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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說了,在見到你的時候,它就不屬于我了。”路淺讓天傾感受著自己那顆跳動緩慢的心,“但我想不通,為什么會這樣?”
“想不通什么?”天傾輕聲問道。
“我想不通,為什么你會是特殊的那個。”路淺回答,“不應該是天定姻緣不是嗎?寰宇的天定姻緣是什么樣的我們都知道。”
聽到這話的銀瞳眸光微閃,寰宇的天定姻緣確實不靠譜,但他們的天定姻緣還是很靠譜的。
但很奇怪,路淺似乎并不知道這一切,而看上去天傾少族長也沒有給人解釋的想法。
“誰知道呢。”天傾輕笑了一聲,將問題拋回去,“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路淺轉頭看向冰氫氧和規老,同時將天傾的手從自己的心口放下,但并沒有松開,“會不會我也是那九個種族中的一員?”
眾人攻擊都準備好了,結果就聽到路淺來了這么一句。
“你是不是你自己不清楚嗎?”冰氫氧一臉錯愕,這帶著懷疑與不確定的語氣是要搞哪般?
“我不確定,如果我確定的話現在也不是這個態度。”路淺神色平靜,看向冰氫氧的目光雖然平淡卻令人不敢直視其中的鋒芒。
“為什么會這么想?”天傾倒是沒有第一時間糾正自家姻緣那危險錯誤的想法,而是十分好奇是什么讓他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他們,對你的態度很特別。”路淺說的是冰氫氧和規老。
冰氫氧面對天傾的時候,雖然語氣還是嘲諷的,但那特殊對待路淺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還有規老,分明在這之前并沒有和天傾見過面,卻愿意因為天傾的一個要求自愿犧牲自己。
路淺覺得,自己和他們很像。
他本不想探究,至少不想在這么早的時候探究,但天傾的那個動作讓他忍不住了。
他迫切想要搞懂一切,至少讓自己不再迷糊下去。
天傾聞言看了一眼規老和冰氫氧,點了點頭,承認了路淺的這個判斷。
冰氫氧和規老對她確實很特別,但他們是因為她的身份,而不是因為她本人。
“你對我的態度也很特別。”路淺接著往下說,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說了一句病句。
“嗯,我對你的態度也很特別。”天傾并沒有糾正,而是順著路淺的話重復了一遍。
“你對我特不特別我不在乎。”偏偏路淺根本就沒有發現天傾在重復他說的話,反而皺眉解釋了一句,“我只知道,面對你的時候,那個我是不一樣的。有很多我不會去做的事情,但如果和你有關,我卻愿意放低自己的底線。”
“所以你覺得你和他們是一樣的?”天傾伸出手指了指規老和冰氫氧,“你覺得自己也是某個種族的王族?”
這一次路淺還沒來得及回答,冰氫氧就急急反駁:“這不對,除了天工一族的王族,其他種族的王族是生而知之的。”
他們生來就知道自己與天工一族的關系,也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使命。
如果路淺真的是其中之一,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而且某個種族的王族和天工一族的王族有天定姻緣,還沒有這么亂來的不公平事情!
“你的種族叫什么?”規老的臉色十分復雜,他覺得這位可能就是那個萬年前跟在天傾身邊的男人,只是對方似乎沒有了萬年前的記憶,而且骨齡也不知道怎么變小了。
或許,天工一族那些老伙計傳送的時候除了天傾這些天工一族的火種之外,還把和天傾有關的這個男人也一起打包送了過來。
這樣看來,那些人也就是嘴上對拐走他們天工一族少族長的那個男人不滿意。
但現在似乎出了一點問題,那就是沒有以前記憶的路淺將自己當成了他們這些和天工一族命運捆綁的種族王族。
面對這一切,規老是真的又無奈又想笑。
“我不知道。”路淺重復了一遍,“我不知道,我出生的那個地方,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當地人。”
規老聞言臉色一僵,啊,怎么這么一聽又不像是那個男人了呢。
“你不會是怕我們對你動手,所以在瞎扯吧?”冰氫氧的臉上帶著懷疑,如果真是他們九個種族之一,怎么可能會只剩下一個人。
要知道,其中最慘的就是他們氫氧一族,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多少成長與幫助。
“我沒有那個必要。”路淺看了一眼冰氫氧,那一眼十分輕蔑,“我是路淺,活躍在寰宇時不時招惹帝尊的準帝尊路淺。”
他的實力,注定了面前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看你的樣子,我似乎并不會是你們中的一員。”不過冰氫氧的表現倒是讓路淺確定了一些事情。
“那么,是我們曾經見過,你對我做了什么嗎?”路淺再次看向天傾,臉上倒是沒有惱怒,而是帶著淡淡的好奇。
“為什么一定是我對你做了什么?就不能是你對你自己做了什么嗎?”天傾看著路淺,笑問了一句。
她是沒有對路淺做過什么的,她也不清楚路淺為什么剛剛見到她的時候會有那么繁雜的心緒,她一直以為路淺是在相處中日久生情,結果路淺告訴她一切是他情非由己。
“或許。”聽到天傾這番話,路淺陷入了思索之中,許久他輕嘆了一聲,吐出這兩個字。
或許什么,路淺沒說,天傾也沒問。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那么信任我嗎?這么機密的事情都告訴我?”路淺沉默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面對這個問題,天傾的回答漫不經心極了:“因為我信任你啊。”
“但……”路淺還有話想說,卻被天傾打斷了。
“沒有但是,我說過,你以后會知道的。”天傾說著,朝小暗招了招手,“現在,做正事。”
路淺輕輕擰眉,并不太滿意天傾的敷衍,他既然問出來了,那就是想要將這件事情搞清楚的,拖拖拉拉并不符合他的習慣。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你以后會懂的,我現在說了就沒意思了。”天傾看了一眼躺著不動的顏岸,又看了一眼冰約,聲音中多了感慨。
不是她不愿意說,而是她不能說。
暗示可以,明說卻不行。
這是規則的力量,說明她不能讓路淺知道他未來會和過去的她相遇。
而且,讓路淺自己去探索這一切也挺有趣的,這是屬于天傾的小惡趣。
路淺看著天傾,從這個少女眼中看到了執拗與堅定,他知道,自己今天得不到答案了。
思索了一下,路淺嗯了一聲,看著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黃泉道創獸準備做正事,但心里卻是讓在天工大陸的主體研究一下這件事情。
她不愿意多說,但他想要探究這件事情。
如果達不成統一,但他就自己去調查,總能夠查到真相的,不管是怎樣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