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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凌晨一點五十分,娘娘寫信通知我趕快入睡。而我正困得要命,接到通知后便忙不迭的戴上玉手鐲躺下睡覺。
這是我的元神第五次出戰,每次都是以她的法力耗盡而暫時停止攻擊,也就是說每次的攻擊只有五六個小時。
我睡到早上十點,耀兒已經在樓下彈鋼琴。
第五次攻破界壁失敗,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昨日攻擊后,界壁只剩下三分之一待破。而今日凌晨又攻擊了一輪,應該也差不多了,希望再攻一次就可以徹底打破界壁。
夜里十一點三十五分,我收到娘娘的信息。
“九姐,我受傷了還沒有完全恢復,再等一會,只要稍微恢復,我們內外夾攻。”
“呃,怎么突然受傷了?你是哪位妹妹?凈化完成了嗎?”我回復。
等了好一會都沒有收到回信。
“你聯系道長問問凈化情況。”我發給肖。
“問了,道長說娘娘負責凈化體內世界,但是突然受傷,要等娘娘稍微恢復了才可以進行。”肖很快回復。
“九姐,我是平心,凈化還沒有完成。”平心娘娘回復。
“后土妹妹和孟婆妹妹也受傷了嗎?怎么沒聽你們提起過?”我發出。
體內世界如果沒有凈化完成也會耽誤回歸,我不由得感到焦慮,下樓走進小房間。
“娘娘是在凈化過程中被污染了嗎?”我問到。
“不排除。”肖作答。
“娘娘受傷應該不算嚴重,但是我不明白她所說的內外夾攻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是要配合從冥界攻擊界壁?”我問到。
“應該是指凈化吧。”肖作答。
“可是凈化并不需要內外夾攻呀。”我說到。
肖無法給我答案,我越發感到煩躁。
今日凌晨一點,肖在樓下工作,被喊上樓陪我聊天,理由是我就要離他而去。
肖昨天睡了10個小時,竟然又犯困了,感到四肢酸軟,和我沒聊幾句就睡著了。我只好邊刷視頻邊犯困,直到兩點都沒有收到通知讓我去睡覺。
“你聯系道長,問清楚我的元神幾時可以補充好法力出戰,我困了。”我推了推肖。
“好的。”肖睜開眼睛應答。
我繼續刷視頻,肖問過道長,說我的元神還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能補充好法力。
“你下樓去忙吧,明天要交稿呢。”我說到。
肖拿著手機下樓去了,我繼續刷視頻,不停的打哈欠。
熬到凌晨三點四十分,我終于可以入睡,便又戴上玉手鐲。
元神即將出戰,第六次。
凌晨四點二十分,我猛然驚醒,心里感到一陣發慌,一度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睡著了,怕是要耽誤事。后來才想起是接到了通知后才睡的,于是就放心的躺下。
上午十點二十分,我醒來,意味著界壁還是未被攻破。而這幾天的夢境時有時無,記不住。
我清醒后,頓時感到煩躁。
“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我發給肖。
“走了三十多個,四十多個道長的感通突然消失變成了普通人。界壁還差一絲就攻破,但是道長人數不夠,正在召集。”肖很快回復。
“凈化呢?”我發出。
“凈化那邊接到通知,下午四點以后停下來。”肖回復。
我的情緒低落,感到無盡的煩躁。
因為是周一,我把每個房間的桌椅都擦拭干凈,把耀兒的床上用品拿下樓放進洗衣機里洗滌,然后把床前的墊子丟進衛生間用洗衣液浸泡。
雖然很快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但是我一如既往的盡心盡力照顧好家庭。而耀兒爺爺和奶奶又像是無事可做,天天都要在外面逗留幾個小時。
肖點了外賣,我忙到接近十二點,外賣剛好送來,我們便呆在后院一起吃。
“界壁只剩下一絲是什么意思?”我問到。
“薄薄的一層膜,是血紅色的。”肖作答。
“是印度教用嬰兒血祭地球天道形成的嗎?”我問到。
“或許吧。”肖應答。
肖呆在小房間忙工作,我泡了一壺枸杞水端上樓陪白煞,刷視頻累了就寫文。
下午三點,耀兒奶奶又悄無息的推開書房門站在門口。她又是想來找我閑聊,可是我沒有興趣,也正犯困,便沒有搭理她。
她就那么呆站了一會,白煞一直盯著她看,而她也意識到我不想和她說話,便下樓去了。其實這樣的行為昨天就已經發生過,她的動作幾乎是一致。
不過我昨天有問她是不是有事,當她說是要找我閑聊的時候,我就明確表示不想聊,讓她去找爺爺聊。可是今天又再次發生,太不可理喻。
其實我和她的生活矛盾是有很多的,她明明知道應該要先敲門,可是卻從來都不敲門,甚至我在睡覺的時候,她也是會悄然無息的一把推開。
雖然我和她沒有吵架,但是我和她的生活觀念和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剛開始,我都一直選擇包容。
但是她現在做得越來越過分,我感到不耐煩了,也沒有必要再包容。而我不會和她吵,所以就只能選擇躲避。
我為了家庭,可以做出很多犧牲。自從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后,家庭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沒有照顧好家庭,我會感到內疚自責。
但是耀兒奶奶根本做不到我的十分之一,懶散邋遢就是她的標識,她曾經說過寧愿一天躺24小時都不想做任何事。
我聽后覺得可笑,這樣的生命談何價值?
