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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生死戰,這樣的結果,本來誰都無話可說。
但死的是蕭文顥。
見席九要走,嚴惠睚眥欲裂的就要沖上去,被后邊幾個老師還有學生拉住。
夏薇看了她一眼,抿唇,“嚴老師,事情的經過你應該知道,蕭文顥的死是自找。”
什么一見鐘情,早就喜歡,都不過是見色起意。
但在蕭文顥身上,是見人起意。
席九的身份,席九的神秘,以及席九是外星人……
他想要哄騙席九成為自己女朋友,是為K國。
活著的席九等于一個活著的外星人,如果她自愿為K國提供她知道的一切外星文明,席家所有礦產權勢商業都能為K國所用,席九又那么好看,給個王妃位置又如何?
這是蕭文顥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們都提醒過蕭文顥。
蕭文顥不聽,還自以為是能夠攻破席九。
席九想殺他,不需要理由。
卻還是給了他一個,公平公正的正當死法。
夏薇收回思緒,喊唐糖等人,“走吧。”
F班一群人縱使知道,見識過席的狠和變態,但今天這一幕,也還是紛紛驚住。
對于席九的認知,更深一層。
添了些恐懼。
科技系這邊。
劉旭從最初最好打個你死我活的慫恿拱火,到這會,早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拉德越,艾莉,呂思勉等人也全一臉呆滯。
侯明嘉好半晌,思緒才冷靜,側頭對身后一眾人,又一次警告,“席九不找事,你們不想死的,誰也別給我去惹席九!”
就算他不說,也沒人敢了。
韓橙和朱澎等人今天也來了,他們想看席九到底有多大本事,結果現在身心都受到震愕。
有人想起昨天他們對席九的鄙夷驅逐,找回自己聲音,“我們還要跟她比嗎?”
韓橙張了張嘴,最終嘴里憋出來一句,“既然柳系長給的權限,那這邊出什么事也全由柳系長擔著,我們就別管了。”
對此,沒人有意見。
連昨天抵抗最厲害的朱澎,都說不出話了。
人群過了好久好久才全部散盡。
柳時月走到蕭文顥身邊,確認她的死亡,對嚴惠的哭喊,只道,“生死戰里無原則。”
她知道席九狠。
但之前,對付異調局等那些人事的時候,席九也就在獵星公會里對那些惡人下了死手,其他的,就算打個半死也會留條命。
比如司馬澤明。
今天她也受到了新的沖擊。
但已成定局,又是這種方式,誰也不能說席九錯。
柳時月深呼一口氣,給溫西燭打電話。
裴介音也在驚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掐痕早就消失的脖子,脊背一片發寒。
人群外。
席九把光劍扔給方鶴霆。
方鶴霆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心底慶幸當初自己說話算話,及時臣服了席九,此時接住光劍,又追上去遞給了席九。
席九垂眸看他。
“這個東西很厲害。”席九剛拿使用的時候,方鶴霆在下邊聽周圍的人討論,說這是超能量科技,他沒太聽懂,只知道很厲害。
之前沒人知道他有,他還可以藏在身上,但現在,光劍露面,所有人都知道了。
方鶴霆很認真的跟席九道,“祖宗姐姐,我很想要它,但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夠使用它,說不定還會給我帶來麻煩,所以我想你替我保管或還給你,等哪天我有那個能力了,你再送我。”
小屁孩腦子里,還能思考到這個方面來,
席九低笑,敲了下他腦袋,“那我先給沈悸用?”
方鶴霆乖巧道,“這本來就是你送給我的,現在我還給你,再送給誰用也是你的權利。”
認識席九后,經歷這么多,他變了很多。
從以前張揚桀驁的小少爺,變的乖巧懂事。
席九垂眸問他,“害怕我嗎?”
