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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九身上干干凈凈,原本披散的頭發被隨意挽在腦后,走過來,把銀劍從方鶴霆手里抽走,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就利用現有材料,把它零件系統升級改造了一下。”
說了。
但跟沒說一樣。
這個機器人很小,如果它變成大的呢?
趙旭又盯著方鶴霆肩膀上的鐵鳥看,眼睛一眨不眨的,“小公子,可以把它借我幾天嗎?”
下午到現在,方鶴霆就親眼看著席九在那搞的,納米技術加鈦克粒子都用了進去。
甚至智能程序,都是她坐在電腦前現編程的!
他都沒看明白!
最后看到成品時,就是震驚,比趙旭還震驚!
也是那時,他才意識到,席九說能賠自己一個更厲害的機器人,完全不是開玩笑!
她每一句話,都不是裝逼,不是吹牛逼!
而是她真的能!
有現在的小一,他還在乎什么機器人模型和論文!
都弱爆了好嘛?!
他已經震驚過了,自然知道趙旭現在想做什么,沖他比了根手指頭,“一天!”
“一天就一天!”趙旭伸手把機器人拿過來,情緒激動。
這時,席澤來了電話,問她現在在哪。
席九看了眼時間,都晚上九點多了。
方鶴霆被機器人吸引注意力,完全疏忽她從哪拿出來的這把劍,當著眾人面也不好收進空間。
司馬澤明應該多數都當弓用,連個鞘都沒有。
席九把它變換成弓,拎在手里往外走。
方鶴霆千叮囑萬叮囑趙旭,要小心再小心他的寶貝,然后衣服都不管的扔下一群人,追席九去了,“祖宗姐姐等等我!”
從看到升級版的機器人后,他就開始這么叫了。
沒叫老大,是他覺得,那稱呼跟混黑社會一樣。
他堂堂未來科技繼承人,認個老大說出去掉價。
席九無所謂,隨便他叫,見他追上來,好看的眉眼微挑,“我回酒店睡覺你也去?”
“我……”方鶴霆一噎,但人還是擠進電梯,“我去三十八層找我爸。”
“嘶,”席九突然想起件事,朝他伸手,“我記得,下午讓你去給我錄座談會內容,錄音呢?”
方鶴霆神色一滯,腦子飛快旋轉,“啊!是沈悸!我本來要幫你錄的,但沈悸突然去了,他說他身為你的未婚夫,這點小事他幫你做就行了,非要跟我爭,我又不想奪人之美,就讓給他了!”
電梯停在38層,門打開。
門外站著幾道身影。
其中一道黑色身影,生著張俊美無儔的臉,一雙完美的桃花眼,如勾般微微上挑著。
四目相對。
方鶴霆:“……”
他剛才顛倒黑白的話,這人應該沒聽見……吧?
看見電梯里的人,沈悸也微愣,濃密漆黑的睫羽覆蓋眸色,薄唇微微勾了下,“正找你呢。”
他拿出錄音筆,遞上去,“下午座談會的內容。”
席九纖眉擰了下,沒接。
沈悸低咳,“下午那會,方鶴霆說他有事,讓我幫你……”
“啊!”方鶴霆突然一聲驚叫,“我突然想起我有急事找我爸,我先走了!”
一溜煙的跑出電梯,連抓他都來不及。
這死小孩。
白給他忙活一下午。
席九舔了下牙尖,還是從沈悸手里抽出錄音筆,關電梯。
在門要關上那一刻,沈悸抬腳邁進來。
黑色的休閑線衣,披著件挺薄的黑色風衣,襯得身材修長筆直,寬肩窄腰完美體態。
“咳咳咳……”
他一咳嗽,就彎了腰,咳的讓人聽著都感覺難受。
等再抬頭,眼尾都咳紅了,緋色給那蒼白添了些生機,根根分明的睫毛下彌漫水霧……
魅惑勾人,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美的雌雄難辨。
席九盯著他看了會,眼稍微瞇,氣勢陡然上升,手里銀弓瞬間變成鋒利菱劍,落在沈悸脖子里,戾氣濃郁,嗓音陰冷。
“你跟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悸微頓,垂眸看了眼脖子里的劍,沒有絲毫驚訝,抬手,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從劍刃上滑過,嗓音很淡。
“這是司馬澤明那把弓。”
答非所問。
席九手上用了兩分力,劍刃抵著他頸肉,慢條斯理的,“一身病活著也挺痛苦的,我送你一程怎樣?”
沈悸微側了下頭,也沒躲,淡淡一笑道,“我來未來科技,是代表北帝城科研局來參加座談會。”
席九冷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婚約?”沈悸頓了下,高挺的鼻梁上雙目明澈,“沈家祖傳玉佩還在你那里,何況,我都要死了,婚約早晚都能結束……”
席九手上又用力,脖子被割開一刀血痕,浸出的細密血珠,讓沈悸的話沒說完。
電梯門在22層打開。
明艷漂亮至極的女生拿著劍,比在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脖子里,兩個人似在對峙,空氣里有低沉仄人的殺意流動。
門外正想進來的女生,抬頭就看到這一幕,瞬時停住。
空氣有一瞬凝固。
沈悸微微一笑,在門外女生注目之下,探臂關上電梯。
隨著動作,劍刃旋轉,在他脖子里劃開一刀血痕。
可他卻感覺不到似地,艷麗的桃花眼里情緒不明,嗓音低沉,“席九,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你我,不是嗎?”
他這話意有所指。
席九神色微動,嗓音冷然,一字一句很是清冽,“沈悸,我不會因你任何一件所為我做的事,心生感激,不管你現在接近我是什么目的,我只告訴你,敢越我的雷池,挑戰我的底線,你只有死一個下場。”
沈悸抬頭,望進她眼睛里,突然笑了一聲,“我沒讓你感激我,反正我都是要死的。”
席九猛地收劍,劍尖從他脖子里帶出些血花。
沈悸感覺不到疼似的,抬手摸了下脖子里的傷口,看著那猩紅,臉上依舊帶著薄笑,“不知道九公主喜歡多野的,我去學一下?”
席九直接在他身上把劍刃上的血擦干凈,面無表情的道,“我喜歡孤魂野鬼,你去死一下?”
“咳咳……”
在沈悸又一陣咳嗽中,電梯到達一樓。
席澤和柳時月在門外,身后跟著白秋。
先看到的,就是沈悸鮮紅刺目的脖子。
席澤微頓,視線落在席九手中的劍上,皺眉,沒好氣的問沈悸,“你又惹我妹妹?”
“席八公子怎么不說是席九欺負我主子?”一直等著的沈風跑過來,看著沈悸脖子里,目光冒火,“你們是不是真當沈家沒人?”
席澤冷笑,“你沈家有人,你沈家來打啊?”
“你……”
“我沒事。”
這點傷并不算什么。
沈悸攔住沈風,幽幽嘆道,“我哪敢惹九公主啊。”
“你不敢誰敢?”席澤瞥他,沒好氣,“不退婚時你非退,給你退婚你又不退,你就非得在這犯這個賤是吧?”
沈悸用帕子摁住自己脖子,視線落在席澤脖子里,淡淡道,“我覺得你比我更嚴重。”
席澤脖子里有一片腥紅,不是血,就布在皮膚表面,連喉結都覆蓋住,豎起的衣領都遮擋不住,有點嚇人。
席九眉心擰了下,眼底有寒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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