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依背脊猛地一僵，瞳孔顫抖著。
“你，你你……你怎么會……”
太過恐懼，以至于她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曲歲歡正對著她，無比標準笑著，好似恐怖電影里的布偶娃娃。
“怎么？不會說話了？那我替你說吧！”
“我怎么沒死，對吧！”
蘇依依眸子蹭地撐圓，幾欲裂開。
她知道……
她竟然知道她的計劃！
所以她早有準備嗎？
所以她又輸給她了是嗎？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蘇依依幾欲把牙齒咬裂。
曲歲歡卻搖搖頭，冰涼的指腹一點點撫摸上她的后頸。
靠近她耳畔，陰測測問：“蘇依依，你應該思考，為什么你現在動彈不了。”
蘇依依一窒，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拼命動了動身體，可發現根本動不了。
這是怎么回事？
“曲歲歡，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曲歲歡的手從她后頸往前移動，撫過她的眉心，鼻梁，臉頰，最后停在她脖子上。
那里，動脈在急速跳躍。
“蘇依依，我已經被你陰謀詭計給害死了，現在的我，是來向你索命的鬼，你說，我要做什么？”
鬼……
蘇依依臉色霎時一白，嘴巴半張，瞳眸凝滿恐懼。
“你……你你……鬼……”
“不，不，不是我，是你自找的，是你要和我爭C位，是你搶了我的傅臨琛。”
曲歲歡本來只是想騙她，奈何聽見這么一句。
她見過不要臉的，可蘇依依的不要臉程度在她這里是獨一份。
手一點點捏攏，掐著蘇依依脖子，遏制住她的呼吸。
“蘇依依，可惜了，不管是人是鬼，C位都是我的，你從頭到尾都是輸家。”
“至于傅臨琛，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說他的名字？”
在她看來，傅臨琛各方面都很好，即便將她當替身，可從未有不尊重她的行為。
蘇依依這樣的人念傅臨琛名字，她覺得膈應。
手不斷用勁，蘇依依被掐得快不能呼吸，可她身體被禁錮，根本掙扎不了。
“曲歲歡，你……放開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死到臨頭，竟然連鬼也不怕了。
“曲歲歡，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已經下地獄了，就不要再來和一個活人爭。”
曲歲歡嘖了兩聲，她算是明白了。
有的人，就算弄死她也依舊執迷不悟，這種人不管你給她多少次機會，不管說什么話都無法打動她。
你只能比她更殘忍，以暴制暴。
她死死掐著蘇依依的脖子，哪有半分仙人之姿。
“蘇依依，既然你這么想要C位，那你就好好看著，看著我是如何走到那個位置，看著我是如何閃耀。”
“而你作為輸家，又是如何像條臭蟲躲在陰暗的角落被人唾罵。”
她強迫扭轉蘇依依的腦袋，讓她面向舞臺，讓她像個傀儡那般被她操控。
“蘇依依啊，我怎么會輕易放過你呢？即便我真的死了，也要你在人世間萬劫不復，比我慘一萬倍。”
“你可要好好看著，今晚的星光，只屬于我曲歲歡吶哈”
話落，曲歲歡勾了勾手指，蘇依依的身體被虛空的金線纏繞，根本不受控制往前邁出腿。
她說不了話，動不了手，面部肌肉也像被操控一般，麻木走入參賽選手人群。
而曲歲歡也重新走回參賽選手的隊伍，她站在原地言笑晏晏，好似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接下來，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經過兩個月的淘汰賽，究竟誰能脫穎而出擠進出道位？
誰又能高位出道？
誰又能登頂C位？
揭曉排名的時刻來了！
有曲歲歡剛才戲劇性的一幕，現場竟然比想象中的放松。
主持人在這個時候走上舞臺。
“各位觀眾朋友們，你們現在緊張嗎？”
臺下的觀眾還未回答，主持人已經替他們答了。
“很明顯，我知道大家已經不緊張了，這些都得感謝曲歲歡為我們帶來的戲劇性表演。”
“真別說，剛才我也被精彩的表演給嚇到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再廢話，趁著不緊張，接下來公布，《鳳凰于飛》大型女子選秀節目出道位。”
“在此之前，我宣布，《鳳凰于飛》大型女子選秀節目投票通道正式關閉，請稍等十分鐘，我們將進行總票。”
中場休息10分鐘，此刻投票通道已經全部關閉。
粉絲不用再賣力投票，戰場轉移到為自己偶像刷應援口號。
10分鐘很短，可在這一瞬間極其漫長，原本被曲歲歡帶動的輕松氛圍，也一點點重新緊張起來。
10分鐘過后，主持人再次登場。
“十分鐘到了，現在，我們的出道位已經出來了。”
“我們將選出九名選手成立鳳凰女子天團，現在開始公布排名。”
“首先公布第八名。”
選秀比賽一般從第八名開始公布，第九名是卡位名次，熱度較高，所以公布的晚。
經過主持人專業調節，現場氣氛明顯攀升，在逐漸壓緊。
很快，第八名出道的參賽選手在觀眾的掌聲中登上舞臺，眼眶含淚說著感謝的話，最后奔向屬于自己的出道位坐下。
后面依次公布第七第六名，和粉絲集資榜排名大差不差，熱度并不高。
一直輪到第五名，現場關注度攀升一個級別。
“獲得第五名的是……秦婉彤，恭喜！”
主持人話落，曲歲歡幾人帶頭鼓掌。
這個答案也不意外，秦婉彤外表軟糯無害，說話小結巴，吸引了不少媽粉。
粉絲氪金能力不可小覷。
在歡呼和掌聲中，秦婉彤登上舞臺，拿起屬于自己的榮耀。
這一次，膽小的她竟然沒有哭泣。
她目光一直鎖定在臺下的宋均年身上，活脫脫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眸光含滿了柔情蜜意。
宋均年則挑了挑眉，有一下沒一下鼓掌，頓時曖昧叢生。
鏡頭很給面子掃射到兩人，甜得直播間觀眾哇哇大叫，現場更是唏噓不斷。
隨后，秦婉彤又把目光移向了曲歲歡幾人。
瞳孔才濕潤起來。
她抿著唇，緊捏話筒，半晌才鄭重開口。
“來參加這個比賽，一開始，我沒想過自己會走到最后，更沒想過會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