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泰昌十二年孟春,恒河平原的油菜花如金色浪潮般漫過堤岸。高務實的第五子、劉馨的長子高淳,正身著精鋼鎖子甲,站在恒陽(注:即前文的孟加拉首府達卡,因此城在恒河以北,按中國取名方式,“山南水北曰陽”,故由高務實改為此名)的“入海樓”上,俯瞰麾下近六萬大軍列陣。
士兵們的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前排火槍手的“萬歷三式”槍管斜指天空,槍管下方的卡槽插著鋒利的刺刀,星星點點的閃爍著殺氣。
年僅十七歲的高淳,實際上已經在當初的孟加拉、如今的“河口”一省歷練四年之久。從最開始的“權撫河口等處地方監管河道提督軍務”,到后來的“總理糧儲提督軍務兼撫河口等處地方”,以及最近的“河口都統使”。看似官職變動不大,轄區范圍更是毫無變化,仿佛只是調整了本兼各職的先后,但其實內里相差但凡官場人士都知道是天壤之別。
誠然,他能以如此年紀承擔重任,主要原因自然是出身,不過如果以為他只靠身份就獲得了這樣的重托,那就太看輕這位被京華內部私下稱為“南王諸子最善戰者”的能力了。
高淳與高淵、高沐兩位兄長一樣,十三歲起被“外放歷練”,抵達河口。雖然一開始,他并無太大的決策權,主要依靠高務實給他配備的部屬、幕僚管理當地,但也與高淵、高沐一樣,高務實為他單獨編成了一支親兵。
相較于嫡長子高淵麾下兵力強大的“虎賁”親軍,高淳麾下的親軍規模只和三哥高沐相當——不到六千。準確的說,是約莫五千六百人,即一個協的兵力。對于這一協親兵,高淳擁有直接指揮權,并且不受高務實給他配備的幕僚班子影響。
抵達恒陽的第一年,高淳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只是認真了解當地與周邊各國情況。無論是西部相鄰的莫臥兒帝國比哈爾邦,還是南部的諸國——如賈坎德、蘇古賈、凱翁賈爾等十余個大小國家,他都認真研究了相關形勢。
第二年,他忽然率軍南下,以六千親兵神兵天降于凱翁賈爾首都將其逼降,然后西進擊敗前來救援的賈坎德、蘇古賈兩國,一次收服三個小國作為附庸。
由于此次大勝,他獲得了高務實的放權,因此第三年他再次出兵,連續擊敗并降服了德干高原東部十國,并與更南部的地區小霸王戈爾孔達王國達成互不侵犯條約。雙方約定:戈爾孔達承認大南對以上十三小國的宗主權,換取大南承認其與戈爾孔達的當前邊界,雙方互不侵犯且友好互助。
在三年的任期、兩年的戰爭中,高淳全部以劣勢兵力出擊,卻打贏了七場會戰,而且場場全勝,戰損比最差也打到1:3.5,而最佳戰績更是駭人聽聞的1:9,以至于高務實聽到消息之后也不由得沉默半晌,才說了一句“只望淳兒此生永不驕矜”,而當時陪在他身邊的高淳生母劉馨,那真是差點壓不住嘴角的弧度。
而在第三年任期的下半年,他更是依靠京華早前的部署,聯絡了京華暗中支持多年的幾個敵對莫臥兒帝國勢力,約定了一些“反莫臥兒同盟”該做的事。
“啟稟都統使,西路艾哈邁德內加爾軍已越過高止山脈。”斥候適時呈上戰報,“其主將馬利克阿姆巴爾以兩萬輕騎為前鋒,沿訥爾默達河西進,揚言不止要收復失地,還要與梅瓦爾軍會師于烏代布爾。”
高淳瞥了一眼地圖,艾哈邁德內加爾王國對莫臥兒帝國來說是一塊硬骨頭,后者連續打了至少二十年,從阿克巴大帝時期就開始,每隔幾年就發兵攻打,但直到如今也不過是占據該國一半土地,迄今未能全面征服。(注,原歷史上還需要兩年多才能徹底征服該國,但本書中艾國持續得到京華輸血,因此更加堅定敵對莫臥兒。)
