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點準時,享兒向我告辭返回冥界,他又該去忙了。
我下一樓倒了一小杯紅酒,和留在家里的幾位大神一起看手機視頻。我們時而發笑,時而吐槽。
我的心臟突然滑過一陣抽搐絞痛,那一瞬間感到心臟停頓了幾秒,我感到受驚。
“什么情況?我心臟好像停頓了一下。”我問到。
“母上是因為睡眠不足造成的,趕緊去睡覺吧,我們陪著您。”燭兒說到。
“我的話剛說完,你就診斷出結果了?”我半信半疑。
“燭兒好歹是巫醫呀,你相信就行啦,去吧。”肖催促到。
我用手撫了撫胸口,站起身,帶著孩子們走進臥室。
躺到床上不一會,胸部出現瘙癢的感覺,我忍不住拿手去撓。可是,那種瘙癢感并沒有停止,令我感到不舒服。
就這樣來回折騰到二點鐘,我實在睡不著,便心情郁悶的起身去找肖。
“我睡不著,身上還癢。”我委屈的說到。
“母上,您吃一粒過敏藥。”燭兒跟在我的身后說到。
我聽話的找了藥吃掉。
“我陪你睡吧,走。”肖把書房的燈關了,拉著我走進臥室。
“我的肚子不舒服,想拉稀,估計是吃中藥引起的。”肖才躺下不久又起來。
“嗯,去吧。”我閉著眼睛說到。
肖每次上廁所的時間都很長,我對他的習慣很有意見,經常提醒他要改掉壞毛病。
大概二十分鐘后,肖才返回臥室睡下。我有點煩躁的轉身背對著他,這樣搞來搞去我還怎么睡?
凌晨三點,我背對著肖,雖然還沒有睡著,但是已經明顯出現了睡意,可是肖又起身說要去廁所。
“你好煩呀!”我簡直忍無可忍。
我終于睡著了,后面再發生了什么事,我不得而知。
今天家里安排了飯局,上午八點左右,樓下就已經來人,說話的聲音很大,把我吵醒了。
“大哥,大姐呀,我是凌晨三點后才睡著的,來串門也不用這么早吧?!”我在心里嚷到,拿被子蓋住耳朵繼續睡。
肖被吵醒后又上廁所去了。我不知不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半,該起床了,要打麻將的團隊也差不多到了。
下樓喝水的時候,我看到肖的一個表哥也來了。心情頓時不爽,因為他說了不少肖的壞話。
耀兒估計是八點多醒的,已經坐在客廳看電視,但是他看上去似乎有點不高興。
我沒有搭理耀兒,喝水后返回樓上收拾兩件臥室的床鋪。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肖走進臥室,賣關子的問到。
“反正都要聽,隨便啦。”我說到。
“那就先說壞的吧,燭兒和黑玄被打了。”肖說到。
“啊?被誰打了?他們受傷了沒有?進了契約空間?”我大驚。
“沒有,不嚴重也沒有進契約空間,只需要調整一下就好了。”肖說到。
“繼續說。”我白了肖一眼。
“窫窳回來了。”肖看著我。
“窫窳回來了?在哪里?”我喜出望外的抬起頭。
“他們都在西帝城呢,其實是窫窳打了燭兒和黑玄。”肖說到。
“窫窳干嗎要打他們兩個?是不是他們先惹了窫窳呀?再說了,窫窳既然回來,怎么又回去?你就別賣弄了,趕緊說。”我迫不及待的。
“這要從凌晨三點多說起,那會我不是在上廁所嘛,呆的時間有點長。我先是聽到耀兒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我以為是你睡不著去看耀兒,便沒有往心里去。
可是我出了廁所后,看到耀兒的房門竟然是大開著,心里便覺得不妙。趕緊走進耀兒的房間檢查,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勁。
我回到咱們的臥室后發現兒子們都不在了,我便去書房找凌澤兒,把他從入定中喚醒。結果他也是一臉的瞢,說他也不清楚情況,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里。
