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眼看著他的拳頭就要朝我頭上砸了下來,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眼神冷冰冰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有本事就打,這里到處都是監控,你敢打,我就敢訛到你破產!”
“你以為我嚇大的嗎?”他的兩只眼睛瞪得跟麻將的二筒似的。
“來呀,打下來,你要不打你就是狗雜種!”
“艸!”他怒罵一聲,拳頭就要落下來了。
可這時,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女孩跑了過來,及時抓住了他的手,并向他搖了搖頭:“老公,別動手,本來咱們有理,你動手了咱們就沒理了。”
旁邊的老師也跟著說道:“是的,王晨家長,我請你們來是一起商量孩子的事情,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這里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
王晨的父親終究是慫了,他放下了拳頭,也松開了我的衣領,但卻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這時,那個年輕女孩走到我面前,冷著一張臉說道:“這位家長,我們就事論事,孩子打鬧的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是你家小孩把我兒子的臉抓成了這樣?你就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這個年輕女孩似乎還挺講理,其實也看得出來,這男的多半是個暴發戶,就脖子上那根金鏈子就看出來了。
我也放輕了一些語氣說道:“我家孩子將你兒子臉抓花了,這的確是我家孩子不對,可是你們可知道你們的兒子是如何罵我家孩子的嗎?”
“孩子間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嗎?也不至于罵了她兩句,就把人臉上抓成這樣了吧?”王晨的父親又火急火燎的附和道。
我笑道:“你說得對,孩子間打鬧正常,那抓花臉不也很正常嗎?而且,我家孩子還是個女孩,你家兒子連一個女孩兒都打不過嗎?”
我這一番話說得王晨父親的臉色一陣鐵青,他幾次欲言又止的說道:“你……你這就是無理取鬧!……還有,我可是聽說了這劉蕊母親坐牢了,父親也去世了,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我是你爹!”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你……”
“我什么我?舌頭給我捋直了說話!”
那年輕女孩再次站到我面前,冷著臉對我說道:“這位家長,我們講講道理行嗎?”
“可以,我說了,你們給我解釋一下,雜種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那年輕女孩一臉為難的樣子,我看得出來她是要比這男的有素質,而且也愿意心平氣和跟我講道理。
終于,她一聲長嘆說道:“是,我家晨晨罵你家孩子是不對,我們做大人的也有錯……”
沒等她說完,那男的便氣鼓鼓的開口道:“我們有什么錯?這小子是她的什么人都不清楚,要我看,這個劉蕊多半就是和他和劉蕊母親私生的……這不是雜種是什么?”
“去你大爺的!……”
這一次,我徹底被激怒了。
這他媽完全就是個衣冠禽獸,我現在就想把他給收拾了,不計后果的那種。
哪怕是拼著被拘留,我也得把折扣惡氣給出了。
我怒罵一句,轉而一把提起旁邊的一把旋轉椅,就準備朝他砸過去……
卻不想,有一個人比我的動作還快。
我只看見辦公室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人,速度極快地朝著那個男人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招呼去了一巴掌。
等我回過神來后,才發現進來的是一個女的,短發,身材有些清瘦,但是五官十分精致。
我還不知道她是誰,開始只以為是隔壁辦公室的老師聽到吵鬧聲,看不下去了來打抱不平。
可緊接著,那個女人便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給我聽好了,我就是劉蕊的母親……剛才是你罵的雜種是吧?”
“我……你、你……”那個男人頓時結巴了起來,整個人一臉懵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而讓我也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劉蕊的母親,我心里是非常震驚的。
再看向一邊的劉蕊,她似乎對自己的母親已經沒有印象了,所以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好一會兒,那個男人才反應過來,還不知道自己惹事了,繼續說道:“是,就是我說的怎么了?要我看,這孩子就是你跟你后面這個男人生的吧?”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個自稱是劉蕊母親的女人,又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朝那個男人的臉上招呼了上去。
我也忍不了了,猛地一步沖上前,一把抓著他的頭發,就是一巴掌朝他的嘴巴抽了上去。
一巴掌并不泄憤,接著又用膝蓋朝他小腹狠狠頂了上去,這一下直接將他干趴下了。
劉蕊的母親也是一腳接一腳地往他的身上踹,腳腳到肉。
那個叫王晨的小男孩就在一邊哭著,那個年輕女孩也拼命的求我們不要打了。
“別打了,你們別的打了!我報警了……”旁邊的老師頓時大吼一聲。
我這才拉住劉蕊的母親停了下來,我們倆都有些氣喘,都是被這個人渣給氣的。
要是他愿意心平氣和的談,也不至于把局面弄成這樣。
十幾分后,警察真的來了。
因為我和劉蕊的母親都動了手,我們和那個男人都一起被帶走了。
劉蕊哭著跑上來抓住警察的手臂,哭著說道:“警察叔叔,你別帶我叔叔走,求你了……是我的錯,你們帶我走吧。”
“蕊蕊,叔叔沒事,叔叔很快就出來了,你先留在學校等我回來。”
“叔叔我錯了,我不該打同學,我去給他道歉,我現在就去……”我是第一次見到蕊蕊哭得那么狼狽的時刻。
這時,那個女人終于開口了,“蕊蕊我們很快就回來,等媽媽回來。”
在警車關上門的那一刻,蕊蕊那瘦小的身影孤單地站在馬路中間,哭得撕心裂肺。
警車漸行漸遠,蕊蕊的身影也變成了一個小點。
那個自稱是蕊蕊母親的女人才回過頭來,她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我看著她,心里很多疑問。
“你真的是蕊蕊的母親?”我終于向她問道。
她擦掉了眼淚,向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知道你是安瀾的男朋友,也是她讓你來這里的,謝謝你保護我女兒。”
“你……不是在坐牢嗎?”
“出來了,半個月前我就出來了,只是一直沒有來找蕊蕊,我去處理了一些事。”她平靜的回答道。
我還是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蕊蕊的母親嗎?”
她依然很認真地向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叫葉珊珊。”
“安瀾她知道嗎?”
“不知道,我一直沒有聯系上她,你能聯系上她吧?”
我沒有多說,因為我還不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
回頭我打算聯系上安瀾,這些情況必須向她詢問清楚,這個女人真的出現得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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