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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穆氏的繼承人,穆清風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桂嬸嚇得不敢再說,趕緊溜到了人群后躲了起來。
鄔宓看了白憲嫄一眼,也開始表決心:“夫君,你看阿嫄,多么堅強啊!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好好養育三個孩子,照顧好婆母,你在那邊,安心。”
祭拜結束,一行人往回走。
白憲嫄無意中發現,于仞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她也不好親自去問,只在回程的路上,讓渥丹找機會問了句,得到的答復是,沒什么,大約淋了雨的緣故。
于是,白憲嫄便沒再注意了。
她熟悉鄔宓收買人心的手段,等她們回去以后,鄔宓必定吩咐給所有隨行的下人熬姜湯之類的,于是,白憲嫄搶在她前頭,在等著進城門的時候,就讓渥丹傳了她的令,回去以后讓廚房給所有人熬煮姜湯,若有不舒服的,趕緊請大夫抓藥。
鄔宓在馬車里聽到了,眉心動了動。
“她還學會收買人心了。”白婉柔一把扔下窗簾,氣悶地低語,“娘,你覺不覺得,最近她變了!不像以前那樣好拿捏了。”
鄔宓眼睛微瞇:“怕是有什么人在她背后指點。”
白婉柔:“什么人?”
鄔宓:“或許是她屋里的翁婆子,翁婆子是個有閱歷的。”
白婉柔恨恨說:“得除掉她!”
鄔宓垂眸摸著她自己精致的指甲:“不急,一個一個來。”
回府以后,白憲嫄擔心阿翡著涼,一直親自照顧他。
到了傍晚,秦瑯突然求見。
白憲嫄讓他進來,豈料,秦瑯見了她便跪在地上。
“你干什么?”白憲嫄詫異地問。
“麻煩姑娘擯退左右,小人有話單獨跟您說。”秦瑯說。
白憲嫄讓人都出去:“說吧!可是遇到什么難事了?”
秦瑯紅著眼睛問:“姑娘,您能否去看看我們頭兒?”
“看看他?”白憲嫄問,“什么意思?”
秦瑯流淚:“他……怕是快不行了。”
白憲嫄大驚:“什么?!他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他其實一直身體不好!以前都是主母給他治,如今三個月沒有治過了,怕是……再不治的話,過不了今晚!”秦瑯的眼神,絕望中充滿最后一點希冀,“您一直跟著主母學醫,不知道會不會那太極十三針?這段時間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大夫,都沒有會的……”
白憲嫄:“太極十三針?”
“對!”秦瑯說,“主母以前說過,只有這個能緩解他的癥狀!”
白憲嫄眼睛微瞇:“焚祭?”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秦瑯忙點頭。
當時看到蠱王的記載,白憲嫄就懷疑,身邊是不是有人服用過焚祭。
居然是于仞!
白憲嫄捏著拳,問:“他現在人在哪里?”
秦瑯說:“在……在一處密室里。從主公的書房可以進去,我帶您過去?”
“你聽著。”白憲嫄說:“我知道密室所在,我也會太極十三針。你先回去照顧他,我將金針煮一煮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