我很著急,擔心他們出事,便趕緊睡著后下去。當我趕到西帝城后,正好看到燭兒、黑玄和窫窳打得激烈。”肖一口氣說著。
“啊,真是夠精彩的,難道他們沒有向窫窳說明自己的身份嗎?”我問到。
“其實是燭兒和黑玄想找窫窳切磋,所以故意隱瞞了身份。”肖作答。
“不報上自己的身份,小心窫窳把他們打扁了。”我吸了口氣。
“嘿嘿,窫窳真的把他們打得趴到地上了,兩個躺著都不動了,不過并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肖趕緊說到。
“嘿嘿,西帝城那邊有那么多準圣看著他們打,他們不覺得丟臉嗎?”我不再擔心了。
“怎么會覺得丟臉,他們輸給窫窳是很正常的。你不看窫窳的修為有多高呀,已經是準圣巔峰呀。”肖說到。
“可是窫窳回家后為什么不進房找我,而是直接去了耀兒的房間呢?”我產生了疑問。
“咱們的臥室不是布了陣法嘛,窫窳一時進不去。他感應到耀兒身上有你的氣息,便推開了耀兒的房門。”肖說到。
“那么耀兒的元神應該有感知呀。”我說到。
“是的,我聽護法說了,耀兒的元神出來閃了一下就縮回去了。燭兒他們發現是窫窳后,便設法把窫窳引回冥界,肯定不可以在地球上開打的。”肖說到。
“暈,那幾位大神是真的夠頑皮,閑得手腳發癢,皮也癢呢,讓窫窳打一頓也挺不錯。”我說到。
“窫窳上來的時候并沒有縮小身體,魂體很是龐大,塞滿了整個房子。好在他只是魂魄上來,要是肉身也上來的話肯定會引起地球天道不滿,會向他出手的。”肖說到。
“那怎么辦?窫窳不知道要縮小身體嗎?”我問到。
“是呀,他不懂那些規則,所以享兒安排老師給他上課,讓他學習如何規避地球天道呢。這會應該是在上課了,不過晚上可以回來。”肖作答。
我沒有再提問,消化了一下肖所說的。
“享兒怎么還沒有來?都超過十一點了。”我問到。
“十點的時候,享兒來過,他看你還在睡覺便又走了,估計是去找他們幾個了。”肖說到。
“凈聽你說了燭兒和黑玄的情況,那么肖凌呢?他沒挨打嗎?”我問到。
“嗯,肖凌聰明得很,他不會參與的,他只是拿著一個極地寒冰做成的冰淇凌在吃,據說吃那個可以增強寒屬性的抵抗力。
窫窳把燭兒和黑玄打趴后,便轉身就去攻擊肖凌。肖凌趕緊把手上的冰淇凌拋給窫窳,然后大聲的自報身份:我是燭九陰的兒子。
你猜怎么著?窫窳一聽肖凌報出的身份,立刻變得很溫順。還伸出舌頭不停的舔著肖凌的臉,舔得肖凌一臉的口水,嘿嘿。”肖忍不住的笑。
“這個肖凌比誰都皮,窫窳還是無法化人形嗎?”我問到。
“我聽享兒說了,當時你為了讓窫窳更加強大,便在他的手腳上下了功夫。所以他力大無窮,卻也影響了化人形,待你下去后再想辦法吧。”肖說到。
“那也只能那樣了。”我說到。
“母親,我要出去玩。”耀兒在樓下突然喊到。
“去哪里玩?跟誰去?”我在樓上問到。
“我帶他去一個景點玩。”肖的表兄應答。
我皺了皺眉頭,是那個我不喜歡的表兄,但是耀兒想去,我也不好阻攔。
“讓耀兒換上長袖衣褲,那個景點在山上,有點冷。”肖說到。
“耀兒,父親讓你上來穿襪子,換上長袖衣褲,有點冷。”我說到。
“我不。”耀兒急著往外沖。
“回來!”我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違抗。
耀兒黑著臉上樓,氣哼哼的看著我。
“今天變天了,你自己沒有看到嗎?父親是為你好,去換吧,衣服都放床上了。”我說到。
耀兒一臉的怒氣,把腳上的球鞋踢得老遠,一屁股坐在床上換衣服,嘴巴里不聽的嘟囔著。
我看到耀兒的樣子,感到很心煩,他每次都是這樣,沒完沒了的感覺。
“關心你都有錯嗎?”我生氣了。
“不聽,不聽。”耀兒用那種令人生氣的眼神看著我。
我伸手在耀兒眼前揮了一下:“安靜呀。”
我的話音剛落,胸口挨了耀兒重重的一腳踢。我頓時痛得驚呆了,沒想到耀兒竟如此暴力。
