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莫斯科克里姆林宮,伊凡大帝鐘樓的金頂在朝陽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額爾德木圖身披明黃大氅立于廣場中央,腳下的積雪被周邊走動巡邏的西哨親衛踩得咯吱作響。
瑞典特使奧克森謝爾納的馬車緩緩駛入,車轅上的瑞典三王冠紋章與俄羅斯留里克三叉戟紋章交錯而過,驚起檐角寒鴉。
“尊敬的順義王世子殿下,我謹代表瑞典國王卡爾九世陛下向您致意。”奧克森謝爾納單膝觸地,呈上鑲嵌著波羅的海琥珀的國書。
他的藍眼睛掃過廣場上列陣的特轄軍,注意到士兵肩甲上新舊交替的雙頭鷹與明式云紋——這支部隊的主人似乎正試圖在兩種文明間找到微妙平衡。至于這位“韃靼王世子”身邊的親衛,瑞典特使覺得他們的眼中似乎只有警惕與冷漠。
額爾德木圖并未太注意這位年輕的瑞典使臣,他展開羊皮紙,卡爾九世的筆跡力透紙背——可惜他看不懂拉丁文,只是掃了一眼便轉身遞給身邊的阿列克謝。
斯特羅加諾夫大公閣下只好臨時充當翻譯,而在一通翻譯之后,額爾德木圖只關心其中一句話:“瑞典龍騎兵將踏過涅瓦河,至利沃尼亞牽制北路波軍”,至于別的,在他看來都是場面上的客套話,沒什么意義。
額爾德木圖微微頷首,腦中閃過地圖上的涅瓦河彎道——據說那里的冰層每年初春都會因暖流涌動而脆弱不堪,正是兵家所謂“半渡而擊”的天賜良機……可惜,瑞典人似乎不打算利用這一點,而是要主動出擊,攻略利沃尼亞。
不過這也無妨,瑞典人和波蘭人的死活,他都不在意。何況從態勢上來看,想要引誘兵力不足的北路波軍主動進攻涅瓦一帶,確實也有些難度。
“請轉告貴國國王,”額爾德木圖示意阿列克謝將國書交給親衛,“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斯科平舒伊斯基公爵將會率軍北上與貴軍會合,在利沃尼亞的戰斗中為瑞典騎兵提供火力支援。”
奧克森謝爾納起身時,敏銳捕捉到額爾德木圖話語中的保留態度——他說的是“提供支援”,可見在這位王世子心目中,瑞典與俄羅斯或者說與明國的同盟不過是權宜之計,米哈伊爾公爵的任務被擺在瑞典軍的從屬地位,顯然不太可能參與攻堅任務。不過,這也并不讓他意外,畢竟瑞典與俄羅斯同樣經常處于敵對狀態,雙方之間的互信約等于無。
奧克森謝爾納微微躬身,態度十分客氣,但言語卻很直白道:“按照國王陛下的計劃,我軍渡過涅瓦河之后,將在納爾瓦短暫修整,然后繞過楚德湖,進攻多爾帕特。我們的打算是將多爾帕特作為進攻里加的跳板,或者說后勤基地。
為此,我們希望貴軍的米哈伊爾公爵能從普斯科夫出發進攻多爾帕特,這樣貴我兩軍便能一南一北夾擊此處,快速破城的機會很大。只要能快速拿下多爾帕特,里加必然大受震動,說不定等瑞俄聯軍抵達,里加會開城投降呢……”
“投降倒不指望,但你的計劃我同意了。”額爾德木圖淡淡一笑,轉向親衛,“下令給米哈伊爾,不必直接與瑞典軍隊會合,讓他從普斯科夫進軍多爾帕特,之后跟隨瑞典軍隊行動即可。注意,指揮權在他自己手中。”
奧克森謝爾納聽罷,躬身一禮,“感謝王世子殿下的配合,戰況緊急,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額爾德木圖微微頷首,等瑞典使節離開視線,看了阿列克謝一眼,吩咐道,“傳令下去,斯摩棱斯克外圍實行焦土政策,城外三十里內糧草盡數焚毀。我軍主力明日一早出發,你讓特轄軍做好準備。”
“是,殿下。”阿列克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根本沒有在意斯摩棱斯克的焦土政策會帶來什么——反正斯摩棱斯克又不是他家封地。
兩日之后,已經行至特維爾的的米哈伊爾斯科平舒伊斯基凝視著手中的冊封詔書。羊皮紙上的朱砂印泥尚未干透,文中“下諾夫哥羅德公爵”的頭銜之后,還用蒙文額外標注著“大明西庭協防使”。
他指尖摩挲著詔書上的紋章,忽然對身旁的特維爾侯爵道:“侯爵閣下,聽說您的父親當年也在利沃尼亞戰爭中受過傷?”
