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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悸斜睨了他一眼:“說來聽聽。”
如果能討好沈悸,他以后在北帝城能橫著走。
到時候,席九算什么東西?
和昭顏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有席九帶著其他男人出入酒店的視頻,只要她不想身敗名裂,就會見您。”
“咳,”于賀騫直接被嘴里的煙霧給嗆道,有些好笑:“你這是想說席九給我們沈爺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
和昭顏神色微變。
小周連忙賠笑:“于少,沈爺,昭顏他不是這個意思。”
沈悸冷笑:“席九若在乎名聲,你覺得她現在還會是個災星?”
“以前或許不會,但現在不一樣,”和昭顏握著拳頭,抿唇:“她現在可是想洗白自己,甚至連那海棠都能說成是為她開的,這種事,就算她不再乎,那席老太君呢,她也不在乎嗎?”
沈悸抬眼:“所以這就是你的辦法?”
和昭顏志在必得:“她一定會讓您進去的。”
“呵呵,”沈悸喉間突然溢出聲低笑,對著沈風一指和昭顏:“拉去海里喂魚。”
沈風真要動手。
小周連忙把他護在身后:“沈爺,昭顏真的只是想幫您!”
“小愛豆,”于賀騫好笑:“你這么蠢還能在娛樂圈混,看來這席九真的挺喜歡你。”
的確。
誰好好的,不怕身敗名裂?
但席九是誰?
南潯席家九公主!
那是災星!
今年19歲,做了19年的災星!
她會怕身敗名裂?
別說帶著男人去酒店,就算一夜帶十個,只要席老太君想,外頭都留不下一絲痕跡。
能被和昭顏這種小愛豆拿到當證據去做威脅?
而且昨天九度娛樂門口發生的事,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想利用我們?”聞青時扶著沈悸上車,冷眼掃過和昭顏:“你還真是不要命。”
和昭顏臉色慘白。
那些視頻,他本來是想自己用來當殺手锏,威脅席九的!
現在拿出來給沈悸用,卻被罵做蠢。
他們以為他想嗎?
他不想身敗名裂!
那就只能,席九身敗名裂!
他咬牙,不甘心:“萬一可以呢?”
“萬一,”于賀騫笑他,吞云吐霧的:“你覺得,是你先把消息發出去,還是你的命先沒?”
席老太君可是個狠人!
席九那災星,可是她的命根子!
一個小藝人,跟她玩心思?
除非她睜只眼閉只眼,否則那都只有死的份。
“廢什么話,”車門口傳來聞青時不耐煩的聲音,“還是你想包養他?”
“我不喜歡這一掛,”于賀騫連忙掐了煙,上車前還讓沈風給他拿水漱了口,笑瞇瞇的看著沈悸:“我還是喜歡沈美人兒。”
沈悸懶得理他,冷眸望了眼莊園里的席九,“回去。”
“等等!”
沈風剛要開車,卻被安保攔住。
安保敲響車門,“沈公子,九公主請于少進去。”
“請誰?”車里幾個人都一愣。
安保咬字重復:“于賀騫,于少。”
“我?”于賀騫指著自己,一臉懵逼:“她見我干啥玩意?”
要見那不也應該見沈美人兒?
聞青時瞥他:“問你自己,問我們干什么?”
“我……”他哪知道?
席九又搞什么?
于賀騫愣愣然:“我一個人?”
安保點頭:“是。”
于賀騫:“……”
他弱弱看向沈悸:“我要去嗎?”
沈悸瞇眼:“為什么不去?”
“可我……”于賀騫心里突然有些發慌:“她萬一想害我怎么辦?”
沈悸直接把他踢下車:“我會替你收尸報仇的。”
于賀騫:“……”
他一步三回頭。
依依不舍,惜惜離別。
兩眼淚汪汪。
“沈美人兒,我要是過會兒還沒出來,你一定得來救我……”
沈悸直接把車門關上,眼不見為凈。
沈風透著窗戶看:“于少不會有事吧?”
這進去,可謂是羊入狼口啊!
聞青時瞇眼:“席家再厲害,席九也不敢殺人,估計又想玩挑撥離間那一套。”
于賀騫也還是第一次進席家這莊園。
大的離譜。
草坪上,席九在喂羊駝。
一群女仆候在那。
果盤林列,什么都有。
可謂是奢侈。
“臥槽,”于賀騫直接瞪大眼睛:“小爺回去,也要這樣玩。”
席九順著羊駝毛,回頭看他:“要不我送于少幾個?”
于賀騫瞬間回神,帶著防備后退:“你休想收買我!”
席九好笑:“收買你干嘛?暗殺沈悸?”
于賀騫雙臂抱胸:“我的美色也不行!”
這位紈绔少爺戲挺多,白秋扯了扯嘴角。
席九想翻白眼,趕走羊駝讓它去遠處玩,讓人給于賀騫倒了杯酒,“沈悸要銀石干什么?”
于賀騫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還這么直接。
不由一愣。
隨即撇嘴:“別想套我話。”
防備還挺深。
席九輕笑:“沈太子真是御人有術啊!”
看著過去半個小時,于賀騫終于從里頭出來。
聞青時打開車門:“她跟你說什么了?”
于賀騫扯了扯嘴角:“她就拉著我扒拉了一堆有的沒的,問你要銀石干什么,問我信不信這世界上有外星人,問我娛樂圈好不好玩,問我北帝城什么最好吃……”
“不過沈美人兒你放心!”他拍著胸脯表忠誠:“我絕對絕對,什么都沒說!”
聞青時皺眉:“她還說什么了?”
“說……”于賀騫瞥沈悸,笑瞇瞇的道:“夸沈美人兒御人有術。”
“真當夸你呢?”聞青時沒好氣:“你堂堂于家繼承人這腦子到底怎么長的?”
簡直是個蠢疙瘩。
于賀騫無緣無故又挨罵,哼哼:“于家又不靠我的腦子。”
聞青時恨鐵不成鋼:“你啊你!”
“我怎么了?我可一句都沒出賣沈美人兒!”
“沒說你出不出賣……”
“要吵滾下去吵!”
沈悸不耐煩,有些煩躁。
于賀騫和聞青時立馬閉嘴。
聞青時扶了下眼鏡,后知后覺:“這就是席九的計謀嗎?”
讓他們內斗。
他還說,席九蠢。
但,他剛才跟于賀騫,竟然還真差點中計。
現在的席九,比以前可是難搞了不知道多少倍。
現在的她,到底是誰……
沈悸仰躺在榻上,拉起毛毯直接把腦袋都蓋進去,閉上眼睛,腦海里思緒亂糟糟的。
白秋小聲嘀咕:“你這是不氣死沈悸不罷休啊?”
“死了不正好?”席九起身,讓人收攤子回城堡,“他死了,我還得花一筆喪葬費,虧的是我。”
白秋:“……”
還挺會算賬。
現在的席九,說不定鬼怪上身,可不尋常。
還是少招惹的好。
她干脆閉嘴不說話!
城堡里側有個小公園,公園里有個人工湖。
湖里游著天鵝,還有錦鯉。
出來的時候,還沒人。
回來時,湖心亭里卻多了個人。
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