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
對哦。
他們完全可以叫輛車來接……
她怎么沒想到？
一定是昨晚腦袋里塞了太多東西，變得不好使了！
不過……既然可以安排司機……賀子言昨晚為什么不安排？
為什么……感覺……好像掉進了狐貍的陷阱里？
姜落看他，問道：“司機……昨晚為什么不來啊？”
握著木筷的手一頓，賀子言面不改色：“因為，我體恤下屬。”
姜落：“……”
真的嗎？我不信。
她想，林恒一定是把她暴打一頓的心都有了。
林恒面若寒霜，瞥了眼賀子言的車，隨即拉開車門，讓姜落先行上車。
總讓她接受賀子言的好意，而不予以回應，實在是有愧。
老張點頭，“姜小姐好。”
“呵呵呵……”她訕笑。
而現在，林恒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你們……”目光在倆人身上徘徊，計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昨晚沒回去？”
“啊……”姜落張口，半晌，低頭：“還是吃面吧。”
“對了。”姜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面的人，“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姜落嘴一撇，腹誹：你是外國人嗎？
“落落，雖然我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什么，但是，現在，你是在心里罵我。”賀子言似笑非笑。
賀子言兩手一攤，一臉懵懂，“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再多解釋都是蒼白。
倏地瞪大了眼，她一拍腦袋，“救命，我好蠢啊。”
姜落窩在座位里，緊張地答：“我就是擔心林霜嘛，想去看看她的情況，然后……被記者堵住了。”
她不認識他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與他們戰斗。
姜落：？怪怪的。
疲倦感再次席卷，姜落覺得，這簡直比她被網暴時還要壓抑。
兩個人如兩張攤開的烙餅。
啊……太丟人了。
“我懂啊！”姜落急切，“我知道，你為我爭取機會很不容易。我知道你為了我的工作機會，不得不對那些人賠笑臉，可是……”
進入地下車庫后，賀子言安排的車已在等候。
眸光一定，計北的襯衫領旁，一塊殷紅的傷口若隱若現。
這一切在她看來不算是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
姜落跟著賀子言往前走著，心里還在琢磨為什么計北會受傷。
像極了前段時間風靡網絡的懶人躺。
從賀子言的車上下來的一刻，姜落便感受到一陣涼意。
賀子言了然，卻在唇角剛剛揚起時，收獲了計北的一記眼刀。
和賀子言道了別，姜落朝著林恒的車一路小跑，宛如一只被黃鼠狼追趕的小雞仔。
他跟著進來，啪地關門。
這波不虧。
林恒甚至沒去她家樓下，就在小區門口等著，一副逮人的氣勢。
瞥了眼車內后視鏡，老張露出一抹笑意。
7點37。
聽了，姜落還是放心不下。
計北想聽的才不是這個，“哦”他擺手，“隨便住。你們倆……想住哪個房間都可以。”
“你的工作，”林恒凝視著她，仿若在看一個不可救藥的人，“你的工作，都是我一個個求來的！你當然不懂其中的艱辛。”
車子駛出車庫，上了車道。
“我……”無力辯解。
“原來是真的。”賀子言漫不經心地接話，“我還以為是在做夢。”
6點32，二人出門。
她想知道，賀子言有沒有聽到她的鬼吼鬼叫。
不過，正是因為留下來，她才能聽到賀子言的告白。
司機還是上次來接姜落的那位。
難道倆人打架了？
卻在踏入電梯的一刻，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是什么。
林恒問得沒錯。
“張叔，你來的時候，門口還有記者嗎？”姜落擔憂地問。
“落落，”看她心神不寧地扣著手，賀子言往下躺，“一會，我們就這樣。”
看去，他掛著一個人畜無害的爛漫笑容。
老張：“沒事，從外面看不見車里面。”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比量：“你脖子破了。”
疾風驟雨，意料之中，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
“外面有記者，我們沒經過你同意就在你這住下了，不好意思。”姜落抱歉。
“何處此言？”賀子言抱臂而立，淺笑地凝視著她。
計北抬手一捂，尬笑：“我……先回家了，你們倆也快去工作吧。”
門剛開，正與回來的計北撞個滿懷。
姜落抵達天門小區。她的家。
說多錯多。
賀子言約莫是看出了這一點，沒有強求。她刷碗時，他去房間收整了東西。
“嗯。”賀子言吹了吹面條，忽地，想到什么，抬眸看她，“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聽到你唱歌和尖叫吧？”
談話陷入僵局，司機在前面噤若寒蟬。
計北同他彈了彈手，“快走。”
吃完面條，姜落不容置喙地包攬下刷碗的活。
二人都在后排落座。
“計北那不是傷口……對吧？”姜落望向賀子言。
“是嗎？”林恒冷笑，“那你為什么現在就能出來了？”
“林霜怎么樣了？”她再問。
印象中的賀子言總是一絲不茍，正襟危坐，隨時隨地呈現出兩個直角，哪里會做這種動作啊。
“難道……我和賀子言談戀愛，我的工作就進行不下去了嗎？”姜落不解。
姜落乖巧地喊人：“張叔。”
姜落：靠！你也是神算子嗎？
“姜落，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至少，那時，她的對立面只是那些戾氣纏身的網友。
新奇，也搞笑。
姜落：？更怪了。
“啊……我可以狡辯，不是，我可以解釋。”她急忙道。“唱歌……那是……那是……是……”
賀子言揚眉，同姜落道：“落落，我們走吧。”
姜落：……果然聽到了。
救命啊，不該主動提的，把自己坑了！
“她……”計北眼神飄忽不定，“還挺好。”
但她還是學著賀子言的姿勢躺了下去。
姜落暗自咋舌。
“可是，你要為了賀子言放棄這個大好機會。”林恒截斷她的話，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目光仿佛兩團燒著的箭，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害怕被灼傷。
姜落扭過臉，音量矮了下去，“不是這樣啊，我只是覺得，我是演員，即使我戀愛了，也不影響我去拍戲啊。”
“演員？敢用你的劇組在哪里？”林恒殘酷地反問，“你還沒有看清嗎？現在，你就是靠話題，靠流量，我知道你想演戲，我也知道你其實不想接這檔戀綜，你是為了我們能夠長久地走下去，才接了這份工作。你看，明明你也付出了，可是，現在呢，你要為了賀子言自毀前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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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更倒計時，還欠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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