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賀子言看她，分明是波瀾不驚，卻給人無限安寧的感覺。
這就是賀子言的魅力，和他溝通永遠不擔心說不明白，他的理智與淡定讓姜落著迷。
她點了點頭。
“落落。我很開心。”
賀子言在向姜落分享這份心情，就像她坐在沙發上向他分享她和小林哥之間的事那樣。
不帶什么目的，純粹的分享。
“嗯！”像是迎著太陽綻放的向日葵，姜落猛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也很開心。”
相互喜歡的感覺明晃晃地在二人之間流動，沖刷了她的羞恥感。
心中只剩下盈盈滿滿的歡喜，像是在跑了三千米極度口渴時嘗到了西瓜尖，又像是在努力過后終于考到了渴望的一百分。
永遠預備planb。
姜落不讓他送她上樓，賀子言也沒有強求，今天的他已經收獲太多，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那是對方未曾參與過的人生，現下全然敞開，邀請對方來留下足跡。
故而，只要朝著終點邁進就好。
吵得賀子言耳朵痛，他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些。
若是能簽就好了。賀子言腹誹。可惜，姜落不讓。
“可以給我介紹幾個經紀人嗎？”
時下，他需要做的，正在做的，就是依照姜落的步調，耐心地等候她走到他身邊。
但與小林哥說的不同，姜落不打算因此就放棄這份萌芽的感情，而是要更多心思灌溉它。
踩著剎車，賀子言按下車子啟動鍵，混著轟鳴聲，他道：“謝謝媽。”
這是賀子言一貫的行事風格。
“她的經紀人有解約的想法，需要提前打算下。”
誠如小林哥所言，他們之間的感情開始得太過迅猛，也太過脆弱。
畢竟，小奶貓，太害羞了。
“喂？子言啊，打電話給老媽是不是有事啊？”電話一接通，鄭蔓便是問道。
時隔幾小時再來，賀子言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撥通語音通話。
賀子言：誰說的？
“嗯。”
屏幕在昏暗的車內發出瑩瑩的光，是微信界面。
“不讓你插手？”鄭蔓笑了聲，“不錯，都說兒媳婦像婆婆……”
“嘟——”
喜歡姜落，想要成為她的男朋友，這是他早就明晰的結果。
在姜落筑建安全感時，賀子言則是一如既往地堅定。
鄭蔓猛地想到什么，再喊：“是為了落落？”
“……落落很有我當年的風范，好，這件事就包在老媽身上。”
越說越沒譜。
伴隨著斑駁閃過的路燈光，和一路未歇的歡聲笑語，他們來到了熟悉的天門小區。
互相傾訴、互相分享正是肥沃的土壤，說給對方聽的一字一句，化作一塊塊硬實的磚瓦，成為這份感情的基底。
送姜落回去的途中，他們聊起了學生時代的趣事，以及那些記憶長河里閃亮的事跡。
“說吧，是什么事？”
“你要簽下她？”
目送姜落消失在單元樓洞內，他沒立刻啟動車子，而是拿起丟在中控區的手機。
“兒子，你要出道啊？”電話那端乍起一聲。
“這樣啊。”鄭蔓有些失落，但還是將活包攬下來，“正好我明天要去你秦叔家里吃飯，你秦叔去年導的電影拿獎之后，不少制片來找他，我明天正好去問問，再幫落落物色幾部戲，我覺得我還挺適合當經紀人的，實在不行，我來給她當經紀人吧……”
她有預感，這顆小芽終將長成為一棵參天大樹。
賀子言出言打斷老媽的天馬行空，“媽，落落不讓我插手，我只是提前準備下，以防萬一。”
他是個目標明確的人，總能夠鮮明地知曉自己要什么。
他篤定，終有一日，這只小奶貓會成為他的，也只會是他的。
置頂第二條，媽媽，在置頂第一條的落落下方。
“嗯。”賀子言垂眼。知子莫如母。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我只要你早日把我的乖乖兒媳婦領回家。”
賀子言無奈：“知道了。”
掛斷電話，一腳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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