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下巴，姜落呆望著他，出了神。
賀子言真是好看，不管做什么都如同一幅畫，賞心悅目。
這樣的人就應該被保存起來，每天看一遍，煩惱就不見。
“落落。”賀子言低聲喚道。
“嗯？”
“你能不能……”賀子言偏過臉來看她，“不要這樣盯著我。”
有點害羞。
姜落回神，“哦。”
尷尬。
她端著餐盤起身。
開口前，她先幽幽嘆息一聲，烘托氛圍。
這就是姐姐的真面目嗎？
賀子言小聲：“本來不覺得，早上被你兇了之后，現在有點覺得。”
賀子言悠然解釋：“計北的小名叫小猴子，因為他小時候太皮，像一只猴子。”
計北炸開：“賀子言！你別太過分啊！”
“謝謝賀總！”
賀子言僵住，屏氣凝神，心提到了嗓子眼。
背后飄來一陣小曲，賀子言一凜。
姜落：“娜娜？”
林霜鎮定，神色沒變，“是林婉告訴你的？”
窗外日光正好，路面猶如鋪了層金子，粲然生輝。
施煙：……賀子言看不見我就算了，你也看不見我。這個家是沒我的一席之地了。
交代完，賀子言一轉身，就撞見姜落打量的眼神。
姜落只好撇下施煙，準備外出。
姜落摳著手：“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姜落緘默不語。
見她，姜落詫異：“你剛剛不在？”
譬如，姜落和賀子言昨天去參加了林婉生日宴的事。
二人如約抵達林霜家。
轉而低頭。
門打開，居然是計北！
這人簡直是鐵打的吧。
那廝隨意套件了短袖，下身是條大褲衩。
你都快埋進碗里了！
賀子言“嗯”了聲。
這一回，二人甚至都不避諱，大搖大擺地一道走出小屋。
他翹起嘴角，“落落，如果你對我，能有對他們一半心軟就好了。”
瞟了姜落一眼，賀子言不確定地問：“真的？”
車內闃靜，唯有呼呼的風聲灌進來。
為對方貼上無數想象中的標簽，到了相處時發現貨不對板，然后爭吵，然后不接受，然后爆發矛盾。
賀子言一噎，輕咳，“走了。”
姜落：……這個天是沒法聊了。
門鈴響起。
“林霜的小名叫娜娜，哎呦，連你都不知道啊？”是炫耀的語氣。
他居然還記得去見林霜的事。
上車后，只有她們倆，遠離了攝像頭，姜落終于要問出心底的那個問題。
“你吃完就快回去睡覺吧。”
賀子言：去見林霜。
他本來也沒打算欺瞞姜落，只是沒想到姜落發現得如此之快。
可要在林霜好心情下同她說那樣沉重的事，姜落還有些于心不忍。
這幾天，計北都不允許她上網，她遠離網上的紛擾，才有所好轉。
“怎么？在你心中，我有那么兇悍嗎？”
賀子言又立刻視線追隨：“去哪？”
姜落隨手關上房門。
“我不困……”話沒說完，賀子言就看見姜落同他揮了揮拳頭，立馬改口：“好。”
林國安就是林婉與林霜的爸爸。
“沒有。”姜落扭臉望向窗外，“不教訓你。”
不過，外頭有什么消息，計北都會轉告她。
刷了碗，姜落與施煙去影音室看了部電影，剛至一半，就收到了賀子言的消息。
姜落：……免俗了。只是……沒想到賀總竟是個戀愛腦。
賀子言糾正：“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是為了落落。”
他一頓：“怎么了？”
這個“我們”深得賀子言心意。
賀子言吃過早餐，聽從姜落的話乖乖回房間睡覺。
終歸是要說的。
施煙：“謝謝你能看見我。”
林霜正在廚房烤餅干，系著圍裙，面色紅潤，心情不錯。
姜落愣了一秒，爾后退了一步，確認房間號。
姜落毫無底氣地想，她與賀子言是否能免俗呢？
在一段關系里，最忌諱的就是臆想。
好像上了條賊船。
聽見隔壁傳來的關門聲，等候已久的施煙才端著餐盤從房間走了出來。
從戰火邊緣走過，姜落先行入了屋子。
“洗碗。”
落落果然能發現。
賀子言早有準備，拿出良好的認錯態度，“你要是想教訓我，就教訓吧。”
賀子言扯起嘴角，再道：“給你們點了咖啡，稍后會送到。”
不妙。很不妙。
“網站的事，是你做的嗎？”
撇了撇嘴，姜落道：“這就是真實的我。”
發動車子，賀子言坦然承認，“嗯。是我。”
姜落：“對了，你看到新聞了嗎？林氏召開記者發布會，林國安向股東們致歉了。”
對上施煙的死魚眼表情，姜落心虛，于是殷勤，“我來洗。”
轉身，見林霜站在窗口，沐浴著陽光，唇角掛著微微的笑。
二人進了書房。
計北揮起拳頭：“賀子言！你為了一個女人就把我的秘密輕易抖出來，我要和你絕交！”
有八卦？姜落趕緊問：“什么？”
“是娜娜家，你沒走錯。”計北嬉笑。
“原來賀總也會賄賂別人。”
一鼓作氣，她走去：“林霜，我有話要和你說。”
她也不知道。
背后的人卻是歡喜：這招真好用。
離開之前，賀子言先走到工作人員面前，還沒開口，工作人員就搶白道：“我知道，私人行程！”
看向旁邊唇槍舌劍的二人，姜落攤手：賀子言戀愛腦啊戀愛腦啊。
“嗯。”賀子言平視前方，眉眼彎起，“兇的你，也挺可愛。”
“放在那，我來洗。”
見林霜狀態好轉，姜落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姜落無語：哼。你知道林霜的小名了不起啊。我還和你家娜娜一起登過世紀大廈的大屏呢！哼！
“小猴子。”賀子言驀地啟聲。
姜落不明所以。
還要洗碗？
“叮咚”
看來，愛情這杯酒，的確滋潤人啊。
姜落：……
深吸一口氣，姜落道出那句打了無數次腹稿的話：“我大概猜到傅京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不是。”說起林婉，姜落尚且氣憤難平，“她把我推進水里，但什么都沒告訴我。”
姜落被林婉推進水的事，林霜是剛剛知曉。
“她、把、你、推進水池？”林霜驚訝，快步走來，“她瘋了嗎？”
她握著姜落肩膀左右查看，急切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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