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自由城的時候幫我帶回去。”
安南決定帶走它們,就當是助力自由城種族多元化了。
說起來,小惡魔和地精差不多體型差不多,還一樣淘氣——指在潰爛暴君肚皮上玩耍。
估計它們會很合得來。
不過在此之前,得把它們隔離一段時間,誰知道傀儡暴君的體液有沒有傳染性,還有——
“你們都給我滾去洗澡!”安南捏住鼻子,感官太靈敏也不是好事。
返回酒館,安南給菲羅絲弟妹傳去消息:名單上的已全部解決。
其實還剩個碎顱者,但它運氣不錯,被一只灰毛鼠祭司帶去了深層,沒法暗殺。
即使如此,鼠王前方也是一片坦途。
安南驕傲地在酒館里走過,像是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幫鼠王掃清前方障礙,還是憑自己的本事,他當然有資格驕傲。
不多時,菲羅絲弟妹帶來消息,問:第五層出現詭異傳染病,源頭是一群老鼠,你有什么頭緒嗎?
“第五層?說不定是潰爛暴君的尸體變成了瘟疫源。”安南肯定不能承認是他干的。
菲羅斯弟妹不疑有他:“或許吧,這波瘟疫有點厲害。”
連擺弄瘟疫病菌的鼠人都扛不住,可想而知安南和貝魯多娜鼓搗出的那鍋東西有多恐怖。
要是它們復刻出來,豈不是就有對付鼠人的方法了?
但料理的一個關鍵是潰爛暴君的體液,它已經死了,再怎么弄也沒法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
安南能做的就是和貝魯多娜復原一番,給自由城送過去,碰碰運氣。
回到大廳,貝魯多娜領著安南去找叔叔。
“安南,我們準備回去了。”
他們在主位面待了很久,外加安南已經接觸到六臂蛇魔,再待在這兒也沒什么意義,貝魯多娜準備返回地獄。
安南沒有阻攔,貝魯多娜已經幫了他很多忙,最重要的是心意——
話說回來,現在應該算是好結局?
當初得知貝魯多娜跑去前線去找六臂蛇魔,他本來還有點擔心的。
“你走之前,能不能再幫我做最后一件事?”
深夜,距離血腥戰還有不到八小時。
巨獸骸骨酒館外圍滿了惡魔,還在不停往里面擠。
某個時刻,擠在門口的群魔突然被一股巨力推開,亂糟糟一片的叫罵聲中,深淵魔結結實實堵住門口,低吼道:“酒館里地方太小,你們到外面登記!”
四手蜂魔和劣魔提著空箱子走出來,給舉著錢財洶涌擠來的惡魔們登記。
“我投碎顱者!”
“我投十三尾尼克,快拿走我的錢!”
“我投潰爛暴君!”
忙著收錢的劣魔抬頭:“潰爛暴君死了,換一個選手。”
“那、那我選穢巢!”
“穢巢也死了。”
“恐怖騎士不會也死了吧?!”
“沒有,不過它失蹤了。”
除了錢,酒館還支持抵押各種值錢物,實在不行靈魂也收。
路過的黑珍珠本沒想來,比起調戲扮成安南的男魅魔,她有正事要做……但架不住酒館外圍聚的惡魔太多,還有感知中的大筆財富在匯聚,給她一種不過來就吃虧了的感覺。
她改變方向,折返到酒館門口,打聽到它們在做什么:酒館給血腥戰的選手開出賭注,允許所有人下注買誰會獲勝,選中者會均分所有獎額。
時間回到三小時前,安南和貝魯多娜密謀,比起就這么走了,把酒館留給鼠人,不如干一票大的:給血腥戰開盤口,卷一筆錢再跑。
到時候卷錢的是四手蜂魔和深淵魔,關他們魔鬼和魅魔什么事?
到時候安南也當中下注,他就也是受害者了!
公布規則之后,外加有酒館和深淵魔背書,惡魔們頓時踴躍參加。
對于追求刺激的惡魔來說,還有什么比賭博這種享受未知更刺激呢?
恐怕只有中了頭獎結果酒館卷款跑路了——
安南壓低聲音:“到時候,卷來的錢三七分賬,你我的錢如數奉還。”
貝魯多娜搖頭:“不,全都給你。”
貝魯多娜就像是牛,勤勤懇懇,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
說到牛,投注現場來了一頭魔牛。
它的構造和主位面的牛差不多,不過多了兩條腿,還是肉食動物——倒不是說深淵沒有植物,而是深淵那種地方,連植物都是吃肉的。
魔牛有奶嗎?
事實證明魔牛不止有奶,還很甘甜。
酒館里,安南試著要了杯牛奶。他敢要,魔牛也敢給,喝了一口他便豎起大拇指。
要不是魔牛成本太高,但產量不高,他都想引進一批魔牛回自由城,賣魔牛奶給自由城人,連提取蔗糖這道工序都省了。
黑珍珠不想跟那群臭烘烘的惡魔擠在一起,繞到酒館側面,從二樓窗口爬進去。
外面喧囂吵鬧,樓下大廳卻沒什么人。黑珍珠剛走下樓,就震驚地看著安南悠閑地靠著柜臺,手里端著一杯白色飲料喝著。
安南還不解其意,瞥了眼牛奶才意識到什么,燙手般扔到柜臺上:“這是牛奶!”
“我知道這個詞,代餐。”
黑珍珠退后一步的動作真的很傷人。
安南還在想怎么洗刷清白,黑珍珠表明來意:“外面是怎么回事?”
“賭誰是最后的獲勝者,贏家通吃,敗者食塵。”
黑珍珠揚起下頜:“我要賭我贏。”
“我和你一樣也是客人,說了不算,你得去找深淵魔。”安南指著角落,先把自己摘出去,免得到時候跑路后黑珍珠血本無歸。記恨上自己。
黑珍珠便走到深淵面前,不客氣地說:“我要全投我自己贏。”
貝魯多娜的叔叔睜開腫脹的眼泡,懶洋洋問:“黑龍,你打算投多少錢?”
“我投一萬金納爾。”
偷聽的安南“哇哦”一聲,想不到黑珍珠這么有錢。
看到是大客戶,深淵魔堆在加大座椅里的臃腫體態微微坐起,提起幾分興趣:“你的錢帶來了嗎?”
“怎么還要給錢?”黑珍珠反問。
“你你怎么下注?”
黑珍珠理直氣壯地說:“我買自己贏,而我贏定了,所以這些錢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