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行跟所有軍人一樣，一聽“武器”兩個字就興奮了。
還義正詞嚴地說：“我們建材公司最近的防彈鋼筋混凝土都沒有測試過。我過去順便一起測了。”
這個理由，李文勇壓根拒絕不了。
畢竟那個父母能組織上進的兒子搞事業呢。
即便知道兒子可能只是為了躲避他們。
李文勇不反對，李文軍自然不會拒絕李慎行。
而且他和楊守拙商量后一致認為李慎行去最合適。
一來李慎行有從軍經歷，上面放心。二來，李慎行是李文軍的侄子，李文軍也放心。
三來，他跟著李謹言還拿到了飛機駕駛執照。
而且這一次的保密要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最好是連軍工廠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壓根不方便再找其他人選。
李慎行就收拾行李準備去了。
臨行前，楊守拙和李文軍把他叫到辦公室，進行了一場秘密的對話，也是臨時抱佛腳的培訓。
主要是他們擔心李慎行的物理學基礎不足以支撐這個工作。
李文軍先出聲，說：“這一次我們要研發的是太空激光武器。”
李慎行：“哇哦，太空激光武器。是什么。”
李文軍：“就是一種利用天基平臺比如如衛星和航天器，搭載高能激光器，利用激光束的熱效應、沖擊效應和輻射效應，通過定向發射激光束攻擊敵方衛星或其他太空目標的武器，達到瞬間摧毀或干擾目標的目的。以后還要攻擊地面目標。所以你要往返于衛星發射基地和空軍基地之間。”
李慎行：“就，激光筆那個激光？”
李文軍：“是，但是能量級別要大很多。”
李慎行：“我們已經有導彈了，還要這個干什么。”
李文軍：“因為光比導彈跑得快。可以做到發現就摧毀。對方根本沒有應對時間。而且沒有后座力，不會對平臺造成損傷。”
李慎行：“哇哦。”
李文軍：“漂亮國幾年前開始搞的‘星球大戰’計劃，就是研發天基激光武器來攔截彈道導彈。還用地面激光照射退役衛星，驗證反衛星能力。他們計劃部署了24可天基激光衛星。大鵝也在研發。毫不夸張地說，衛星激光武器是未來太空戰的核心裝備，決定了國家的制天權，未來講改變戰爭形態。如果我們還不加緊行動，很快就會毫無還手之力，什么導彈都沒用。”
李慎行搓手：“那干吧。”
李文軍：“嗯，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嗎？”
李慎行：“不知道。”
李文軍和楊守拙暗暗郁悶了一下。
如果是李謹言，他們壓根不用說那么多。
可是李謹言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文軍只能接著解釋：“我們其實從幾年前也開始研發了，現在的目的是提高武器的抗干擾能力。而且如果要想激光的攻擊力大，需要怎么樣？”
他停下來，等著李慎行接話。
李慎行一臉茫然：“昂？要怎么樣？”
好吧，這就是個榆木腦袋。
李文軍無奈地說：“需要大型能源供應，但是空基系統的體積和質量又受限，所以要想辦法解決這個矛盾。還有想要做到精準打擊，就要高精度跟蹤和光束控制能力。需要運用到光學，化學，材料學，機械學，有可能還會要上核動力。這些技術隨便單拎一個出來都很復雜高深。”
李慎行聽得頭皮發麻，喃喃地說：“高考偷懶躲開的，現在是一個都躲不開啊。全部都要我來么？”
李文軍：“不不不，會有各專業博士來解決專業問題。但是你要每一門都掌握個皮毛，才能管理。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處于保密和項目延續性，你至少要在那邊待兩年才能回來。”
李慎行在心里計算：留下來就要被催婚。不知道李文勇還會想出什么奇怪的辦法來。
他咬咬牙：“不后悔。”
李文軍指了指旁邊一大摞書：“這些，你帶上。慢慢看。每看完一本，我會發一套題給你，你做完傳回給我看，真看懂了再下一本。”
李慎行艱難點頭：“好。”
楊守拙有一種逼著張飛繡花的感覺。
等李慎行走了，他才說：“你說他能撐多久。”
李文軍：“不好說，取決于他有多反感我哥對他的催婚。”
楊守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聽說你已經開始了大鵝到歐洲的天然氣管道項目二期工程？”
當初修這條線的時候，大家都反對。
因為初投資太大。而且兩頭，他都控制不了。
萬一修好了被人踢出群，就血虧。
真正的高投入**險。
加上后來連哈桑都跑了，大家就覺得更沒譜了。
結果沒想到，那個管道自從還是運營以后，兩邊都默契的把李文軍作為中間人和對方的擔保人。所以，李文軍反而像是上了個雙保險。
畢竟雖然政府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德意志和大鵝這邊對接的兩個公司董事長都只認李文軍。
所以，這條線成為了李文軍李文軍最賺錢的商業項目。
也成為大鵝和德意志最賺錢的項目。
大鵝賣天然氣每年坐收一百五十億美刀，德意志那邊蘇珊靠轉賣天然氣也能賺這么多。
李文軍每邊抽兩成，也是躺著賺錢。
兩邊嘗到了甜頭，開始催促李文軍搞二期工程，好把輸氣量提升一倍。
李文軍：“嗯。還有兩個月就完工了。”
楊守拙又忍不住提出了他擔憂的問題：“總要想辦法保證后續的利益。那個人未必能坐長久。蘇珊也四十多了......”
這樣的項目，就像把一只沒有任何防御功能的肥羊，擺在列強環伺的地方。
李文軍說：“放心，二十年內肯定沒問題。不過，我會有預防措施的。”
李慎行去了以后每天會跟李文軍匯報，用郵件或者電話。
他在艱難地完成李文軍給他的參考書單。
最開始提問都限于比較淺顯和基礎的問題。
“為什么把目標設置在峽谷和樹林里，天基激光武器就打不中。放在戈壁上命中率就很高。這么高級的武器竟然會出這種錯。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