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了,三位大神還在看電影。
“你們從昨天中午就看到現在了,看完這部就不要再看了。”我很不高興的說到。
“沒事,再看一會。”不知是哪位大神說到。
我因為昨晚在回家的路上被無端侮辱,情緒很不好。
其實,令我的情緒真正低落的是耀兒爺爺,我對他的表現實在是失望。一家人出門在外,他做為男人理應是要保護好我們,而不是一昧的忍氣吞聲,本末倒置。
他已經不是上古巫族燭部的長老,也不再是燭九陰的護法,他只是失去了巫性的七煞星轉世。
我于凌晨一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我想睡覺,卻睡不著,很痛苦。
當我第二次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三十五分,我已經折騰了兩個半小時了。我覺得應該和我的元神也有關系,我猛的在床上坐了起來,不睡了,我決定不再睡覺,干脆熬不住的時候就直接猝死掉算了。
我走進書房,氣哼哼的把電腦打開,開始修改,肖則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工作,他不敢招惹我。
鼠標很不好用,我用力一拍,把鼠標都拍散了。
肖接了一個電話,對方說是老爺子(楊山的爺爺)在凌晨0點左右突然陷入昏迷,被送去了醫院。后經道觀的人查看后,發現是老爺子的一魂被扣押了,三魂丟失一魂,所以陷入了昏迷。
肖接聽完電話后,就讓對方不要緊張,說是馬上下去查詢真實的原因。
“我們去臥室,去睡覺。”肖說到。
“不去,我說過了再也不睡覺,猝死了算。”我氣哼哼的說到。
“三位大神知道錯了,他們已經過去臥室等你了。”肖說到。
“不睡,我躺在床上兩個多小時都睡不著,他們竟然還有心看電影,虧我這么愛他們,我是欠他們的嗎?”我生氣的質問到。
“唉,他們已經知道錯了,我要下去翻查老爺子資料呀。”肖說到。
“那你該干嗎干嗎去,不要管我。”我說到。
肖不再說話,獨自去了臥室,我固執的繼續修改著。郵箱里很快接受到了一封新郵件,是享兒發來的。
“母親,您睡不著的原因是因為元神離體。她去找那位司機去了,沒想到是司機的媽媽看到了您的元神,被嚇死了。因此您的元神回歸身體的時候攜帶了煞氣,燭降魔他們三個不敢靠近您。
老爺子的魂魄是自己走丟的,現在就在城隍的手里,我已經通知了城隍,但是需要老爺子的親人把他的魂魄喚回來。”
我聽完就基本都明白了,便走進臥室想把肖叫醒。
只見肖躺在大床的中間,左手高高的抬起,右手在一擺一擺的,樣子很搞笑。我把肖輕輕拍醒,他睜開了眼睛。
“干嗎把我叫醒,我在翻看資料,還沒查到原因呢。”肖有點不悅的說到。
“不用查了,老爺子的那一縷魂魄是自己走丟的,目前在城隍的手里,享兒已經通知了城隍,只需老爺子的親人幫他把魂喊回去就可以了。”我說到。
“那就好,我還以為有人要害老爺子呢。”肖噓了一口氣,說到。
肖趕緊給道觀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他們,道觀一聽就知道該怎么處理,說是處理好了會通知我們一聲。
我把享兒發給我的語音播放給肖聽。
“其實,有些情況我沒有告訴你。”肖聽完后,說到。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問到。
“你在一點鐘去睡覺的時候,三位大神本想陪你過去,但是你的元神突然跑出來冷冷的看著他們,所以他們才不得不繼續看電影的。”肖說到。
“我的元神知道我生氣呀,所以肯定也是不開心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她會跑去找那個司機。”我說到。
“這是沒有辦法的,那個司機的行為言語已經觸及到了你的極限,所以你的元神才會出動的。剛才三點半左右,你怒氣沖沖的走進書房的時候,元神已經回歸,就站在你的身后,周邊帶著黑色的煞氣。