“以前怕。”方鶴霆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怕你收拾我,但現在不怕,蕭文顥要騙你害你,那他就活該。”
頓了頓,他又道,“祖宗姐姐,不管對錯,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席九看了他一會,余光瞥見沈悸過來,揉了揉他腦袋,轉身又把光劍扔給沈悸。
關玨躲老遠,都不敢靠近。
沈悸微頓,似有不解。
席九慢吞吞道,“怎么說它也跟你一起經歷過生死,算方鶴霆先借你防身幾天。”
沈悸病弱,防身的是蝴蝶刀,出門有沈風聞青時等保護,嬌氣珍貴的不行。
如今,他面對的人,他身邊那幾個和身上幾把淬毒的蝴蝶刀,保不住他。
沈悸望進席九眼睛里,明白席九意思后,一句“我不需要”,堵在喉嚨里。
最終,他嘴角蠕動,“阿九,對不起。”
席九看了他臉上疤痕一眼,有好了那么一點,她收回視線邁著散漫步子繼續往外走,背影纖細單薄,嗓音清冷漠然,“我想殺他,跟你無關。”
沈悸握著光劍的手發緊發白,眼底一片暗晦。
方鶴霆看著他,皺起鼻子,“你真煩人。”
沈悸第一次沒有反駁,桃花眼里灰霧藹藹,低低喃道,“我也覺得我很煩人。”
但這是最后一次!
科技系有名的天才,科技系導師嚴惠唯一的弟子,戰斗榜第五,K國的王子蕭文顥——
昨天早上還在給席九表白,說著一見鐘情。
今天就死了。
死在生死戰里。
死在席九手里。
全學院震動。
跟她同一屆進來的那些學生,紛紛驚的沉默。
尤其徐清晨和李清婉兩人,面無血色,心中后怕無限。
當初在望月島他們欺辱席九,差點被席九弄死。
后來他們看見席九就跑,來學院分完班后,聽著席九那些事,一直沒敢在席九面前露面。
如今他們也慶幸,當初沒再暗中對席九下手。
羅均羅定等人知道這事后,都是在場觀看的。
被駭的回到住處時,還腦子發懵渾身發冷發麻。
然后是慶幸,席九當初只是抽了他一頓,而沒直接殺他,是席九手下留情是他僥幸。
科技系一處能看見生死擂臺和席九殺蕭文顥的高樓上,開著的落地窗里邊有幾個人。
段唯宣穿著銀邊白色制服,五官俊逸,棱角分明,狹長眼睛望著外邊正被監察隊帶走的蕭文顥尸體,清冷道,“這一出,你們對席九這個人怎么看?”
“狠。”豐子證道。
段唯宣又問,“你們對她殺了蕭文顥怎么看?”
“能怎么看?”葉之涵面無表情的道,“就殺了個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豐子證笑道,“王子而已,我們又不是沒殺過。”
幾人誰也沒被嚇住,沒有太大的反應。
齊宸半瞇著眼,“你們說她真的是外星人嗎?”
段唯宣雙手環臂的協議在玻璃墻上,眸色很淡,“迦南學院又不是沒有外星人。”
還不止一個。
有活的,有死的,有標本。
有被囚禁的。
有被洗腦的。
還有像正常人一樣,在各系學習的也有。
只不過,學院百分之九十五的學生都不知道。
豐子證摸了摸下巴,“可席九不一樣啊,她這會的身份,她爹媽是席知啟和素溪,是上任院長外孫女,親的,按照輩分,我們可都得喊她一聲小師叔的。”
四天三夜過去,我朋友找到了,昨天我找到她媽電話,她媽說她在我在城區幾十公里外城區車站,說她精神病犯了,在車站渾渾噩噩,車站人員給她打電話媽打電話,她爸媽來接她的,我說讓她媽幫她交拖欠很久的房租,她媽在那開始賣慘,不想交房租還想要她行李,她家咋樣又不是我造成的,跟我沒關系,我不為所動說要么給房租,要么我賣她衣服抵,她媽哭半天,看我不心軟,讓我把行李給她送過去。
我跑到隔壁市給她送行李,她爸見面就可兇惡的看著我,“是你把她弄成這樣的。”
我懟回去,說她怎么樣關我屁事,來我這合租幾個月,她一共就交了一個月房租,每天喝酒找我哭,說她家里怎么怎么找我安慰,我以為她在家里過的多慘。她媽說她渾渾噩噩,說她說我把她行李給扔了,不讓她回來,我當著外人說她家里怎么怎么,她怎么不說是她自己先說的,她自己干的非人事一句不說,她爸媽還想以此訛我,要不是有合同跟我剛,就真成冤種被訛了。
我對她掏心掏肺,報警,上班碼字下班夜里不睡還找她,人都快熬沒了,她跟她媽說各種因為我對她咋了,然后不敢回來……
這真的是我這輩子過的最離譜的幾天,最離譜的事。
我一輩子陰影。
真的,朋友們,善心這個事別輕易給,遠離精神和性反復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