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秦翌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推開了窗戶。
七天了,終于睡了一個好覺啊。
“翌少爺,早。”
秦翌眨了眨眼睛,
收回伸出的手,站起了身體,回道:“黃爺爺,早。”
秦翌趕緊打開門,請黃老進屋,看著黃老手里托盤里的衣服,疑惑的問道:“這是?”
黃老輕輕的抬了一下手里的托盤,
笑道:“這是禮服,
今天公子要參加一個活動,需要你們一起去。”
秦翌趕緊接過托盤,看了一眼禮服,道:“這是祭祀用的禮服,今天要開祠堂嗎?”
說到這里,秦翌恍然道:“也對,公子回了山莊,自然要開祠堂,拜祭一下先祖,否則與禮不合。”
黃老笑著點了點頭道:“對,我還要給威少爺送禮服,先走了。”
然后黃老轉身就要走,秦翌趕緊上前送了兩步,這個過程中問道:“黃爺爺,道文閣在山莊嗎?我想去道文閣學習道文,
不知這個手續,應該怎么辦?”
黃老詫異的看了秦翌一眼,想到秦翌的在道文上天賦的,又了解的點了點頭,
然后說道:“道文閣,秘文閣等,都在山莊里,不過在山北那一面,山南這一面主要以族學和庶務堂為主,北面主要以道文閣,秘法閣,戰紋閣等傳承為主。”
山的北面,那里直面北狄,即是傳承,也是直面北狄的護衛力量,保護族學和庶務堂的這兩個戰力最弱的部門。
黃老笑著說道:“至于手續,倒也簡單,等你活動之后,自己去就可以了,沒人攔的住你。”
秦翌沒想到,竟然不用手續,
直接去就可以了。
看來,公子的名頭這里,依然很好用啊。
“多謝黃爺爺為我解惑。”
黃老笑著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秦翌洗漱好,換上禮服,走出來時,秦威也剛剛穿好禮服,走出了房門。
秦威看到秦翌,不由的向秦翌訴苦道:“唉,我最煩祭祀了,沒想到,回到山莊的第二天,就要參加祭祀活動。”
秦翌笑問道:“你參加過幾次?”
“自從上了族學,每天開學都要參加祭祀活動,你說參加了幾次?”
“哦,三次,也不多啊。”
秦威翻了一個白眼道:“等你參加一次,就知道了有多無聊了。”
公子還沒出來,秦翌接著和秦威聊起天來。
“威哥,你的家在哪里?山莊上嗎?”
秦威回答道:“不是,在郡城里,山莊可不是什么人家都可以居住的。”
說到最后,還撇了一下嘴道:“也只有秦海這種真正的權貴,才可以吧。”
秦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五歲就直接從郡城進入了山莊的放學上學?”
秦威搖了搖頭道:“我兩三歲的時候,跟著父親去了訓練營那里,跟著父親完成了啟蒙,然后到了五歲才來進入族學上學。”
“然后在族學呆了三年?”
“對啊,三年級時,我成為武者,然后就畢業了,本來山莊對我別有安排的,不過父親直接與山莊交涉,然后將我接走,然后……你應該全都知道了吧。”
然后秦威的父親將他送到了秦家村,交給公子培養,一直到現在,這個時間段,他知道的的確很清楚,畢竟全程參與嘛。
“你若是沒有被父親接走,會怎么培養你?”
秦威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回答道:“還沒確定,不過,不是進山莊的文武堂,就是送到侯府那邊,哦,還有說送到要塞的,我說是秦家軍的人,應該送回秦家軍,反正當時吵的很,后來父親直接接走了我,族學的老師們也就不吵了,當時有老師以為我是被接回秦家軍,還勸我留下來,說我這樣的英才進了秦家軍就被毀了,哈哈……”
說到最后,秦威不知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琛。
秦翌非常懷疑,是英才這個說法,戳中了他的癢處。
“你們在說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秦旭走房門,看著秦威笑問道。
秦威搖了搖頭笑著回答道:“沒什么,叔父,我和小翌說起族學里的往事,想了一起好笑的事情。”
秦旭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接下來要參加祭祀,要莊重肅穆,不可如此輕挑,收一收。”
秦威趕緊收起了笑容,連連點頭,表示知道。
秦旭這才點了點頭道:“這樣的祭祀活動,你們第一次參加,不過不要緊張,跟著祭禮,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就可以了,知道了嗎?”