而梅瓦爾就更厲害了,這地方也是自阿克巴大帝時期就一直在反莫臥兒征服,數十年來不曾安定,哪怕首都丟了、全域被莫臥兒帝國包圍也從不停止反抗,搞得莫臥兒帝國要持續數十年往梅瓦爾地區派駐大軍,嚴重消耗國力。
不過即便如此,艾哈邁德內加爾要想打通與梅瓦爾的領土聯系,在高淳看來也并不現實,畢竟莫臥兒帝國如今仍然處于強盛期,并非兩個“小強”就能完成逆襲的,這不是他們不堅韌,而是國力相差太大。
好在,高淳并不需要他們辦到這一點,而是只需要他們持續牽制莫臥兒帝國一路主力即可。畢竟,莫臥兒帝國如今真正的精銳還在北方與薩法維波斯爭奪阿富汗地區,而自己除了西路盟友之外,還有中路盟友。
高淳指尖劃過地圖上的訥爾默達河,目光落在中路的拉坦普爾國。這個以象兵著稱的小國正集結一萬五千兵力,由國王普拉塔普辛格親自率領,正緩慢西進,目標直指被莫臥兒占據的故地曼德拉城。
“中路軍太慢了。”高淳皺眉道,“傳信給普拉塔普,若十日之內不拿下曼德拉,大南的火器支援便會轉向西路。”
親衛副將甘德誠面露疑惑:“都統為何獨厚西路?”
“因為西路能啃硬骨頭。”高淳拍了拍地圖,那里是德干高原的褶皺地帶,“梅瓦爾的拉其普特人擅長山地戰,與艾哈邁德的輕騎聯手,足以拖住賈汗吉爾的南方主力,而中路……”他冷笑一聲,“拉坦普爾的象兵不過是擺設,舅父(劉綎)跟我說過,這些玩意兒破綻太多了,他當年征討緬王莽應里時就曾輕松破之……我們真正的殺招在東路,在我們自己。”
他談興到此而終,擺了擺手,下令水陸兩軍即刻出征,溯恒河而上。
正如高淳所料,西路軍在第七日便迎來轉機。馬利克阿姆巴爾的輕騎繞過莫臥兒軍的正面防線,趁夜渡過訥爾默達河,突然出現在莫臥兒軍的后方。而且略微超出高淳的預期,與南下的梅瓦爾軍居然真個會師了。
雙方會師時,梅瓦爾軍這些拉其普特人的首領阿姆羅辛格正被莫臥兒軍的重炮壓制在昆巴堡,城墻缺口處的火焰將夜空染成血色。
“火繩槍準備!”馬利克阿姆巴爾揮動彎刀,兩萬輕騎分成左右兩翼,如黑色潮水般漫過草原。前排士兵手持從京華低價購買(因為京華刻意支持)的“隆慶二式”火槍,在五十步外齊射,鉛彈穿透莫臥兒軍的覆皮木盾,后排弓箭手趁機射出火箭,引燃了敵軍的火藥車。
昆巴堡的守軍大亂,負責指揮的莫臥兒貴族米爾扎汗急令象兵沖鋒。十二頭戰象披著鎏金鎧甲沖出,象牙上綁著鋒利的鋼刀,卻不料艾哈邁德軍早有準備——三十名大南配給他們的爪哇傭兵突然從草叢中躍起,投擲出淬毒的標槍,正中頭象的象眼。
頭象吃痛狂吼,轉身撞入自家陣中,踩死數十名步兵。其余大象也亂了行止,有些還在亂跑,有些則跟著頭象轉身回奔,總之莫臥兒軍的陣型登時崩潰。
阿姆羅辛格趁機開城殺出,拉其普特騎兵的彎刀與艾哈邁德軍的火槍形成交叉火力。至黎明時分,莫臥兒軍全線敗退,米爾扎汗被斬于馬下,頭顱被懸掛在昆巴堡城頭,隨風轉動的頭巾上還沾著未干的腦漿,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中路的拉坦普爾軍卻正如高淳所料的那般陷入苦戰。普拉塔普辛格的象兵雖有五千之眾、戰象二百來頭,卻在莫臥兒軍的火繩槍面前寸步難行。每頭戰象背上的木樓里都擠滿了手持弓箭的士兵,卻被密集的鉛彈打得千瘡百孔,象夫們不得不頻頻揮動刺棒,驅使戰象踐踏敵方陣地,卻屢屢被壕溝和連環拒馬擋住去路。
“陛下,我們需要火器支援!”副將拉胡爾德瓦爾德指著敗退的步兵,“大南的火炮支援若再不到,曼德拉城將得而復失!”
