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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案 奪命琴弦(3)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23日  作者:高不為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高不為 |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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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隊看了一會兒說:“我知道演奏的是《梁祝》,可我真的不懂音樂。你讓我看這個的意思是?”

黃一為說:“這是他們在音樂會上的表演。齊慕是青年鋼琴家,本來應該以他為中心編排節目,但實際上這個節目卻是以李如曼為中心編排的。我覺得齊慕有強烈的向大眾推薦李如曼的意愿。再看看他們的演奏珠聯璧合,這不僅是演奏技巧的問題,他們表演時的眼神交流中充滿了對彼此的欣賞,甚至愛慕。現場觀看時,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當時沒多想。直到看見那張照片,我才確認他們是一對才子佳人,靈魂伴侶。當然,這是我基于微反應,從心理學的角度做出的推測,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閻隊說:“一為,別那么謙虛。我相信你說的,這是一個新的偵破方向。”

黃一為提醒閻隊:“還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你有沒有發現?”

“是嗎?”閻隊又疑惑了,再一次看了那張照片說:“看不出來,多給點提示。”

黃一為說:“拍照的人!”

閻隊突然明白了:“你是說拍照的人很可能也是他們認識的人。”

“對,拍照的人可能不僅是熟人,還可能與照片上的人有很深的關系。當然也有可能是路人幫忙拍照的,這需要你們再查。”

閻隊伸出了大拇指:“真棒,一為!還得有文化,簡直神了。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黃一為說:“閻隊,你還是趕緊去忙吧!”閻隊一邊站起來,一邊撥通了電話,他讓龍龍和蕭靜在天陽大學門口等他。

湯穎雯是天陽第一中學的音樂教師,也是齊慕的大學同學。李建強和小霜找到了湯穎雯,她作為齊慕的妻子,是處理齊慕身后事和遺產的責任人。她已經去過局里,這是李建強與她的第二次見面。

李建強出示了警官證:“湯女士,我們是警察,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這次來,還是為了齊慕的事情。”

湯穎雯說:“案子破了,可以取回尸體了?”

李建強說:“案子還沒有破。我們需要提取一下你的DNA、足跡和指紋,以便排除你的嫌疑。”李建強盡量避免引起湯穎雯的抵觸。她沒有抵觸的理由,順利地完成了提取。

李建強問:“齊慕有沒有什么仇人?”

湯穎雯冷冷地說:“說實話,我并不是很了解。我們已經分居兩年了,聚少離多,他在外面到處演出,我在一中當老師,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李建強說:“齊慕吃不吃麥麗素?”

湯穎雯怔了一下:“不太清楚。以前好像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李建強隨口說了一句:“齊慕的胃里發現了麥麗素的殘留物。”

湯穎雯嗯了一聲:“是這樣。”

“案發當晚,就是開音樂會那天晚上,你在哪兒?”李建強問。

湯穎雯沉默了。李建強看了看他:“你最好說實話,你千萬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

她終于說話了:“我在學校的單身宿舍住了快一星期了。”

李建強問:“有沒有人證?”

她冷笑了一下:“我一個人住,沒有人證。”

李建強問:“為什么不在家住?”

她哼了一聲:“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他很少回來。他不回來,我一般在家住。他一回來,我就在宿舍住。一直都是這樣,已經兩年了。”

李建強問:“既然早就沒有感情了,為什么不離婚?”

她說:“問題就在于那幢別墅,那是我們的婚后共同財產。按現在的市價,能值600萬左右。我們倆雖然沒有明說過,但都不想放棄那幢別墅,也不想讓對方獨占。一直都沒商量好,拖到了現在。”

李建強清了清嗓子問:“你有男朋友嗎?”

她愣了一下,問:“李警官,你是什么意思?”

已經說出來了,李建強也不尷尬了。他解釋說:“你們雖然沒有離婚,但沒有感情了,婚姻基本上名存實亡了。你們有沒有發展新的感情?”

