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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被高溫灼燒斷裂的噼啪聲響連續發出,少女抬起自己纖細的手臂,殘留的布料糾纏在手臂上,紅與白交織在一起,猙獰恐怖的同時又帶著煽情的妖艷。
她身體搖晃,臉上帶著幾乎可以評價為狂氣的,放肆的笑。
“咦啊真是睡了一場好覺啊”
聲音比平時要大不少,而且充滿著喉嚨受傷后帶來的嘶啞,以及疲倦卻興奮的矛盾感。
女孩用修長白嫩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發絲之中,發尖被擾動,而上面已經干涸的血液已經開始泛著臟黑,少女卻也毫不在乎地撫摸搓揉,用力到讓人覺得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的程度。
赤紅色的光柱通達天際,煉金矩陣還在運轉,但是無論諾頓還是藤丸立香都沒有看向那邊,狂風將雙方的衣袖吹拂躁動。
看著那仿佛變了個人的女孩,諾頓按住自己身旁康斯坦丁的肩膀,在猶豫后瞳孔不斷顫動,以嘶啞的吼音沉聲道。
“你沒死傷口也跟著恢復了.但是按照我的觀測,你在那一刻絕對已經抵達了死亡,所以這是——”
諾頓咬牙,不愿承認般發出低吼。
死而復生。
“正確!!”
明明對方什么都沒說出口,但少女還是放肆而聒噪地大聲肯定,用力張開雙臂,那張平日里開朗的臉此刻卻只能用狂氣來形容。
“你肯定認為這是命運導致的對吧?明明我都死了,卻為了讓我這個‘魔王’將勇者殺死而從地獄拖了上來。”
“很委屈吧,很憤怒吧?”
“但是啊,我也很努力了哦!!”
每一句話都像是從嗓子最深處狂嘯而出,少女帶著夸張的笑容抬起手臂,然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那白膩的前臂外側。
“被康斯坦丁偷襲刺穿手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煉金領域已經啟動了,避無可避,所以——”
干脆完全放棄了掙扎。
“常規的情況下,我怎么樣都失敗了,不可能有那么一絲的轉機——我的大腦將所有“定理”調用,也只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說個不停,仿佛腦子壞掉了一樣的少女噼噼啪啪地開口。
“同調英靈,使用防御的獨有技能?”
自己所知道的范圍內,不存在比七宗罪神秘度更高的防御技能,在已經被傷害的情況下,必中必殺的優先級大于或等于任何自己已知的技能,而有機會抵抗七宗罪的寶具,自己都無法投影。
“用言靈神諭修改必死的現實?”
精神力不足。
“將七宗罪破壞?”
體力不夠,言靈無法作用,說到底自己全盛時期能夠將七宗罪都是個問題。
“調虎離山,先一步攻擊康斯坦丁,又或者諾頓?”
諾頓那個時候刻意沒有出現在戰場,在“自殺”后就躲藏起來,就是為了避免自己這種想法,而康斯坦丁當時身上有著天叢云劍,就算拼死也做不到一擊必殺。
絕境。
決死。
希望,已經完全黯淡。
“所以——”
她的眼睛里帶著興奮般的紅芒,刺眼到恍若星辰。
“必須得把‘常識’給超越啊,必須要做到誰都沒有做到過的事情啊!”
“不是考慮將你們殺死,也不是考慮擋在這一擊——”
“而是考慮死”
她放肆地舞動身體,如同狂人般般抬起頭來。
——只要去死就好了!
承認自己無法抵抗七宗罪的傷害,進入死亡后復活,這樣的路線!
這種說出來仿佛故意惹人發笑的方法!
那么——自己要如何做到復活?
在逼近死亡的瞬間,少女大腦轉速甚至超越了達芬奇的均值,她也想到了達芬奇的方案,靠著夏彌將自己復活。
但是,先不說這個步驟需要外界幫忙,夏彌自身還未抵達成體期,更重要的是——
不夠。
如果一旦讓靈魂離開自己的身體,那么就意味著復活的時候會陷入極大的虛弱狀態,那就算復活了也沒有意義。
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按照達芬奇的方案,藤丸立香應該能夠由耶夢加得保存好靈魂,但是相應的,因為諾頓將藤丸立香關入了自己寶庫所在的異度空間,所以沒有辦法將藤丸立香徹底復活。
就算事后通過和諾頓談判,交出藤丸立香的尸體進行復活,但那樣是不夠的。
太晚了。
這樣可沒有辦法胖揍諾頓一頓啊!