普拉塔普辛格望著天際,卻只見南飛的雁群,不見高淳承諾的炮火。他哪里知道,高淳早已將火器主力集中于東路,少部分拿去支援西路,只是打發叫發子一般給他們中路送來一批四號輕炮……而且還在路上慢吞吞地前進,一點也不著急。
相反,高淳自己親率的東路軍,此刻正用七十二門二號巨炮轟擊莫臥兒帝國的比哈兒邦前沿要塞。中路的拉坦普爾軍,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誘餌,勝固然是好,敗也無所謂。
至泰昌十一年(1614)三月初七,恒河下游的暮色被染成鐵灰色。高淳站在他的內河旗艦“澤鱷號”的艉樓甲板,望著五十余艘新式內河炮艦在河面犁開碧浪。
這些被稱作“恒河蝰蛇”的戰船設計獨特,雖然體型不小,但吃水僅五尺余,船體包裹著孟加拉柚木,每側舷窗設置五門三號海軍炮,船頭甲板則架設著一門京華最新改良的“二號海軍臼炮”,專為轟擊城墻設計。戰時若要破城,通常需要集合多艘這樣的內河炮艦并排以船首對準河邊城墻或要塞,集中火力轟擊。
“比哈兒總督的船隊還在上游錨泊?”高淳叩擊著舷側的炮管,炮身溫度尚存,顯示著剛完成試射。
“回都統,莫臥兒人以為我們會主攻陸路,因此水軍只要堵住我們的內河艦隊即可。”親衛副將甘德誠展開水文地圖,指尖劃過恒河彎道,“他們的戰船停在巴特那下游十里處,用鐵鏈連接成浮橋,兩岸筑有炮臺,看似固若金湯。”
高淳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枚銅哨用力吹響。剎那間,離旗艦最近的二十來艘炮艦同時轉向,船頭對準南岸的蘆葦蕩。隱蔽在蘆葦中的三百名水性精熟的爪哇混血漢兵紛紛躍入水中,他們腰間纏著羊皮氣囊,手中握著鋒利的水刀,宛如一群黑色的水獺,向莫臥兒船隊潛去。
子時三刻,比哈兒總督穆罕默德汗正在旗艦上酣睡,忽然被劇烈的震動驚醒。甲板上傳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他踉踉蹌蹌沖到艙外,只見河面火光沖天——爪哇漢兵已用魚油浸透的蘆葦點燃了連接戰船的鐵鏈,火借風勢之下,迅速蔓延至整個浮橋。
穆罕默德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戰船成為火海中的孤島,卻見大南軍的炮艦已如幽靈般逼近,在隨即響起的二號海軍臼炮轟鳴聲中,第一發炮彈居然就正中旗艦的火藥艙。
爆炸掀起的氣浪將穆罕默德汗掀飛,他在落水前的最后一刻,看見的是大南軍的“火龍駒”騎兵已踩著燃燒的戰船殘骸沖來。這些高務實費心多年,專門為適應南洋氣候而培育出來的戰馬體型精悍,皮毛呈赤紅色,鼻翼歙動間噴出熱浪,馬背上的騎士手持短款萬歷三式火槍,在夜色中如鬼魅般疾馳。
三日后,莫臥兒帝國中部重鎮阿拉哈巴德的守軍遠遠望見恒河上駛來的大南軍艦隊。總督阿薩夫汗登上城頭,看著七十二艘炮艦一字排開,船頭的“高”字帥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更令他心驚的是,艦隊兩側的后方揚起漫天塵土,至少數千名火龍駒騎兵正在河岸奔馳,馬鬃上的猩紅飄帶仿佛連成了一片血海。
“開炮!”他聲嘶力竭地喊道,城頭的奧斯曼火繩槍(因為同時與薩法維波斯敵對,因此莫臥兒帝國的火繩槍是先從奧斯曼購買,后來則引進了生產線自己生產的)齊射,卻因射程不足,鉛彈紛紛落入河中。大南軍的火炮率先回應,葡萄彈如暴雨般傾瀉在城頭,守軍被迫退至掩體后。
高淳站在“澤鱷號”的指揮艙內,看著望遠鏡中慌亂的守軍,嘴角揚起冷笑。“繼續炮擊,保持節奏。”他語氣平靜如水,淡淡地對炮長說道,隨后卻又轉身對甘德誠下令,“該讓工兵隊登場了。”