秦翌和秦威趕緊點頭應是道:“是,公子。”
秦旭這才帶著黃老,秦翌,秦威,出了“朝陽苑”。
剛出院門,就看到秦旸帶著秦凌和秦海二人站在院門口,等著他們,一看到秦旭出來了,秦旸惡狠狠的瞪了秦翌一眼,然后對秦旭道:“旭弟,今天這場祭祀,一定要參加嗎?”
秦旭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兩個月前就已經傳信回來了,自然沒有取消的道理。”
秦旸的臉色變得非常差:“嫡庶有別,你真的要亂了綱常嗎?”
秦旭搖了搖頭道:“同是渭水秦氏子弟,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我們這一支三百年前也是支脈呢,你說是吧?”
秦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神更加凌厲,甚至用上了武道氣場,冷冷的問道:“不能更改?”
秦旭感知著對方才先天圓滿的武道氣場,不屑瞥了對方一眼,搖頭道:“不能!”
秦旸冷哼一聲道:“那我們走著瞧。”
秦旸帶著秦凌和秦海氣呼呼的離開了。
秦旭搖了搖頭,對黃老道:“我是真的不明白,秦旸就先天圓滿的實力,有什么本錢和侯府叫板?”
黃老搖了搖頭道:“公子,或許,他只是一個馬前卒呢?”
秦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有可能,算了,不說他了,真是掃興,我們走吧。”
說完,就帶著向著山頂而去。
渭水秦氏的祠堂,正是建在昌平峰的最高處。
隨著秦旭走到山路,兩旁的人數陡然多了起來,主要是以五到十五歲的少年為主,應該都是族學里的學員。
秦翌發現,今天小地圖滿屏都是紅色光點。
秦翌的神情不由嚴肅起來,輕聲傳音道:“公子,我感知到族學的好多學員對我有惡意,他們可能都是秦旸的人,就算不是,最起碼也受到了秦旸的蠱惑,雖然他們連武者都不是,但是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接來的祭祀活動,公子要小心了。”
秦旭挑了一下眉,掃了一眼山道兩旁觀禮的人,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可能有事了。”
秦翌倒是不怕事,笑著傳音道:“公子沒事就好,至于我,公子不用擔心,我在禮服里面穿了戰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自從上次因為迎敵沒有穿戰甲被公子教訓了一句之后,秦翌就非常謹慎了,除了頭盔和面罩,戰甲其它的部件,他都套在寬大的禮服里面了,自從知道秦旸和他們不對付之后,就是怕再有襲擊的事發生。
秦旭愣了一下,笑著回道:“不錯,繼續保持。”
秦威的聲音這時通過傳音入密傳來:“小翌,情況不對啊。”
“這些人都沒有穿禮服,他們應該都不是參加祭祀的,而是觀禮的,我掃視了一圈,發現只有我們和叔父三個人穿著禮服啊,這情況不對啊。”
秦翌早就發現了,不過也沒有在意:“應該是專門為公子舉辦的祭祀活動吧,和你們開學不同,族學的學員不用參加,只需觀禮即可。”
秦威恍然道:“原來如此,嘿嘿,還是叔父的面子大,竟然專門為公子舉辦了一個祭祀活動。”
秦威說完之后,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怎么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秦翌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這話說的,好像要祭祀公子似的,秦翌想到這話好像是他先說的,趕緊干咳兩聲,停止了這個話題。
“好了,不要分心說話了,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時,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祠堂的門口,一個穿著禮服的老者,站在祠堂的門口,看到了秦旭一行人一眼,然后又抬頭看了一下日頭,等了一刻多鐘,才唱誦道:“吉時已到,祭祀開始。”
這時,祠堂的偏殿傳來鐘鼓禮樂之聲。
等禮樂之聲告一段落,主祭的老者接著唱誦道:“五圣遺澤,道統不絕,始祖余蔭,家族興盛……傳承有序。”
說到這里,主祭的老者再次停頓下來,禮樂之聲再次響起。
主祭的才老這時下了臺,秦旭這時上了臺,對著祠堂里的一眾牌位拜過之后,轉身對臺下的秦威秦翌道:“秦威,秦翌,你們可愿承我衣缽,繼我傳承,做我弟子?”
