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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 小鎮大火(3)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5日  作者:高不為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高不為 |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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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完灰的皮鵬和彭鷹與另外4個干警一起回來了,全部變成了非洲人,只有牙齒是白的。簡隊和黃一為一邊笑著,一邊招呼派出所的民警打水,幫他們洗一下。洗完臉的皮鵬向黃一為匯報了篩灰清理現場的情況。

皮鵬說:“清理火災現場以后發現的痕跡和證據表明縱火作案的過程和您推斷得基本一致。葛二虎確實是個偷油賊,灰燼里有微型抽水泵,一個加散油的桶。門口的面包車上發現幾個塑料桶,也有微型抽水泵,那些應該是偷柴油用的。我還仔細勘查了超市,腳印雜亂無法提取,但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黃一為有點不耐煩了:“趕緊說。”

“村里有很多老年人,他們不太會用微信和支付寶,常用現金支付。小超市里應該有一些零錢,可是放錢的抽屜里只有幾個硬幣,難道沒有其它的錢嗎?如果有,錢到哪兒去了?”皮鵬提醒了一下。

黃一為點點頭,簡隊好像明白了:“你是說縱火的嫌疑人拿走了錢?”

皮鵬很肯定地說:“對,我是這么認為的。”

“超市賣貨,加上賣散油,每天的營業額少說也有幾百塊,但現在什么也沒有,這確實是個疑點。”黃一為拍了拍皮鵬的肩膀說,“小子干得不錯。”

“不僅如此。”皮鵬拿起一個證物袋晃了晃,“這是我在抽屜里發現的東西,兩根頭發雖然沒有毛囊,但上面有頭皮屑。”黃一為向皮鵬伸了一下大拇指。

黃一為轉向了簡隊:“簡隊,我們的排查對象有這樣一些特點。第一,與葛二虎是熟人,熟悉他家的環境;第二,與葛二虎有過節;第三,兇手發了一筆小財,可能會買高出平時消費水平的商品;第四,兇手可能有葛二虎家的鑰匙。按照這些特征來找嫌疑人,要采集他們的指紋、唾液、皮屑或者毛發。”簡隊由衷地敬佩,沖黃一為伸了一個大拇指,然后領著手下的警員出去了。

簡隊來到派出所的臨時羈押區,詢問了侯小翠。證實抽屜里應該有不少零錢,而且這些錢從來不存,因為葛二虎不讓存,他說這樣用著方便。按照侯小翠提供的名單,5個人共涉及三個村,簡隊領著皮鵬和另外一個警員負責崔家夭村的三個人,另外4個人分成兩組分別去丁家河村和上堰村,彭鷹和后趕到的戴家興被分別派往了這兩個村。黃一為受簡隊委托,與派出所的民警帶著侯小翠,前往縣公安局刑警大隊。

第二天,戴家興一行人來到上堰村,他們的調查對象外號叫豬大腸。派出所的民警小呼找到了上堰村的村長,了解到豬大腸的真名叫朱大昌。朱大昌名聲不好,特別喜歡吃溜肥腸,大家又特別討厭他,所以大家私底下都他叫豬大腸。

村長說:“朱大昌其實心眼不壞,腦子也不笨,就是好吃懶做。去年不知道從哪里領回來一個會養花的姑娘,結了婚,開了一個花圃,生意不錯。最近一年,這小子乖多了,媳婦會養花,他能說會道,成天在花圃賣花。這小子真是交了狗屎運了。”說著話,朱大昌家的花圃到了。

一個客戶買了4盆花準備運走,朱大昌正在與客戶說話,看見村長來了,趕緊迎了過來。村長說:“大昌,生意不錯,學會干正事了。”

“叔,明年我都30歲了,那能老玩。”朱大昌有點不好意思。

“你小子,少跟我扯這個。警察找你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村長責備道。

民警小呼急忙阻攔村長:“別,別,別,我們只是了解一下情況。”村長不說話了。

朱大昌就像條件反射一樣緊張起來,但臉上還是嬉皮笑臉的:“警察同志,您有什么事?我最近可什么事都沒干。”

“你別緊張。我們只想了解一下有關葛二虎的事情。”小呼說。

朱大昌聽完,長出了一口氣:“他呀!我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他拿了幾個塑料凳,招呼大家坐下。

“聽說你和葛二虎關系不錯,你就說一下你眼里的葛二虎。”小呼說。

朱大昌搖搖頭:“我們是經常在一起喝酒、打牌,但說不上關系不錯。葛二虎這小子不是東西,吃喝嫖賭樣樣都沾。他有時候還禍害良家婦女,只要能接觸到的,他都來者不拒,他那個媳婦小翠就是他禍害完才娶的。我好不容易娶了媳婦,有了家。葛二虎這種貨色,我巴不得離他遠一點。”說到這兒,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問了一句:“你們問他干嘛?這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為什么這么說?你覺得他會出什么事?”小呼敲打了他一下。

