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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見到歐陽大師,去到里面找到人,還得突破內部陣法。
一層難度比一層大,硬闖難度幾乎是不現實的。
雅青璃的實力,可還沒到那種地步。
只能……另想辦法了。
雅青璃面色難看的轉身,直接帶隊往外走去。
“府主大人,等等我啊,我有空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我也可以代為告知啊。”
歐陽家的人,一輩子都在做這種事,不斷出賣家里的信息,東西,任何與歐陽大師有關的情報,只為了獲取,從來沒在歐陽大師身上獲取過的資源。
可惜,雅青璃根本不吃這套。
她知道這些廢物,有多爛泥扶不上墻,也知道她想要的情報,絕對沒辦法從這些人口中得知。
因為外人進不去的陣法,歐陽家內部的人,其實也同樣進不去!
那內部的陣法,是無差別的阻擋著所有人。
愚地府的人走了,而與此同時,歐陽府的內部……
全身浸泡在藥水里的方羽,緩緩睜開了眼。
“是這樣的感覺嗎?”
他開口問道,并啪的一下將缸里的藥水拍飛出去,并……
回溯。
嗡!!
飛濺出去的水滴,全都紛紛倒收而回,落回藥缸之中!
丁惠見狀,搖搖頭。
“不是我要的效果,我再調整調整。”
說是調整調整,但方羽感覺丁惠現在心思不在這。
諸葛詩留下的那兩個信仰者,被丁惠切了部分肉片研究,然后再不知道融合了什么藥材,變成一片薄薄的半透明的肉片,縫入了方羽的身體之中。
肉片前面做了鋒利的處理,如同插入卡片一樣,插入到方羽肩膀為止的肉里。
然后,等待發揮效果。
方羽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發揮效果的,反正丁惠是在那掐表似的,精準的突然喊他出手。
然后就是先前的一幕了。
“二姐肉身的那些材料……”
“我有清點過,這次收獲很大,相公倒是挺努力的。”
丁惠雖然語氣和神態依舊和平時沒什么區別,但方羽局勢知道,她就是在心不在焉。
想到這,方羽突然說道。
“歐陽大師好像把新的靈奴送進來了。”
“真的?!”
丁惠猛地回頭。
然后就看到方羽瞇起眼的表情。
丁惠頓時表情僵住,打了個哈哈。
“相公在哪里看到的,歐陽大師不是說等午后才會送來新一批的靈奴。”
“你果然滿腦子都是陣法的事!”
“相公”
丁惠拉長音,竟是帶著幾分撒嬌,方羽頓時有點招架不住。
“好好說話!”
丁惠擺正臉,態度端正。
“相公,我也想在你身上直接開始銘刻陣法啊,但是人體陣法銘刻,需要先進行一些前置的陣法布局,這些陣法,又需要先從歐陽大師培育過的那些靈奴身上進行學習,才能掌握。”
說著,丁惠連忙走到方羽身前,不顧方羽半光著身子,握住方羽濕漉漉的手。
“我發誓,等我學會人體陣法了,第一時間在相公身上銘刻陣法,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在那些靈奴身上!而且我保證,歐陽大師的靈奴,都是女靈奴!絕對沒有一個男性靈奴!”
方羽別開了臉,低聲嘀咕了一句。
“誰說那個了。”
“相公明明就是在乎!”
丁惠的聲音直接超大聲的在方羽腦海中爆出。
“在乎在乎在乎行了吧!我的意思是,二姐的事,你也得上上心。”
“那些材料我真的在處理了,不過還缺不少呢,欲速則不達啊,相公。”
好家伙,還教育上我來了。
不過丁惠有一點說對了,確實欲速則不達。
事關二姐能否順利復活,此事之重要,用多少時間來準備都不為過。
“相公!”
方羽正想著呢,丁惠忽然猛然湊近方羽,幾乎臉貼臉的地步。
方羽心頭給嚇了一跳。
要不是從丁惠臉上看不到半點情愛欲望的樣子,他都懷疑丁惠想做什么了,畢竟他現在可沒穿衣服,還跑在藥浴里。
“干,干嘛?”