前些天緊急從舒伊斯基公爵處“跳車”成功的特維爾侯爵淡淡地道:“那場仗打得很是窩囊,很多貴族損失很大,我的父親……他被瑞典人射死了坐騎,摔斷了幾根肋骨。”
頓了一頓之后,特維爾侯爵蹙眉道,“我們進軍的速度似乎有些慢,您不擔心斯特羅加諾夫大公猜忌我們的動向?”
“斯特羅加諾夫是明國的白手套,這一點誰都知道,但侯爵閣下不必擔心,因為我們同樣是明國的暗棋。”米哈伊爾將詔書收入胸甲,語氣平靜,“額爾德木圖世子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不會允許俄羅斯只有斯特羅加諾夫一家獨大。否則我不會被允許繼承舒伊斯基家族的私軍,您也不會被認可為只是被我那可憐的伯父欺騙……
侯爵閣下,你我不僅能活下來,甚至還被保留兵權,原因并不是我們忠心耿耿,或者做得有多好,而是額爾德木圖世子還需要我們制衡斯特羅加諾夫家族,僅此而已。”
特維爾侯爵沉默下來,良久之后才點了點頭,“你很有見地,米哈伊爾公爵。此戰,我會聽命于你,這一點你可以安心了。”
“世子殿下需要有人在北方牽扯波蘭兵力,而我們需要借明國之勢重建立留里克的聲望——瑞典人覬覦利沃尼亞,那就讓他們拼命去吧!我們的目標是在俄羅斯國內形成斯特羅加諾夫無法控制的一派,而且最好還有些戰功。”
米哈伊爾公爵抽出明軍贈送的隆慶二式火槍,槍管上未磨去的“京華造”銘文在雪中泛著冷光,“記住,我們的目標不是利沃尼亞,而是莫斯科的權力場……戰爭,不過是為我們創造資歷,而不是戰績。”
特維爾侯爵點了點頭,未再言語。
華沙王宮的議事廳內,齊格蒙特三世煩躁地踢開腳邊的地圖。瑟姆議會最終只批準了一萬二千人的軍費,理由是“立陶宛貴族需要優先保護庫爾蘭商路”。唯一的好消息是,瑟姆議會“允許國王自行招募軍隊參戰”——去你們瑪德,我這國王花自己的錢為王國打仗,打輸了你們虧不了多少,打贏了你們倒要占戰利品的大頭,這世界上的好事被你們占完了是吧?
揚扎莫伊斯基的咳嗽聲從屏風后傳來,老將軍用手帕捂著嘴,指縫間隱約可見血痕。
“陛下,”扎莫伊斯基勉強直起身子,“舒伊斯基公爵與我們的關系被發現,他本人已經遭到軟禁,家族的私軍被他的侄兒米哈伊爾控制,看起來已經投靠了明國……現在他已率軍進入普斯科夫,看起來是要與瑞典人一道,形成對利沃尼亞的夾擊之勢。”
“利沃尼亞?”國王的手指驟然捏緊權杖,“他們想趁機收復里加?”
