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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簡說:“主公臨行前,有把暗影衛的聯絡暗號告訴于仞。”
白憲嫄:“聯絡暗號?就是蘇裊裊那個?”
“對。每個人的聯絡暗號不同,但于仞都知道。”秦簡說,“姑娘放心把此事交給于仞就行。”
白憲嫄:“那就勞煩秦叔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吧。”
秦簡:“好。”
白憲嫄出門的時候,看到于仞就站在門外。
她目不斜視地走了。
于仞跟著她一起走。
剛開始她裝看不到,后來實在忍不了了,猛然停下腳步,回身問他:“跟著我做什么?”
于仞:“我回西二院。”
白憲嫄:“你回什么西二院?你該去找秦叔商議入京之事!”
于仞問:“你在生什么氣?”
白憲嫄:“生氣?好端端地我怎么會生氣呢?尤其你如此有本事,幫我找回了蘇裊裊這個暗影衛,又跟公主獻、殷、勤,討了人家歡心!我怎么敢生你的氣?”
于仞:“討歡心?”
白憲嫄:“巴巴地給人家買李子,還給她洗干凈,用碗裝著送到她面前,可真有心呢!今兒又跟人聊上了,你這是對她一見鐘情了,還是想跟了她去,好飛黃騰達?”
于仞皺眉:“怎么可能。”
白憲嫄瞪著他:“我沒瞎。”
于仞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
白憲嫄:“你笑什么!”
于仞只笑而不語。
那眼神,仿佛看穿了她,在笑話她。
白憲嫄莫名羞惱,賭氣轉身跑走了。
回了淺蘭園,渥丹她們說,公主在后院看月亮樹。
白憲嫄過去,果然在那邊看到了她。
她正仰頭看著月亮樹上掛的燈。
見她回來了,桓鈺問:“你這燈上的燈謎,謎底是什么啊?”
白憲嫄沒問過于仞謎底,還真不知道這個,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桓鈺奇怪地問,“不知道是怎么拿到這燈的?”
白憲嫄說:“……是別人拿到,送我的。”
桓鈺挑眉:“穆清風?”
“不是。”白憲嫄說,“是……于仞。我忘了問他謎底了。”
“哦”桓鈺笑道,“我跟翁婆婆問了下他的事情,翁婆婆說,于仞文武雙全,容貌出眾,且尚未婚配呢!”
白憲嫄不太自在:“公主問他做什么?”
桓鈺:“因為……你喜歡他啊!這就讓我很好奇,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才會讓你舍穆清風而喜歡他?”
白憲嫄:“都說了不是了!”
“我就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你這一路上都氣著呢!以為我看不出來啊?”
白憲嫄咬了咬唇。
“阿嫄。”桓鈺突然拉住她的手,語氣由玩笑變得真摯起來,“你我相識不久,這種話我本不該提。但是我心里特別感激你,你又叫我一聲姐姐,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醒一下你。”
白憲嫄:“提醒什么?”
“即便你跟穆清風退婚了,你跟于仞也是不可能的,還是不要用情太深的好。”
白憲嫄:“……,……”
她本來想說,你多慮了。
但是,大約因為桓鈺的神色太過真誠,再或,出于某種宣誓主權的心理,她最終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