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回來之后,守在院子里的秦毅立刻就察覺了,急步上前,無奈的說道:“您出去時提前給我說一聲啊,害我急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才好的時候,您才給我傳了一句音說,人已外出,不用找了。”
秦翌笑著說道:“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對了,你怎么我的院子里,沒有其它的事忙了?”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御衛軍統領求見。”秦毅趕緊從懷中取出一個拜貼,一邊遞給秦翌一邊說道。
“是他?”秦翌想到那個金甲將軍的模樣,接過貼子,看時間,對方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
秦翌翻看了一下消息欄,看到對方和周博遠相關的消息,大致明白對方為何要來了。
正在這時,他留意到好友信息的變化,臉上微微搖頭,轉頭對秦毅道:“有請。”
“見過青玉侯。”
“御衛軍統領?不知如何稱呼?”
“不敢當,不敢當,您喚在小叫封絕就可以了。”
“封絕將軍,請坐。”
封絕坐下后,秦翌笑問道:“我剛開始就聽說將軍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封絕其實很想詢問一下烏先生的事,但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按陛下交待的說道:“我這次前來,是受陛下的囑托,和您交換秘法來的。”
秦翌聽后,不解的問道:“我的秘法很多,不知,陛下要交換的是哪個?”
“諦聽秘法。”
秦翌聽后,臉上產生了些為難之色。
“這個是老師無意中得到,順手傳授于我的,后來功法傳承上交給了渭水秦氏,按理來說,你們想要,可以去找渭水秦氏交換,豈不是更好,來找我,這是為難我啊。”
封絕一聽秦翌只說為難,沒有直接拒絕,就知道有戲,于是說道:“您也知道,我們最近和秦氏的關系,比較緊張,若是我們開口相求,肯定拒絕。”
最近各大家族除了捧殺他秦翌,讓他孤立于家族之外,就是為拱火了,不斷的為渭水秦氏和涇水封氏拱火,引發他們的矛盾。
而自從開始修建風水塔,靈潮之劫的危機解除之后,再加上此事由秦翌主導施行,一改之前面對皇族的束手束腳的態度,開始變得強硬,這讓一向為我獨尊慣了的皇族,如何受得了。
雙方矛盾自然不斷升級了。
還好,因為風水塔還沒有建好,靈潮之劫還沒有真正的度過,他們都有著底線,沒有將矛盾升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彼此之間,都留有余地。
說白了,現階段,還是以相互試探為主。
秦翌對此心知肚明。
“我們愿意用我們封氏的核心秘法,天視秘法作為交換。”
封絕的話,讓秦翌想要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天視秘法?”
封絕趕緊將天視秘法的背景和影響力說了一遍,說道:“我們還是很有誠意的,大人,您看。”
秦翌聽后,更加心動了。
別人怕修魂秘法,他卻不怕。
尤其是這次游戲面板升級,屬性欄的神魂與神屬性融合之后。
“諦聽秘法畢竟不是我的,這個……”
看秦翌終于松口了,封絕趕緊說道:“放心吧,我們承諾,每一代只會傳承一人,絕對不會開放此傳承,我們愿意以家族的名議發誓,絕對不會違背諾言。”
看到秦翌輕輕的點了點頭,封絕也適時的說道:“不過,也還請青玉侯可以發誓,天視秘法,絕對不可以傳授給外人,尤其是渭水秦氏,不然,陛下無法向家族的人交待。”
秦翌不愿意發誓,搖了搖頭說道:“相較于誓言,我更相信契約,我們將這次交易的內容與下來,然后簽字畫押,一式兩份,各自保留一份,如何?”
書面契約?
這有什么約束力?
秦翌怎么會相信這個東西更勝過發誓呢?
封絕心中一動,問道:“簽字我知道,畫押指的是?”
“天地萬物皆有道文圖,這個,您應該聽說過吧?”