“我認為的確如此,而更麻煩的是,”扎莫伊斯基展開另一封急件,“明國與俄羅斯的聯軍已進抵斯摩棱斯克,城防工事比去年加固了不少,而且將周邊各種小城堡里的存糧全部調往斯摩棱斯克。據內線回報,額爾德木圖每日派出小股騎兵四處亂轉,不知是何用意。”
齊格蒙特三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轉身盯著墻上的地圖看了又看,他忽然意識到,明國這是要拖垮波軍的糧草補給——瑟姆議會本就吝嗇,長途遠征的后勤捉襟見肘,根本難經久戰。
“哼,瑟姆議會這個弱點連明國人都知道,”齊格蒙特三世嘆了口氣,“派人告訴若烏凱夫斯基,盡量找機會與明俄聯軍決戰,不要在斯摩棱斯克糾纏。”
扎莫伊斯基欲言又止,但最終只能答應下來——道理大家都看得懂,但目的能否實現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斯摩棱斯克前線,阿列克謝斯特羅加諾夫正對著地圖皺眉。一名密探單膝跪地,呈上情報:“大公閣下,米哈伊爾公爵在利沃尼亞與瑞典人會師,聯軍順利拿下多爾帕特,但在這之后卻并未強攻里加,反而在里加城外修筑了臨時堡壘,看起來是要困死里加。”
“不,他只是在等。”阿列克謝用銀刀刀鞘戳了戳地圖上的利沃尼亞,“里加是個海港城市,我軍沒有海軍,瑞典人的海軍在失去了丹麥的支援后也不可能封鎖里加,所謂困死里加,根本做不到。
米哈伊爾只是在觀望,現在波軍主力被我們拖在斯摩棱斯克,他要看我們是否能夠順利將之擊敗。若是我們成功了,他就撿現成的便宜,趕緊拿下里加。若是我們失敗了,他也可以立刻率軍返回……到時候我們也無法指責他什么。”
斯摩棱斯克的另一座府邸,已經臨時成了額爾德木圖的帥帳。他展開高務實的最新密信,火漆印在燭火下泛著暗紅。信中朱批清晰如鐵:“波軍上下異欲,戰不可久,汝可固守堅城,消磨彼志,空耗其糧,而令伊勒都齊率輕騎繞道,兩相合擊于彼頹廢之時,庶幾可勝。”
他抬頭望向帳外的星空,腦海中浮現出師相那永遠胸有成竹的模樣。良久之后,他摸出一枚刻著“書與劍”的銅令牌,遞給親衛:“連夜送往伊勒都齊臺吉處,讓他不要再和哥薩克人糾纏了,務必在波軍斷糧前抵達斯摩棱斯克外圍。他若有什么異議,就告訴他這是師相的意思。”
親衛領命而去,額爾德木圖再次展開地圖。斯摩棱斯克的城墻在月光下如鐵鑄般森然,他知道,只要再拖十日,波軍的面包配給將減至每日半塊,而伊勒都齊的騎兵將如神兵天降——伊勒都齊地位確實不低,但他絕不敢在“這是師相的意思”威脅下自行其是。
遠處風雪漸緊,額爾德木圖吹滅燭火,任由黑暗吞噬地圖上的刀光劍影。他知道,真正的勝負手不在冰原之上,而在波軍久耗無功,甚至節節敗退時的人心向背——當波蘭與立陶宛貴族發現東征的代價遠超收益,瑟姆議會的爭吵將比暴風雪更致命。
時間飛逝,斯摩棱斯克的石墻在一月的暴風雪中泛著青灰色冷光,三十六輛偏廂車早已組裝完成,停在城中一角,隨時可以推出城外作戰。
額爾德木圖站在城頭,目光掃過城下波軍綿延五里的營帳——波蘭翼騎兵的銀翼戰旗在風中低垂,停留在視線最遠處,而三萬大軍的炊煙則仿佛熏黑了半邊天空。
“今日波軍炮擊次數比昨日少了三成以上。”阿列克謝斯特羅加諾夫掀開厚重的熊皮簾,特轄軍的鎖子甲上凝著霜花,“他們的火藥看來快耗盡了。”
