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無奈：“怎么就自毀前途了……”
哪有那么夸張啊。
“李導希望你退出戀綜，好好拍戲。”林恒凝望著她，緩慢而用力地丟出這句話。
李導，是《不負七月時光》的導演。
《不負七月時光》，就是她替代羅楠的那部戲。
姜落怔然。
半天，她弱弱地問：“可是……lily姐同意嗎？”
一眼識破她的心思，無非就是希望能有外力來替她做決定，林恒冷冰冰地答：“lily姐同意啊。你已經盡到你應盡的職責，給這檔綜藝成功帶來了話題。她覺得你做得挺好的，加上，后面還有別人沖著賀子言來了。”
姜落抬眼，謹慎地問：“別人……是誰啊？”
“這與你無關。”
頓了頓，計北問：“那你……先和她聊聊？也許，是經紀人那邊做的決定，她還不知情。”
這不就幾步路嗎？
最多三十秒就能解決的事。
計北吸了一口涼氣：“你不知道？”
賀子言掏出手機來看，是計北。
姜落克制住抽回手的沖動，軟聲：“嗯，我知道。”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計北口吻嚴肅，“剛lily姐給我打電話了。”
“馬上就是我的高光時刻了，我按暫停，等你一起來看！”秦寧嚷嚷。
賀子言面色鐵青，“嗯。”他接著道：“如果她退出，那我也沒有待下去的意義。”
“落落，”林恒嘆息，來抓姜落的手，“我都是為了你好。”
“姜落要退出綜藝？”賀子言驚詫。
姜落再應：“好。”
在林霜的事上，她沒能毫無保留地幫助姜落，讓她心生愧意。
望著她們倆親密無間的背影，秦寧嘀咕：施煙見姜落，怎么像出軌的丈夫見了妻子？怪得很。
戀愛腦，沒救了。
廚房里，陶樂和奚河在做午飯，兩個人并排而立，相互挨著，絲毫沒有別人的空間。
“啊？哦，好。”姜落不解。
二人走向廚房。
“賀子言同意嗎？”姜落不甘心地問。
“今天會來新嘉賓，lily姐希望你對新嘉賓釋放好感，心動短信也發給他。然后，你下車，賀子言可以順理成章地開啟新的故事線。”
“什么？”
賀子言呢？
怎么還沒來？
不都是同一時間出發的嗎？
耐不住，施煙直接問出來：“賀總怎么到現在都沒來？”
應該是后者吧。
反應了好一會，姜落才問：“什么意思？”
姜落倒是未有芥蒂。
從什么時候開始，工作等同于生活的全部了？
車中。
“嗯。”聲音陡然變冷。
“不是吧，”秦寧站起來，插著腰，“你一來就找子言？我們就那么不值一提嗎？”
林恒最初選擇她的原因是什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恒不離不棄，對她，林恒講義氣，有責任。
手機鈴響。
“這一場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超感人的，每一次一看就好想哭，我們那幾天天天都要練習20個小時，每天就是睜眼就跳舞，回到宿舍就睡覺……”
“噢噢，是我聽錯了。”秦寧認慫，給個臺階下。
姜落、施煙和秦寧仨人齊坐沙發。
她從不認為別人該理所當然地幫自己，即使是朋友。
落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屋。
還是想辦法去拿林婉的生日宴邀請了？
默了片刻，她佯裝漫不經心，“所以……賀子言還沒來？”
“最遲明天，必須給我答復。”林恒強勢交代。
聽見腳步聲，施煙偏頭去看，望見姜落，卻沒如往常那般熱情走來。
難道回公司處理工作了？
姜落：……
緘默須臾，姜落問：“什么時候要做決定？”
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林恒微蹙眉，又耐不住動了惻隱之心，緩和語氣，“我和lily姐聊了想要下車的事，lily姐表示理解。但是，考慮到賀子言還在，你們這條故事線如果要be，節目希望由你來斬斷。”
這每一個字，姜落都聽懂了，可連在一起，她只有迷惘。
施煙生無可戀。
掃了眼倆人，姜落決定還是先不和他們說話，她甩著胳膊朝廚房走，“我先去和陶樂他們打個招呼，然后再來和你們一起看這個……綜藝。”
“是吧？我也覺得很悲傷。”聽得姜落的嘆息，秦寧接勢抒發感慨，爾后發現，姜落根本沒看電視屏！“落落姐，你在想什么呢？”
林恒：“落落，你管不了別人，只能管好你自己。如果你要繼續留下來錄戀綜，《不負七月時光》那邊肯定會不再考慮你。”
姜落困惑了，演戲是她的工作。
秦寧搖頭，“不，你沒有。”
三十秒后。
反倒是有些尷尬。
不對，賀子言可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秦寧的念叨猶如一枚枚念珠，骨碌碌滾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計北：“你說的，我明白了。”
昨天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他完全沒有提起。
思緒飄遠，姜落撐起下巴，身子徹底扭向另一邊，“唉。”
掛斷電話，賀子言偏頭望向窗外。
姜落：……倒也不必。
難道姜落真的天賦異稟嗎？
那都是玩笑話。
張望一圈，沒有尋到熟悉的身影，姜落問施煙，“我是最后一個嗎？”
見姜落態度如常，施煙歡喜跟上，“我陪你。”
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姜落落寞地盯著地面。
站在林恒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當然是痛心疾首，是恨鐵不成鋼。
“我……”姜落倏地坐定，像是個上課開小差被抓的學生，“我在聽你說呢。”
施煙忙皺眉怒視秦寧，幫襯：“她哪有那么問啊？”
姜落：……這么明顯嗎？我明明問得很隱晦了好嗎？
她站定原地，不知該是近是退。
少些不該有的希望，就不會失望。
但是……
客廳，施煙和秦寧正在看電視，是秦寧出道時的選秀節目。
秦寧“噗嗤”一聲。
施煙湊上來挽住她的胳膊，她還是熱絡地笑笑。
林恒明明可以去帶更優質的藝人，可以賺更多的錢，可他還是選擇了姜落。
“她說，姜落要退出綜藝，然后，她這邊想給你安排新cp，問你有沒有興趣。”
姜落不時瞟向落地玻璃窗外，前面的停車場只有節目組的車，寂然一輛。
“對啊。”如覓知音，姜落激動附和。
“說子言子言到！”秦寧跳起來。
剩下倆人齊刷刷地扭頭望去。
一輛黑色車緩緩駛來，停在入口處。
累了。還欠1章。明天應該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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