秦翌這時才恍然,原來,今天是公子收他和秦威的弟子的收徒大典。
秦威和秦翌先是一愣,然后趕緊行禮拜道:“弟子愿意。”
秦旭哈哈大笑道:“好。”
主祭老者再次開口道:“禮成,錄入玉碟。”
“且慢!主祭長老,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秦翌此子修煉的是元武之道,一個元武之道怎么入駐侯府一脈,此于禮不合。”
主祭的老者愣了一下,皺眉看了一眼秦翌,然后問道:“秦旭,此事當真?”
秦旭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
主祭的老者搖了搖頭道:“若是如此……”
秦旭卻笑問道:“主祭長老,我們族規中,可有規定,不可讓他修煉元武之道的子弟入駐侯府一脈?”
主祭的老者頓時啞然,搖了搖頭道:“可是,同樣也沒有先例啊。”
秦旭笑著說道:“主祭長老,在文武之道興起之前,我們也沒有文武之道成為嫡脈的先例,不是嗎?”
主祭的老者搖了搖頭道:“這不一樣,文武之道是后來創造出來的,而元武之道早就已經創造出來了,可是……”
主祭的老者還沒有說完,秦旭笑著反駁道:“主祭長老,我記得族史上說,我們渭水秦氏早在部落時代,就已經成型,渭水秦氏,正是因此而來,主祭長老,部落時代,只有元武之道,怎么能說沒有先例呢?”
主祭的老者還是固執的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也,隨著武道的發展,元武之道已經沒落,文武之道乃當世主流,豈能此侯府一脈再也沒有其它道統的入駐的先例。”
秦旭哈哈大笑道:“那就從我這里破例,我們都是武者,就按武者的方式來,我這個弟子,可以接受任何同代子弟的挑戰,只要勝了他,我這個收徒大典就此作廢。”
主祭的老者善意的提醒道:“秦旭,你可要考慮清楚,每個人只有一次舉辦收徒大典的機會,一旦收徒大典作廢,你又沒有子嗣……元武之道已經沒落,雖然號稱同級無敵,越級而戰,但是……秦旭,沒有必要因為意氣之爭而斷了傳承。”
秦旭卻大笑道:“主祭長老,我意已決。”
主祭的老者嘆了口氣道:“好,那么就按秦旭的要求來吧,十五歲以下的人,皆可挑戰,若是此子敗了,此次收徒大典,就此取消。”
秦翌傳音道:“公子,這……”
秦旭打斷道:“怎么,沒有信心?”
“不是,只是……”
秦旭哈哈大笑著傳音道:“在開始教導你之前,我臨死之前本來就沒有收徒弟的打算,這收徒大典本來就是因為你而舉辦的,就算作廢,又能如何呢?不要有負擔,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我相信你!”
秦翌轉頭傳音給秦威道:“威哥,我會盡力的。”
秦威卻羨慕的道:“小翌,你的運氣真好,到了御獸城,可以舉辦擂臺戰,到了山莊,可以在收徒大典上通過戰斗證明自己……”
這樣的風頭,給我多好啊!
秦威突然心中一動道:“小翌,這次,可不可以,也讓我上場戰斗兩場試一試?”
秦翌無語的看著腦回路異于常人的秦威,搖了搖頭道:“這次可不比御獸城,這里可不是我們兩個小輩兒可以做主的地方。”
秦威自然知道這一點,嘆了口氣道:“唉,我知道,我只是問問,畢竟你的點子多,想著萬一你會有辦法呢?沒想到,你也沒有辦法。”
秦翌無語的看了秦威一眼,正要說些什么,然后聽到有人跳出來道:“秦翌,我來戰你。”
隨著他的出場,周圍觀禮的人頓時轟然道:“是秦度!”
“那可是我們這一代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啊!”
“秦度怎么第一個就上場了?”
秦翌一聽,最強的幾人之一,這一代頓時重視起來。
“請!”秦翌鄭重右手持劍,行禮道。
秦度鄙視的看著秦翌,道:“一個修煉元武之廢物,竟然妄想進入侯府一脈,找死!”