我按住耀兒,猛抽了他的屁股幾下,他躺到床上一動不動裝死。
“不準出去了。”我喊到。
我把耀兒奶奶叫上來,讓她看了我被踢紅的胸口。耀兒奶奶也嚇了一跳,趕緊去通知肖的表兄,讓他們先去,不要等耀兒了。
樂極生悲,這就是耀兒想要的結果。
我和肖在書房里各自忙,讓耀兒自己消化反省一下。
“耀兒說他沒有踢到你哦。”耀兒奶奶從耀兒的房間出來。
“踢了我,自然是痛在我的身上,他又不知道,那我的胸口怎么會發紅發痛呢?”我沒好氣的反問到。
“沒事,不去也罷,那個景點也玩過多次了,讓他冷靜冷靜。”肖說到。
“也好,有一個親戚家的小姐姐一會就過來陪他玩。”耀兒奶奶說完便下樓去了。
“我覺得有點蹊蹺,似乎是耀兒的元神不想出去玩哦。以往出去玩之前,我讓他做什么都是挺配合的,今天有點反常。”我疑問重重。
“也許你說的是對,凌晨的時候,窫窳進了耀兒的房間,也不知道發生過什么。護法當時也很緊張沒有注意,我看耀兒的元神確實是不太高興。”肖說到。
“其實我也不想讓耀兒跟你的表兄出去玩,我也是借題發揮了。”我說到。
“享兒,窫窳于凌晨的時候回家,不知道是不是打了耀兒的元神,我發現耀兒的心情不太好。”我給享兒發出郵件。
享兒沒有回復郵件,直接上來了。
“母親,耀兒的元神確實是被窫窳打了一巴掌。”享兒說到。
“哦,那就怪不得了,我就覺得耀兒的表現很奇怪,估計是挨打后心里不舒服呢。”我嘆息說到。
麻將局開始了,我也加入其中,讓享兒坐在肩膀上陪著我。
我的手氣不算好,來來回回的,手上的錢沒有什么變化。加入打麻將的人多了一個,我們只好每打四把就抽換一個人。
我總是被抽下來,覺得好沒有意思,便每次都上樓問道:
“窫窳還沒有畢業嗎?”
“那幾位大神怎么還沒有回來呀?”
“學點禮儀及規矩也不用那么長的時間吧?”
可是每次得到的回復都是:“哪有那么快呀,耐心點。”
耀兒倒是和親戚小姐姐玩得很開心,一起去買冰淇淋,撈魚,看書。
直到吃晚飯前,幾位大神回來了,說是陪著窫窳學習好無聊,不如上來看電影。
“燭兒和黑玄,你們被打得爽不?”我笑著問到。
“爽呀。”兩位大神作答。
“臭燭兒,凌晨的時候,你說我的心臟發痛是因為睡眠不足,根本就是因為我感應到窫窳要回來了。”我說到。
“呵呵,母上確實是因為感應到窫窳才出現心臟發痛的。”燭兒笑著說到。
“可是我今天的手氣很差呢,剛才一下子輸了差不多一千元了。”我感到委屈。
“沒事,晚上還要打呢。”肖安撫我。
“享兒都不會打的。”我的心情還是不爽。
“嘿嘿,母親,我不懂。也覺得無聊,四個人打來打去的沒意思呢。”享兒說到。
“哼……”我無語。
吃過晚飯后我們又開始了麻將局,沒有多余的人參與,我們四個人安安穩穩的玩著。
直到夜里九點半,我猶如麻將神附體,基本上把下午輸的都贏回來了。
有一位親戚看我的手氣很好,竟然說不玩了。我和其他兩位覺得很掃興,但是也不好說什么,我決定以后不會再和那個老太婆打麻將了。
我上樓去洗澡,陪兒子們看電影,聊天。
“我晚上的運氣很好呢,基本上贏回來啦。”我高興的說到。
“晚上是燭兒陪著你呢。”肖說到。
“哼,臭享兒,下午的時候不給我助力,害我輸了那么多。”我故意說到。
“嘿嘿。”享兒光是笑。
“他們在這上面又不能用法,怎么幫你呀。燭兒是巫族的,稍微用一點點不妨礙,下次打麻將的時候,你就帶燭兒去。”肖替享兒解圍。
“嘿嘿,說不定這是我的最后一場麻將了呢。”我笑著說到。
“沒事,想打的時候,讓老媽約人。”肖說到。
“你們不是說窫窳不用學太久的嗎?還說今晚肯定會回來陪我,怎么還沒見他上來呢?”我突然又問到。
“呃……嗯……他好像學得有點慢呢。”肖遲疑作答。
唉,千萬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