——沒錯。
即便到了那個程度,她也在追求完美的方案。
那么,抱夏彌の大腿方案——否決。
方案二:利用圣遺物,也就是英靈的復活技能。
可以,但是也不夠。
例如說——
縱使三度迎來落日(InvictusSpiritus)
那是英靈尼祿·克勞狄烏斯的技能,由她臨死前經歷三次落日一事演變而來。
從尼祿死前的逸話中誕生的技能。傳說尼祿自刎身亡三天后,在發現她的羅馬士兵為她蓋上布時曾一度睜開眼睛,并出言慰勞他們。
尼祿依靠這個技能,可以獲得復活的權利。
但——
不行。
先不說自己燒干精神力能否成功同調尼祿,同調了尼祿又能夠怎么樣?
復活?
實際上,藤丸也不是沒有見過尼祿展開這個技能,該技能一旦觸發,自己會立刻從死亡的狀態恢復,但本質上來說——其實只是一個續得特別長的一個戰斗續行而已。
用游戲來打比方,就是死后絲血復活——這對于戰局沒有絲毫影響。
因為七宗罪的必中必殺效果,打從一開始就將所有復活能力計算在了里面。
這是鍛造之神至高的領域,怎么可能輕松就被跨越?
如果是戰續類技能,會被瞬間破壞,強制進入死亡。
如果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技能,則會持續性破壞,持續死亡狀態——且永遠不會被適應傷害。
也就是,最終都必然會死。
那么,該怎么辦?
達芬奇等人思考得到的問題,諾頓思考得到的問題,她都能夠想到。
自己需要完成的條件。
如果想要擺脫七宗罪,至少要同時以下所有。
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擺脫七宗罪的持續傷害,令煉金領域的展開宣告結束,也就是康斯坦丁確認自己的死亡,主動解除領域
復活的時候能夠將精神力恢復到極限。
復活后能夠將肉體恢復到全盛
復活的同時靈魂不會逃逸,避免虛弱
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而這幾點,將所有藤丸立香已知的英靈技能排除了。
不存在既能夠復活,還能夠強制打斷別人技能施法的復活技,倒是有不少嘴上說著“復活”實際上復活了就是挨打的技能。
怎么辦?
不知道。
少女的大腦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不存在。
必須自己創造出來。
而那一瞬間,少女的腦子自動聯想到的“復活”的概念,是——
就在數秒鐘前,死在了自己面前的諾頓。
龍是不會死的
啊咧?
為什么?
為什么沒有人問過為什么?
在如今生命的概念已經被明晰的情況下,為什么不去思考龍為什么會無限復活的本質?
肉體,是龍王結出的繭,也就是由龍王主動創造出的“載體”,這方面對于人類來說毫無難度,人造生命,人造人,除開倫理問題外,人類完全可能做到。
精神,殺死龍王的條件是賢者之石,也就是凝聚著精神的石頭,說明精神是龍王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而想要保存精神,對于其他人來說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對于藤丸立香,這個現代“白王”而言,如果在放棄抵抗七宗罪的情況下,或許能夠有余裕將自己的精神藏匿起來。
靈魂,這是人的生命中最為神秘的部分。
沒有人能夠簡單觀測到靈魂的形狀,龍類也難以做到。
但,這里出現了一個問題。
龍王是不死的
人會死,而人死后的靈魂會前往冥府
構成生命的要素中包含了靈魂
很簡單吧?
這幾個條件是那么地顯而易見,一個簡單的邏輯浮現在水面上,那就是——
龍王不死——龍王的靈魂不會前往冥府——龍王能夠在繭的位置復活——龍王的靈魂會在死后流向自己所結繭的位置
太簡單了!這種程度的思考哪怕是幼稚園小朋友也會啊!