秦度瞬間展開武道氣場,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沖上來,秦翌看了一眼對方,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道:“后天圓滿?你的實力太弱了。”
說著,身體一閃,秦度就倒飛出去,跌倒在地上,秦翌的身影一閃,右腳踩在秦度胸口,劍尖抵在對方的喉嚨上,朗聲道:“我在武徒時,就在御獸城打遍后天境無敵手了,先天以下的就不要上來挑戰,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看到這一幕,觀禮的眾人頓時再次轟然。
“秦度這敗的這么突然了吧?”
“秦度竟然不是秦翌一合之敵?秦翌修煉的真的是元武之道?”
“武徒時就在御獸城打遍后天境無敵手了?元武之道真的這么強?”
“以前聽說元武之道很強,什么同級無敵,什么越級而戰的,還以為那些廢物自吹自擂,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元武之道這么強?弄的我都想轉修元武之道了。”
“呵呵,那你可以試試,我認識的修煉元武之道的,沒有一個人突破到后天境的。”
“啊,一個也沒有嗎?”
“我好像聽說過一個修煉元武之道的五十歲突破到后天境的,不過,他的戰力也很一般啊,根本沒有達到什么同級無敵,越級而戰的程度。”
“我現在有些理解,為侯府的公子要收秦翌為徒了。”
“廢物!”秦旸看著秦度狼狽下臺的模樣,冷哼一聲,然后轉頭對秦海道:“上去,打敗他。”
秦海立刻道:“是,父親。”
秦海越人而出時,觀禮的眾人頓時再次轟然。
“秦海,今年才十四歲,就已經突然先天了。嘖嘖,這可是我們這一代最有名的天才啊。”
“呵呵,不過是一個修煉丹武之道的庸才罷了,秦海若不是有個當祭酒的爹,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丹藥,豈能這么小的年紀突破到先天境?”
“我聽說,光是先天丹,秦海就吃了不下十顆,才突破成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人家現在都是先天武者,我們現在連武者都不是,還在族學里廝混,這樣說話有意思嗎?”
“修習丹武之道,最重要的丹藥,服食丹藥晉級非常正常,用這點來詆毀秦海師兄,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
“呵呵,果然,到哪里都凌海社的狗。”
“你罵誰呢!我就是凌海社的,怎么了?”
秦翌詫異的看了秦旸一眼,暗道:“奇怪,難道,當初客棧襲擊一事,不是他做的?”
當時可是有幾個刺客逃走的,要是他做的,他不可能不第三首他的實力啊?
等等,當時可是有影衛存在的。
以公子的說法,影衛應該是金丹境的戰力。
金丹境戰先天……他們怎么可能是對手?
公子又怎么會放過刺殺自己的人呢?
是了,客棧刺殺之事,雖然突然,雖然有些有些意外,不過應該都在公子的掌控之中。
當時,不過是對我和秦威的又一次歷練吧了。
“秦海,請賜教。”
“秦翌,請。”
秦海說完,半徑四丈長的武道氣場頓時施展出來,將秦翌籠罩其中,同時,雙手揮手,瞬間射出兩根真氣箭。
秦翌沒有用武道氣場對抗,好像沒事人似的,隨手一揮,十幾個真氣塑形而成的袖珍小劍飛出擋住了兩根真氣箭,甚至還有幾個袖珍小劍飛射向秦海。
秦海趕緊揮劍將其擊潰。
秦海大驚道:“你達到先天了?”
秦翌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剛突破后天境不同。”
秦海感覺對方在騙自己,自己受到了侮辱,大聲道:“你騙人!那你怎么不怕我的武道氣場,還有先天真氣!”
秦翌奇怪的看了秦海一眼,現在是切磋啊,你這樣問對手,真的合理嗎?
不過,看四周習以為常的樣子,秦翌暗道。
果然是同有走出校園的孩子啊。
一個個的都太天真了。
不過,秦翌也沒有借此出手。
剛才一擊,秦翌已經知道了秦海的實力,才先天初期。
就連江湖上殺人如麻戰斗經驗豐富的先天中期他都殺了好幾個了,一個沒有什么實戰經驗的先天初期,真的不夠看的。
現在,贏已經是肯定的了,關鍵是,要贏的漂亮,要贏得讓人無法可說。
“你不知道,修習元武之道的武者,只要突破后天境,使用入定秘法即可免疫一切先天級別的武道氣場。”
“同樣,突破到后天境后,只要修習真氣秘法,真氣一凝聚就是先天真氣嗎?”