封絕點了點頭道:“當然,您的意思是……”
“對,人也有道文圖,雖然外圍在不斷的變化,但內部卻是不變,也是獨立無二的,當由本身親手畫出來后,上面會充斥著他的氣息,是很難造假的。”
封絕雖然感覺這種方式,太過陌生,太過兒戲,不過,主動權在秦翌這里,為了達成交易,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務,他只好同意了。
看到封絕同意后,秦翌取出兩場水晶板,交給封絕一面道:“你刻你的,我刻我的,然后各字簽字畫押,再為對方簽字畫押。”
“我不知道我的道文圖是什么啊?”
秦翌直接右手一揮道:“這個就是你要畫的押。”
封絕詫異的看著秦翌道:“您,您可以看到我的道文圖?”
秦翌搖了搖頭,指了指水晶板道:“你還想不想交換了?”
封絕深深的看了秦翌一眼,然后不再說話了,在水晶板刻上交易內容,答字,畫押。
第一次畫押,封絕,明顯的感知出,他在刻畫自己的道文圖時,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比想象中的消耗要少的多,而且,刻完自己的道文圖后,水晶板上瞬間滿是他的氣息。
只要修武的人,略一感知,就可以分辨的出來。
很是神奇。
秦翌這邊早就好了,兩人交換
之后,再次簽字畫押,秦翌打量手中的水晶板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這下我就放心了。”
秦翌說完,將水晶板放在桌子上,盾向封絕。
封絕皺著眉,收起了水晶板,遲疑片刻,還是取出了一枚十幾公分的一大顆珍珠道:“這就是天視秘法的傳承,將其放在眉心即可,還請青玉侯得到傳承后,將其原給我。”
秦翌接過之后,打量片刻,將其放在眉心。
秦翌的心神世界,瞬間出現了一個珍珠的虛影。
與之對應的,秦翌的煉神金丹之中,猶如最后一步的畫龍點睛般,中心的龍影的眼睛為之一亮,變得更加明亮,生動。
秦翌放下珍珠,秦毅驚呼一聲道:“眼睛,第三只眼睛。”
秦翌眉心處出現了一個復雜的眼睛紋路,若是不仔細看,好像有眉心長了一只眼睛似的。
封絕呆呆的看著秦翌的眉心,心中同樣滿是震驚。
成功了,而且非常快,前后只用了不到十息時間。
而且,接受完傳承,就凝聚出了“天眼”。
這可是他們封氏發明“天視秘法”的那位老祖,才能達到的境界啊。
之前總聽說,秦翌有多么的天才,天賦悟性有多么的高,還沒有很深的體會,這次,他是真正的體會到了。
秦翌一邊施展變身秘術,將眉心的紋路遮住,一邊手中的大珍珠遞過去。
“你們這個秘法,似乎不全啊。”
封絕呆呆的看著秦翌眉心消失的眼型紋路,本能的接過大珍珠,才突然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您為何這么說?”
“你這秘法,只有開眼之法,沒有閉眼之法啊。”
秦翌的話,猶如驚雷一般,在封絕的耳邊炸響。
原來,天視秘法,竟然從一開始被創造出來,就是不全的嗎?
