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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城。
中午十二點,帝城總局發布了一則通報。
對于火星娛樂一事,已經徹底查徹,涉案人員名單直接公布,有罪拘捕,無罪釋放,而火星娛樂老總,及背后連謀著曹家,薛榕等人員全部落網。
而以周崎為首那幾位世家子弟,也全以聚眾那啥的罪名,被抓。
席家上訴,讓他們家里連贖回的機會,六個人,各自判了三年刑,每一個能逃掉。
最近的帝城,地震可謂是一場接一場,震的所有人都驚恐不安,現實和互聯網都惶惶。
薛榕的粉絲有去鬧的,全被當做警鬧給抓了起來,進行教育后,讓家人來認領,這一出,很快,就沒人敢鬧了。
那些被救出來的女生,都被送回了家,錦旗送不到席九和沈悸那,就都送到了警局。
這件事,也算是轟動世界。
而關于曹家,那么大個財閥啊!
一夜之間,就被從帝城連根拔起,毛都不剩。
接下來幾天,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每天上網看,朋友問,還有沒有發生別的事。
但什么都沒有。
一切風平浪靜。
帝國高層也沒去找沈家麻煩。
帝國經濟也沒發生動蕩。
什么都發生了,卻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
只是有少數人還在議論。
“這事不會席九干的吧?”
“以前說席九是災星,是因為她走到哪,哪都要發生災難,現在我感覺依舊是,可卻好像有什么變了”
“她跟章瑤比小提琴,章瑤輸了瘋了。她打薛榕,火星娛樂沒了,薛榕沒了,薛榕背后靠山曹家都沒了……”
“不止,你們忘了那些狗仔記者了嗎?”
“確定了,她有毒!”
她自發微博說去上學,重回娛樂圈后,似乎每天都在發生大事,還都是因她而起。
各種操作層出不窮,差點重洗讓整個娛樂圈。
但以前,是讓別人無緣無故的遭殃。
現在,遭殃的人,全都是罪有應得。
太毒了!
但沒什么人,敢再罵她了,怕她報復。
白秋關注著網上言論,不時發出一聲幽幽長嘆。
以前她也不懂,以為看到的,就是真相。
可現在身為見證者,她才明白,大眾看見的真相,只是控制者能讓他們看見的。
不過,這也是為他們好。
正感嘆著,席九從臥室出來,長發挽的蓬松,及腳裸的黑絲絨吊帶長裙外,披著件西裝外套,風情斂在眉梢,美的不可方物。
像開在原野上的黑玫瑰,恣意慵懶,什么都不用修飾,就散發著妖冶的蠱惑。
她極少這樣打扮。
白秋下意識的打開相機,給她拍了張照,嘀咕,“你這不會又準備去干什么壞事吧?”
上次打扮的性感漂亮,是去醫院給沈悸送“祝福”。
讓她有了陰影。
席九挑眉,“去拍戲。”
誰都沒想到,席九打薛榕,得罪曹家這件事,最后完犢子的是薛榕和曹家。
而席九,毫發無傷。
雷婭那邊給她發消息說,讓她回劇組先拍單人戲份。
之前不急,是因裊衣戲份都在后邊,大部分需要手工建景,比較麻煩一點。
可最近,事情發生太多了。
雷婭就尋思著,早拍早完,這樣的話,到時候,張文宇想換角色,都沒法換。
席九沒意見。
她本就是因為任務,才加入這個劇組的。
現在,薛榕落網,異調局廢了,她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早拍完那點戲份早回去。
今天她到劇組的時候,所有人眼神依舊不斷在她身上打轉,卻一片安靜。
“席九。”江玥迎面走來,妝容精致,打扮少女,朝席九伸手,心情看起來很好,笑著道,“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之前角色被薛榕截胡,她氣的要死,可老板經紀人都勸她忍,得罪不起曹家。
前晚游輪上她在,還在沈重山面前幫席九說話,她不是護席九,她是看薛榕出事開心。
尤其現在,薛榕被抓,她可謂是吐出好大一口濁氣,卿羽這個角色也又被她拿回來。
說起來,她應該感激席九。
席九淡笑一聲,輕跟她握了一下手,沒多說什么,跟著雷婭去了化妝室。
裊衣這個角色,臺詞很少,基本是靠演員本身的氣場,眼神和神態撐起來的。
席九拿捏的很好。
最起碼讓張文宇等人都沒話說。
張文宇過于求精,有一點瑕疵不滿意就要重拍,整一個上午,也就拍了兩個鏡頭。
中午休息。
江玥又過來,說想請席九吃飯,順便探討一下劇情。
席九搖頭,“我有事。”
“人家可是公主,”旁邊陸如霜在卸妝,哼哼著,“公主怎么會跟普通人吃飯?”