秦翌搖了搖頭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怎么從族學畢業的?”
秦海頓時啞然:“你,我,這……”
秦翌的話頓時讓觀禮的學員們再次驚呼連連。
“什么,元武之道不是被放棄的學員嗎?他們連使用觀想圖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通過練劍來凝聚武道意志嗎?什么時候有什么入定秘法,還有真氣秘法了?”
“真氣秘法一聽就是突破后天境才能學的,入定秘法,應該是突破之前就有了,不然秦導不可能武徒境打遍后天境無敵手。元武之道還有入定秘法嗎?你聽說過嗎?”
“沒有啊?”
“我就是修習的元武之道,族學根本沒有教過入定秘法啊!”
“哼,族學祭酒真是太過份了。”
“怪不得我認識的那個修煉元武之道,五十歲修煉到后天境武者戰力那么普通,同級都不能勝,更不用說越級而戰了,原來他不會入定秘法和真氣秘法啊!傳承不全,只靠劍法,自然戰力不行了。”
“祭酒這是誤人子弟啊!”
“修煉元武之道的族人就不是族人了嗎?憑什么連傳承都不傳了?要不然當初設制十年級修煉元武之道還有什么意義?只是放棄我們的借口嗎?”
“若是元武之道弱也就算了,明明元武之道那么強,怎么就不給我們傳承呢?此事絕對有黑幕!”
“呵呵,我早就看出來祭酒有問題了,果然!”
秦旸看到秦翌一句話,就將族學所有學員的矛頭,都對準了他,讓他在族學中的威望大減,不由氣的沖秦海大聲吼道:“廢什么話,快點打敗他!”
秦海頓時沖著秦旸點頭應是道:“是,父親!”
秦翌看的直搖頭,若是生死之戰,他早就一招把對方帶走了,哪里需要這么磨嘰?
秦海身影一閃,長劍直刺,直取秦翌的咽喉要害。
秦翌卻好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似的,沒有任何的動作。
觀禮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再次議論紛紛。
“秦翌這是怎么了?”
“反應不過來了唄?”
“后天境畢竟是后天境,面對先天強者,就算可以抵消武道氣場,就算擁有先天真氣,但是速度,力量,真氣運用技巧等等,差距依然非常大。”
“唉,秦翌要敗了!元武之道就是元武之道,我還以為秦翌可以創造奇跡,為我們元武之道正名呢!”
“呵呵,元武之道也只有廢物才會修煉,廢物永遠是廢物!還真翻身,真是天真!”
秦海的劍尖離秦翌的喉嚨只差半尺的時候,秦翌突然動了,沒有拿劍的左手瞬間朝上,擋在了脖子前。
秦海的動作為之一滯,然后眾人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這是?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這個,是什么操作?”
“他的手怎么可以擋的住高速穿刺的長劍?”
“秦翌手上是什么?看起來像戰甲?”
“嘶,那是護體真氣!沒想到,秦翌連護體真氣都會!”
“什么,那就是護體真氣?不是說連先天武者都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會護體真氣嗎?秦翌,他才后天武者吧,雖然修習元武之道,修煉的是先天真氣,但是……”
“秦翌他真的是后天境武者?這,先天武者怎么在他手里,就好像嬰兒站在壯漢面前似的,秦海和秦翌,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動手啊。”
“是啊!秦翌連劍都沒動,就戰勝秦海了。”
“呵呵,上一場倒是動劍了,可是卻真氣都沒動,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隨意了。”
“難道用兩根手指夾住劍尖這個動作不隨意嗎?”
“哇,秦翌真是太帥了!”
秦翌看著呆愣住的秦海,無奈的問道:“還不認輸嗎?”
秦海瞬間回過神來:“我,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場外觀禮的秦旸。
秦旸氣的臉都黑了,喘著粗氣道:“丟人顯眼的東西,還嫌丟的人不夠嗎?”