確切的說,就在你一打開臥室房門的同時,肖凌已經瞬間跑了。你走進了書房的時候,黑玄立刻躲到我背后,燭兒則飄去臥室里呆著了。”肖說到。
“暈,肖凌被燭九陰的煞氣傷過兩回,確實是害怕了,簡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嘿嘿。”我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再跟他們生氣了。
“是呀,燭九陰的煞氣是真的很可怕。”肖說到。
“那么黑玄這會在哪里呢?他就不怕煞氣嗎?”我問到。
“他剛才跟著我也進了臥室,現在和燭兒一起坐在小陽臺上呢。”肖說到。
“黑玄,你先回去看看孩子們吧。”我說到。
我的話音剛落,黑玄已經消失了。
“燭兒,只有你不怕煞氣,”我笑著說到。
“燭兒雖然不怕,但是你發火的時候,產生的威壓感太強,他也會不舒服的。”肖說到。
“燭兒,你們既然來陽世陪著我,就得按陽世的作息時間呀,以后看電影最多看到凌晨一點就好了。”我不滿的說到。
“是肖凌一定要看的,他說母親最疼他,還說他做什么您都不會責備他的。講實話,我管不了他。”燭兒說到。
“我愛你們每一個,但是愛和這些是沒有關系的,該遵守的行為還是要遵守,不然就都亂了套了。”我說到。
“你的元神這會還站在你的身邊呢,目光嚴厲的看著我呢。”肖說到。
“好了,行了,知道你厲害了,趕緊進去吧。”我說到。
“已經進去了。”肖看了看我,說到。
“其實,昨晚最激發我生氣的是老爸的態度。在合理的情況下,他非但不幫著我,還助長了那個司機的不對,我對他是真的失望,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巫性。”我說到。
“昨天你回來把情況告訴我后,老爸估計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妥,他就上樓來找我東拉西扯的,但是眼睛老是看著你。”肖說到。
“其實,如果老爸當時在車上也提出需要開空調,事情就簡單化了,也不至于看著我和那個司機產生爭執。”我多有抱怨的說到。
“是的,我也是覺得老爸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所以,我就跟他溝通了。
我告訴他,說是如果我當時在場,先不管小凌做得對與不對,也是要先護住小凌,而不是反過來助長了他人的氣焰,更何患小凌的要求是合理的。
再說,如果你們不能認同小凌的做法,也是要回到家后再討論,不應該在車子里就要求小凌忍氣吞聲。小凌是很講道理的,她一向對事不對人,但是她最是受不了窩囊氣。如果換了是你和媽媽在外面被別人欺負,她肯定是第一時間護住你們,而不是去助長了別人的囂張。
幾年前,有一個女人和小凌產生矛盾,出手推搡她。我便擋過去,但是她卻把我拉到一邊,寧愿自己挨打。她后來跟我說男人和女人一起糾纏,吃虧的是男人。
所以,如果是我在現場處理今天這件事,我會站在小凌的角度要求司機打開空調,這是合理的要求,沒有必要什么都忍讓。”
肖把他和耀兒爺爺溝通過的話很詳細的說給我聽。
“嗯,你能夠這樣和老爸溝通是對的,就算是長輩也是要講道理的。”我說到。
“嗯,老婆,我還跟老爸說了,我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不要動不動就在外人面前阻攔我們發言,我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每個人的觀點不一樣,你不認同我們的觀點并不代表你都是對的。”肖說到。
“老爸聽后做什么反應?”我問到。
“他一直默默的聽著,眼里流露出些許內疚,我所說的應該是觸動了他。其實,我覺得很爽,他是第一次被我說啞了。以前,他每次都是喋喋不休的教訓我。”肖開心的說到。
“其實,孩子與父母間也是要像朋友般的溝通,老爸就這點不好,總喜歡擺家長風,我可不吃這一套。錯就錯,對就是對。”我說到。
