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點二十分,我回臥室睡覺,因為要早起送耀兒上學。
我閉著眼睛想盡快入睡,但是大腦卻沒有休息,又開始出現無法入眠,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還是毫無困意。
已經看了幾次時間,當我第三次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
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我進入了短暫的冥想中。
眼前出現一只似狼似狗的獸,它蹲坐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它的側面,頭部朝前朝上仰著,樣子顯得有些威風。
有一圈藍色光暈從外向內收縮,將獸籠罩住,然后一起消失了。
我從冥想中清醒,但是獸的圖像已經很清晰的印在腦海里。
“會不會是帝俊的兒子?”我自問。
沒有人可以回答我,于是我拿出手機發郵件。
“鼓,帝俊有一個兒子叫luya,他長什么樣?”
沒有等到鼓的回信,我睡了,其實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就該醒了。
又是在早上六點四十五分起床,吃過早餐,我送耀兒去上學。返回家的路上仔細回憶夢境:
老家的舅舅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孩子,我看了喜歡,便抱在手上逗他玩耍,可是孩子突然斷了氣。
舅舅經過檢查,發現是請來的保姆動了手腳,為孩子吃過有毒的丹藥,而且每天都喂一顆,最終導致孩子斷氣。
保姆知道所做之事暴露,便想逃跑。舅舅很生氣,把保姆抓住后責令她把孩子的尸體背走。
我阻攔舅舅作法,勸他不要丟掉孩子,否則等舅媽回來連孩子的尸身都看不到……
夢境就此而斷,我覺得這個夢境的背景是老家那邊,應該是和印度教有關,但是又理不出頭緒,便也不多想。
我回到家后繼續睡回籠覺,醒后就喂白煞,清潔倉鼠籠,收拾各個房間,直到自己感覺到干凈清爽。
“luya是長發,額頭有小金釘,帶個葫蘆。怎么啦?老娘。”鼓回信。
我再次回憶起冥想中看到的獸,不能確定是不是luya。
“鼓,我于凌晨0點過就去睡,卻總是睡不著。閉眼期間進入冥想,眼前出現一只像狼又像狗的獸蹲坐著。
從側面看到它的頭朝前朝上仰著,很清晰。然后有一圈藍色光暈從外向內包住獸,很快就一起消失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記得之前第一次給你和雷神送丹藥的時候,我也是在冥想中看到了裝丹藥的寶箱呢。
你昨天說天界打開通道是什么意思?是指天界和地仙界已經打開自我封印?還是指地球的道觀通過法事搭建了通道?”我發出。
鼓一直沒有回復我,我便讓他的分身催促他回信,可是直到午覺醒了還是沒有看到回信。
肖拍了一段視頻發給我看,只見孝子賢孫們跪了一地,哭聲倒是沒有聽見,或許大家都累了。
亡者的尸身停放在客廳已經是第六條,明天就可入土為安。
“我也不能過多跪拜。”肖發來信息。
是的,肖是上古白澤輪回轉世,身份也是極大的。但是他做為亡者的孫輩也是不得不去,而他自身也是無法擺脫世俗的束縛。
“你看到亡者的魂魄沒?”我發出。
“沒有看到,魂魄在城隍廟那里,明天下葬的時候會看到。”肖回復。
“其實你有時候不在家的感覺挺好。”我發出。
“是的,不用惹你生氣。”肖回復。
先不講我和肖經常會產生爭執,他的衛生習慣不太好,而我又有潔癖。所以只要他在家里呆著,我就得不停的收拾,繁瑣的事情也會導致我發脾氣。
我已經兩天沒有愔的消息,不知道他飄在哪里。
“愔,你在哪里?什么情況?”我發出。
我喝了一杯咖啡,書寫了一批小時間符咒。然后收拾好晾干的衣服,安排好白煞,準時出門去接耀兒放學。
耀兒一路上很開心,因為拿了一些玩具和同學做了交換,我故意笑他,把他逗急了。
耀兒回到家就去彈鋼琴,我把煮好的飯做了蛋炒飯,外加一包涼拌海帶絲,晚餐便打發了。
因為鼓一直沒有給我回信,我很是擔心。
“鼓,你又開打了嗎?”我發出。
夜里八點半,我坐在按摩上寫文,耀兒拿著完成的作業讓我檢查。
“數學你就不要檢查了,你就不懂。”耀兒說到。
我看了看耀兒,覺得他說話很不講禮貌。
“平時你父親在家,就讓他給你檢查,并不代表我不懂。他今天不在家,我就得幫你檢查。”我說到。
我檢查語文作業,耀兒在表達句子的時候,多用了一個逗號,造成句子的停頓不合理。
“耀兒,把這個字后面的逗號去掉,多余了。”我指著錯誤點說到。
耀兒不服氣,還在網上查找答案。
“母親,真的是多了個逗號。”耀兒嘟囔到。
“嗯,改正就好了。”我邊說邊檢查作業。
“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明明是讓我在那個字的后面加上冒號和雙引號。”耀兒信口雌黃的說到。
我又看了看耀兒一眼,不打算和他計較。
我檢查到一個多音字的組詞,覺得那個詞語念起來有點不太順口,便說自己平時不怎么接觸那個詞語,覺得不太對。
耀兒又是不服氣,上網查找后確實有那個組詞,我看了就說:“學習了。”
“頭發長見識短!”耀兒脫口而出。
我聽后再也無法壓制住怒火,因為耀兒的說話言語之間帶有誹謗和侮辱。
