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凝香看著金糯說道:“若是海棠能出來做這個人證就更好了。”
她雖這么說,但心里卻明白,海棠選擇以這種方式給自己投信,怕是不想出這個面的。
鄭宣出了趟公差,半月之久才回到倉城,他本以為這一趟回來,自已的女兒跟陵王的事即成,自己今后的仕途也將節節高升。
不料,一進家門,就聽聞自家寶貝女兒被從掖云院給遣了回來。
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把女兒找來詢問,見女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望著女兒那出眾的相貌,只覺得恨鐵不成鋼,怒指她是不是心里還忘不了溫紹軍那小子。
郝官華聽了父親的指責,心里覺得委屈:“爹,女兒早就把表哥放下了。”
“那是為何?爹就不相信,以你的才貌降服不了一個男人,陵王他又不是個瞎子。”
郝官華聽了這話,反駁道:“爹,正所謂各花入各眼,女兒在你眼中天下無雙,在陵王殿下眼中卻什么都不是。”
郝宣一臉不敢相信:“他真的沒相中你。”
郝官華點點頭:“陵王殿下喜歡的是沈姑娘那樣的女子。”這還是她第一次向家人提及此事。
一旁的郝夫人聽了這話,好奇地追問道:“沈姑娘,什么沈姑娘。”
“就是給我看病的女大夫沈青。娘你是見過她的,論相貌她與女兒不相上下,論才情,她更勝女兒一籌,女兒輸給她一點兒也不冤。”
想當初,表哥一見到她,瞬間就把自己給拋之腦后了。
郝宣聽了此言,滿腔疑惑地沖著郝官華問道:“陵王與沈青?這兩人怎么會扯在一起?”
這女大夫他是見過的,是木修的妹妹,兩人對外稱是倆兄妹;他與這木修曾共事過,從言語中都能聽出這人對這個妹妹有私情,至于兩人實際上是什么關系,就無從考究了。
只是現如今木修已成了階下囚,被鎖在水牢里,可這沈青怎么就成了陵王的女人了?
郝官華搖了搖頭:“聽說是陵王殿下從死牢里把人給撈出來的。”
別說她爹爹想不通了,她其實也想不通。
陵王的確是人中龍鳳,相貌出眾,能力出眾,還權勢滔天。這樣的男人試問有哪個女人不愛。
特別是當這個向來一臉冷若冰霜的男人那冷峻的臉龐露出溫情時,能把任何一個女人給融化。
但她深知緣分這東西不能強求。
那男人的溫柔只對一個女人展露,那就是她的沈姐姐。
她與沈姐姐情同姐妹,沈姐姐能找到愛她呵護她的男人,她自然是替她高興的。
她也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找到像陵王珍惜沈姐姐一樣,珍惜自己的男人。
郝官華剛從爹爹的議事廳出來,翠兒就神色緊張地把她拉到假山后面,往她手中塞進一張紙條。
“小姐,這是上涌街道陳家藥材鋪的陳掌柜親自給送過來的,是沈姑娘寫給你的書信。”
伸手接了過來,郝官華扭頭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于是把紙條展開來。
沈姐姐在信中拜托于她,有關木大夫的任何消息,務必想辦法通知她。
她把紙條揉成團,捏在掌心,沖身邊的丫環提醒道:“翠兒,此事可大可小,你可別向任何人提起,特別是我爹娘。”
翠兒聽了這話,臉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知道了,小姐。”
“走吧……”
她握著紙條,抬步走去,心中卻相當的沉重。
沈姐姐與木大夫兄妹情深,要她一個人在掖云院享福不去管牢里的木大夫那是不可能的。
可人關在牢中,還是守衛森嚴的水牢,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能有什么辦法。
能扭轉乾坤的整個倉城恐怕只有陵王一人,陵王是沈姐姐的枕邊人,她不去向陵王求請,反而退而求其次向自己打探消息,這當中怕是有什么隱衷。
想到這,郝官華不由得發起愁來……
睡意朦朧間,沈青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抬起眼臉,看見陵王站在不遠處,姿態隨意地讓婢女給他整理著衣袍。
他身姿挺拔,單是一個背影都鶴立雞群。
抵不住困意,她再度磕上了眼臉,卻聽得男人低聲交待道:“別吵她,讓她睡。”
“是。”
“吩咐伙房煮盅燕窩湯給她補補身子吧。她平日愛吃的那些太清淡了,沒營養。”
聽到這,沈青嘴角不由得往上揚,她強撐著睡意,再度睜開眼睛,沖著男人喊了一聲:“殿下。”
陵王聽到她的聲音,扭頭看過來:“我吵醒你了?”
她搖了搖頭,手從被窩里頭伸出來,沖著他招了招手。
男人看到她那半截如白藕般的手臂,眸色一沉,他一揮手屏退了身后所有奴婢,舉步來到了榻前,握住她的手。
沈青眼尾瞥見幾名奴婢已走出了內屋,她沖著男人嬌媚一笑,就著兩人交握的手稍一用力,就把男人扯到了自己跟前。
下一刻,她仰身對準了男人的嘴就啄了下去。
她只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就想把男人推回去,然而跟前這男人已是食髓知味,豈容她如此敷衍,一手按著她腦袋,再次逮住她的唇就親了下去。
兩人抵死纏綿,直親得女人氣喘吁吁方休。
身上的絲被單薄,女人呼吸的形狀全落男人眼底。他可是很清楚,在這薄紗被之下是怎么一番光景。
見她面色潮紅,趙彥眸色一沉,伸就要去拉扯那蓋在她身上的紗被。
沈青一驚,連忙護著這一層保護膜,她與男人對視著,搖了搖頭:“不成。”
說的明明是拒絕的話,可那面頰泛著胭脂之色,眼角帶著笑意,著實能把人的魂給勾走。
這一刻,趙彥算是徹底明白君王為何不早朝了。
他壓下心中的渴望,俯身連人帶被抱進懷中,兩人耳鬢廝磨了片刻,這才依依不舍地把人放開來。
女人很不合時宜地張嘴打了個呵欠,趙彥不由得笑了,他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天色還早,再睡會。”
沈青很是乖巧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