額爾德木圖默數著城下的彈坑。過去十日,波軍發動七次強攻,均被明軍架設在城墻上的火炮與火槍兵擊退。且不說火炮,畢竟只有三號炮能推上城墻。真正關鍵的還是萬歷三式。它的射速比波軍火繩槍快太多了,搭配臨時加強交叉射擊孔,形成密不透風的火網。
最驚險的一次,波軍云梯已搭上城頭,卻被明軍擲彈兵的掌心雷炸得粉碎,碎木亂飛之下,十余名波軍摔死當場。
“傳我的命令,”額爾德木圖指向城南三十里的白樺林,“再派四路斥候騎兵外出,不要讓波軍看出我們查探的重點在南方……一旦發現伊勒都齊所部,立刻回城告知。”
他并不擔心波蘭人能攔截自己的斥候,波蘭立陶宛聯邦雖然以騎兵見長,但脫下具裝的蒙古騎兵根本不怕追擊,而波軍兵力有限,也做不到將斯摩棱斯克團團包圍,空隙總是有的。
波軍統帥斯坦尼斯瓦夫若烏凱夫斯基在中軍帳內踢翻空酒桶。斥候的報告印證了他最擔心的事:“閣下,瑟姆議會否決了繼續撥款的提案,并且要求我們在本月之內結束斯摩棱斯克圍城戰,否則后續作戰將由國王陛下全額支付軍費。”
他盯著地圖上斯摩棱斯克與利沃尼亞的連線,突然意識到明軍的真正意圖:借舒伊斯基家族的私軍與瑞典人在利沃尼亞不斷襲擊,造成瑟姆議會中部分貴族的動搖——他們在當年的利沃尼亞戰爭中獲得了當地不少利益,現在利益受損,自然會要求聯邦首先確保利沃尼亞的安全。與此同時,他們在斯摩棱斯克前線用焦土政策拖垮波軍后勤,迫使波軍只得后撤。
“明日必須攻破一門,”他抽出戰刀劈向桌案,“否則等冰面開化,我們連撤退的路都沒有!”
斯摩棱斯克之戰進行到第十三日黎明,額爾德木圖終于收到伊勒都齊的密信:“輕騎已抵城南四十里。”他摩挲著信上的火漆印,轉向阿列克謝:“讓特轄軍換上新制棉甲,今日申時開城。”
申時三刻,斯摩棱斯克西門轟然打開。六千特轄軍步兵魚貫而出,快速拉成大橫隊戰列,他們手中的隆慶二式火繩槍在陽光下泛著幽藍——這些火器已經交由他們適應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能熟練使用。至于特轄軍標志性的長柄斧,自然更是讓波軍眼中生起仇恨的光芒——數十年前伊凡雷帝發動的利沃尼亞戰爭中,波蘭人死在這些長柄斧下的可不少。
阿列克謝本人壓陣而出,親自手持特轄軍統帥旗,且故意將旗面轉向波軍,露出背面繡著的明式云紋。
“明軍終于忍不住了!”若烏凱夫斯基誤以為明軍堅壁清野之下,讓自己的后勤也即將崩潰,立刻揮動令旗,一萬五千火繩槍兵呈三列橫隊推進,翼騎兵則在兩翼展開成楔形陣。他不知道,額爾德木圖的具裝重騎正隱藏在特轄軍后方,馬首鐵具上的饕餮紋覆蓋著厚厚的雪泥。
波軍的火繩槍率先開火,但因為距離太遠,幾乎沒有形成威脅。阿列克謝一聲令下,特轄軍前排士兵跪地射擊,后排士兵同步裝填,長柄斧插入地面,然后將隆慶二式架在長柄斧特有的斧勾上進行瞄準——這是額爾德木圖親自為特轄軍改良的“雙列輪射”,雖不及明軍三段擊連貫,卻比波軍傳統齊射快了半拍。
當雙方步兵陷入混戰,額爾德木圖的令旗終于揮動。六千具裝重騎從特轄軍兩翼殺出,萬歷三式短款馬槍在陽光下連成銀色的線。若烏凱夫斯基瞳孔驟縮——他原以為明軍不會在意特轄軍的死活,只會在后方督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戰,卻不料混戰剛剛展開,明軍主力就動了。