靈魂前往冥府,本質上其實是通過冥府,穿越那地下世界,抵達星幽界,生命本能地追求著根源,也就是自己的“根”。
也就是,龍王本能地掌握著讓自身的繭,成為微型“冥府(根源)”,收納靈魂的技巧!
那么,只要自己也學會這個就好了!
如何做到?
在那生命的最后一瞬間,少女放棄了對七宗罪的抵抗,而是將一切投身于一個“可能性”上。
自己有著什么素材?
面前的康斯坦丁,刺入身體的七宗罪,以及
構成藤丸立香這個人的“全部”。
這里面有任何可能破譯出求生之路的要素嗎?
——有。
還記得之前無數次重復一個知識點嗎?
弗拉梅爾,達芬奇都說過——
龍血是最高級的幻想物質
人類為什么能夠使用言靈,是因為龍血中殘留著龍王的精神,也就是生命的軌跡,人類能夠通過吟唱龍文的方式產生靈視,讓自己本能地驅使龍的權利
龍血承載著精神。
精神即為生命的軌跡,最為狹義地解釋——
人能夠在無意間獲得龍的記憶,所謂的靈視本就是這個意思!
而龍的記憶中,則藏著如何將自己的繭化作微型根源的“本能”。
能夠做到的。
言靈神諭最后的精神力,全部賭在這個可能性上。
賭自己能夠鏈接此時此刻,體內流動的血液。
賭自己能夠將白王,龍血根源的那位皇帝的記憶讀取,并實現“自身根源化”的可能!
不需要常規意義上的結繭,因為肉身可以原地重塑。
不需要思考靈魂的流向,因為自己正是要把靈魂留在已經死去的肉體之內。
不考慮精神的殘留,畢竟生命力都用來燃燒供給。
一切從簡,以此來抵達唯一的終點!
“做到了啊!!!”
少女張開雙臂搖晃著身體,她沒有去看諾頓,反倒是用著那雙美麗而明耀的眸子看向天空,那赤紅的煉金如梵文爬滿了穹頂,神圣的光照耀而下,將女孩每一寸肌膚都映照得妖艷而狂亂。
龐大猶如殘缺羽翼的神明伸展軀體,將庇護的陰影投射到人類的大地。
瑰麗如寶石的雙瞳中央仿佛深淵,一切光芒都隨之滑落,被黑暗吞噬。
“太簡單了!仿佛寶庫就放在那里等著我去開啟一樣!為什么幾千年來都沒有人做到這種事情呢?大家也太過于懈怠了吧!”
“看啊!——”
少女咧嘴笑著,籠罩半臉的血液猙獰渾濁。
“死亡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跨越啊!!”
“少開玩笑!”
或許是因為“死亡”這個詞匯刺痛了諾頓,他一向淡然平靜的臉上終于多出了慍怒的色彩。
“就算真的將靈魂留在了肉體內部,完成了靈魂的束縛,肉體又怎么可能修復!被七宗罪殺死的靈魂,最少也需要神話級的寶具,而已經徹底死亡你在死前根本沒有發動能力的跡象!”
對,時間對不上。
藤丸立香就算在死前完成了對于靈魂的誘導,卻也因此喪失了使用言靈神諭給自己進行英靈同調的可能性。
也就是要么回復肉體放棄靈魂,然后被持續性傷害殺死
要么保持靈魂,放棄肉體,然后被七宗罪徹底破壞肉體
所以——
“啊351話,大概是.2016年更新的吧.”
在諾頓面前,神神叨叨的藤丸立香在聽到諾頓的質問后呢喃著什么。
“不要問那么簡單的問題啊試著自己動動腦子嘛”
“靈魂死后會去地獄,會去冥府,肉體死后會留在凡間,被侵蝕進入世界的輪回.”
“那,精神呢?”
少女歪頭,用纖細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腦子一側,勾著嘴角說。
“毫無疑問,和肉體以及靈魂一樣,都至少會殘留在世界上一段時間,不——說到底,如果參考龍王的血液能夠承載精神,并且讓數萬年前的記憶流傳到現在,說不定死后的精神在極端的情況下還會超越生前!”