所以前段時間,耀兒奶奶連飯都不煮,天天躺床。我們知道那樣對她沒有好處,便共同反對她的做法。
耀兒爺爺最后連碗都不再幫她洗了,后來干脆好去外地和朋友做項目。也都和她很少說話,不知道該說什么。
耀兒奶奶因為文化不高,又不好學,沒有個人的興趣,所以感到寂寞。讓她看電視也不看,養花種草,養動物也不肯,總之是活得很沒勁的那種。
但是她卻想找我閑聊,無非是想聽我說教,似乎聽了后很受用,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所以我現在不想再把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
而耀兒爺爺對耀兒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懷,就是那種想發威而不敢發的感覺,所以經常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昨天晚餐的時候,因為奶奶說他買東西不懂得節制,于是就把氣撒到耀兒的身上。聽到耀兒說想喝飲料,便沉著臉說男孩要窮養,女孩要富養。
言外之意就是說耀兒吃得太奢侈,我對耀兒太好了。我聽后頓時感到好笑,自己的孩子,為什么不能對他好呢?
其實耀兒很少喝飲料,因為我不允許,家里也不怎么買。畢竟飲料里面含的色素和防腐劑很重,偶爾喝一瓶是沒有關系的。
但是耀兒不太理解,我需要耐心的給他解釋。可是耀兒爺爺的態度卻是粗暴的,也經常希望耀兒去體會他以前所受過的苦。
耀兒爺爺的心態是不正常的,也跟不上時代。那次聽到我和肖討論新聞,他總是粗暴的打斷,所以我們沒事都很少和他溝通。
而憑現在的家庭條件也富養不了耀兒,耀兒天天回家都找不到一道喜歡的菜吃,要是說不好吃,他們的臉就拉得老長。
但是我只要聽到家人說不好吃,就會相辦法做他們喜歡吃的,始終覺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耀兒在場,我不想說得太難聽。
“我沒有寵著耀兒呀,他很懂事。”我說到。
“呃,我就是隨便說說。”耀兒爺爺說到。
如果我稍微弱勢一點,估計我和耀兒都呆不下去了。
“你對富養的理解是錯誤的,所謂富養不是說你給孩子頓頓吃山珍海味,而是要多培養孩子的才藝,讓他盡可能學得更多,懂得更多。
古代女子雖說不認字,只教禮儀女紅。但是富裕的家庭都會讓小姐學私塾,學很多才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樣也可以嫁給匹配的家庭。”我說到。
耀兒爺爺閃到一邊去了,他知道惹不起我,還得考慮一下以后回歸天界后的處境。
而我覺得他很小氣,連自己的孫子都容不下。可是無論他怎么想,耀兒就是我的孩子,燭九陰的孩子就是天生高貴。
耀兒自小就被我教育得很好,在學校也一直是班干部。班長,學習委員,中隊長,都是他能夠駕馭的,老師也喜歡他,我以他為傲。
其實我無所謂耀兒爺爺和奶奶對我有多好,畢竟我就要走了,卻希望他們對耀兒好。這是我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唯一期望。
耀兒因為值日耽誤了,直到六點才打電話讓爺爺去接。我下樓剛走進小房間坐下,耀兒奶奶也趕緊走進來。
“凈化的法事結束了嗎?”我問到。
“剛才問了,還沒有結束。”肖作答。
肖便問奶奶晚上吃什么,她回答說吃蒸雞蛋,瘦肉炒西蘭花,蒸熏腸。這些菜除了雞蛋,耀兒都不喜歡吃,其實蒸雞蛋也吃膩了。
“你和奶奶說一下,做些耀兒喜歡吃的。”我發信息給肖。
“以后少拿瘦肉炒菜,不好吃,最后都得倒了浪費。做點耀兒喜歡吃,他在長身體。”肖看著耀兒奶奶。
“我記不住耀兒喜歡吃什么。”耀兒奶奶毫不猶豫的說到。
我一聲不吭的站起來直接離開,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坐在一起膈應。
等耀兒回到家,我才開心了起來,聽他嘰嘰喳喳敘說班上的趣事,我偶爾會問一些問題。
晚餐結束后,又是各自忙。
夜里八點,依然沒有有關凈化深淵污染的消息反饋,我感到憂愁和擔心。因為時間耽誤得越長,就越容易出事。
“妹妹,情況如何?凈化到底是怎么回事?道長召集到位了嗎?”我發出。
肖從凌晨一點忙到現在,終于把策劃案交給客戶,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客戶在催促完稿。
可他實在是扛不住了,便說去睡一個小時,讓我到時間叫醒他,可是我決定讓他睡到十點再說。
十點,耀兒準時去睡覺,我考慮著要不要把肖叫醒。沒想到他自己醒了,拿著干凈的衣服走進浴室洗澡。
“妹妹,情況如何?凈化是怎么回事?道長召集到位了嗎?”我發出。
今天喝的枸杞水不夠量,我又泡了一壺,坐在書房的按摩椅上修改文章。白煞趴在旁邊,很安靜。
“九姐,凈化完成,我要休息一會,你十一點可以休息啦。”娘娘發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11點02分,就是說現在就可以休息了。但是我的疑惑頓起,便起身下樓。
“娘娘讓我現在就去休息,難道是道長召集到位,又要開始攻打了?”我問到。
“是讓去睡覺,其他不清楚。”肖作答。
“你問問道長,我先去刷子保溫杯換水。”我說到。
我快速上樓取了耀兒的保溫杯,然后下樓刷洗干凈,更換好溫水,這樣他早上醒了就可以喝上溫水。
“道長回復了,說道長們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八點才能全部集合到位,所以法事暫停,你可以休息了。”肖說到。
“哦,那么早上八點就可以開始攻擊?”我問到。
“應該不是,只是集合完畢,還缺一些法器呢。”肖作答。
“哦,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你上樓陪白煞一會吧,太早關籠子,擔心他會憋尿。”我說到。
肖和我一起上樓,他去書房工作陪白煞,我回臥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