“翼騎兵,給我碾碎他們!”他嘶吼著下令。三千翼騎兵轉向迎擊,數米長的騎槍在沖鋒中形成密集的矛墻。但明軍騎兵并未正面硬抗,而是以斜線機動避開鋒芒,馬槍專挑翼騎兵的馬腹和腿部射擊——蒙古馬的靈活性在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騎兵們在沖鋒中完成兩輪騎射,中彈的翼騎兵紛紛落馬,雖然實際上人數并不多,但足以導致陣型出現松動。
火槍此刻來不及裝彈,眼看著兩支精銳騎兵馬上就要真個肉搏,關鍵時刻,南方地平線騰起黑色煙塵。伊勒都齊的輕騎如神兵天降,他們出現的位置十分合適,正好從波軍右翼薄弱處切入。
這些來自七河部的騎手因為西征近兩年,已經很擅長于冰原奔襲,馬蹄鐵上的防滑釘刺入冰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們手中的萬歷三式馬槍槍托噴射著火焰與黑煙,目標直指波軍的炮兵陣地——那里存放著波軍最后的火藥。
“是韃靼人!”波軍士兵的吶喊中帶著絕望。伊勒都齊的輕騎如黑色浪潮般卷過冰面,專門射擊炮兵,而隨著距離的接近,蒙古輕騎開始扔出掌心雷——對準存放火繩和彈藥的木箱。
當密集的爆炸聲響起,若烏凱夫斯基知道大勢已去——正面扛住戰線的特轄軍、兩翼殺出的明軍具裝騎、由南方切入戰場的蒙古輕騎,如同精密的齒輪般環環相扣,而波軍真正的主力翼騎兵頂多只能與明軍具裝騎兵連續對撞,且尚未形成優勢——就算真能形成優勢也沒用了,翼騎兵到底人數不夠,不可能既用在此處,又用在彼處。
暮色降臨前,波軍全線崩潰。若烏凱夫斯基在親衛的拼死護衛下向西撤退,折損三成的翼騎兵收到他的指令,難掩悲憤地返回主帥身邊。
若烏凱夫斯基回望斯摩棱斯克城頭,只見九斿白纛旗與特轄軍的雙頭鷹旗并列飄揚。冰原上,波軍的尸體凍成暗紅的冰雕,明軍士兵正在收集散落的火繩槍與鎧甲——這些戰利品將被熔鑄成烏拉爾山的鐵器。
額爾德木圖勒馬站在戰場中央,阿列克謝馳馬而來,臉上濺著血污:“世子殿下,伊勒都齊臺吉已截斷波軍步兵退路,預計很快會完成俘虜任務。另外……米哈伊爾斯科平舒伊斯基報告,已經在利沃尼亞攻占三處重要糧倉,里加城內已經有人偷偷聯系他和瑞典人,試圖花錢讓他們撤兵。”
“傳令下去,”額爾德木圖擦了擦馬刀上的血跡,“快速清掃戰場,將波軍火器盡數拆解,只留下一批完好無損的送回京華研究。”
他望向南方,那里的冰面上還殘留著伊勒都齊輕騎的蹄印,“告訴米哈伊爾公爵,我軍在斯摩棱斯克大勝,波軍主力損失殆盡,讓他和瑞典人別再拖拖拉拉了,趕緊拿下里加,否則軍法從事!”
雪越下越大,遠處的第聶伯河傳來冰裂的悶響。這場持續半月的斯摩棱斯克會戰,終將成為大明西征史上的又一塊豐碑——它不僅再次擊碎了波蘭翼騎兵的神話,更讓俄羅斯貴族們看清:在大明的火器與軍事謀略面前,任何試圖抗衡的力量,都將如今日的波軍一般土崩瓦解。
返回斯摩棱斯克城內的途中,額爾德木圖忽然轉頭對阿列克謝道:“大公閣下,以你對波蘭人的了解來看,此戰之后我們是該繼續西進明斯克,還是就地等待波蘭人的和談請求?”
“波軍主力盡喪,必然遣使和談,至于是否要西進明斯克……”阿列克謝微微躬身,“全看世子殿下的意思。”
PS:6K大章,但是上半夜寫著寫著睡著了,所以遲了點。
感謝書友“書友20190605084815175”的月票支持,謝謝!
相關、、、、、、、、、
__軍史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