“他們哥仨兒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大虎是被火槍打死的,小虎是游泳淹死的,惡事干得太多了,老天爺會收他們的。二虎橫行霸道,比大虎和小虎更過分,仇人肯定不少,沒準誰會收拾他。”朱大昌居然有一些憤憤不平。

“你呢?你會不會收拾他?”小呼追問。

“我?”朱大昌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嘻皮笑臉地說,“警察同志,你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村長急了:“別嘻嘻哈哈的。好好回答問題。”

“叔,我哪兒敢,我知道自己底子不干凈,大錯誤咱可不敢犯。”朱大昌說。

小呼嚴肅地說:“我希望你認真回答問題,葛二虎確實出事了。”

朱大昌立刻緊張起來,看著小呼說:“這小子犯什么事了?”

“他沒犯事,他死了。”小呼說。

“死了?他死了。”朱大昌大驚,“他死了,你們找我干什么。”

小呼說:“他家被放了火,葛二虎和他父母都死了,我們懷疑兇手和他有仇,或者有糾紛。”

“你們懷疑我,覺得我們倆有糾紛?”朱大昌用手拍著大腿說,“我TM就是手欠,愛打牌。要說糾紛,我跟二虎有點糾紛。去年打麻將,他輸給我兩萬塊錢,一直都沒還。其實我根本沒打算要。”

戴家興都被氣笑了:“兩萬塊錢,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很有錢嗎?你錢多燒糊涂了?”

朱大昌急著辯白:“真的,你們還不信。那是賭桌上贏的錢,是意外之財,是身外之物,拿不到就拿不到,不影響我過日子。我幫著我媳婦養花,收入不錯,我為什么要為兩萬塊錢殺人,還是殺那樣一個混蛋。我犯不上和他起急。”

戴家興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又追問了一句:“昨天凌晨3點你在干什么?有沒有證人?”

“昨天凌晨3點?你早說呀!”朱大昌反而不緊張了,“我在陪客戶看花。”

小呼質問:“你哄鬼呢?那個客戶半夜來看花。老實說!”

朱大昌有點哭笑不得:“看曇花!曇花只會在半夜開,客戶不放心,說要看過了才能放心搬走。對了,我的花棚里有監控錄像,你們可以查看。”

戴家興和小呼一起查看了監控錄像,果然發現了朱大昌陪客戶看花的監控錄像。慎重起見,戴家興還是提取了朱大昌的生物樣本,還拷貝了監控錄像想讓彭鷹看一下是不是修改過。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朱大昌提醒了一句:“黃毛也和我們一起打過牌,二虎也欠他錢。黃毛家庭條件不好,多次找二虎要錢。二虎怎么可能瞧得起他,肯定不會給。二虎是個王八蛋,贏了必須要回來,輸了能賴就賴。他們還打過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

小呼問:“你不知道他們打架的原因嗎?”

“不知道。”朱大昌說,“二虎五毒俱全,但最主要還是貪財和好色這兩點。我想原因應該就是這兩方面。”

小呼表示了感謝,打電話向簡隊通報了上堰村的調查結果。

簡隊已經走訪了崔家夭村的兩個人,也收到了另外兩組的報告,無一例外,沒有收獲。查訪對象都是附近鄉村有名的混混,經過排查后,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采集了他們的DNA,只能依靠DNA認定了。目前還沒有查訪的對象只剩下了一個叫黃毛的小混混。

黃毛的真名叫賀進平,由于一生下來頭發顏色就發黃,大家都叫他黃毛,就這么叫著叫著,結果很多人連他的真名都不記得了。在村干部的帶領下,簡隊來到了黃毛家。

看起來黃毛家的條件一般,房子比較破舊,西邊的土院墻倒了一塊,用鐵皮擋住,再用柴火堆到墻下頂住鐵皮。黃毛的媳婦正在水龍頭邊洗衣服,見村長領人進來,迎了過去:“叔,有事嗎?”

村長說:“這幾位是刑警隊的同志,想找黃毛了解點情況。”

黃毛媳婦一驚:“我們家黃毛沒犯事吧?”

簡隊趕緊解釋:“你別緊張,我們就是了解一下關于葛二虎的情況。”

黃毛媳婦聽了,冷冷地說:“他的事跟我們家有什么關系?”