肖接到道長的電話,說是老爺子的那一縷魂已經回歸身體,老爺子已經蘇醒過來。
我的心情舒暢了一些,便和肖一起睡著了,可是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六點了。
下午,我和肖一起帶耀兒去檢查視力,他是去年的六月份開始配戴了近視加散光眼鏡,好在度數不算深。
醫生說過至少要每年復檢一次,如果近視度數加深了就要重新配置眼鏡。所以我們便帶耀兒去做檢查,順便也打算給肖重新配一副新的眼鏡,他總是對自己很小氣。
經過檢查,耀兒的視力在過去的一年,竟然沒有下降,所以也不用更換了。但是,肖的眼睛卻出現了散光,近視度數加重了一點。于是他便重新配置了合適的戴上。
我的感冒似乎加重了,犯困,不停的打哈欠。肖也是感到頭重腳輕的,本來計劃帶耀兒去看電影,也臨時取消了。
回到家里,已經是三點半,我和肖趕緊爬到床上睡覺。肖很快就睡著了,但是我依然是睡不著,睡神經好像是失控了。
肖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過,我們便在手機上訂了外賣。
我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看手機,偶爾會從大書桌上傳來細微的“咔咔”聲。肖不在,我的肉眼也看不到,但是我知道是有人來了。
黑玄和肖凌在凌晨離開后一直沒有回來,燭兒是在我們帶耀兒出門的時候才離去。但是,這會他們都沒有回來,我的心里感到挺失落的。
可是我身上的煞氣還沒有完全消除,肖凌是不敢靠近我的,所以他暫時是不會回來的。
“母親,您陪我下樓,父親沒有關水龍頭,衛生間里的水一直在流。”耀兒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卻又返回樓上說到。
“不可能吧?你父親好像沒有下樓哦。”我疑惑的問到,因為肖并沒有去過樓下的衛生間。
我下樓進了衛生間檢查,果然看到是洗拖把的池子上的水籠頭沒有擰緊,流出手指般粗細的水柱。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關上了水籠頭。心想應該是家里來人了,但是如果是想通知我一聲,也沒有必要搞樓下的水籠頭呀。
耀兒沒有再問,練習鋼琴曲去了。我返回書房坐下,肖也從樓下上來了,他看到黑玄坐在沙發上。
“咦,黑玄你回來啦?”肖驚喜問到。
“黑玄回來了?難道我身邊的煞氣消除了?”我也驚喜的問到。
“還有一部分沒有消除,不過不會影響黑玄。”肖說到。
“你剛才不在的時候,書桌上傳來幾聲咔咔的聲音,不知道是誰來了。”我看著肖,說到。
“是我帶小白白上來了,她到處亂跑才搞出聲音的。”黑玄說到。
“啊,小白白這會在哪里呢?”我驚喜的問到。
“我把她送下去了,她有點調皮。”黑玄說到。
“難道小白白不害怕煞氣?”我問到。
“她是我目前唯一不怕煞氣的孩子,她有這方面的神通,所以我才帶她上來。”黑玄說到。
“是不是她剛才去樓下弄了水籠頭呢?水一直在流。”我問到。
“應該是的。”黑玄作答。
“小白白是你上個月帶來的那個孩子嗎?我記得她很溫順哦,這次怎么這么調皮?”我問到。
“上次來的時候她才出生不久,現在已經長大了。她是比較特殊的孩子,身帶煞氣,只能獨自養著,怕傷到其他孩子。”黑玄說到。
“嘿嘿,你是帶她來認煞氣老祖的吧?”我笑著問到。
“呵呵。”黑玄笑到。
“煞氣都消除得差不多了,肖凌怎么還不來?”我問到。
“肖凌讓我隨時關注,一旦煞氣全部消除干凈,立刻回去通知他。”黑玄說到。
“暈,他是被煞氣整怕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我說到。
“確實。”肖也應到。
夜里十點半,耀兒去睡覺了,我吃了感冒藥后也犯困,便想去睡覺了。
燭兒從中午回去燭部后,也一直沒有返回,黑玄說好像燭部要開會。
唉,不是打戰就是開會,我覺得好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