秦海立刻長出了一口氣道:“我認輸。”
秦翌這才松開了秦海的劍尖,秦海收劍入鞘,一臉復雜的看了秦翌一眼道:“你真的是一個天才,我走到現在才明白,元武之道的強大,謝謝。”
秦翌挑了一下眉,沒想到,秦海竟然是這樣的性格。
而且經過這一戰,秦海身上的敵意也消失了。
當然,此時,觀禮的很多學員,他們身上的敵意也消失了。
秦旸沒有再看秦海一眼,轉頭對秦凌道:“小凌,接下來你上,一定要贏的漂亮,絕對不能再輸了,聽懂了嗎?”
秦凌沉默著點了點頭,然后走上前,與秦海錯身而過,走到秦翌的身前。
觀禮的學員看到秦凌上場,頓時再次激動的討論了起來。
“是秦凌啊!終于輪到秦凌上場了。”
“秦凌可以說是我們這一代最強的人了吧?”
“若是他能戰勝了秦翌,就可以這么說了。”
“你認為秦凌戰不勝秦翌?不能吧,那可是秦凌啊!”
“呵呵,之前秦海上場,還有人說秦海肯定能贏呢,結果呢?我現在可不敢亂下判斷了!”
“秦凌。”
“秦翌。”
秦凌說完,就瞬間劃為一道殘影,消失在秦翌的面前。
秦翌挑了一下眉道:“先天中期?影之大道?”
秦翌身上一道符文一閃而逝,然后秦翌也消失不見,然后,秦翌和秦凌同時出現,而秦凌此時已經暈了過去。
觀禮的學員們根本沒有看清楚怎么回事,戰斗就結束了。
“怎么回事?秦凌使用了影劍秘術,怎么會輸?”
“秦翌也是影靈骨嗎?”
“剛才秦翌身上一閃而逝的那個圖案是什么東西?你們有誰知道?”
“那個,好像是……符文?”
“對,是符文,我有一個叔叔就是符文師,沒有錯的。”
“天啊,秦翌還是符文師?”
“符文怎么會這么強?這和我認識的符文師一點兒也不一樣啊。”
這些連武者沒不是學員自然看不懂。
但是,觀視的人中自然不止這些人,先天境以上的人自然看清了剛才發生的事。
“好高明劍法!”
“元武之道什么時候也擅長符文了?”
“怎么就不可以了!只要想學,自然就可以。”
“看來,我們之前對元武之道的確有些太輕視了。”
“秦翌并沒有出全力,不過他的戰力最少也先天后期。”
“你們有誰知道秦翌的詳細情報?”
“廢物!”
秦旸的臉已經黑成炭了,氣的看也不看臺上昏迷的秦凌一眼,一甩袖子,就起身離開了。
秦海趕緊上臺,背起秦凌,沖秦翌點了點頭,就跟著秦旸離開了。
秦翌傲然而立,環視四周。
“還有誰?”
主祭長老看著臺階下傲然而立的秦翌,雙眼發光,口中喃喃道:“好高明的劍術!好高明的真氣應用技巧!好高明的符文之術!”
主祭長老轉過頭,盯著秦旭問道:“我要這孩子的所有資料。”
秦旭似乎早有準備,從懷里取出一塊綢布,遞給對方。
主祭長老接過之后,掃了一眼,還情更加震驚。
“這,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秦旭笑著點了點頭。
主祭長老看著臺階下的秦翌,不由的感嘆道:“真是我們渭水秦氏的麒麟子啊!”
感嘆完,主祭長老轉頭看向秦旭,搖了搖頭道:“只是,秦旭你也太任性了,怎么就教這孩子修習元武之道呢?若是修習文武之道,這孩子現在的成就……”
秦旭笑著看著主祭長老,主祭長老這時卡殼了,想明白了什么,搖了搖頭道:“秦翌修習文武之道,還真不一定有現在實力!”
說到這里,主祭長老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旭一眼道:“而且,修習元武之道,還有很多其它的好處,這可真是一招妙棋啊。”
秦旭笑問道:“主祭長老,現在,收徒大典,可以繼續了嗎?”
主祭長老哈哈大笑道:“自然可以,規矩,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嘛,既然沒有先例,那就我們就做這個先例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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