當炮戰進行得如火如荼時,五百名大南工兵早已在夜色掩護下登陸。他們身著黑色緊身衣,攜帶京華制造的折疊式鐵鍬,沿著恒河岸邊的蘆葦叢悄然行進,直至抵達阿拉哈巴德的北城墻——這里背河面山,是守軍防備最薄弱的地段。
“開始挖掘。”工兵隊長陳鐵牛低聲下令。這些曾參與過多場地道戰的老兵立刻散開,用油脂潤滑的鐵鍬切入泥土,動作輕得如同夜風吹過草叢。地道呈弧形延伸,避開守軍的探聽孔,每隔十步便用松木搭建支撐框架,確保不會坍塌。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地道終于抵達城墻下方。陳鐵牛親自將三十桶火藥堆放在承重柱旁,導火索如毒蛇般蜿蜒至洞口。他掏出懷表,指針指向寅時三刻——正是炮艦換班休整的間隙。
“點火!”
導火索燃燒的滋滋聲在地道中回響,陳鐵牛帶著工兵們飛速后撤。當第一縷晨光爬上城頭時,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撕裂了空氣。北城墻中部突然塌陷,巨大的磚石如隕石般墜落,煙塵中傳來守軍的尖叫。
高淳騎著火龍駒踏過廢墟,戰馬的鐵蹄踩碎磚石,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看著城門方向的守軍慌亂調防,卻發現大南軍的火槍手已從坍塌處涌入,形成交叉火力。與此同時,數千名火龍駒騎兵從側翼殺出,馬隊呈楔形陣沖擊,萬歷三式火槍在近距離齊射,鉛彈如冰雹般砸向敵陣。
阿薩夫汗試圖組織反擊,卻被一發流彈擊中肩膀,吃疼跪倒在血泊中。他抬起頭,看見大南軍騎兵的火龍駒正踏著硝煙而來,馬具上的“書與劍”徽記在晨光中清晰可見,那是京華——也即如今之大南——的標志。
“總督閣下,別來無恙。”高淳的聲音從馬上傳來,他摘下頭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額發,“阿拉哈巴德的城墻的確很堅固,但再堅固的城墻,也擋不住大南的火藥與鐵騎。”
阿薩夫汗望著絕塵而去的明軍騎兵,終于明白為何那位萬里之外的大明首輔會堅決淘汰華而不實的戰象。這些火龍駒騎兵兼具速度與火力,在恒河平原的濕熱環境中竟然如入無人之境,遠比笨重的戰象更適合隨心所欲地撕裂敵陣。
不久之后,高淳俯瞰著這座被征服的城市,心中清楚這只是第一步。莫臥兒帝國的首都阿格拉已經不遠,他判斷色厲內荏、外強中干的賈汗吉爾一定會在戰局不利之下出逃,而其逃亡路線已被斥候探明——德里城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近,然而恒河的流水與火龍駒的鐵蹄,將載著自己的軍隊一路向西,直至莫臥兒帝國的心臟。
“傳令下去,”他擦拭著臉上的漢水與硝煙,目光投向西方,“休整三日,建立軍需中轉倉庫,然后直取阿格拉。我要讓賈汗吉爾知道,大南的火龍駒騎兵,不會在恒河岸邊停下腳步。”
與高淳的自信相對,賈汗吉爾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惶恐。他站在阿格拉城堡的望樓上,看著地平線上升起的硝煙,聽著越來越清晰的炮聲,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的“光之山”鉆石。他已經收到多方傳來的急報:西路軍先是潰敗,繼而被敵人牽著四處亂跑,根本沒有像樣的戰績;中路軍雖有進展卻始終不能徹底剿滅敵人;東路軍更是恐怖,竟然輕松擊破構筑了十余年的比哈兒防線,如今已攻破極具地利的阿拉哈巴德,距離阿格拉僅剩三日路程。
“陛下,速速西撤吧!”首席大臣阿布哈桑阿薩夫汗拽著這位自號“世界征服者”的帕迪沙的衣袖,“大南此番不過僥幸偷襲得手,而德里城防堅固,可作長久之計!”
