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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車之鑒,顏琛不想給人家做狗。
不賣身給他。
沈悸說不要他的身,也不要他的命。
就當交個朋友。
之后,顏琛將信將疑的接受了他的幫助。
成功從那個少爺手里逃出來后,在地下角落里頹廢了兩個月,發現地下網上有人購買消息。
網上有,那現實里肯定也有。
顏琛發現這個后,就開啟了這個職業的行當,他專門賣網上查不到搜索不到的消息,價格賣得極高。
但有人買。
暴利。
賺了錢后,他發現,錢真的是他媽萬能的。
有錢的感覺,真他媽爽!
他不愿被別人控制,不愿做別人的狗。
他愿意做錢的狗。
除了錢,他什么都不屈服。
于是他開始拼命的,收攬一切消息。
沒有的,甚至會自己親自前往做臥底,深入虎穴,去得到買斷別人得不到的消息。
然后再在自己手上轉賣。
起初,他什么消息都賣。
就連隔壁阿婆那只狗,跟誰家的貓私奔了,生了幾個崽,公的母的這種都在內。
他攢夠第一筆錢后,全部還給了沈悸。
他怕權高位重的沈悸,早晚會拿著那筆錢來找他。
自由身后,他又開始繼續拼命的斂錢。
為此他還讀了法律。
在不犯法,不被抓的情況下販賣消息。
后來。
生意終于穩固了,顏琛這個名字打出去了,顏琛才開始提高縮減,只買高級情報。
找到他的普通人,正常物價。
但找到他的有錢人那種,酒吧加起來兩倍往上的翻。
再后來,當初那個小公子家里出事破產,他還特地去嘲諷了,連帶著把自己賣掉的老板。
他拿著錢,往上兩人身上砸。
看著那倆人哭著求他,道歉的樣子,就一個字——
太爽了!
有錢的感覺太好了!
雖然扔完后,他一堆堆撿起來往麻袋里裝的時候,有那么一丁點的狼狽。
顏琛這些年賺了那么多的錢,但也沒怎么花。
他住在超能俱樂部的下邊。
那間房子,金磚打造的。
地上鋪的是錢,床是錢,吃飯的桌子是錢,連廁所里洗手臺和馬桶都是金的。
為避免被黑暗什么的入侵盜取,他從來不用互聯網來儲存資料,基地里全是書。
包著純金書皮。
能夠堅持到今天,他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和代價。
可對于錢這一點上,就真像個貔貅。
用席澤的話來說,[他這就是被刺激太深,從而三觀扭曲,整個人變態了。]
對錢達到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情況。
他還為此看過心理醫生。
但那按照時間付費的情況,讓他無法接受,不告而終。
最后就這樣下來了。
把要錢不要命這句話,貫徹到了極致。
這幾年才好一點,有了個有命才有錢的認知。
就像此時。
跟那個黑暗組織碰上,危險要命的事,他不想干。
沈悸睨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你覺得是我死了虧?還是你死了虧?”
顏琛:“……都虧!”
沈悸嘖笑一聲,看向電話,嗓音放的磁沉,“公主殿下,您怎么看?”
這語氣稱呼,令人惡寒。
席澤哆嗦了下,“沈狗你惡不惡心啊。”
胥蒼面色無波。
車上都是自己人,也都知道空間存在,席九腳搭在車前頭,攤手從空間取了截甘蔗啃著,才不急不躁的悠悠然開口。
“你們怕,可以轉彎。”
她那輛車沒停。
席澤冷哼,“我就不信什么黑暗組織,還能打得過我們啊,沈狗你要是怕的話趕緊跑。”
沈悸眼梢瞇了下,喊顏琛,“跟上去。”
顏琛皺眉,“那群人真的很可怕。”
沈悸慢條斯理,“給你加一億。”
顏琛:“……”
“兩億。”
“……”忍!
“五億。”
“……”他快忍不住了!
“你現在走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媽的!
“總價二十億,我死了你都得鋪進我棺材里!”
“行。”
“成交!”
在錢的面前,尤其還是這么多錢的面錢,臉面尊嚴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顏琛立馬坐正身子,開車。
赤星每隔一會一報。
比預想的時間要快。
兩方人馬碰上。
更準確來說,是對方追上了他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把他們團團包圍住。
這會真到了坎上,顏琛也沒有躲,隔著車窗,盯著圍困他們這些人,大腦高速運轉,把所有的細節都記上。
要能活著回去,這可都是錢。
“主子?”
赤星鏈接的共同通訊頻道里,傳來沈風詢問。
“先不要動。”沈悸說著,自己卻裹著厚重外衣,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向對方。
方鶴霆有些緊張,可是又覺得很刺激,摸了摸口袋里的光劍,也跑了下去。
“都不要命了嗎?”顏琛“艸”了一聲。
以他的眼界來審量,就對方車上下來的人,身上穿的那鎧甲,屬于防彈防水火的稀缺材料。
很值錢!
還有那懷里抱著的武器。
前邊,席澤也下了車。
席九跟胥蒼坐在車里沒動,隔著玻璃看外邊。
“果然是你們!”開口的人是在群領頭的。
從外觀看,就算隔著鎧甲也能看出來,他這個人特別壯實,但他在組織里的名字,叫麻子。
麻子此時看著這幾人,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表現,冷笑,“你們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抓了你們走。”
聽這話,認識他們,并且目標明確。
更是知道他們今天會在這里。
但他們今天的行程,除了這幾個人,和科研局那邊的人,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有叛徒出賣他們嗎?
在場的人都不可能。
等等。
也不是不可能。
有個瘋狂斂財,拿錢就能夠收買的顏琛。
席澤望過去。
“干什么啊?”顏琛脊背一涼,無語極了,“你不會是覺得我會背叛出賣你們吧?”
沈悸沖席澤搖頭,“不會是他。”
席澤冷哼,“你怎么知道,他這人可是認錢不認人的。”
當年,沈悸給錢救他,也沒見他感一點恩。
就算后來把錢還完,他們算是成了朋友,顏琛這人也依舊是認錢不認人的。
干什么事都得先給錢。
甚至知道他倆有錢后,特別的宰。
“一,我有錢。”沈悸風輕云淡的開口,修長漆黑睫羽上,蒙了些霜白的霧,漫不經心的分析起來。
“而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人比我更有錢,就算有人比我有錢,也不可能有我這么出手大方。就算有,對方說不定會帶他命一起收,活著也還要接受我的報復,他承受不起那個代價。
二,依照顏琛性格,有人拿錢收買他,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拿著消息朝我勒索更多的錢,我會保護他,他還能拿到錢,傻子都會選二。”
顏琛:“……”
明明是在幫他作證,但他怎么感覺沈悸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