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太多憤懣之事，早就磨平了姜落的脾氣，現如今，每每遭遇不幸，她都很難有情緒的大起大伏。
總會覺得——
不過如此。
這算不了什么。
被罵也就被罵了。
被推也就被推了。
更可怕的事她都經歷過呢。
說來，為了賀子言和小林哥吵架，是她今年來最有脾氣的一次。
那場景歷歷在目，當時的自己一點就炸，也難怪小林哥會發火。
姜落無語。
觸目驚心。
“咳咳。”姜落瞬時清醒。
所以，不必再有那些多余的情緒。
短信發送。
她太累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睡意籠罩在腦袋頂上，垂垂將落。
收到？
“嗯……嗯……”裝出睡中呢喃，姜落自然地翻了個身，背對施煙，沒應。
晚安，落落長官。
10點30。
子言。
警戒了幾分鐘，見施煙不再追問，姜落松懈下來，終是難敵睡意，墜入了夢鄉。
熱搜榜上，滿屏爆字。
“都8點半了，賀總居然還沒起。”施煙嗅到一絲異樣的氣息。“平時噢，賀總六點多就起來了！我的生物鐘習慣了六點多起，每次我起來之后，都能看見賀總，就今天沒有！”
一行一行，填充了整個網頁。
“所以……是嗎？”施煙迫不及待地問。
接受到姜落用眼神傳遞的訊息，她眨巴眨巴眼睛。
夜晚的春行仍舊熱鬧，寬闊的車道上川流不息。
神與神，就該結伴同行。
這一次，姜落靈臺清明且堅定。
姜落拿她沒辦法，催促：“吃面吃面，面要涼了。”
一些人已知曉姜落落水之事，但礙于滿屋子的攝像頭，大家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
“太奇怪了。”坐在餐桌前，施煙見姜落走來，著重重復：“真是太、奇、怪、了！”
聞此，賀子言勾起一抹笑，語調是不變的寵溺，“好的，落落長官。”
姜落這才緩緩松開手。
什么凡夫俗子啊？太夸張了。
可是，距離她在賀子言家洗澡都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在賀子言家，她因為覺得泳池的水臟，反反復復洗了三遍。
將手機平放在二人中間，施煙順手點開了第一個詞條。
夜深了，小屋漸漸歸于寧靜。
#lover網站被黑
#lover抄襲
#林婉
他們按時回到了心動小屋。
唯獨一樓的一間，與星相伴，燈盞長明。
翌日。
老板知曉她和姜落成了朋友后，每每看到一些有關姜落的信息都會隨手發給她，像極了老母親。
姜落貼過來，好奇得像是一只狐鼬，“發生什么大事了？讓我看看。”
越來越夸張了嗷。
幾間臥室接二連三地暗去。
姜落落水的視頻，她其實看到了，是老板發給她的。
“什么？”姜落挨著施煙坐下。
“嘁”了聲，施煙掏出手機，一邊吃早餐一邊刷微博。
“就是沒起！”施煙抬起下巴示意，“車還在外頭呢。賀總也會睡懶覺嗎？那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才會有的行為嗎？”
“落落，你是不是……”施煙趴在枕頭上，八卦又好奇：“換沐浴露啦？”
姜落與施煙并排躺好，姜落關了燈。
頓了一秒，施煙齜牙咧嘴。
大家各自洗漱，準備睡覺。
雖說那視頻拍得晦暗模糊，但憑借施煙對姜落的細致觀察，還是能夠辨別出那就是姜落。
她說的不會是……賀子言家的沐浴露吧？
黑白灰主色調的網頁上飄滿了刺目的對不起三個字。
好像著了魔，這就是喜歡嗎？
人生難得一次喜歡。
姜落一把捂住她的嘴。
戳開內容下方的截圖。
夾起的面剛離開面碗，又掉了回去。
這不是老板下達任務的時候，下屬慣有的回復嗎？
時間線吻合。
“什么意思？是別人向她道歉嗎？不對啊，要是別人向她道歉，不會黑了她的網站吧？還是她做錯了事，別人強迫她道歉啊……”說著，施煙想到什么，一瞬間瞪大了眼，“是賀……唔。”
桌上擺好了早餐，煮方便面，是施煙做的。
黑暗中，她撇起嘴角，心在怦怦跳。
“子言，明天……我想去見林霜。”姜落軟聲道。
依然扮演著熱鬧與相親相愛。
腦袋歪了一下，施煙意有所指：“你也是神”
姜落偷笑，“我可不是下達指令哦。我就是……和你分享我的想法。”
賀子言的短信也依然發給了她。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在依賴賀子言，在向他尋求幫助。
湊上來，施煙用力嗅了嗅，“你這個香味好熟悉哦，我好像在哪聞到過，可是我又想不起來。這是什么牌子啊？”
握起木筷，姜落無奈，“睡懶覺也很正常吧，子言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啊，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哪能天天六點起？”
昨天的我很勇敢，今天的我也是，明天，我會繼續加油。
網友爆料，原創品牌#lover網站被黑，滿屏都是鮮紅的對不起字樣，據悉，該品牌創始人林婉是林氏集團次女，也是這段時間大火的品牌stilllove的創始人林霜的妹妹……
“落落。”躺了會，施煙耐不住悄聲喚道。
其他的話都沒在腦子里留下痕跡，唯有“子言”在反復重現。
好在，如此之后，施煙沒了動靜。
姜落漫不經心：“也許是出去了。他也很忙的。”
賀子言專心開車，是稀疏平常的語氣：“收到。”
還能聞得出來？
她的心動對象，自始至終都是賀子言。
而且，昨晚，姜落與賀子言的確有私人行程。
姜落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10點，發送心動短信環節。
落落已經稱呼賀總為“子言”了嗎？
她就知道，她嗑的cp一定能成！
瞟了施煙一眼，姜落擰眉：她為什么笑得那么……猥瑣？
斂起笑容，施煙一本正經，“不是啊，我之前一直覺得賀總是神來著。”
“我靠。”施煙驚呼。
加上那新沐浴露的香氣，施煙可以肯定，姜落就是去參加林婉的生日宴，并且落水了。
視頻中，池邊站了一個女生。施煙不認識，本來也沒什么想法。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合理猜測，那是林婉。或許，落落是因林婉才落水，賀子言是在替她報仇。
“不知道。”姜落坦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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