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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我們不玩了!”
誰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厲害,剛才還調戲上勁的幾人,就是臉色一個比一個白。
腿都在發抖。
開口求饒,想要往船艙那邊跑。
“不玩了?”席九步步逼近,氣息發冷,笑的玩味,“你們以為我是誰啊,想玩就玩,說不想玩就不想玩?”
“不是……我們……”
“我……”
“你們不想玩了,可我還沒玩夠呢。”
幾人說話都直哆嗦,席九輕飄飄一句打斷,人便直接到了近前,他們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一個個踹倒在欄桿邊。
骨頭疼的疼,斷的斷。
在場人都知道,這第三層被曹彥文包了。
但在樓梯口看一下還是行的。
有人聽到動靜,就忍不住好奇的從下面跑上來,就看見,躺了一甲板的人。
那些平時在帝城,作威作福的二世祖們也都個個抱著身子,疼的地上打滾。
席九站在他們中間,背對著夕陽晚霞,雙腿修長,衣角飄動,氣場極強,美的不可方物。
“席九……”
這一板人,她干的?
也就是說剛才那動靜,是她在打人?
一個人,打倒這么多人?
這得有多恐怖?
偷看的一群人,瞪大眼睛,目露震驚。
白秋也有些傻眼。
是啊,她剛才怎么忘了,席九可是暴力狂!
現在連沈悸都看不上了,怎么可能會看上這些人渣?
“你知道我們是誰……”見她又走過來,周崎一手捂襠,一手抓著欄桿往后退,滿身防備,“我們有個三長兩短……”
“怎么?”席九挑眉,“你們有個三長兩短,去找席家報仇?你們敢嗎?”
“你……”周崎瞬間噎住,今天他敢這么做,那是色膽放大,還有曹彥文擔保。
席九失了身,席家再怎樣也不可能把他殺了。
說不定真可以成為席家女婿,繼承那家業。
可現在,席九竟然這么狠……
“你……”
“你們知道我是誰就行。”
席九散漫一笑,走到欄桿邊,往外看了一眼。
這會離岸有千米遠了,太陽落下海平面,天開始黯淡,兩岸璀璨的燈火都有些迷離。
她斂回視線,反手抓住腳邊在往外爬的男人,提著讓人站起來,往欄桿上一摁。
松手。
“啊!”
驚恐慘叫隨著“噗通”一聲,咋進江里。
“席九!”
其他幾人失聲。
圍觀的人直接瞳孔地震。
“看你們這么激情如火,讓你們冷靜一下,免得憋壞。”席九沖著周崎瞇眼一笑,“不用謝。”
憋nm!
就席九剛才那一腳,他感覺自己下身已經廢了。
可看著她過來,下一個就是自己,周崎目露驚恐,往后退,聲音都在打哆嗦。
“席……席……九公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給你下藥,不該調戲侮辱你……”
“都是曹彥文讓我們做的!”另一人大喊。
他們平日里都嬌生慣養,出門跟著保鏢,連被綁架都輪不到他們,他們根本沒學什么防身的。
更別說游泳!
這胳膊還斷了,扔下江,會死人的!
可席九跟沒聽見一樣,沿著欄桿邊一個一個拎著扔下去,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一時之間,慘叫連天。
“住手!”
就在輪到周崎時,三層里面走出來幾個人。
曹彥文和薛榕。
“曹少!”周崎看見救星一樣,手腳并用的就要往那邊爬,但剛轉了個身,小腿就被人給踩住,如釘住般讓他動彈不得。
曹彥文掃過四周,目光陰沉,“席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席九側頭,微怔,笑,“曹公子也想下去?”
“席九,這里是帝城,不是你南潯!”曹彥文臉色發黑,“你識相的話,趁早把人給放了!”
席九:“哦。”
然后,彎腰,抓住周崎的腿,往甲板邊緣拖了幾步,直接就單手把人倒拎起來,拋了出去。
砸開江面,濺出極大的水浪。
“你!”
船一直在行駛,曹彥文疾步跑過來,江面上已經看不到被扔下去的人了。
往后看。
有先被扔下去的幾個,從水中浮上來,拼命的掙扎著,嘴里還在不斷的吐泡泡。
“救……救命……”
曹彥文也沒想到,席九竟然這么的狠絕,臉當即就白了,轉頭沖著剛跟自己出來的那幾個保鏢怒吼。
“你們還在看什么?還不快趕快去救人!”
那些人這才回神,慌亂的往下跑。
下邊船艙里有小艇,船上有水手什么的。
那被打的不是一個人!
是一群!
拋開那些保鏢,至少六個人被扔下去了!
每個都是帝城,能說出來姓名的的豪門子弟!
全被席九,就這么給扔下江了?
這一番慘叫,已經把船上所有人都引了出來,可是全圍著欄桿,看下面的看上面的都有,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震愕。
“席九。”薛榕走過來,臉上畫著烈焰濃妝,瞳孔里閃著暗紅,透著些妖異,“別忘了,你今天來這里是要向我道歉的。”
她對那些被扔下去的人,毫無反應。
席九拍了拍手,挑了下眉,“當然。”
頓了頓,補充,“不過,我得準備一會兒。”
船已經離開城市邊緣,而且這船上有獵星公會的人,不管她翻出什么風浪,今晚都得死在這!
薛榕點了頭,“可以。”
席九斂著眉眼,走向木偶似站在那的白秋,伸出胳膊一把攬住她肩膀,笑的痞氣,“都說了,有我別怕。”
白秋:“……”
她不是不想說話,她是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只能被席九攬著,機械的隨之動作。
所過之處,人人退讓。
之前她來時那退讓,是因為她災星。
可此時,是懼怕。
席九帶著白秋到了二樓,白秋手機突然響起。
席澤打過來的。
白秋接了。
席澤急促的問,“是小九發生什么事了嗎?”
他剛才在的地方比較吵鬧,沒聽見手機響。
白秋:“……已經沒事了。”
席澤聽她聲音不對,“你們現在在哪?”
白秋跟機械似地回答,“在二層。”
“九公主不愧是九公主啊。”就在這時,迎面傳來一道好聽的男人聲音,卻帶嘖嘆。
沈悸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領口扣子開著兩顆,精瘦鎖骨凸起,膚色如瓷,黑褲短靴,外邊披著件米白色的風衣。
分明的下頜線如刀削般,淪落分明,薄唇色淡如水,鼻梁高挺,精絕五官上一雙桃花眼最是勾人,笑不笑都如鉤。
單薄的如紙一樣,病氣縈繞,神色懨懨。
淡雅出塵,氣息飄渺,一貫的不食人間煙火。
在三米開外站著。
身后跟著穿了一身黑,保鏢打扮的沈風。
沈悸看著她,笑意不達眼底,嗓音涼的很,“怎么,九公主匡扶正義匡扶的,鏟除完娛樂圈,開始鏟除帝城豪門了?”
陰陽怪氣的。
顯然,剛才上面的事,他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