“無論如何,既然會有殘留,就可以存在‘延時觸發’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
只要能夠從根本上理解言靈的構成以及觸發條件,就能夠擺脫尋常混血種詠唱的步驟,而是直接將“規則”以及“觸發開關”安置在某個節點,并做到定時觸發。
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吧。
對于混血種來說,言靈就是說話的過程。
但是如果理解了言靈的本質的話,就能夠認知到言靈本質就是復雜的煉金術的事實。
煉金術,當然是可以定時釋放的啊!
思路很簡單,就是需要把版權費交給某位臉上花撲克的廁所戰神。
“咦啊還真是靈感來源于現實啊,如果不是活得久了,還真不一定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
即便說出來,諾頓也不知道《全職獵人》之類的漫畫情節,沒有興趣解釋梗的藤丸小姐只是將結果放在肉眼可見的地方,并繼續開口道。
“能夠觸發,并且憑借死前的留念能夠將精神進一步提煉。”
“戰斗停止,我的精神也不再消耗,反倒是這片空間被用光的元素開始補足,如果你把我關進盛放寶具的高維空間,和那些煉金武器在一起,精神元素的量更富裕了!”
“也就是說——騰出了足夠我進行英靈召喚的可能。”
“雖然直接無主召喚也是可能的,但合適的圣遺物卻早就已經在我的手中。”
“.達芬奇交給你的煉金道具,你不是把箱子——”諾頓聽懂了藤丸立香的意思,在剛想反駁的瞬間卻仿佛意識到什么般忽然住嘴。
那個煉金道具本身就是他和楚天驕在獵人網站任務中找到的寶具。
他當然知道那個道具意味著什么,如果不是因為楚天驕已經察覺到了諾頓的身份,而諾頓卻不想要傷害楚天驕的話,那他從一開始就不會讓那個寶具抵達人類手中。
但問題在于,自己為了讓那個寶具沒有使用的空間,都已經刻意在藤丸立香面前裝作敗北了。
一口氣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時間進行英靈召喚的瞬間將藤丸立香殺死。
他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所以看到藤丸立香把煉金道具的箱子交給零的時候,才會暗自放下心來。
箱子。
“箱子.你只是把箱子還了回去”諾頓眼角抽搐。
“故意.做給我看的?”
“逼ngo!!”
少女張開的雙臂讓衣袖滑落,之前的執行局大衣早就交給了諾頓用來蔽體,所以此時那手腕背側纏繞的東西是那般明顯。
那是和此時此刻立香穿衣風格極為搭配的,撕裂風的破布。
希臘風格的破布。
劇毒之物。
極其濃郁的神性。
集齊所有的要素,可能性已經被無限縮小,考慮到達芬奇對自己的了解以及保護欲,藤丸立香當時就想出了圣遺物的真實來源。
在希臘中,有著這么一種說法。
天下英雄只分為赫拉克勒斯以及除此之外的人。
那個被給予大力神美稱的英雄,其一生充滿著傳奇。
他完成了12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解救了被縛的普羅米修斯,隱藏身份參加了伊阿宋的英雄探險隊并協助伊阿宋取得金羊毛。
死后升入奧林匹斯山,被宙斯封為大力神,參與了奧林匹斯諸神與癸干忒斯的戰爭,大放異彩,令主神們都為之心顫。
在現今的時代,赫拉克勒斯一名已經成為大力士和壯漢的同義詞。
羅馬人將赫拉克勒斯融入他們的萬神殿中,在羅馬神話稱為赫丘利,星座武仙座正是依此得名。除此之外,其它文化也可以找到相對應的人物,例如伊特魯里亞的赫丘勒,日耳曼的馬古薩努斯,甚至是埃及的公羊神赫里沙夫。
說到英雄,那就是赫拉克勒斯。
說到無敵,那就是赫拉克勒斯。
粗暴地說——那就是全天下知名度最高,最強的英雄!