賈汗吉爾望著腳下的亞穆納河,河面上漂浮著無數輜重船,那是他連夜準備的逃亡物資。忽然,他想起高淳的父親高務實——那個在大明權傾天下的首輔,此刻或許正坐在北京的文淵閣里,透過輿圖俯瞰自己的狼狽。
“傳旨,”他聲音沙啞,“焚毀阿格拉糧倉,所有帶不走的火炮沉入亞穆納河。朕……朕將親率禁衛軍斷后。”
然而所謂的“斷后”不過是幌子。當夜,賈汗吉爾便帶著親衛千人,乘快船沿亞穆納河逃往德里。他不知道的是,高淳早已派出三百名由母親訓練并交給他的死士,乘小舟溯流而上,此刻正潛伏在阿格拉下游的蘆葦叢中,等待著獵殺莫臥兒皇帝的機會。
泰昌十一年三月初九,高淳乘坐著繳獲的莫臥兒戰象,緩緩踏入阿格拉高大的城門。城頭的守軍早已掛起白旗,百姓們戰戰兢兢跪在路邊,向這位年輕的征服者獻上花環。
高淳摘下頭盔,任由恒河的風拂過面頰,目光落在賈汗吉爾的金頂帳篷上——進入南亞多年,這群流著突厥血卻波斯化的蒙古女婿后裔,竟然還保留著用帳篷的習慣。不過無所謂,反對都已成為大南軍的戰利品。
“都統,賈汗吉爾逃往德里,是否追擊?”甘德誠呈上繳獲的莫臥兒軍旗。
高淳搖頭:“此事且不著急。”他指向西北方向,“薩法維波斯的軍隊已逼近喀布爾,賈汗吉爾的麻煩不止于我這里。”
頓了頓,他摸出一枚泰昌通寶銅錢拋向空中,“傳令下去,安撫百姓,開倉放糧。即日起,阿格拉城歸大南管轄,而我大軍待確定德里情況之后,便將南下收拾殘局……取了莫臥兒帝國這南部半壁江山,再和波斯人好好商量如何配合接下來的行動,才好事半功倍。”
銅錢落在塵土中,正面的“泰昌通寶”字樣清晰可見。遠處,亞穆納河的波光映著天際,宛如一條金色的絲帶,將南亞次大陸與大明的版圖通過大南核心的中南半島悄然相連。
高淳知道,自己在南亞打的這許多仗,其實都不過是父親布局中的一環。而他,作為父親諸子中的“陸戰最強”,終將在這片土地上刻下更深的漢文明印記。
“父親說,這里的人奴性太深,從精神根子上就爛掉了……父親自不會錯,不過這有什么不好?”高淳撇了撇嘴,漠然掃視了至今尚不敢起身的阿格拉城百姓,自言自語道:“喜歡跪,那你們就跪到天荒地老好了。”
PS:從留言來看,大家對鐵血一點的主角還是期待的更多,希望到時候不會有太多讀者覺得主角過于冷酷和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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