她其實知道李建強是什么意思,很果斷地說:“我沒有。至于他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新婚姻法規定,過錯方要凈身出戶,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李建強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小霜說:“我們不是八卦的人,不想打探你的隱私,只想了解真相。即便你有男朋友,我們也能理解,但希望你實話實說。”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小霜:“小姑娘,不要亂說話。讓我當著警察的面說謊,我可不敢。”

李建強覺得問不出什么來了,兩人起身告辭了。李建強和小霜上了車,向左轉了個彎,把車藏在樓后,沒有馬上開車走的意思。

小霜問:“強哥,為什么不走?”

李建強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等一下。”說完向湯穎雯宿舍的方向看了一下。

小霜明白了:“強哥,你還挺狡猾的。你變了,不純粹了。”李建強笑了。

等了快十分鐘了,湯穎雯還沒有動靜。李建強也失去耐心了,正準備走,宿舍的門突然打開了。湯穎雯提了一袋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等湯穎雯進了宿舍,小霜飛速跑到垃圾桶前,拿走了那袋垃圾。

按照黃一為的提示,閻隊帶著龍龍和蕭靜在天陽大學找到了李如曼。在研究生宿舍,與李如曼在一起的還她的男朋友張克豐。

閻隊表明身份后,問:“李如曼同學,齊慕死了。我們要對齊慕的人際關系作一個常規走訪,我問什么你說什么就可以了。”

沒等李如曼說話,張克豐突然開口了:“齊慕死了,跟如曼有什么關系?你們找她干嘛?”

譚海龍年輕,性子急,開始警告張克豐:“我們在詢問李如曼,請你不要插話,好嗎?”

李如曼趕緊制止張克豐:“克豐,你別說話。”

閻隊開始問了起來:“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她略一思索:“我們都是白之琴老師的學生,學院請齊慕老師來作一次示范表演。白老師讓我們合作一下,然后介紹我們認識了。”

閻隊問:“是什么時候?”

她說:“大概是一個月前吧,具體的記不清了。”

閻隊又問:“你怎么看待你們之間的關系?”

她愣了一下:“他是我師兄,是鋼琴家,是我的偶像。我們之間就是大明星和粉絲的關系。”

“這么說,你很喜歡他。”閻隊說。

她點點頭說:“是的。我相信喜歡他的不僅是我。”

閻隊問:“他喜歡你嗎?”他故意問了這個問題,想驗證一下黃一為的推測。

她再一次愣住了。張克豐突然爆發了,指著閻隊說:“你有病吧?問的什么問題?……”

他邊說邊比劃著向閻隊沖過來,情緒越來越激動。龍龍在旁邊扭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龍龍斥責他:“我們正常詢問,你激動什么?你還想襲警,誰給你的勇氣?”

他的臉緊貼在桌子上,眼睛狠狠瞪著龍龍。李如曼沒有說話,反而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閻隊知道,只要有張克豐在,詢問無法繼續下去。

閻隊對龍龍說:“把他放開。”

龍龍慢慢松開了張克豐,他喘著粗氣,站在原地沒有動,惡狠狠地瞪著閻隊和龍龍。蕭靜給李如曼遞了紙巾,李如曼擦了擦眼淚。

蕭靜拿出了手機:“幫我輸一下你的電話號碼,我存一下。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我們會給你打電話。你能想起什么來,希望你能給我們打電話。”

李如曼把紙巾放到床上,開始按起了手機。蕭靜坐在她旁邊,趁機拿走了李如曼用過的紙巾。李如曼輸完號碼,把手機遞給了蕭靜。

蕭靜給她撥了過去:“這個是我的號碼,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她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在閻隊一行出門的瞬間,張克豐快速走到李如曼面前,極其關切地問:“你沒事吧?一群傻X,不要理他們。”

龍龍聽了,立刻火了,轉身指著他喊道:“你嘴巴放干凈點兒,罵誰傻X呢!”

