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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九一頓，蹙眉，“你確定？”
席澤給她發了則視頻過來。
內容是，夜幕下的曹家，被沈重山帶人抄了。
曹彥文左腿挨了一槍。
曹慶華也被摁住了。
整個曹家畫面，極其殘暴……
“醫院那邊說，沈悸的五臟本就已經極其衰弱，今天落水，缺氧缺到極致，什么搶救方法都用了，但都沒用了……”席澤道，“沈悸現在生命征兆急速下降……”
半小時前，說最多能活到明天早上。
可現在，最多熬不過兩個小時。
席九擰眉，“他不是會游泳？”
席澤頓了頓，“是，但他身體一直就病弱，肺臟不好……”
“死了就死。”
席九冷聲扔下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盯著已經開的門，直接跟后邊走了進去。
嗚嗚嗚——
“啊！”
“你干什么？”
會議室，三個人透過透明玻璃窗看外邊情況。
花十里正聽柳時月說著異調局現在的內部情況，突然又聽外邊警報聲響了起來。
這次，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人聲慘叫。
花十里往身后看了眼，才發現有個人不見了，“席九呢？”
柳時月看向謝困。
謝困攤手聳肩，下巴往外一抬，“搶劫呢吧？”
“搶劫……”花十里臉色倏變，開門就往外跑，“這個席九……”
可等幾人跑過來的時候，那檢測室里所有安保系統都已經壞了，守夜班的人也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被人打暈了。
最里頭。
席九直接伸手，把云晶從圓臺上強行扯掉，趁有人進來之前，收進了空間。
這下，整個分局所有警報都響了起來。
花十里沖了過來，“席九，你干什么？”
席九抬眼望過來，眸光清冷，淡淡道，“異調局跟外星人勾結，對普通人造成傷害，我在為民除害。”
“不是說了先調查嗎？”花十里眉心擰起，現在這動靜搞的，也太大了。
席九偏頭，“要調查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我……”
“席九，你今晚的目的……”
花十里在那里語塞，柳時月皺了下眉，看著她，“你忽悠花十里半夜來這，就是為了打著他名聲干這個？”
席九沒否認也沒承認，“我都說了來干票大的啊。”
“到底怎么回事？”這時，外邊傳來朱砂的聲音。
裘利安和胡帥也來了。
朱砂跑過來，看到這群人，稍微愣了下神，當目光落在空蕩蕩的圓柱臺上時，面色大變，“晶石呢？晶石去哪了？”
夜班姑娘目露恐懼，伸手指了指席九。
朱砂目光微沉，“席九，你在干什么？”
席九看向四周，意有所指，“不明顯嗎？”
“你……”朱砂臉色泛白，目露不可置信，“席九，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
“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過河拆橋。”席九挺淡的，順帶的下巴朝花十里抬了下，“這位是迦南學院副會長花十里，他帶我來，指使我干的，要找找他。”
花十里：“？？不是我……席九你別胡說。”
“要沒有副會長撐腰，我哪敢干這種事啊對吧？”席九沖他眨巴了下眼睛。
花十里：“……”
什么調查，席九一開始目的就是來找事的！
還干票大的。
他現在知道自己那不好的預感，從何而來。
一路上，柳時月看著他的眼神，又為何總是充滿憐憫了。
外界果然人心險惡！
席九這顆心更險惡！
他的身份在這，席九這話說的邏輯毫無問題。
這口鍋，他甩不掉。
花十里沒好氣的沖她道，“小心眼！”
不就不告訴她姜埋在哪，還沒收了她的戰利品嗎？
這么記仇。
還記了這么久！
果然，寧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他無語，對上朱砂目光，面色冷了下來，“是我指使，讓她干的，怎么了？”
一副態度，理不直氣還壯。
朱砂面色更難看，“迦南學院難道想跟異調局分裂，挑起不必要的事端嗎？”
“我們有充分證據，異調局局長曹盛森跟外星人合作，謀財害命，私販超武器，已經違反聯盟合約內容。”柳時月冷聲道。
“什么？”朱砂一驚，下意識的就反駁，“不可能！”
他們幾人糾纏起來，席九看了眼腕表時間。
零點十三分。
這里到協和醫院，需要半個小時……
想他干嘛！
就他那犯賤的，死了清靜。
席九壓著心底煩躁，抬腳就往外走。
“席……”
“你攔不住我。”
朱砂余光瞥見，就要阻止她離開，但話剛出口，就被席九陰冷的眼神打斷。
席九看著她，“五天之內，異調局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話語很平靜，可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還有這話……
朱砂有些頭皮發麻，“你……”
席九又淡淡開口，“你可以試試動手。”
她來的時候，心情挺愉悅的，還想著坑花十里。
這會氣息低沉，整個人處于一種很暴躁的狀態。
她暴躁起來，打人可根本就不眨眼的。
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
柳時月走過來拽住朱砂，“讓她走，我們留下。”
席九看她一眼，沒說話，抬腳繼續往外走。
異調局那賣保險的工牌，被她隨手拋在地上。
謝困屏息跟在她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惱她，被她當出氣筒鞭笞。
只在上車后，他小心翼翼問，“去哪？”
“回……”席九深呼一口氣，到嘴邊的回家變成了，“去協和醫院。”
凌晨零點50分。
協和醫院。
又一輪搶救無果。
秦曉曼剛被救醒，就又哭成了淚人，撕心裂肺的。
沈重山也趕來了，把秦曉曼抱在懷里，眼眶發紅，臉上充滿了絕望。
沈風在搶救室門外跪著，頭都垂到了地上。
付醫生等人站在兩邊，誰也不敢開口勸。
樓道里電梯門打開，三道身影從里邊走出來，直接就被門口持著槍械穿軍裝的人給攔住。
席九走在最前邊，雙手抄兜，精致眉眼里浮著戾氣，“讓開，別逼我動手。”
里邊的人望過來。
“席九……”付醫生等人面色微變，顯然沒想到，她會在這會出現在這。
沈重山抬頭，聲音低沉，“你們怎么來了？”
席九蹙眉，不耐煩，“聽說沈悸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你滾，這里不歡迎……”
“曉曼！”
秦曉曼看見她，反應激烈，被沈重山給摁住，看著幾人，聲音有沙又沉厚，“現在情況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悸兒不需要你們探望，請你們先回去吧。”
“沈叔叔，”席澤抿唇，“我們來是救沈悸的。”
沈重山一愣，落在兩人身邊的謝困身上，“你們……”
“不是他。”席澤連忙道，“是我妹妹。”
“席九？”秦曉曼抬頭，恨恨盯著席九，有些癲狂，“這個災星不害我兒子我就給她磕頭了！”
沈重山臉色發沉，“你們是來搗亂的嗎？”
“席九！”沈風也轉過頭來，咬牙切齒，要生吃了席九一樣，“都是你，要不是你來醫院，蠱惑我主子，我主子根本不會去游輪。”
不去，就不會出事！
鬼他媽知道，沈悸這病秧子竟然真的能出事？
她就出了倆松子，鬼知道她為什么要來救他！
席九看了眼時間，眉眼里冷燥越發濃郁，嗓音冷冽，“你們還有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