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宓:“你愛他,可是他不愛你呀!他眼里只有白憲嫄,你不知道嗎?”
白婉柔:“娘,我不管他眼里有誰,我先嫁過去再說!以后日子長著呢!”
鄔宓搖頭:“他可是親眼看到過你跟穆清風……他怎么可能還能接納你?”
白婉柔:“皇上不也知道你嫁過人,他怎么就接納你了呢?”
鄔宓:“那能一樣嗎?”
白婉柔:“有什么不一樣?不就是有沒有跟男人睡過的區別嗎?”
“……你……你……”鄔宓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把穆清風給我找回來!”
白婉柔說:“不可能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說了!包括假孕流產。”
鄔宓捂著額頭,眼淚都氣出來了。
白婉柔看她哭了,沉默一陣,說:“娘,對不起,您別這樣!那我去挽回一下吧,你先什么都不要跟皇上說。”
鄔宓這才心里松了點,說:“你跟他的事情,是在皇上面前過過明路的,穆家不敢隨意取消婚約!你今晚就出宮去找穆清風,再好好跟他說。編造謊言也好,哀求他也罷,一定要保住穆家的這門婚事。這門婚事對你弟弟也同樣很重要!”
白婉柔說:“宮門都關了,明天再出去吧。”
鄔宓:“也行,明天一早你就拿我的令牌出宮。”
白婉柔:“那娘,我先回去了。”
鄔宓點頭。
這天晚上,皇帝也沒提前說,就來了玉燭殿。
跟鄔宓一起吃了飯,皇帝就說,他去看看婉柔。
鄔宓袖中捏著拳,臉上卻帶著笑,問皇帝何時給婉柔和穆清風賜婚。
皇帝說,等北朝使者走了以后就賜婚。
鄔宓高興地應下,沒再說什么,看著皇帝去了后頭,滿眼的恨。
年輕時候的桓統,跟桓川一樣,有一副好皮囊,那時他剛登基不久,去渝州微服私訪。
兩人在一個美麗的季節,一個美麗的地方:浣花溪相遇。他就對自己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無奈那時候她已經跟白鶴行定親了,而且婚期已近。
她對桓統也是一見鐘情,又知道了他是皇帝,更增添了一分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當時的白鶴行,只是地方軍里一個小頭目,家世也很一般,在南朝各大世家里,連末等也排不到。
在她眼里,白鶴行跟桓統,一個是地上的石頭,一個是天上的星辰。
一想起皇帝鐘情于她,鄔宓就會臉紅心跳,心旌神搖。
她幻想著,皇帝能去他們家亮明身份,讓她跟白鶴行退婚,帶她回京城。
然而,在她跟桓統說自己已有人家正準備成親以后,他卻不再來找她了。
她只得跟白鶴行成了親,后來有了婉柔,還跟著白鶴行顛沛流離去了邊城。
白鶴行又是個不解風情的,成天不是在軍營,就是在去軍營的路上,她對白鶴行越發不滿。
后來,在慘遭屠城的前幾日,當初跟在桓統身邊的內侍劉鄺居然來找她,說皇上因為思念她,茶飯不思,都病倒了。
他就千里迢迢來了邊城找她,問她愿不愿意跟他進京,其他的事情他來安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