張克豐很不服氣:“我罵人關你什么事。罵人也犯法嗎?有種的,把我抓起來。”李如曼趕緊制止他,閻隊和蕭靜拉走了龍龍。

坐到車上,龍龍稍微平息了一些,突然想起來沒有提取李如曼的DNA,很懊悔地說:“光跟那個混蛋糾纏了,忘了提取李如曼的DNA了。”

閻隊看看他:“我看你幾年的刑警白當了,蕭靜已經提取了。”蕭靜調皮地笑著,左手和右手各拿了一個證物袋,左邊是一團衛生紙,右邊是蕭靜的手機。

龍龍這才明白閻隊剛才為什么沒有阻止蕭靜,蕭靜為什么要拿那些衛生紙,還要讓李如曼按手機,DNA和指紋已經拿到了。

龍龍說:“我太魯莽了,我下次注意。”

閻隊說:“客觀地說,你和張克豐的糾纏也有用,至少轉移了注意力。你一定要記得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要保持冷靜。”

龍龍嘆了一口氣:“張克豐那小子太氣人了,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蕭靜說:“他似乎特別反感別人跟李如曼說話。”

閻隊一邊開車一邊說:“張克豐是很不正常。想想他生氣的時候,第一次是提到齊慕,第二次是我問齊慕是不是喜歡李如曼。他似乎特別討厭齊慕,一提到齊慕,他就發飆。”閻隊總跟黃一為在一起,學了不少察言觀色的技巧。

蕭靜想了一下:“好像是。”

閻隊不緊不慢地說:“黃一為說得對。齊慕和李如曼的關系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咱們得好好查一下。”

“黃組長說的?”龍龍很詫異。

閻隊說:“黃一為在齊慕的微博里發現了一張照片,根據照片分析出來齊慕和李如曼兩情相悅。”

“這么厲害!看照片就能看出來。”蕭靜很驚訝。

把采集回來的物證作了檢驗,齊慕家一樓臥室頭發上的DNA與李如曼的DNA完全一致,但李如曼的指紋與門鎖里儲存過的指紋不相符。在二樓臥室發現的女性DNA與湯穎雯的DNA完全一致,二樓發現的金黃色的頭發也是她的,齊慕家多處出現的女性足跡也是湯穎雯的。指紋鎖上的指紋也是湯穎雯的,說明她是最后一個進入房間的。目前還有一樓衛生間外墻上的汗液和地上的血足跡,沒有找到所有人。檢驗結果表明,李如曼和齊慕絕不是師出同門那么簡單,他們很可能是情人關系。另外,湯穎雯也有一個秘密情人。實際情況就和龍龍隨口說得一樣,齊慕和李如曼可能真是開放式婚姻,在感情上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擾。

皮鵬、李建強和小霜一起認真檢查了那袋垃圾,里面發現了兩瓶注射用的針劑。經檢驗,里面的藥是肌肉松弛劑,這是一個重大發現。

小霜很驚奇:“強哥,你怎么知道湯穎雯會扔肌肉松弛劑?”

李建強憨厚地笑了笑:“我哪兒知道!也許是直覺吧!我總覺得湯穎雯的神情不對勁,就多等了一會兒,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小霜不信:“強哥,你也太糊弄人了吧!”

李建強平靜地說:“干得年頭多了,你也會有這樣的直覺。”

他們把結果立即報告了閻隊。閻隊陷入了沉思,他想:“如果齊慕和湯穎雯是開放式婚姻,互不干擾,可能不是情殺。如果是這樣,兇手為什么要殺齊慕?可是,人的感情是最復雜的,又不能完全排除情殺。湯穎雯手里有肌肉松弛劑,兇手會不會是她?她與齊慕正在鬧離婚,正在爭奪別墅的所有權,有利益沖突,她有作案動機,而且肌肉松弛劑與她有關系。如果有黃一為在就好了,那小子一定能把亂七八糟的線索理清楚。可惜他要避嫌,現在只能靠自己了。看來很必要找李如曼和湯穎雯回來問話了。”

他立刻安排李建強和小霜去找湯穎雯回來問話,安排龍龍和蕭靜去找李如曼回來問話。他把龍龍和蕭靜叫在一起,叮囑了半天。大約半小時左右,兩個人都被帶回來了。

龍龍對閻隊說:“師父,姜還是老的辣。你讓蕭靜給李如曼打電話,把她約出來。這一招果然好使!”

