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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地上植被全覆蓋，就更不好找了。
人眼搜索的效果其實也很有限。
果然，一天下來，大家筋疲力盡，收效甚微。
陶然在樓上看著也很著急。
早上又繼續。
陶然看到“7456”和另外兩條黑狗在樓下搖尾巴相互打招呼。
昨天早上，好像它們也是在這個時候碰頭。
這應該是基地里負責各個位置守衛的狗每天進行的社交活動。
陶然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7456”那天對著那群新人大叫，是不是可以聞到什么間諜身上的特殊味道。比如定位器。
他們說這個定位器是用碳基和硅基材料制成，跟金屬的物件氣味肯定不一樣。
就好比用某種食材制成的食物，不管外形怎么模擬別的食材，氣味和味道始終不會變。
大豆做成雞肉，牛肉，紅燒肉，那都是豆腐味道。
她這么想著，拿了頂帽子和跨上裝滿水的水壺就下去了。
黑狗們看到陶然，都熱情的搖尾巴打招呼。
陶然挨個摸了摸它們的頭，給每只喂了一個肉干，說：“我要找東西，你們能跟我一起找嗎？找到了，我獎勵你們肉干。”
黑狗們搖著尾巴。
陶然自己也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它們是真聽懂了，還是壓根聽懂。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竟然跟狗說話。
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她牽著這些黑狗去找了基地負責人，說要看看找到的兩個定位器。
負責人也沒多想，反正有個定位器也是陶然找到的現在也拆解開破壞了。
陶然把兩個定位器給四條黑狗聞了聞。
負責人笑了：“陶小姐這是在分享勝利的喜悅嗎？”
陶然笑了笑，她不想跟對方解釋那么多。
因為對方可能會以安全為由阻止她，或者嘲笑她異想天開。
而且萬一她是錯誤的呢？
陶然下去，帶著四條狗走到李慎行他們負責的那個區域，說：“去找剛才那種氣味的東西，找到了就拔出來，叼到我這里來換肉干。”
她又拿出包里的哨子說：“如果吹這個哨子，不管你們找到沒找到都要回來。”
然后一揮手：“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們。”
一只機械狗悄無聲息地跑到她腿邊蹲下。
陶然嚇了一跳：“嗯，你怎么來了。”
她明白可能是李文軍給她手環改了設定，只要超出基地范圍，就會有無人設備跟著她。
“7456”很快跑回來，嘴里叼著個偽裝成小石塊的定位器。
陶然大大夸獎了它，喂水喂肉塊，讓它休息。
其他三只狗也陸陸續續回來，叼來各種各樣的定位器。
狗和機器狗都忽然站起來，四條狗都開始狂吠。
有人走過來，說：“陶然同志辛苦了，我來給你送水。”
陶然警惕起來。
這是基地里的文職人員，照理說這會兒應該忙著在基地里搜竊/聽/器。
跟著她，卻一直不出聲，分明不安好心。
如果拿不到槍，間諜想要傷害她就必須近身。
她冷冷的說：“別過來，我知道你也是間諜。”
那人一愣：“瞧你說的，我可是基地的老員工，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陶然拿出哨子用力一吹。
那人森森逼近陶然：“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多少人才終于就要把定位器布置完成了。你一來就全給弄了。”
那些狗朝那人撲了上去。
那人身手敏捷，拿出小的電擊器來把黑狗一個一個電倒。
這是他自制的，平時看著像個剃須刀，不特地拿出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如果是戰斗狀態，機器狗身上會裝配各種武器。
可是基地里備用的機器狗，為了防止被遠程操控，或者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卻沒有人發現，是不裝配武器的。戰斗力還不如這幾只黑狗。
正因為這個奸細是基地里的“老人”，所以很清楚這些事，此刻笑得肆無忌憚。
只要電暈了陶然，弄死拖到戈壁深處。
大家就會以為她又任性跑出去迷路了。
畢竟這茫茫戈壁，鳥不下蛋，十分邪門。
每年都會有人走失，卻未必每個人都能被找回來。
陶然嚇得腳發軟，不住的去看自己的電動車，嘴里說：“你不要亂來。我身上也有設備把我們此刻的話直接傳回控制中心。”
那人不說話只是加快了逼近的速度。
機器狗卻忽然沖了過來，將那個人撞翻了，然后壓在他身上。
那人試圖掀翻機器狗，可是機器狗的重量遠比一個成年男子重，所以那人被壓得動彈不得。
李慎行和附近幾個組的人都趕到了。
李慎行到了以后，一直站在陶然面前。
其他人把地上那人制服。
那人現在開始裝可憐和無辜了：“誒誒誒，你們干什么。我也是聽見陶然同志吹哨子才趕過來的。大家誤會了吧。”
李慎行說：“你大概忘了，這個機器狗有偵查功能，這就意味著，控制中心可以遠程開啟鏡頭，并看到實時畫面。”
那人一聽立刻停了掙扎：“我是一時糊涂，請組織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陶然等那人被押走，才跑過去一邊哭一邊搖著“7456”：“你們怎么了。起來看看我啊。”
李慎行蹲下摸了摸其他狗的身上，說：“沒事，它們只是暈了，抱回去，等下就醒了。。”
他扶起陶然。
回去的路上陶然很沉默。
李慎行有些心疼，只能想辦法讓她轉移注意力，問：“厲害啊。你一下就找到了四個。我們這么多人，找了一整天才找到一個。”
陶然勉強笑了笑：“是7456它們的鼻子靈。”
然后大家就討論起來了。
“誒，以前我們怎么沒想到用狗的嗅覺來找呢。”
“對啊，以前我們只用狗找過走失的人，但是必須有目標人物的衣服鞋襪之類能散發氣味的東西，才能讓狗循著氣味而去。這個沒有參照氣味，狗是怎么找到的。”
“第一天陶然他們就找到了一個啊。那不就是參照物了嗎？”
“可是我們查了那東西是純硅基和碳基材料制作的，照理說是沒有氣味的。”
“就算是全碳基和硅基材料制作，也必須要用有機物質密封，比如橡膠，密封膠之類的。多少都會有一點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