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求收藏)
坐在這流云觀里。
天勢卻又盡在目光之中。
陳長生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第一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人間的氣運也有變動,打聽了一二后,方才知曉,那傳國玉璽,因為一場叛亂從而丟失,不知去了何處。
在陳長生看來,這玉璽,大概率是被有心之人拿走了。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陳長生去了一趟妖域,那是曾經故友的地域,元山,如今狐族再度興起,在這元山之中,重新有了一塊落腳之地,只是相比起曾經,卻是大不如前了。
而人間妖族的氣運也有變動。
妖坊之主,合天下個道妖坊氣運,立而為國,并其妖璽,一合人間妖族氣運。
同年,修仙界中妖族亦有變動,面對眼下大劫,諸多妖物歸于一處,共稱妖族,在這歲月里,這個族群從未像今天這樣的和諧過。
而當這些氣運被聚攏于一處,同樣也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奪運!
那一天,地府的黃泉之門大開,無數的陰兵鬼將落入這片天地之中,并接連對妖族,文道起亂。
有文道修士發現,這些陰兵鬼將,尤為的熟悉,與當初所見的魔修,一般無二!
而那位魔尊也從當初的引領魔道,化為了一位幽都閻羅,由其統領其下鬼兵,入主天下。
不過兩年時間,妖族淪落,氣運盡數被收繳一處,最終融入了一塊妖璽之中,一合氣運。
直至如今,人道、妖道、仙道、佛道、盡數淪陷。
唯余文道,仍舊還矗立于這世上。
陳長生在得知這些事情之后,卻也沒有任何表態,這似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魔道的變化,定然是滿月在中間周旋,不然王和是不可能這樣容易就低頭的。
妖族的落敗,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在這天下之間,妖族向來都不怎么團結,更是被玄門壓制了不知多少歲月,其力也余下不多了。
陳長生再次沉睡了過去。
歲月變遷,又是三年。
這一次醒來,卻又有了新的變化。
一年前,孔儒于天機山舊址,領悟大道,證道圣人,只手鎮壓了威脅文道的諸多魔修。
而也是從這個時候起,文道與地府之間就開始了他們長久的爭斗。
這一場爭斗的結果,或許孔儒都不見得有底,文道的底蘊,著實是不夠。
而真正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饕餮的身影,這些年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后來是有修士多方打聽,四處搜尋,才在一個猛然之間得到了答案。
‘荒海!’
這個被許多人都遺忘的地方。
荒海是許多修士都不敢涉足的,其不僅變化多端,而且又有大妖縱橫,這般歲月以來,無數修士喪身于荒海之中,如今橫渡荒海,依舊還需要飛舟相助。
為此,陳長生也特意去了一趟通天江,卻不想,墨淵已經不在這里了,北滄在那饕餮的影響之下,損失慘重,他也必須要回去主持大局。
而如今的龍宮,則是由龍女應恩管轄著,還算安定。
陳長生本想著繼續睡去,卻不料,今日觀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趙玉清的心魔。
“我來,是想向你討兩樣東西。”
陳長生說道:“陳某空無一物,沒有東西給你。”
心魔搖了搖頭,說道:“你有,你很早就有了,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幾處圖騰,就在你的身上。”
陳長生聽后皺起了眉頭。
心魔接著說道:“妖族的氣運,明顯的差了很多,便是有人早就將這些氣運給藏起來了。”
陳長生聽后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心魔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實情。
“我去了一趟地府。”
陳長生明白了過來,問道:“魔君是如何說的?”
心魔說道:“他說,讓我直接向你要,你會交給我的。”
陳長生說道:“陳某憑什么給你?”
心魔想起了魔君的話,思索片刻之后,起身道:“那我下次再來就是了。”
他對誰都可以大吼大叫的,但唯獨對于此人,心魔有些忌憚,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叫做陳長生的人,與這蕓蕓眾生都有不同,他才是那個真正跳出六界的人。
能不惹上,最好不惹。
陳長生也沒有留他,后來過了幾日之后,心魔又來了。
“陳先生想好了嗎?”
這一次,心魔再一次遭到了拒絕。
他依舊笑顏以對,直至秋月坊來了另一個人。
王和。
他當然不是為自己來的,而是他背后的人讓他來的。
如今妖族的氣運,都在滿月的手中,她自然也發現了缺失的氣運。
心魔見到王和之后,不免有些慌了。
這余下的一些妖族氣運,對他而言,很是重要。
不能讓地府全都給占完了!
王和進了觀中后,先是行了一禮,說道:“見過陳先生。”
陳長生見王和的衣著變化很大,卻似那朝中官員一般,穿的得體有型,正應了那些傳聞,他如今,當真成了那幽都閻羅了。
王和說道:“魔君讓我傳話給先生。”
“他說什么?”陳長生問道。
王和說道:“魔君說,想著先生在人間很是無趣,所以特意給先生尋了些樂子,那氣運給誰,先生自己抉擇就是了,不開心就誰都不給。”
陳長生聽后搖頭一笑,說道:“那陳某還得謝謝他了。”
他看了一眼王和,問道:“你只是傳話嗎?”
王和搖了搖頭,說道:“府君命我前來,希望先生能將氣運交給地府。”
陳長生見此卻道:“有人比你來的早。”
王和頓了一下,不解道:“何人?”
陳長生指了指觀門口,此刻正有一人站在觀前,似乎已經聽了一會了。
王和微微皺眉,卻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
陳長生道:“我與你們兩邊都有交情,給誰都不好,陳某也有些為難。”
心魔踏步上前,笑道:“陳先生說笑了,區區地府不過下屆,又怎能與這世間真正的生靈相比呢,依我看,這氣運當是歸于我手比較好。”
王和聽著這話卻未反駁,只是說道:“隨你如何說,我只是個辦事的,成不成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