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紹義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一些大領導都喜歡搞突然襲擊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你按照下面這些人規定的路線檢查過去的話,恐怕什么東西也看不到,只有按照自己的想法走過去,才能夠知道最真實的內容。王老四和高紹義商量了半天,最終也沒有商量過高紹義只能是讓高紹義在鵝城下車,不過對于高紹義的保衛工作,那可是由不得半點馬虎的,除了一個警衛連之外,還特別加了另外一個步兵連。鵝城雖然是鎮虜軍的地盤,但剛剛占領這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危險,當地的保安團剛剛接到命令已經是全團北上了,新的保安團正在招募當中,據說現在才剛剛招募了一半,所以高紹義要在這里下車的話,保安力量絕對不能差了。下車之后他們這些人全部換上了便衣,高紹義也不希望驚動當地的一些官員,王老四已經是給孫強說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立刻往城南跑就是了,城南有一座鎮虜軍的軍營,雖然只有一個步兵營駐扎在這里,但戰斗力也非常的強悍,周圍其他的軍隊絕不是對手。孫強雖然點頭答應了,但也不覺得是一回事兒,就憑手下的警衛連這五百人,鵝城有什么力量是我們的對手?“讓他們都走遠一點兒,你帶著兩個人跟著我就是了,我的臉上又沒有寫的字兒,他們這些人跟著才是最大的危險,這些人要是不跟著的話,沒準還沒那么多事兒呢。”高紹義看到周圍的這十幾個人,走在大街上就有一股殺氣,畢竟他們也是在匈奴草原上打過仗的人,還不如高紹義自己走著呢。孫強這家伙藝高人膽大,帶著兩個保鏢就跟在高紹義的周圍,至于其他的人就讓他們分散在周圍,只要是控制了以高紹義為圓心方圓五百米為半徑的這個大圓圈,也就不用擔心有人對高紹義不利。鵝城的城墻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破舊,就算是鎮虜軍接管了這個縣城,也沒有要修建城墻的意思,畢竟按照高紹義的想法,如果要是把下面所有的城墻都給修整一遍,沒有三千萬銀幣是不可能的,咱們要是有這個錢的話,能夠編練多少的保安團了呢?最主要的防御力量就是進攻,高紹義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現在鎮虜軍的高級軍官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要是把錢都拿來修建城墻的話,那還有多少錢來訓練軍隊呢?所以不如把這個錢都放在訓練軍隊那方面,真要是有什么危險的話,不等他們來到城墻的面前,咱們就先解決他們了。“客官來碗大碗茶?”城門旁邊正好有個茶攤,這里有不少人在談天說地,高紹義笑著點了點頭。“老板給來四碗兒,上點瓜子什么的。”高紹義看到旁邊的桌子上還有瓜子兒點心。“各位老板請了……”這個茶攤是個夫妻店,四十來歲的婦人在里面燒水,老板在外面既收錢也上茶,忙得不亦樂乎。孫強掏出來六個大子兒,這里的物價不高,一塊銀幣等于一千個大子兒,四碗兒茶加一盤兒瓜子兒正好六個大子兒。有很多老頭早上揣著一個大子出門在這里喝一天,反正能夠無限續杯,中午的時候還有面條之類的,都是非常便宜的。“我看你這里能力不小呀,供應的東西不少,以前哥們也是喝過茶館的,京城很多地方都還沒瓜子點心呢。”高紹義所說的是實話,大乾帝國不能說是民不聊生,但是老百姓的日子過得也不怎么樣,能夠供應瓜子兒的茶館兒也就只有一半兒,但絕不包括路邊攤。“客官您算是說著了,往日我這里也就只有大碗茶,而且還就只有兩種茶葉,并不是我店大欺客,實在是這商路過不來,別看咱這里距離海城就只有六十里,這中間好幾波收錢的,海城船上的物產下了船之后,運不出來,咱們這里有錢買不著貨,別提多苦了。”茶老板這會兒正好也沒什么事兒,看著高紹義幾個人也是生臉兒,也就湊過來多聊幾句,畢竟這個買賣還不小,一下子就收了六個大子兒。“現在是鎮虜軍把路給打開了?他們不收錢?”高紹義吃了個椒鹽瓜子兒,味道還不錯,當然和京城一些店鋪比起來差的不少,但這里已經是路邊攤兒了,有這個味兒相當不錯了,還要求什么呢?兩個大子兒一盤的瓜子兒,你還要求味道?“客官一看就是個有見識的,咱們那位小侯爺接管了直隸之后,路上雜七雜八的苛捐雜稅都沒有了,除了朝廷規定的稅收之外,咱們一個月只需要給鎮虜軍交五毛錢,各種貨物暢通無阻。”聽到這里高紹義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按照原來的規定,除了朝廷的稅款之外,鎮虜軍不能夠收取任何的金錢,現在一個茶攤一個月要交五毛錢。“這不對吧,老板,我記得侯爺可是下令了,除了朝廷的稅款之外,鎮虜軍不能夠多交錢,你這個錢交給誰了?”孫強看到高紹義的臉色有變,趕緊的把問題問出來了。“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侯爺的確是下令不能有其他的苛捐雜稅,但咱們本地商會的吳老爺覺得不能讓鎮虜軍的兄弟們吃虧,況且一個攤位才五毛錢,和以前比起來少多了,我們這就當是交保護費了,要是不交這個錢,大家心里沒底,交了這個錢之后啥事也沒了。”老板樂呵呵的說道,以前經常有一些大兵來白吃白喝,現在這種情況早就沒了,別說是五毛錢了,就算是交一塊銀幣他們也愿意。“你們還樂意交這個錢?”孫強懶得管這個事兒,但他知道高紹義肯定想知道這里面的事兒,所以只能是繼續問下去。“干嘛不樂意呢?以前各種克捐雜稅加起來得將近兩塊銀幣,我還沒準一個月得挨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