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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瑯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我的天吶!頭兒,你真把她……我就說,怎么覺得她看著不太對頭!好像臉特別紅,跟逃跑似的!你……你……會不會被她處死?”
于仞:“閉、嘴!去打洗澡水。”
秦瑯:“行!我給你打洗澡水去!咱死也要干干凈凈地死!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風流鬼身上,一定是香噴噴的!”
于仞擔心,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他說了什么或做了什么。
有些心事,他自己知道即可,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包括白憲嫄。
他的生命正在走向終結,讓她知道他一直渴慕著她,只會徒增她的煩惱,并無益處。
本來,說好今晚他去接她。
他故意沒去。
然而白憲嫄還是來了。
提著個琉璃燈盞來到他這頭的密室,見了他就含怒瞪著他。
于仞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說好來接我,為什么不來?”白憲嫄問。
于仞淡淡說:“忘了。”
“忘了?”白憲嫄氣笑了,過去將琉璃燈盞重重放在桌子上,琉璃差點被震碎了,“我是你主子,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敢忘了?忘了不說,你還如此理直氣壯?”
于仞站起來,垂首說:“小人今天身體不適,還望主子諒解。”
燈光下,于仞的模樣一如往日,臉色冷漠,情緒深藏。
白憲嫄看著他這樣子,突然就起了心,非要扒下他的假面具看看里面的真心不可。
“那是我不夠體恤。”白憲嫄收了怒氣,說:“我以為你這毛病,只要睡一覺起來就跟正常人一樣了,看樣子是我誤解了。”
她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來,我再幫你把脈看看。”
于仞把手往背后背:“不用,已經沒有大礙了。”
然而,手還沒伸到背后,卻被白憲嫄一把抓住了胳膊,精準地捏住了他的脈。
于仞僵了僵,看向她。
白憲嫄也看著他,四目相對,白憲嫄又感覺到,他的脈搏,越來越快。
她湊近他:“伸舌頭我看看。”
手腕上的觸感真實而柔軟,一股獨屬于她的幽香縈繞在于仞的感官之間,于仞本能地想要遠離,免得露出端倪。
然而,白憲嫄卻抓他的胳膊抓得很緊,他輕輕掙了一下,沒掙動。
再使勁,反而過了。
于是他只好伸出舌頭。
白憲嫄踮著腳湊近他去看,然后就感覺到,他的脈搏越發快了,耳根也泛起紅暈。
這是討厭她的反應么?
不像呢!
白憲嫄松開了于仞,問他:“你的心跳為何越來越快?”
“您不是知道嗎?”于仞回答。
白憲嫄:“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于仞一字一句地說:“一靠近你,就會讓我想起有些不好的回憶,只恨不得殺了你才好!但你又是我的恩人之女,只能忍著。這種情緒,對我的健康很不利,所以以后,還請姑娘離我遠些。”
這話,還是親自從他嘴里說出來了。
白憲嫄心里很受傷。
但是,她又不甘心:“今天我把你扎睡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