簡隊聽出了她話里的不愿意,還是耐心地跟她說:“葛二虎家發生了火災,死了三個人。”

黃毛媳婦聽了有點驚訝,轉而狠狠地說:“死了活該。早該死了。”

村長忍不住說話了:“進平家的,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說這話干什么。”然后轉向簡隊說:“二虎人緣不好,大家都不喜歡他,警察同志多見諒!”

“沒關系。看來葛二虎的口碑確實很差,怨不得別人。”簡隊轉向了黃毛媳婦說,“調查葛二虎社會關系的時候,我們發現賀進平和他交往比較多。我們只是做一個常規的走訪,希望你能配合。”

黃毛媳婦沒說話,簡隊接著問了一句:“賀進平去哪兒了,我們想找他聊聊。”

“不到晚上,他一般不回來。有時晚上也不回來。”黃毛媳婦說。

簡隊說:“請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我們有他電話,但我們覺得讓你打更好。”

黃毛媳婦冷冷地說:“讓我打也沒用,他打麻將的時候根本就不接電話。”

“他一般在哪兒打麻將?”簡隊追問道。

“一般在馬五家。”黃毛媳婦回答道。

在簡隊和黃毛媳婦說話的時候,皮鵬沒閑著。皮鵬在堂屋的窗臺上發現了兩個刷牙杯,提取了牙刷上殘留的液體。他并不知道哪個是黃毛的牙刷,所以兩個都作了提取。皮鵬出了堂屋的門,發現門旁邊有一個用藍白條苫布遮蓋東西。把苫布揭起來一角,發現是一輛很新的電動自行車,除了輪胎上有泥,其它部分灰都很少。

“前天晚上,賀進平在不在家?”簡隊問。

黃毛媳婦抻了一下圍裙的角:“在家。”

簡隊又問:“凌晨2點到3點之間,也在家嗎?有沒有出去?”

黃毛媳婦說:“在家睡覺。大半夜的,能去哪兒?”

“你能確定嗎?他半夜沒有干別的?”簡隊還是不死心。

黃毛媳婦笑了一下:“我們倆確實干了點別的,你們真想知道?”她看了簡隊一眼。

簡隊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村長一聽,就急了:“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誰問你被窩里頭那點事了。你說的是什么混蛋話。”

簡隊制止了村長,情況問得也差不多了,一行人起身離開。簡隊帶人跟著村長去馬五家。皮鵬與車曉東一起返回縣刑警大隊,把今天收集到的生物檢材與已經收集到的皮屑DNA作比對。

來到馬五家,撲了個空,黃毛不在。馬五說:“黃毛那小子今天手氣很好,剛才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簡隊猜想黃毛一定是接到了媳婦的電話,看來黃毛很可疑,黃毛媳婦肯定隱瞞了什么。隨簡隊一起辦案的刑警建議重新去黃毛家,再一次查問黃毛的下落。

再次來到黃毛家,黃毛媳婦堅稱沒有給黃毛打過電話。簡隊敏銳地發現,門口的電動自行車不見了,推測黃毛不僅回來過,還騎走了電動車。簡隊不動聲色,隨行的警員還在警告黃毛媳婦知情不報的后果,簡隊不由分說叫走了他們。

他們不理解簡隊的做法,簡隊告訴他們:“咱們總在這兒呆著,黃毛是不會回來的。只有咱們走了,他才會回來。”

大家終于明白了,簡隊安排他們蹲守,盯住黃毛家,觀察黃毛和他媳婦的動靜。簡隊開車回到了刑警隊,查看DNA比對的結果。

算上黃妻的DNA,一共有六份DNA。結果出來了,從黃毛家牙刷上提取的其中一份檢材與現場提取的皮屑DNA一致。

簡隊決定立刻抓捕黃毛,馬上打電話給蹲守的民警:“盯緊黃毛家,不要輕舉妄動,我很快趕到!”

驅車趕往崔家夭的路上,接到了蹲守警員的電話。他們說:“黃毛媳婦已經出了門,但似乎總在村里轉圈,不知道她要干嘛?”