從者的赫拉克勒斯因為本體太過于強大,而被迫用靈基對其進行限制,甚至必要的時候還會被不懂事的御主用狂化召喚,讓其戰力下降,淪為迦勒底內被群嘲的對象。
但,赫拉克勒斯是最強的。
所有擁有過他的御主都會這么說。
用不好的話一定不是赫拉克勒斯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去找伊阿宋開興趣班!
而這樣的赫拉克勒斯的死亡,源于一樁欺騙。在赫拉克勒斯的冒險途中,曾經遇到過一個人馬,那個人馬覬覦赫拉克勒斯之妻的美貌,想要強行奪走她。
但赫拉克勒斯何許人也,就算他心底正直善良,也不容許奪走妻子這種事發生,于是用沾過許德拉毒血的箭頭射入了人馬的體內。
而在人馬的彌留之際,為了在未來坑害赫拉克勒斯,就騙他的妻子,只要把自己的血液涂抹在赫拉克勒斯身上,這位偉大的半神就會永遠愛她。
但事實上人海德拉的血液含有劇毒,并且可以說是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毒物。就算是不死之身的半神赫拉克勒斯也無法抵擋它的毒性。
在赫拉克勒斯作為凡人的最后一次冒險之中,他又大獲全勝,并且還俘虜了俄卡利亞國的公主——年輕美貌的伊俄勒。在大勝回國的過程中,赫拉克勒斯順道去祭祀了一下他的父親宙斯,讓仆人帶著伊俄勒先回來了。
也就是這么一個時間差,讓赫拉克勒斯走上了滅亡之途。他的妻子其實并不是一個善妒的女人,在她得知伊俄勒是赫拉克勒斯俘獲過來的公主,并打算把她當作情婦之后,善良的得伊阿尼拉十分難過,她想起了人馬死前給她的血液。
天真的得伊阿尼拉一直認為人馬之血是能夠喚回赫拉克勒斯愛情的良藥,于是她把毒血涂抹在了新制的羊皮襖上,命令仆人將新衣服送給凱旋的赫拉克勒斯穿。
穿上新衣的赫拉克勒斯隨即被莫大的痛苦吞噬,神明憐憫這偉大的英雄,又或者是早有預料般,用神雷讓赫拉克勒斯得到了解脫。而知道真相的得伊阿尼拉也在無盡的懊悔中自殺了。
這就是偉大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死亡的——一個版本
其說法自然還有很多,但是赫拉克勒斯受苦于海德拉之毒這個傳說卻流傳了下來。
藤丸立香自然認出了,那個圣遺物,大概率就是當年將赫拉克勒斯毒死的新衣,那沾有海德拉之毒的斗篷!
真是的,為什么我總是要用殺死了英靈的東西去召喚別人啊,要不是我的話,在召喚出赫拉克勒斯的瞬間就要被給上一拳吧?
具有著抗毒性EX的藤丸立香在死前一直將這個圣遺物偷偷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內,隔著一層執行局外套的內襯,綁在了小臂內側,避免被諾頓看出,她還特意將空的箱子還給了零。
為了讓諾頓放松警惕,也是為了能夠靠著將赫拉克勒斯降臨在自己靈基之上。
于此,一切條件都被完成。
肉體利用赫拉克勒斯的延遲召喚,在中成功將赫拉克勒斯同調,利用其十二試煉的能力,成功將自己復活。
十二試煉GodHand
等級:
種類:對人寶具
攻擊距離:——
最大效果:1人
給予赫拉克勒斯的既是“神之祝福”也是“詛咒”的代表不死性的寶具。并不擁有武器或防具之類的外形的寶具,硬要表達的話肉體本身就可說是寶具。
此寶具還擁有死亡后自動使肉體蘇生的效果,而且因為此蘇生貯存著11次的份量,所以赫拉克勒斯只要不被殺12次就不會消滅。
而除了“蘇生”與“使攻擊無效”外,寶具“十二試煉”還擁有第3個效果那就是“讓受過一次的攻擊第二次就不管用”。
即使以多么強大的寶具打倒了赫拉克勒斯,當他再次蘇生后該寶具就被無效化了。
怎么樣,足夠作弊吧?
除了極個別英靈外,根本不存在能夠將赫拉克勒斯殺死的存在。
但是個別,也就是說還是有啊。
而且說是個別,其實因為平時副本的難度太高了!實際上體驗感覺還不算少啊!