我想不明白耀兒做為一個小學生為什么會如此口出惡語,而且是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心里感到很痛,因為對他的教育一向來是很謹慎的。平時就不允許他亂說話,就算是不注意講了,也會及時糾正他,決不會縱容他。
孩子有成長過程,不可能要求他做什么事都是達到要求的,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做得到。
所以我覺得自己有義務和責任監督他言行舉止,也一直在關注著他的一言一行。
耀兒今天的言語極為惡劣,如果在外面如此說話,肯定是被別人打一頓的。如果不制止他當下的錯誤行為,也許在將來會釀成大錯。
我站起來拿起打蚊拍把耀兒抽了一頓,嚴厲的告訴他不要亂用知識點,不要隨便對別人說具有侮辱性的話……
耀兒恨恨的看著我,我讓他跪下認錯。
“你不可以再錯下去了,你已經多次語言冒犯我,如果再不修改自己的行為會釀成大錯!”我吼到。
耀兒很不服氣,一臉不屑的跪著。
我拿起手機看到鼓的回信。
“老娘,我沒有開打,因為斬分身消耗大,我在休息。昨天是地球上搭建了連接天界的臨時通道輸送精血。”
我看了鼓的來信,想著耀兒的無理,心里倍感委屈。
“鼓,耀兒被我打了一頓,他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不懂感恩,口無遮攔,不知道他為何會變成這樣?走到今日,我真一點都不留戀陽世了。”我發出。
我看著耀兒不知悔改的跪著,便拍了他的照片發給肖。
“怎么?被打了?他的身上怎么有異族氣息殘留?”肖發來信息。
“有異族突襲,護法受傷。異族已被消滅,分身剛剛才把消息傳給了我。”鼓發來。
“鼓,我看不到異種,只看到自己的孩子尚失了對人的起碼尊重,不能說的話張嘴就來。而我做為陽世人只能按陽世的教育進行。
溟魚不是在家嗎?家里怎么就被異族襲擊了?這樣發展下去,對耀兒也是一種傷害呀!”我回復。
看來耀兒是被異族偷襲了,被影響并干擾了思維,所以他的言語之間充滿了無理和挑釁。
但是并不否認他本身是存在問題的,否則也不會被異族利用,將他的缺點放大甚至引導他做出不合理的行為,出言傷人。
我和肖打電話說了自己的看法,他認同。說是如果心中無邪念,就不可能被別人煽動情緒。
所以說萬事皆有因,找別人的缺點還不如找出自己的缺點加以改正。
“鼓,如果說耀兒沒有那些缺點,異族也是無法利用并放大他的缺點。如今被我教訓一通也好,免得以后釀成大錯。”我發出。
“是的,降魔軍的性格一向桀驁不馴,兄弟們都知道。”鼓回復。
我的智齒牙開始隱隱作痛,而且有逐漸加重的跡象。我趕緊服用針對性的膠囊,外加兩顆消炎藥,但是心里又開始擔憂。
“鼓,怕是三界的封印有問題了,我的智齒牙開始隱隱作痛。之前鴻鈞出事的時候,我的智齒牙總會痛。”我發出。
“老娘放心,我會盯緊的。”鼓回復。
知道耀兒被異族偷襲并影響了思維,我開始心疼他。
“耀兒,你去洗澡休息吧。”我說到。
耀兒倔強的跪著,我上去把他拉起來并推進浴室,洗過澡后,耀兒便呆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
“你今晚睡哪里?”我問到。
耀兒不說話,指了指自己的床。
“好,看一會書吧。”我說完關門退出。
我回書房和肖發短息聯系,自拍了張照片發給他看,問身邊都有誰在。
“享兒,溟魚,肖凌,鼓的分身,還有小精衛。”肖回復。
“享兒也來了呀?降魔今晚可是出糗啦。”我發出。
“嘿嘿,他是該打,及時教育是沒錯的。”肖回復。
我覺得如果不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是很失敗的,當然打孩子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有時候靠講道理根本就沒有用。
我洗過澡再問耀兒一會睡在哪里,他默默的抱起自己的被子走進我的臥室。
唉,耀兒其實很依戀我,但是我不能因此就放縱了他的行為。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一旦錯過了糾正問題的時機,就很難再糾正了。
智齒牙的痛在加重,扯得頭也痛,我泡了兩包感冒沖劑服用,然后坐在按摩椅上寫信。
“鼓,鴻鈞是否需要補充精血?他八月份的時候把白澤呼喚上去,然后白澤就丟失了最后一滴精血。我的智齒牙這會痛得有點厲害了,你要提高警惕哦。”我發出。
“老娘,我會看著的,不會讓白澤有損失。”鼓回復。
鼓可能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表達的是如果可以的話就給鴻鈞送點精血上去,但是我卻懶懶的沒有再回復。
“肖,你今天去白龍寨取到精血沒?送下去沒?冥界為什么會突然需要精血?難道是我的肉身受傷而需要?”我發出。
“不知道,他們沒說原因。你為何這么問?”肖回復。
“就是覺得奇怪,以前從來沒有往下輸送過精血。”我發出。
“也許吧。”肖回復。
其實,我擔心是因為后土受傷嚴重或是燭九陰的肉身也受傷了,所需精血很多,而巫族的養魂池里的精血不足,所以才往冥界輸送精血。
“寺廟那邊搭建通道的法事啟動了嗎?”我發出。
“還沒有,我問過,只說還在籌備。”肖回復。
“耀兒的護法受傷了,明天上學得讓我的護法去送他。”我發出。
“可以的,你直接告訴護法就可以了。”肖回復。
……我的心很不安寧,要擔心,要想的事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