閻隊說:“有張克豐那個門神在,咱們啥也干不成。”兩人都笑了。

閻隊親自詢問李如曼。閻隊說:“今天張克豐不在,沒人干擾。我希望你能說實話,你要明白沒有什么證據,我們不會叫你來。你認真說一下你和齊慕到底是什么關系。”

李如曼看了閻隊一眼,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閻隊不想強迫她說什么,打開了一張照片:“你看一下大屏幕,這是你和齊慕夫妻倆的合影,齊慕把照片發在了微博里。我們的技術人員已經解密了齊慕的手機,在他的手機相冊里找了照片。從照片里,完全能夠看出來,齊慕更喜歡你,而不是他老婆。”

李如曼有點驚訝,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閻隊。

閻隊知道李如曼在等他的答案,他說:“齊慕左手搭著湯穎雯的肩膀,但頭偏向了你的方向,右手指尖也朝向了你坐的位置。這些微反應都表明在思想上他更喜歡你。再看看你的動作,你的頭自然偏向了左邊,膝蓋也向左偏,全部偏向了齊慕坐的位置。你的腳在原地,說明你在克制自己。”

他按黃一為說的解釋了一遍,最后一句卻是自己發揮的。李如曼開始冒汗了,閻隊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

“你是大學生,我給你講照片用的是微表情心理學。你的微反應告訴我們,你和齊慕的關系非同一般。”閻隊拿起了兩個物證袋說,“這是在齊慕家的床上發現的三根頭發,全部帶著毛囊。另一個袋子里是你擦過眼淚的衛生紙。經檢驗,毛囊上發現的DNA和在你眼淚里發現的DNA完全一致。說明你不僅到過齊慕家,還上過齊慕家的床。毛囊是新鮮的,應該是最近幾天才扯下來的。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復原,這三根頭發是發生性愛時用力過大才扯下來的。你說齊慕只是你的師兄,我可以相信,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什么人在齊慕臥室的床上發生了性關系?”

李如曼開始流淚了,蕭靜把紙巾遞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擦了擦眼淚,似乎下定了決心:“我說。我和齊慕都是白教授的學生,齊慕是我的師兄,是白教授介紹我們認識的。我們認識了有半年左右了,一直都是用微信聊天,他太忙了,我們沒有見過面。我在寫畢業論文,請教了他一些問題,就這樣熟悉起來了。我仰慕他的才華,漸漸地我覺得自己愛上了他。一個多月前,學院邀請他作一次示范表演,我們才第一次見面。由于音樂會的最后一個節目是我們倆共同演奏的,我們排練過幾次。逐漸地,我們發現彼此是音樂上的知音,思想上的知己。我們發現愛上了彼此。”

閻隊說:“所以你們在音樂會演奏的梁祝才會不同凡響,因為你們除了有非凡的技藝,還因為你們愛著彼此。你們成了秘密情人,對嗎?”

李如曼點點頭:“是的。他和他老婆正在冷戰,爭奪房產,他不能讓人發現他有外遇。我有男朋友,雖然我男朋友是個小心眼兒,但他是個好人,我不想傷害他。”

閻隊問:“你男朋友脾氣不太好吧?”

李如曼無奈地點點頭:“客觀地說,他很愛我,但他的愛讓我很痛苦。他需要時時刻刻看見我,不管我到那兒,他都會跟著我,怕我受到傷害。他的生活里幾乎只剩下了我,所以你們問我話的時候他才會大發雷霆。他的愛讓我覺得快要窒息了,我不希望他這樣。我希望他有自己的愛好和生活,不必以我為中心。好幾次,我都想跟他分手,可是他尋死覓活的,我不想傷害他,就這樣拖著。直到我遇到齊慕,我的世界才重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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