簡隊叮囑他們:“盯緊她,不要驚動她。保持聯絡通暢。”

警員在微信里分享了實時定位,簡隊在村南頭的一大片玉米地前找到了他們。黃妻走到這兒,就不見了蹤影。

“我們就藏到玉米地里,不要亂找,以免打草驚蛇。所有的手機必須靜音,她一定會冒頭的。”簡隊制止了警員們想立即搜索的想法,大家全部隱藏在玉米地里。

幾分鐘后,果然見黃妻從玉米地中間的位置鉆出來。簡隊沖兩位警員揮揮手,指了指黃妻,兩位點點頭,悄悄跟了上去。其余四個人分兩組,搜索包抄了過去。

接近玉米地中間位置的時候,玉米地傳出了聲音:“老婆,不是讓你回家嗎?你怎么又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玉米地的邊緣,看到了簡隊,立即轉身,撒腿就跑。他沒想到,身后玉米地里還有包抄的人,稍微愣了一下神,瞅了個空子,沿著玉米地的邊緣向西跑,慌亂之中被絆倒,只好束手就擒。在黃毛的帶領下,找到了藏在玉米地里的電動車。

審訊室里,黃毛百般抵賴。

簡隊問:“為什么跑?”

黃毛歪著頭看了簡隊一眼:“你們追我,我當然要跑,我還以為是要債的。”

簡隊拍了一下桌子:“胡說八道!我們去過你們家,你媳婦給你通風報信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現在知道了。”黃毛一副無賴樣。

“知道為什么找你嗎?”簡隊想敲打一下這小子。

黃毛冷笑了一下說:“你們想抓誰就誰,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旁邊作記錄的年輕民警實在忍不住了,指著他大喝道:“你放屁!我們什么時候隨便抓人了?”

黃毛冷冷地說:“放屁有利于身體健康,我覺得挺好的。”

簡隊按住了還想說話的民警:“黃毛,你以為耍無賴就能逃得過去?說!葛二虎家起火,死了三個人,跟你有沒有關系?”

“他家出事,跟我有什么關系?”黃毛仍在抵賴。

“你不會認為,我們沒有證據就會對你實施拘捕吧?”簡隊拿起了DNA檢驗報告,“你的頭皮屑為什么會掉在葛二虎家放錢的抽屜里?”

“頭皮屑?”黃毛稍一愣神,隨即緩了過來,“我經常去他家,有點痕跡也很正常。我幫他看過店,收過費,放錢的抽屜里有我的頭皮屑不是很正常嗎?”

簡隊一聽,火氣也有點上來了:“那你說,你買新電動車的錢是哪來的?”

“最近手氣好,我打麻將贏的。你說我賭博,把我抓起來,我認了。”黃毛說完,往后一仰,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簡隊氣壞了,沒有更好的辦法,也沒有更有利的證據。走出審訊室,簡隊來到了隔壁的觀察室。

黃一為說:“根據我的觀察,他說謊了,但這是個慣犯,他說的細節,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如果案發當夜,他確實離開過家,那他的不在場證明就是他妻子。我認為應該從他妻子身上尋找突破口。”

黃一為在簡隊耳邊嘀咕了幾句,簡隊點點頭。簡隊立即命人押著黃毛從2號審訊室路過,還故意讓黃妻看見,黃妻立即顯露出緊張的神色。

一分鐘后,簡隊拿著一個文件夾走進了2號審訊室,坐到椅子上,攤開文件夾看了一會兒,說:“賀進平已經招了,你說不說都行。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說實話,也可以不說實話。賀進平定了罪,你包庇他,你也難逃法律的懲罰。”黃妻沉默了。簡隊合上了夾子,準備起身離開。

黃妻突然說話了:“他說什么了?”

“你覺得他會說什么?”簡隊轉過身,笑著反問,“他大半夜地出去,不就是為了替你出氣。電動自行車也是給你買的。他惹了那么大的禍,所以你想替他隱瞞,給他通風報信,安排他藏到你家的玉米地里。這不都是因為你,事情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這些都是他說的。”黃妻很驚詫,很生氣,“這個窩囊廢,這些事都能推到我身上,我TM的真是瞎了眼,挑了這么一個慫貨。”

“事情不是他說的這樣嗎?”簡隊問。

“當然不是。”黃妻斷然否認,“葛二虎那混蛋趁黃毛不在家,總對我動手動腳,我跟他說了。他去找葛二虎,反而被打了一頓。我讓他操家伙去,他居然不敢。你說他是不是個慫貨?”

簡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慫恿你老公去打架,去殺人,有你這么當媳婦的嗎?”說完,簡隊慢慢地坐下來,負責記錄的民警也一起坐下來。

“你以為慫恿他,他就可以嗎?”黃妻居然哭笑不得地說,“他是去了葛二虎家,可是他只偷了點零錢回來。回來的時候,他嚇得全身哆嗦,還直說見鬼了。”

簡隊一聽,心里暗自竊喜,終于有線索了。他不動聲色地說:“黃毛回家的時候是幾點?”

黃妻說:“應該是凌晨3點。”

簡隊問:“為什么這么肯定?”

