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異口同聲:“早上遇見的酒鬼!”
四人說完,相視一笑,月榕說,“早上他讓我們快走,看來他早就知道這座山城的古怪了。”
祝星眠說,“早上你們曾說,如果這里真的有問題,他為何不自己走,反而讓我們快逃?我現在想起來了一種可能。”
“也許,他逃不掉。”
“每一位一開始住在這里的人像是被魔鬼選中的子民,你不能拒絕也不能逃脫。”
云闌頻頻點頭,“祝師妹說的很有道理。”
祝星眠經過一路的相處,已經對云闌的套路一清二楚了。
“大師兄,我和白榆負責去找酒鬼,你和小師妹負責去城里看看,還沒有人和李掌柜的情況一樣。”
“好。”大師兄贊賞的看了眼祝星眠,這家伙安排的甚合他心意。
他再一次慶幸當時留下了白榆,不然祝星眠肯定還在和他搶小師妹呢。
月榕說,”眠眠,注意安全。“
四人吃完火鍋后,朝著相反的兩個方向出發了。
月榕跟著云闌在城中四處探查,尋找其他人古怪的證據。
可這兒的鎮民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他們二人從中午找到黃昏,天上的云朵都披上了一層漂亮的晚霞。
月榕正準備和云闌去找祝星眠他們呢,迎面走過來一位小女童,許是因為她和云闌二人穿戴整齊,氣質非凡,看著就像有錢人的原因。
她跑到云闌和月榕面前,遞給兩人一份宣傳冊,宣傳冊上寫道,頃盛歌舞坊,花魁艷百花等你來哦。
“這是歌舞坊的宣傳單?”云闌看了眼,正準備放火將它燒成粉末。
“云闌,別燒啊!”
“或許還有什么別的用途呢?”月榕搶過宣傳單拿在手中細看。
云闌聞言有幾分苦笑不得,月榕搶冊子的樣子,像極了好色的小鬼。
他都要懷疑小師妹是不是喜歡同性了。
“師兄,我們去這兒看看吧?”月榕說。
“去這兒做什么?”云闌問,“我們不去找祝星眠他們嗎?”
月榕搖頭,“師兄,我們什么線索都沒有發現哎,怎么能這么回去,我有種預感頃盛歌舞坊里肯定有我們想要的線索。”
云闌抬手在月榕頭上輕敲了下,“什么線索?小師妹,你是不是自己想看美人,所以找借口?”
云闌記得月榕從前在青云宗的時候,便總算往這些地方鉆,若不是他管的嚴,月榕現在定然成了混跡風月場的老手。
“我沒有。”月榕不滿的說,“師兄冤枉我,我明明是真的想查線索。”
云闌:“那就去吧。”
兩人到達頃盛歌舞坊時,夜幕已然降臨,歌舞坊門口站著身材高挑的美人在門前跳舞,招攬顧客。
門口的媽媽見云闌居然帶著一位女子來逛他們的店,眼神瞬間防備起來,這男的莫不是帶這女子來抓奸?
可她是哪位貴人的妻子?她怎么想不起?!
云闌見狀,在媽媽手中放下一塊銀錠,“我朋友她癡迷于歌舞一道,所以想來這兒看看你們的姑娘是怎么跳的。
”兩位客官請。“
因著鈔能力的加持,媽媽將他們帶往二樓的雅間。
他們坐定后,花魁的節目還沒有開始,舞臺上只有一位儀態嬌媚的女子,她舉著手中的畫,笑盈盈的和下面的人講話,“大家看見這幅畫了嗎?是著名畫師黒凈特意為我們艷百花姑娘而創作。”
黑凈?月榕與云闌都從未聽說過這號人。
女子說完,將手中的畫完全展開,引的圍觀群眾紛紛叫好,當然也有急不可耐的客官說,“別給我看什么畫!我要看真人!”
月榕湊長了脖子去看女子手上的畫,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師作品。
畫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尤其那雙半斂的眸子,欲說還休,仿佛能勾了人的魂去。
“哇,真好看。”月榕這聲夸贊是真心實意的。
這花魁的長相比得上不少女修士了,而她只是一位凡人。
上天是有多么偏愛她啊,給了她這張絕美的臉。
上天又是對她多么殘忍啊,只給了她這張絕美的臉。
一張畫徹底吊起觀眾和月榕的胃口,他們都想盡快一睹芳顏。
臺上的女子嬌笑著,”大家別急,她。。這不就來了嗎?“
女子話音剛落,舞臺附近的燈光全部瞬間吹滅,接著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舞臺中央的燈光照在艷百花纖細完美的身段上,她緩緩從上方降臨舞臺,恍若降世神女。
她踩著自己獨創的舞步,在舞臺上又唱又跳。
一個回眸的大動作,掛在耳邊的面罩迎風吹落,露出一張清純動人的臉。
舞臺下的觀眾聲越來越狂熱了,他們爆發出的尖叫聲,仿佛要將房頂掀開似的。
月榕卻如墜冰窖。
不對,不對!艷百花分明和女子手上展示的畫中完全不同,不是說艷百花本人不美,而是兩人分明是兩種風格迥異的人,她們的臉都很美,但長得卻完全不同,明明是兩個人啊。
月榕看著臺下瘋狂的觀眾,還有舞臺上的舞娘們,他們似乎沒有一個人發現艷百花和圖片上的人不一樣!
”師兄,看吧。”月榕低聲說,“有線索了。”
月榕說完,大聲對樓下的人說道,“你先前展示的畫像分明和艷百花不是同一個人!”
“你這分明開始是用另一個充數,她真的是艷百花嗎?”
月榕的話聲音不大,但卻是平地起驚雷,下面所有人都因為月榕這句話陷入沉默。
他們越是看畫中的女子和艷百花的臉,眼神若是呆滯。
“果真如此。”月榕輕聲說,看來這座山城中的人確實是記憶力出了問題,只要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們就會瞬間陷入自己的思維怪圈里。
他們的記憶和現實中所發生的事,完全不同。
掌柜不明白他的店為什么叫老張,他們不明白畫里的人是艷百花,舞臺上的人也是艷百花,但為什么長得卻不一樣呢?
“師兄,你說背后的人為何要對他們的記憶下手,讓他們困在這里呢?”
這里好像是一個大型的劇本殺,所有人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腦海中裝著不屬于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