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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幕,不遠處海鮮料理桌那邊,幾個端著酒的男女互相對視了眼,有人手摸向懷里,準備拿武器。
沈風敏感察覺不對,冷冽的視線少了周圍一圈人,五指收攏,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沈悸看都沒再看薛榕一眼,轉身朝著席九去。
“榕榕,你的手!”曹彥文回了神,又抓住薛榕的手,拉著她去找船上醫生。
薛榕沒動,眼神深深看了眼沈悸后,落在席九身上,“現在可以道歉了吧?”
席九笑著,“當然。”
薛榕給不遠處那幾人使了個眼色,轉身跟著曹彥文先去處理手上的傷。
沈悸走到席九身邊,伸手就往她杯子里去。
席九轉臂躲開杯子,拍開他的手,“想吃自己去拿。”
倒沒看出來,還是個護食的。
沈悸嘴角微扯,望向江面,“薛榕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席九挑眉,嗑著松子,“你想知道啊?”
“也不是很想吧,”沈悸幽幽一聲嘆,放低聲音,慢吞吞道,“影響利用我算計她,那總得讓我知道多一點吧?”
“有道理。”席九若有所思,還真說道,“她說只要我同意,她可以奉我為主,然后我們席家聯合曹家再加上異調局,推翻帝國,一統整個世界,然后我做國王,讓人類成為我們的奴隸。”
沈風聽的無語,“神經病。”
“是吧?”席九點頭符合,很贊同他的評價,“我也覺得她是個神經病。”
沈風:“……我說你們倆都是神經病。”
“我神不神經病不知道,不過嗎……”席九側頭,沖他一笑,“我可以讓你成為神經病。”
“你……”
“薛榕想統治地球?”
沈風還想罵她,沈悸突然開了口,不知道有沒有信席九那話,反正聲音挺沉的。
“是啊。”席九嘖笑,“這顆星球雖然落后,但生存環境不錯。”
星際里有些貧瘠的星球,一生都在征戰侵略,為的就是別的星球豐富資源。
藍星是科技發展落后了點,但環境真的很適合生存,資源相對來說也算中等。
薛榕本體是蟲族,蟲族以蟲母為統治者,雌蟲負責生育,雄蟲負責為蟲母及提供營養,以及侵略其他星球資源。
薛榕想的,估計就是操控蠱惑男人們成為她的裙下臣,得到權勢力量統治這顆星球。
然后,奴役人類。
讓這個世界,變成屬于她的蟲族。
不改本性。
可笑。
“諸位今晚參加游輪夜宴的朋友們好,想必大家都知道,南潯的九公主今天也來了。”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在整個游輪上響起,所有在外面甲板上唱歌跳舞的來賓,都停下動作聽。
“其實她今天來呢,是薛榕薛小姐邀請的,原因我想大家這兩天都有聽說,那就是,她要當著帝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的面,為前幾天打薛榕小姐的事向薛榕小姐道歉……”
這游輪,是曹彥文包的。
為彰顯奢華,他選的最好,最高級的。
足能容納千人。
船內有大廳,很寬闊。
本來一些人在那玩骰子,紙牌啊什么的。
這會那邊成了中心點。
甲板上的人聽到這話,都陸續往里走。
席九沒動。
席澤在三層甲板上找到她,黑色西裝襯得人冷毅非常,“你真要跟薛榕道歉?”
席九把手里一堆松子殼,扔進甲板上放置的垃圾桶,才漫不經心的開口,“她配嗎?”
“那你……”席澤皺眉,這船都開兩小時了,現在薛榕那邊都開始起勢了。
席九瞥他,“我都沒急,你急什么?”
“我……”他妹妹要受辱,能不急嗎?
席澤一噎,視線落在旁邊站著的沈悸身上,皺眉,目露嫌棄,“又纏著我妹妹,能不能要點臉啊你?”
“我覺得我這張臉挺好看。”沈悸低咳著,面色不變,“不需要再要了。”
“無恥。”席澤罵他,拉著席九就要走。
席九不動,掙脫開,“我覺得這挺好。”
席澤擰眉。
沈悸低低笑出聲,“我也覺得這挺好。”
小九不走,絕對不是因為跟沈悸在一起。
沈悸不走……
席澤冷笑,“別人知道堂堂北帝城太子爺是個二皮臉嗎?”
沈悸眼里帶笑,散漫道,“南潯知道席家八公子的初戀是個女殺……”
“你閉嘴!”席澤面色倏變,氣息冷厲起來,“沈悸,你不犯賤能死是不是?”
沈悸挑眉,“不是你先開始對我的?”
席澤狠狠瞪他一眼,連席九都不顧了,黑著臉轉身走了。
像是沈悸剛才那話,對他有很大的傷害性。
席九挑起些興趣,問沈悸,“你剛才說那什么?”
“想知道啊?”沈悸側頭看她,嗓音低沉,沖她伸出手,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那杯子。
無恥。
席九輕磨后槽牙,掏出兩顆松子塞他手里。
就兩顆松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搶了她的錢。
她這幅模樣,讓沈悸失笑,邊剝著松子邊悠悠道,“席澤小時候就是個黑客天才,十歲就在線下黑客聚會里當上了老大,十四歲那年,遇見了一個女殺手。”
說是女殺手,但那姑娘當時也就才16歲。
她是來殺席澤的,席澤卻對她一見鐘情。
席澤那會意氣風發,年少輕狂,槍都抵在脖子上了,還問人家那姑娘要不要進屋坐坐。
那小姑娘,自小被抓起來當殺手機器培訓,哪懂什么情情愛愛,又是第一次正式出任務。
開了幾槍沒打中,急哭了。
席澤也沒見過這樣的殺手,連忙送禮又送錢的哄她,甚至還自己拿著她的槍在自己肩膀上打了一槍,還游說她別做殺手了,他替她贖身,他養她……
席九幽幽看他一眼,“你確定那會席澤才十四?”
沈悸淡笑道,“他早熟,在得精神病之前,其智近妖,精神病后有點下降了。”
畢竟瘋癲了五年,再正常人也會有隔斷。
有時候,他都懷疑,席澤的智商還停留在十多歲。
席九問他,“之后呢?”
“之后……”沈悸又朝她伸出手。
席九想翻白眼,又捏出倆松子給他。
沈悸眼底閃過笑意,這才繼續道,“那女殺手沒殺他,也沒脫離組織,倆人卻早戀隱藏式的談起了戀愛,席澤一心想要攻破那組織拯救她,但有一天,席澤突然瘋了,那女殺手再也沒出現過。”
“席澤的事,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席九斜睨他一眼,“你當時在他床底下躲著?”
沈悸頓了頓,沒理會她的奚落,聲音淡的像水,“我跟他,亦友亦敵。”
友是因為,倆人以前打過,算少年熱血。
敵的話……
因為席九。
席九對這沒興趣,余光瞥見曹彥文從里面出來。
“席九!”曹彥文怒火沖天,咬牙切齒的沖她吼,“你對榕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