黃妻很肯定:“他進門的時候,我家墻上的電子鐘報時了,就是3點。”

“你詳細描述一下他回來的樣子。”簡隊說。

“他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過了很長時間,才緩過來,從兜里掏出一些錢,百元大鈔有幾張,大部分是零錢,一共是1000多塊錢。”黃妻說。

“他有沒有說起火災或者死人的事?”簡隊問。

“沒有。他就是說自己好像看見鬼了。”黃妻說。

簡隊又問:“你為什么隱瞞事實?”

黃妻解釋說:“第二天白天,我們就聽說葛二虎家著了火,還死了人。黃毛告訴我,千萬不能說他去過葛二虎家。否則,就麻煩了,說不清楚了。”

簡隊問:“超市每天都要上鎖,黃毛是怎么進去的?”

黃妻悻悻地說:“我們家黃毛從小就愛鼓搗鎖,別的鎖不行,只要是鎖頭,他就會修,應該是他配了鑰匙。”

“為什么要把電動車藏在玉米地里?”簡隊繼續問。

“車是用偷來的錢買的,怕你們懷疑。”黃妻低下了頭。

簡隊想確認一下:“這么說你只是隱瞞實情,并沒有參與?”

黃妻氣不過:“當然。可我沒想到這個慫包會賴在我頭上——”

簡隊打斷了她的話:“這些你不用管,我會替你作主。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下壞人。”

簡隊再次提審了黃毛,這家伙還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簡隊沒有跟他廢話,一語中的:“你媳婦都交待了,你還硬扛啥?就為那輛用贓款買的電動車嗎?為了1000多塊錢,承擔殺人放火的罪過嗎?”

黃毛開始冒虛汗了,簡隊接著說:“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你去過現場,用自己配的鑰匙開了門,偷了錢,現場還留下了你的皮屑。葛二虎曾經調戲你老婆,他還欠錢不還,你有殺人動機。爆炸發生在凌晨3點,在此之前,你還出去過,你有殺人時間。你以為你能滑得過去嗎?”

黃毛急了,辯解著:“我只是偷了錢,其他的事跟我沒有關系。”

簡隊見他終于開口了,趁熱打鐵:“你說一下全過程。”

黃毛詳述了全過程。葛二虎屢次調戲他老婆,他也想出氣,但打不過葛二虎。雖然老婆慫恿他,他還是不敢去,更不敢殺人。有一次,他騎葛二虎的摩托車,超市的鑰匙正好也在鑰匙串上,他偷偷地復制了一把鑰匙。案發當天,他用復制的鑰匙打開了超市的門,在放錢的抽屜里拿錢。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你是誰?”

他回頭一看,在超市通往小院的門口,貨架旁邊,有一團白色的東西,好像是一件衣服,衣服上方還有一小一大兩個長方形的東西,就像白無常一樣。黃毛嚇壞了,從超市貨架的另一條過道跑出大門,一溜煙跑回了家。

簡隊還是不太相信他,又確認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

黃毛的眼神里充滿了乞求,說:“當然是真的。”

簡隊目光如炬,盯著他的眼睛說:“上一次提審你為什么不說?”

“上一次,我跟你說我見鬼了,我被嚇跑了,放火殺人不是我干的,你們信嗎?”黃毛無可奈何地說。

“那這次我們就信了?你確定嗎?”簡隊反問道。

黃毛嘆了一口氣:“信不信由你們。我可不想背放火殺人的罪名,再說就我這小膽,我哪敢呀?”

簡隊問:“你開門用的鑰匙現在在哪兒?”

黃毛說:“落在超市了。開門進去以后,我想找錢,就把鑰匙放在了桌上。看見鬼以后,我都快嚇死了,那顧得上拿鑰匙,趕緊跑了。”

提審結束,簡隊和黃一為碰了頭。黃一為認為黃毛說的可能是實話,但簡隊卻說:“他說有鬼,這怎么解釋呢?我們總不能在結案報告上寫是鬼做的案吧?這也太離譜了吧?

黃一為笑笑說:“簡隊,肯定不是鬼作案,我建議咱們重回案發現場,作一次案情推演。”

簡隊同意了,他們決定晚上去,因為晚上更符合案發當天的具體情況。現在是下午6點左右,離天黑還有一個小時,簡隊提議大家一起吃碗面,他請客。

戴家興抱怨了一下:“大家這么辛苦,吃面好像檔次低了一些。”

簡隊急忙說:“破了案,我請大家吃大餐。這次是工作餐,工作第一。行嗎,小戴?”

皮鵬補了一刀:“簡隊,你叫他家雀兒就行,我們都這么叫他!”一句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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