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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謠信心滿滿的時候,對面傳來潑冷水的聲音:“我的小鼎爐,你還真是有夠天真的。”
索厲在裕怨終于恢復了之后,才準備解決這幾個天工一族的小崽子。
結果沒想到在動手之前,竟然還能夠聽到這些小崽子這么天真的想法。
將白謠說的面紅耳赤、怒目相瞪,索厲才轉戰天傾:“能夠差點弄死裕怨,我還以為你真有幾分腦子呢,沒想到你腦子也就好用那么一會兒,竟然想出這么天真的想法!”
“天真嗎?我不覺得呢!”被聽到自己的計劃,天傾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懊惱,依然是清淺干凈的弧度,依然是淺淺的小梨渦。
“喚醒祭越,讓他跟我搶奪身體的控制權,難道還不夠天真嗎?”索厲冷笑了一聲,因為知道那個準帝尊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他也有耐心打擊天傾。
“哪里天真了?我覺得挺不錯的呀。”何蠻摸了摸腦袋,這么聰明的主意他是想不出來的。
“哪里都天真。首先,你們確定祭越還活著?如果人已經死了,那你們就是在冒著生命危險白費功夫。”索厲瞇了瞇眼,看到因為他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的白謠,勾唇笑了。
“挑撥離間?手法不高明,但很有用。”天傾沒有說話,此時說話的是邊寧生,邊寧生看著索厲的眸光滿是警惕,但并沒有畏懼退縮。
“祭越還活著。”齊棄看了一眼天快要塌了的白謠,嘖了一聲,只覺得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還真是麻煩。
情情愛愛有什么意思,振興天工一族,讓天工一族重返時代巔峰才是大事。
還好他們的少族長不是沉浸在情情愛愛中的人,不然他真要懷疑天工一族的崛起無望。
“真、真的嗎?”白謠那雙漂亮柔和的眸子里此時蓄滿了水光,要掉不掉的樣子只讓齊棄煩躁。
“假的,給人收尸好了。不對,你連尸都沒法收,人的尸體已經被人占了。”齊棄撇撇嘴,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句話一出,白謠臉色有多絕望。
“齊棄騙你的。”邊寧生有些不贊同地看了一眼齊棄,安撫情緒不穩定的白謠,“人肯定還在,你要相信陌玉。”
“怎么?不敢承認?怕我們知道祭越還在對你不利?”天傾一直盯著索厲,她也被白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弄煩了,直接激將索厲。
“人確實還活著,但那又怎么樣?”索厲根本就不在乎天傾的小動作,看白謠對祭越情根深種的樣子,他揚了揚眉,“小鼎爐,當我的鼎爐有什么不好呢?這身體可是你最愛的那個人。”
“靈魂不是祭越。”白謠的目光有些幽怨,聽到祭越還活著,她就十分想要從這具軀體身上,找到祭越的痕跡。
“靈魂是次要的。抹黑的時候丑女美女都一樣,真正玩起來靈魂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反正是同一具軀體呀。”祭越滿臉無所謂,還在慫恿白謠。
實際上他也知道自己看上的這個鼎爐的性格,但捉弄對方還是很有意思的。
“我不要,我只要祭越哥哥。”白謠往后退了退。
知道祭越靈魂還在,她怎么可能屈就這個男人!
“真天真,不會是以為祭越還能回來吧?我可告訴你,小鼎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初祭越完全掌握這具身體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是我掌握這具身體,他怎么可能能夠反撲呢!”
索厲嘖嘖了兩聲,看著那三個小妖孽總覺得不安全,當即也不再廢話,直接出手。
濃郁血腥的血霧突然從那個洞口涌了上來。
天傾、齊棄和血眸反應很快,避開了第一波沖擊,邊寧生也避開了。
中招的只有沉浸在悲傷中的白謠和傻乎乎的何蠻。
“所以說,談情說愛要命呀。”齊棄躲閃的同時,甚至還有工夫嫌棄白謠。
“少說兩句吧。”邊寧生看了一眼齊棄,之前這小子沒有什么存在感,他倒是沒發現這小子除了陰冷冷的,竟然嘴還特別毒。
齊棄轉頭,想要說些什么,就在這時,血眸從那顆眼珠子里跑了出來,腥臭的魂體竟是直接沖進了齊棄的識海。
齊棄眼睛瞪大,他身上那一只只的創獸齊齊回到了創獸空間,就連臉上眉心處的那粒白點也消失了。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邊寧生一驚,下意識伸出手去接人。
就在這時,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突然響起,邊寧生一愣,已經錯過了接人的機會,齊棄也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邊寧生回頭,發現血眸也中招了的他愣了一下,轉頭四下搜索,才發現不知何時,天傾也倒地不起。
在這三個人身上,一種與他們的氣質截然不同的氣勢正在爭奪身體的所有權。
“反應不錯,如果不是只有三個需要身體的,倒是可以將你也算上。像你這樣的,來自天工一族的血脈天賦應該也很不錯吧。”一道聲音在邊寧生身后響起。
邊寧生轉頭,就看到索厲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在索厲的身后,躺著的是一開始被血霧纏住的白謠和何蠻。
“你想干什么?”邊寧生站在原地,滿身戒備。
現在在場唯一一個還完好無損的人竟然是他。
他不是實力最強的那個,卻是最幸運的那個。
他的實力剛好能夠躲開血霧,又恰好沒有被這些家伙看上。
“不干什么,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就找個人逗逗樂子。”這才是索厲明知道有個漏網之魚,卻沒有將人一起弄暈的原因。
“我不是樂子。”邊寧生臉黑了,他才不要當樂子呢!
“是不是可不是你說了算,這世界,強者為尊。”索厲冷哼了一聲,嘲笑邊寧生的天真。
“你說得對,這世界強者為尊。”邊寧生這話一出,就發現索厲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哈!只是沒想到信奉眾生平等的天工一族竟然也有人會說出強者為尊這句話,真好奇這萬年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事情。”索厲沒有多說,也不愿意給有很多困惑的邊寧生解釋。
他開始無視邊寧生,看著那三個倒地不起的軀體,心中估算著血煞他們需要多久。
那三個魂體比這三只小崽子強多了,最多一個時辰,身體就可以到手,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這樣一想,索厲的心情就很不錯,但進入天傾識海中的裕怨此時卻是郁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