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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是這邊中午十二點。
算八個小時。
太陽五點多下山。
一行人現在出發,大概晚上8點左右能到。
沈風帶著人準備了一番,就出發了。
一行七個人。
帶著物資,開了三輛車。
沒有司機,也不用護送。
席澤開著一輛,車上坐著胥蒼和方鶴霆。
還有一個空位,席九想上去的。
沈悸輕拽住她袖子,嗓音清沉,“這段路程很多冰川,車子需要在冰面行駛,重量可能會出問題,跟我坐一輛車吧。”
席九蹙眉,總覺得他在憋著什么壞心思。
可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又想著他對冰川的了解,沒去反駁他什么。
沈悸薄唇微揚,打開旁邊那輛車的車門。
他是等席九上車。
可席九,直接打開車門,把副駕駛上的方鶴霆給拽下來,“你跟沈悸坐一起。”
然后,自己鉆進副駕駛,門一關,喊席澤,“開車。”
“好嘞。”
席澤手腳并用,車子卷著些風雪疾飛出去。
方鶴霆:“……”
沈悸:“……”
顏琛裹的跟個熊似的過來,笑的揶揄,“太子爺,您這是真看上那位公主了?”
沈悸瞥他一眼,上了副駕駛,“開車。”
“我可以嗎?”方鶴霆眼睛一亮,搓著手鉆進駕駛座,比看到冰川和企鵝還興奮。
沈悸面無表情,“不是你。”
方鶴霆皺眉,“雖然我還沒成年,也還沒拿到駕照,但我開車的技術絕對是有的,你放心我一定不……”
“未成年的小屁孩,下來后邊老實坐著去吧。”
就算這里環境已經夠冷了,可還是能讓人清楚感受到,沈悸身上溫度降的冷。
尤其那語氣。
這可是他的財神爺。
顏琛把方鶴霆從駕駛座拉下來,塞到了后變去,自己開車。
方鶴霆癟嘴哼哼。
顏琛以前在賣消息前,開過賽車,比賽的時候都是在極地環境下比的,技術還不錯。
他邊開,邊睨了眼旁邊那,看著就明顯心情不好的太子爺,覺得有些好笑,“人家那三個是兄妹,一家人坐一輛車也沒什么是吧?”
沈悸直視著前方,不笑也像笑的桃花眼浮著冰霧,嗓音更冷,“你還想要錢嗎?”
顏琛:“……”
誰讓這位是財神爺。
他閉嘴!
沈風開著物資車跟在最后邊。
三輛車融入風雪里,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計劃里。
如果這一路上不會有任何意外的話,眾人能在晚上8點前,到達未來科技考察駐扎點。
然后,在那邊休息度過極冷的晚上。
明天出發。
但計劃這種東西,似乎永遠是用來被變化打破的。
下午四點多,開始飄雪。
太陽提前下山,天色暗下來,只有皚皚雪山和冰川,散發倒映著銀色的光芒。
距離第一站目的地,還有四五百公里。
赤星的聲音響起——
“檢測到有批不明生物包圍靠近,距離此處五十八公里,五十七公里,五十六點三公里……”
沈悸在來踏入冰原后,就讓它開啟掃描檢測了。
就算冰川里沒有互聯網,它也可以鏈接衛星。
能夠覆蓋一百公里范圍。
“警報!檢測的對方車上攜帶危險性超武器!”
“對方時速很快。”
“不出意外,約一小時后,會跟我們碰上。”
赤星不斷的在播報情況。
后邊方鶴霆,把腦袋從兩個座位中間探過來,“什么人啊,還危險性武器?”
赤星:“風雪太大,捕捉不到畫面,無法導回。”
顏琛見識過沈悸這有自己生命思想的智能厲害,皺起眉,“會不會是其他的考察隊?”
“不可能。”赤星反駁他,“對方車上攜帶的超武器,足可以把兩座冰山移位平地。”
正常的考察隊,就算會有隨行的軍隊,也不可能會帶這種的危險性武器。
“掃描感應到,對方的武器超過當前外界所有科技!”
顏琛脖子一縮,“財神爺,要不咱們轉個彎兒?”
他是要錢。
但命要玩完了,錢再多也鋪不進他棺材里。
沈悸聽赤星說一半的時候,就已經給席九發了消息。
席九那邊沒回。
沈悸撥了通話過去。
車里,空間狹窄,沒有辦法全息投影。
沈悸讓赤星把剛才那些話重復了一遍。
席九瞇了下眼,瞳仁漆黑,“不出意外,應該是柳時月說的那些在冰原上徘徊的黑暗組織。”
電話開的外放,兩輛車里面的人全都能聽見談話。
聽到這個,顏琛一怔,“是那個最近在南極這邊突然冒出來的那批黑暗組織嗎?”
“是。”席九道。
顏琛面色微變,“這樣碰上,我們麻煩大了。”
他從來不缺買消息的人。
但近一個月來,向他買消息的二十多個人里,至少有十個,都是詢問南極洲突然冒出來的那群,特別厲害的人。
沈悸算其中之一。
這樣一個神秘組織,互聯網上查不到半點。
為了賺錢,他半個月前親自來了一趟烏斯懷亞。
得到的結果是,這群人很恐怖很恐怖!
恐怖到,他背叛自己,在錢和命之間選擇了命。
顏琛手上一頓,行駛的車子戛然而止。
“幾位財神爺,我知道你們厲害,但對方手持的都是不可思議的超級武器,碰上他們,我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面上透了點來害怕,“要不我們還是拐個彎吧。”
“你怎么這么慫?”席澤鄙夷的的話語傳過來。
顏琛皺眉,“就我這點功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顏琛以前開賽車,拿到過世界第一。
但被老板給賣了。
對方直接把他這個世界第一,當做陪玩,當猴耍,他反抗的時候,對方就拿著前老板給的賣身契,往他臉上砸錢。
是真的賣身契。
法律都管不了的那種。
顏琛不想做要一輩子做那種屈辱的狗,就去地下打黑拳,他以為以自己的身手肯定能賺到錢。
結果就打了兩次,輸了兩次。
被人揍的留下了陰影。
而那兩個人。
一個是沈悸。
一個是席澤。
三人的認識,說來算是不打不相識。
但挨打的只有顏琛。
當時,都還年輕。
看他那么不要命,席澤問了他幾句。
之后,得知這兩個人都是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不缺錢的富家公子后,顏琛炸了。
“就你們這種富二代,有錢人最惡心了,有錢就可以不把別人的命不當命是不是,有錢就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是不是……”
他幾乎到了仇富的地步,跟個惡狼一樣。
“我需要這些錢救命,而你們只是玩玩……”
當時席澤覺得他有點可憐。
沈悸說了句什么,“臺上比的是實力,不是可憐,我這樣一個時日無多的病秧子你都打不過,足以彰顯你的廢物本性。”
那簡直是碾到骨子里的羞辱啊!
顏琛都真的要啃他了。
沈悸又說,“但我可以借你錢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