封絕怔怔的搖了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這,這就是家族收藏的傳承。”
秦翌仔細的看著封絕,搖了搖頭道:“那就是從一開始,就是不全的。好了,諦聽秘法的傳承,是給你,還是誰?指點一個人吧,我當場傳給他。”
封絕還以為和以前一樣,秦翌給是玉簡,然后他們回去再做決定,沒想到,看秦翌的意思,卻并不打算給玉簡,而是和他們一樣,只能當場接受傳承。
“我詢問一下陛下。”封絕趕緊起身,走到一旁,取出一面青銅鏡,說了句什么,等了片刻,得到回信后,重新坐在秦翌的面前,說道:“給我吧。”
“好。”
秦翌右手一點,眉心可是要害,封絕本能的想要躲閃,但是秦翌的速度太快了,瞬間點在了他的眉心,然后,一個傳承就沒入了自己的眉心。
封絕閉目片刻,一臉復雜的睜開眼睛,看著秦翌,想問什么,卻一句話也沒有問出口。
“交易完成,青玉侯,再見。”
封絕跌跌撞撞的快速的離開了,好像離開的是一個龍潭虎穴似的。
封瑜走到青玉侯府的大門口,看到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這個人的背影好熟悉……”
只可惜,太快了,封瑜沒有看清。
封瑜也沒有多想,能夠來秦翌這里,都是那個圈子的人,他熟悉很正常。
通報之后,像往常一樣,順利的見到了秦翌,秦翌笑問道:“世伯,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怎么還有空拜訪我這個閑人啊。”
封瑜全權復雜風水大陣的事,自然也包括修建風水塔的事。
封瑜最近就在忙這些事。
封瑜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別提了,你這設計圖,要求太高了,為了趕時間,又不得不多人協作,總是會出現不協調的問題,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忙這個。”
“今天世伯來找我,是因為設計圖的事?”
封瑜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我聽說你有諦聽秘法,正好,和羅洪非常契合,所以,我就來求取,算我再欠您一個人情。”
人情欠太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之前秦翌要了封瑜一個人情,已經足夠了。
怎么可能還要封瑜的人情?
秦翌為難的道:“世伯,您,來晚了一步,您看。”
說著,取出水晶板,遞了過去。
封瑜一看,臉色一變。
這是,父皇的手筆。
父皇這么快就出手了嗎?
一脈相傳。
這不是絕了他的路了嗎?
封瑜的臉色很是不好看:“那個傳承已經……”
秦翌無奈的點了點頭。
封瑜無力的看了洛京的方向一眼,精氣神一松,道:“父皇,果然是算無遺算,不給我留下一點機會啊。”
秦翌只是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有說。
封瑜坐了一會兒,就一臉落寞的起身告辭離開了。
秦毅送走封瑜后,趕了回來,一臉關心的問道:“諦聽秘法是什么?怎么大家都想要它?”
秦翌笑著搖了搖頭道:“重要的不是這個秘法,而是誰在使用這個秘法。”
諦聽秘法強嗎?
當然,但是,周博遠學習的時間比秦翌還長,諦聽秘法還不是雞肋。
而到了秦翌的手里,諦聽秘法卻可以發揮出一個情報系統的威力。
“就算給了他們,作用也有限。”
秦毅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又問道:“那個天視秘法,聽起來很唬人,結果是一個半成品,您怎么還同意交換啊,而且,這里面肯定有陷阱,您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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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的確是一個難得的秘法啊。
至于關眼之法,他已經有了眉目,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研究出來了。
秦翌卻笑著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他們的小心思,還瞞不過我。”
“那就好。”
秦毅離開之后,秦翌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搖頭失笑道:“原來,封氏祖地葬著的神獸,竟然是貝類?天視秘法得自貝類神獸的體內的珍珠,而封印之術,得自貝類神獸的貝殼吧?”
雖然封瑜從來沒有傳給他封印之術的核心觀想圖,不過,落葉而知秋,見到珍珠,再結合封印之術的理論,也就很容易分析出來了。
“最后的關眼之法,也應在貝殼上。”
湊齊貝殼神意,不僅可以創出關眼之法,而且封印之術得到了核心觀想圖,威力大增,才能真正的發揮出它的作用。
秦翌轉頭看向洛水以東的方向,用眉心截留的氣息,感知著封氏祖地的位置。
“就是那個方向。”
崇明帝若是知道,一個天視秘法,竟然會暴露祖地的位置,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秦翌正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先給秦毅傳音道:“我有事外出一趟,很快就回來,不用擔心。”
說完,身影一閃,秦翌就從原地消失了。
正在安排巡邏工作的秦毅聽到后,看向秦翌的院子,搖了搖頭,暗自都囔道:“真是的,剛回來就又出去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都在外面忙些什么。”
明明其它的侯爺一個個都宅在家里,從來不外出的啊?
怎么到了秦翌這里畫風完全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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