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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厲迅速出手,從赤熠的手中救下了裕怨。
他的眸子有些森冷,對著那正在利用血氣修補自己的裕怨罵道:“有危險你不知道叫我嗎!”
就在這么一會兒的工夫,上千的被他們拿來補充血氣的創獸師只剩下了十來個,可以說當時真的是十分兇險。
如果他晚出手一秒,裕怨就死的連個渣渣都不會剩了。
“那小子太陰了,我根本就沒想到他的創獸實力竟然這么強!”裕怨黑霧勉強維持,語氣森寒,死死盯著天傾。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清冽干凈、一路上表現單純乖巧的少年,是一個這么陰的人物。
他現在嚴重懷疑,謝云鶴那幾個廢物會被推進洞口,就是這家伙搞的。
去他大爺的單純乖巧!
去他大爺的不諳世事!
這分明就是一只陰死人不償命的小狐貍!
那種情況下,誰會想到讓自己的創獸保留幾分實力!
也就是因為赤熠保留了實力,他才會被赤熠差點弄死!
“你們都別出手了,接下來我來!”索厲臉黑如炭,誰能想到這些還活著的天工一族血脈里面竟然有幾個小妖孽,將他們弄得這么狼狽。
貓抓老鼠的戲弄小游戲,在老鼠反撓了貓的情況下,就沒有那么有趣了。
齊棄,一個存在感一直不是很高的小男孩,差點弄去他半條命。
血眸,一個拿著一把刀就把血煞逼得沒有空余時間的男人,一把劍傷了血煞。
陌玉,一個表現干凈乖巧、不諳世事的少年,一只金紅色的獅子創獸,險些要了裕怨的命。
這三個人可真是好樣的!
索厲現在已經不想要慢慢逗弄了,就算是這些家伙天賦絕佳又怎么樣,他們到底是太年輕了,還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只有巔峰時期的兩層實力。
索厲看著被齊棄救出去的白謠,心中對于這個頗為鐘意的小鼎爐微微放下。
反正白謠跑不了,還是先解決這三個人吧。
“三人,天賦和我這具身體不相上下,一人一個剛剛好,也不委屈了誰。”索厲舔了舔唇,看對面那些家伙就像是在看死人。
“可惜,差一點。”在索厲生氣質問裕怨的時候,天傾也很惱火。
她差一點就能夠解決裕怨了,偏偏這個時候被發現了,真是氣死她了!
造成這一結果的罪魁禍首齊棄手指點了點小螳,語氣陰冷冷的,并不覺得愧疚:“就算是我不出手,你也殺不了那家伙。周圍創獸師死太多,他們會注意到的。”
那些被血藤纏繞吞噬全身血氣的創獸師就像是一個個示警設備,天傾的行動最后也不可能成功。
除非她動手的時候像是現在這樣,周圍的創獸師已經全部死光了。
全程被壓著打的何蠻在騰邪到索厲那邊去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些家伙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血眸、陌玉還有齊棄到底是怎么和這些家伙勢均力敵的?!
陌玉就算了,藍階創獸師比他們強正常。
可是血眸這個在中域混跡的人,可從來沒有人說這家伙是個藍階創獸師。
要真是藍階創獸師,血眸早就被勢力招攬了,不招攬也弄死了,不可能讓人在外面自在逍遙的。
所有人的猜測里面,血眸分明最多只是一個青階創獸師呀!
那個叫做齊棄的小男孩是什么品階的創獸師他不知道,但那小孩看著也就十來歲,怎么也這么變態!
這真的是天工大陸會有的創獸師嗎?
被天傾帶著躺的邊寧生也十分困惑,若不是他這邊有天傾,他根本就不敢讓銀月和剎陽去幫助何蠻。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一個人完全不可能會是裕怨的對手。
藍階創獸師和青階創獸師的實力差距這么大的嗎?
邊寧生有些不太相信。
天傾的那只獅子,也就十來米,看上去一點也不符合藍階創獸師的創獸該有的樣子。
還有那個叫做齊棄的小孩,何蠻和白謠沒有注意到,邊寧生看著齊棄身上那一只只小巧的昆蟲,已然意識到齊棄他……是個赤階創獸師!
那在天工大陸地位和平民差不多的赤階創獸師!
那被公認最沒用的赤階創獸師!
那在世人眼中垃圾一樣活著浪費資源的赤階創獸師!
今天,一個赤階創獸師將他對付不了的敵人弄得渾身狼狽,讓他覺得自己這個青階創獸師才是最沒用的垃圾。
白謠被齊棄救了一命,現在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愣愣地聽著血眸在那邊說:“至少斷了他們快速恢復的路。”
“是,也不算是沒有一點收獲。”天傾看了一眼正在嫌棄自己爪子覺得它臟了的赤熠,嘴角笑容真實了一些,“赤熠干得不錯!”
金紅色的獅子舉著的爪子立刻放下來,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那就像是在說:這用你說!
“接下來怎么弄?這三個人是沒有多大用處了,還是要看我們三兒。”齊棄看向天傾,詢問下一步指示。
被說成沒用的何蠻、邊寧生和白謠很氣悶,偏偏這個人說的還都是真的。
這種時候他們不送菜已經是好的了,還真派不上用場。
“白謠,索厲奪舍的人叫祭越?那個藍階創獸師祭越?”
就在白謠嫌棄自己拖后腿的時候,她聽到有人這樣問她。
抬起頭,看向天傾,白謠臉帶迷茫,但還是很快點頭,回答:“是那個祭越,那個張揚恣意,自在灑脫的祭越。”
“祭越……”天傾回想起索厲那具身體上含著驕傲與輕狂的碧色眸子,勾唇笑了。
“你和祭越關系很好?”天傾說著,也沒等白謠回答,直接往下說,“奪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索厲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鼎盛時期,他很可能并沒有消滅祭越。”
白謠聞言眼睛一亮,陌玉的意思是祭越還活著?那個驚艷了她的世界的祭越還活著?
“你等下這么做。”天傾招來白謠,低聲吩咐了兩句。
白謠點頭,這種既能夠救大家又能夠救那個人的計劃,她沒道理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