赫拉克勒斯,在藤丸立香的記憶中,自己在和對方的“聊天”中,也了解過好幾次對方死亡的經歷。
十二試煉的最后一個效果,也就是所謂的“第二次攻擊無效化”,并非無解。
因為這個效果本質上是“適應”,但如果有著大體量的攻擊能夠在赫拉克勒斯適應之前就將其再度殺死,就會造成“一刀七命”,甚至是“一炮轟沒,連復活了都看不出來”的詭異效果。
例如說誓約勝利之劍,又或者希臘主神的全力寶具展開。
又或者神秘度本身比B級寶具要高出太多,也可能從根源上無效化這個能力。
而七宗罪,兩者兼具。
同時具備了“無法被適應”的效果,還是由幾乎位格等同于創世神的諾頓使用,全力的寶具展開。
從者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試煉,大概會被一刀24條命都不夠用,而且如果只用十二試煉,復活后精神造成的傷害也是持續性的。
這是這樣的復活完全不足以對抗至高的寶具展開。
但——
夠了!
恢復肉體的效果就夠了!
藤丸立香刻意迎接死亡,讓康斯坦丁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溢出,并非是用十二試煉硬抗七大罪,而是在死后用十二試煉進行肉體的復蘇!
完全避開了傷害。
肉體用十二試煉再度錘煉而出。
靈魂使用白王的記憶,參考龍王的結繭。
精神利用白王的能力,用言靈神諭進行控制。
綜上所述——
完美的復生。
涅槃重生。
“我啊,在那一瞬間就算好了,在我死后,你會選擇將我制作為死侍,畢竟大費周章地脫離了世界線的觀測,你也必須在這之后思考奧丁的問題。”
“所以你不會將我的肉體徹底摧毀,嘛就算完全毀掉了,我也大概能夠復活就是了!”
一手。
兩手。
她到底準備了多少?
除了這個有是否還有其他預備方案?
答案是.肯定的。
“你的敗因,就是沒有把時間用在拿出你寶庫內所有破壞靈魂,精神,以及肉體的,將我徹底毀滅?”
“不對啊!!”
少女殘酷地做出裁決。
無數的思考雜糅,如果戰斗中存在沒有預判到的細節,那就用更加絕對,更加保險,更加陰險的方案覆蓋過去。
少給我挑釁世界第一軍師的關門弟子啊!
“你的敗因——就是敢和我藤丸立香開戰這件事啊!”
那完全不像是藤丸立香會說的話。
少女張嘴挑釁著,張狂地仰著頭,任由過剩的血液涌入腦中,雙瞳由金色逐漸轉為赤紅,亦或者盛放的黑星!
而那興奮的樣子,令諾頓感覺發自內心的作嘔。
“敗因”
“嗶嗶叭叭地說個不停你是死了一次之后腦子壞掉了嗎?”
“啊?腦子?”
而少女愣了愣,將揚起的腦袋垂下,看向諾頓,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自己腦袋。
“啊說不定是真的啊,我說為什么話這么多.畢竟同化的是赫拉克勒斯的狂階,原來如此,之前一直沒有試過直接用言靈神諭同調失去意志的英靈,原來是這種感覺啊,狂化”少女從喉嚨深處發出暢快的歡愉笑聲,而越是聽著,諾頓就越是惡心。
諾頓代替康斯坦丁,將空間中金色的漣漪打開。
那名為七大罪的兇刃,再度浮現。
神王將刀抽出,這一次,不再帶著平靜,而是迫不及待的殺意與狂怒。
“無所謂了,既然你復活過來的話,那——”諾頓冷漠而嗜殺地抬起手。
“就再殺你一次!”
“.好啊!——好啊!!!!”
少女不再糾結什么職介,而是急不可耐般點頭同意,如貓科動物舒服到極點時的呼嚕聲般,那高頻顫抖的狂言脫口而出。
“那簡直是——”
放聲歡笑,笑容扭曲到了極點。
“最高にhighってやつだ(嗨到不行了啊)!!!!!!!!”
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