又開始了。
白秋翻了個白眼,“見人就喊公主,怪不得你生得一副奴隸命,演戲也永遠是奴婢和配角。”
“你……”
“你什么你,討好薛榕被薛榕打臉,現在薛榕塌了,你又在這陰陽怪氣的,怎么不想演陰陽師了,也想進去?”
反正席九也不在乎什么人際關系,這劇組也沒人想跟她打好關系,白秋現在完全放飛,根本沒半點客氣。
陸如霜被懟的羞惱,說不出話來。
白秋沒好氣,“就這點道行,還整天愛作妖。”
江玥笑道,“我相信席九,是真沒空。”
而像是要作證一樣,她話剛落沒一分鐘,席九手機就響了,柳時月說她和花十里在劇組外。
這邊影城,古建筑和現代建筑相互交融。
太陽很大。
花十里在街道邊豎的大傘下木凳上坐著,穿著帶銀色攀帶的黑色勁裝,容貌清冷峻倦,一頭草綠格外扎眼。
此時,吊兒郎當的坐在那,一手拿著個小風扇在吹,一手拿著冰棍在啃。
像只綠毛小狗。
柳時月在一旁傘柄上靠著,垂頭看手機。
看見席九,那綠毛小狗猛地冰棍和小風扇拍在桌上,咻的一聲竄起來手不斷點著她。
“席九你你你你……”
又惱又氣,滿頭綠毛都炸了,你了半天,拿起冰棍又啃了一大口,稍微冷靜下來。
“席九你能不能做個人啊!”
席九慢吞吞道,“只有狗看著人才覺得對方不是人。”
“你……”花十里又啃了好大一口冰,給自己降溫,眼神帶著憤恨,“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是狗。”
“吆?”席九挑眉,“都成精能聽懂人話了。”
開口閉口這么欠揍,花十里臉一黑,咬牙切齒道,“你別逼我動手揍你!”
席九淡淡一笑,“我會燉狗。”
“噗!”
旁邊柳時月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花十里臉發綠了。
席九看向她,溫吞道,“還能笑的出來,看來這件事,對你們來說也不是很大。”
“不大你大爺!”花十里沒忍住,是真的炸毛,綠色短發都一根根豎起來了,“你把我坑去異調局分局,搶了東西,讓我給你背鍋,你呢?
“連夜跑到異調總局,把人家老巢給抄了,還偷了人家所有機密資料,把人家設備全毀了,連根毛都不剩????”
“這也就算了,你特么還說是老子指揮你去的?什么事都你干了,什么大鍋,都讓老子背了,還背靠迦南學院,虧你想的出來,干的出來,你就真不當人……””
看他估計要罵上一會。
席九跟白秋說了兩句。
白秋跑開,很快就回來,懷里抱著盤切好的冰鎮西瓜。
席九穿著長裙,直接單腳踩著凳子坐下,外套在肩上松垮披著,明明很美艷優雅的一個人,卻沒有絲毫講究,姿勢大佬,氣質痞氣,整個吊兒郎當的。
還招呼了柳時月,邊吹著小風扇,邊吃起了西瓜。
等花十里罵完,就看見她們仨坐在那吃的享受恣意,怒火頓時蹭的又竄上來。
“你還吃上了,我……”
“罵完了?”
席九嘴里吐了個西瓜籽,抬頭打斷他,遞過塊西瓜,“挺甜的,一起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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