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清晨。北山養雞場簡易廠房已經搭好，面積150平方米左右。今天就要把設備拆了，搬進廠房里。葉小凡和一眾員工合力，小半天時間弄好，設備運轉正常。回到家，一股蛋糕香味傳出。雞蛋糕已經成了江荷每天必做的點心，量大味道好又方便，一家子都能吃，也適合喂旺財它們。葉小凡回到家時，鋒牙正湊在旺財的狗盆前，看旺財細嚼慢咽吃雞蛋糕。它直流哈喇子，發出開水壺開了的聲音，“嗚嗚嗚……”想讓旺財給它留一點。鋒牙的已經吃完了。見葉小凡進院子時，鋒牙趕緊爬起來，咧嘴笑著迎接。旺財動作更快，搖著尾巴就跑出去。“嗷嗷”旺財你不吃是吧，不吃我吃掉了。鋒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瞥到了還有大半塊雞蛋糕。它在后頭小聲嚎兩下，然后迅速大口張開，吃掉狗盆里還剩下的大半雞蛋糕。這才心滿意足，帶著滿嘴碎渣子出屋子。等葉小凡帶旺財進屋時，旺財生氣地對鋒牙狂吠不止。鋒牙默默轉身，背對旺財，還很委屈的樣子，任由旺財在后面叫喚。明明是旺財不吃，自己才幫忙解決的。黃鼠狼六兄弟小跑下樓。“小黃，你這一百塊哪里來的？”廚房里，江荷看到了小黃又要邀功，舉著一張皺巴巴的鈔票。小黃歪著腦袋，一臉茫然，指了指樓上。“我剛從衣服里找出來的一百塊，小黃這小混蛋看到了，搶了就跑。”葉鐵柱噔噔蹬下樓，提著褲腰，“怎么跟強盜似的。”“啊？從你這搶的啊？”“小凡，這樣可不行啊，撿一塊兩塊硬幣就算了，怎么能看到錢就搶，指不定會搶村里人的錢。”江荷、葉鐵柱都驚呆了。聽說過猴子搶東西，沒聽說過黃鼠狼做這種事情。葉小凡哭笑不得，趕緊把小黃拉過來，好好說教。“它能聽得懂嗎？”江荷端著一大盤雞蛋糕，放到黃鼠狼它們面前。“似懂非懂吧，多教幾回。”小黃非常聰明。葉小凡倒是不擔心它聽不懂。葉小凡一邊提起拆房子的事情。“家里東西都搬過來了，這房子有點小，部分物件只能拿帆布蓋著，堆在院子。“是聯系附近村的包工隊，先把房子給推了？”葉鐵柱詢問。“嗯，可以。”葉小凡差點忘記聯系建筑公司這檔子事了。準備晚點上網找找，在電話了解一下情況。手機震動，銀行發來轉賬提醒，許錚雷的382萬已經到賬。半天內，君樂酒店、白煌大排檔也陸續結清了這個月的貨款。……村委樓旁邊，葉小凡那間略顯寒酸的公司辦公室。葉小凡和會計何金莉正在計算這個月的收支。君樂酒店進購的櫻桃、雞蛋，貨款總計482萬元，白煌大排檔小龍蝦、泥鰍和田螺總計381萬。“這個月沒怎么直播，鴻音賬戶上只有50萬多一點的禮物。“收購田螺、土雞、泥鰍等支出，花了326.79萬，池塘開墾費用、水產飼料消耗、員工工資……”葉小凡撓撓頭。一番計算下來。“這個月只賺了400多萬啊。。”葉小凡不太滿意。當然，主要是老母雞他沒怎么對外出售，主要用來產蛋。限量供應給君樂酒店，一天也就提供二三十只。像田螺、泥鰍這些池塘還剩了七八成沒賣掉。這兩塊支出大頭，三百來萬元支出。但這些東西，到了葉小凡手上，實際價值飆漲，價值超過了一千多萬元。坐在電腦前的何金莉，看著這些數字，有些發懵。盡管這些天她清晰知道支出，也知道自家公司農產品的驚人價格。但現在看到具體的收入，還是被震撼到了。誰能想到，這么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公司，月流水遠遠秒殺了她之前任職的建筑公司。啥時候農業這么賺錢了？真要這么賺錢，大家還能進城打工？“怎么了？”葉小凡拍了拍何金莉的肩膀，“把資料整理一下，晚點發給我。”“哦，好。”何金莉驚醒過來，連忙點頭。……之后，葉小凡開著貨車，前往鎮里，要去采購一些生活物資。倒不是他不愿意照顧小賣部王嬸的生意，只是他們貨物少品種少。到了清河鎮。葉小凡去超市大采購，裝了滿滿一車的日用品。要出鎮子，路過鎮口的露天農貿集市時。這兒買的東西很雜，既有水果蔬菜，也有人賣狗賣牛羊。葉小凡突然停下了車。擠進人群。一個面色滄桑的迷彩服中年人，牽著兩頭奶牛，身后貨車籠子里還裝著三頭小奶牛。“嘖嘖，原來咱們這邊也有人養奶牛啊？”“奶牛好啊，牛奶天然新鮮又健康，不像超市里那些奶制品，都不知道加了亂七八糟的化學物質。”“誰說不是呢，要是養得起，我肯定也養一只，給娃養身體。”“沒錯，市面上的奶制品，太不安全了，前兩年還有小孩就是喝奶粉喝的腦袋都大了，智力受影響。”“兄弟，你這奶牛怎么賣？咦，一頭是公的，種牛嗎？這倒不錯，還配套呢，拖家帶口的。”不少人上前問價。“公奶牛元，母奶牛元。三頭小奶牛每只6000元。”中年人賠著苦澀笑臉，誠懇道：“價格真不貴。”“是純種的黑白花？”“對。”“一天要吃多少草料啊？”“六七十斤。”“這么多，一只就要吃六七十斤草料，算了算了，這帶回去跟請了祖宗似的。我家娃還是乖乖喝盒裝牛奶吧。”“……”詢問的人，沒有幾人真的想買，都是好奇隨口問問。在中年人說出價格時，不少人都在調侃打趣。他們饒有興趣圍觀奶牛。奶牛在鄉下不常見。“這不是老田嗎？怎么突然賣牛了。你不厚道啊，要賣牛也不聯系我？”人群中，一個禿子擠出了人群，陰陽怪氣，笑容揶揄。老田有些怯懦，搖搖頭，“最多每只給你便宜五六百塊，你要不要？”禿子是本地另一個奶農。人家經營得好，已經成了規模，有上百個固定客戶呢。老田只是小打小鬧，養了一年多，經常在路邊出售現擠牛奶，倒也能賺些錢。一定程度上，兩人算競爭對手。只不過老田運氣差，家里娃兒患了癌癥，現在需要大筆的錢。禿子早就知道這一情況了，就等著老田登門求賣呢。“那不行，太貴了。喲呵，那你就繼續叫賣唄，我又不缺你這幾頭奶牛。“我倒要看看會不會有人買你的牛。”禿子冷笑搖頭，同時跟周圍人笑道。“別看它們也是牛，但可比肉牛講究多了。“奶牛吃得多，對草料要求高，山上的野草不行，營養不足，影響產奶量和牛奶質量。“優質的干草料，少說上千元一噸。你們還要考慮到它們生病的情況，它們太嬌貴了，對環境也有要求。”他毫不猶豫地點出養奶牛的麻煩，生怕周圍人頭腦發熱要買下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