“相公,想一下,如果將無數陣法,刻在你的體內,你的實力該有多么恐怖的增發?拿族簡單的加持勁力的陣法為例,一個微縮陣法,能增加相公一點點勁力。那如果十個呢?百個?在相公身上全部刻滿陣法呢?那力量的增幅將有多么可怕!而且這種單一微縮陣法增幅,肯定不是我最終的目標……相公,想想那個畫面,全身刻滿微縮陣法的你,可以凡人之軀,并肩仙人!那是何等的美妙!”
“而你,相公!我的相公,你有這份潛力!你的身體,就是有著這樣的潛力,能助我完成這份美妙的幻想!”
丁惠越說越激動,面色逐漸紅潤,眼神逐漸迷離,給方羽心中咯噔一聲。
她不會想……
咚咚咚。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兩位,好像太投入了,沒聽到我的敲門聲。”
是諸葛詩。
丁惠微微側頭,瞥了房門方向一眼。
這個視角,她的身體,剛好擋住在藥浴里的方羽。
而丁惠,似乎也沒有移開位置的意思,只是平靜的道。
“什么事?我應該說過,我們在忙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
“刁夫人好大的敵意啊,我只是來告訴你,歐陽大師準備的新的靈奴已經送來了。”
天才,也是需要從零開始,一步步練成的。
哪怕進步速度再快,在這個最基礎的階段,也是有失敗幾率的。
特別丁惠的才情,能力,并不是陣法方面的,雖然也很有天賦,在其他是醫療方面,才是她的主戰場。
所以之前的靈奴,皮膚上刻入陣法失敗,整個人的皮膚已經被毀了。
但正如歐陽大師所言,他調教好的靈奴,都是適配這方面的,血肉皮膚被毀沒有關系,送出去進行專門的培育,修復,過個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了。
而歐陽大師,是有數量不俗的儲備靈奴的,足夠進行輪換和周轉。
其實以前養的靈奴數量更多,現在足夠熟練了,才不需要這些靈奴,才削減了數量。
但遇到新的陣法刻入,還是需要拿他們練手的。
丁惠聽到新的靈奴已經送來,她立刻坐不住了。
“相公……”
她幾乎撒嬌般的眼神看向方羽。
說實話,方羽根本頂不住這種攻勢。
別開視線。
“嗯。”
微微點頭。
算是默許。
丁惠機會肉眼可見露出笑容,刷的轉身就跑了,渾然忘了方羽泡在藥浴里沒穿衣服呢。
她這一走,諸葛詩頓時瞪大了眼睛。
“原來,原來刁公子方才……”
諸葛詩似乎結巴了下,似乎反應過來了,瞇眼調侃道:“需要我為刁公子服務嗎?”
“……不用,你出去就行。”
“好”
諸葛詩笑著把門一關,方羽這才站起來,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推開門,諸葛詩就站在門口,并沒有走的樣子。
“干什么?”
方羽問道。
諸葛詩沒說話,只是笑著轉身,點著腳尖一步一步往外。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轉頭說道。
“對了,我聽外面的人說,咱們搬進來歐陽府后,有不少人想來見見你呢。”
“不認識的舊不用說了。”
諸葛詩聳了聳肩。
她現在是和刁小慧,輪流每天在外面待一會。
所謂的外面,自然只是歐陽府內的院子里。
如果有什么消息,或者事情,她們可以代為傳達一下。
不過一般情況下是沒什么事的。
期間除了博府來報過平安外,似乎再無什么事。
方羽也因此得以好好沉淀沉淀,在京城也總算有個安穩的地兒,既不用怕丁惠出事,又可以自由行動的根據地。
方羽本以為安穩的日子總算來了。
結果在幾天后,在丁惠終于為他融入至臻金瓣花,讓他整只手掌都可以金燦燦后,方羽接到兩份邀請。
第一個,是黑傲和左綠的邀請,說是他們絕門的璐璐師姐,終于有空想見見他了。
第二個,則是……
“令狐……香??還有宋振榮!?”
方羽瞪大眼睛。
這兩個名字,都幾乎陌生的讓他不敢置信。
令狐香,這三個字,仿佛久遠到成為記憶力的一段痕跡,方羽雖還記得約定,但連對方的長相樣子,都幾乎開始模糊。
雖然曾經有過生死之交的交情,可到底,接觸時間只有那一段找尋赤仙遺產的短暫旅途。
自那次跳下山崖一別后,方羽就再沒見過令狐香。
唯一得到過的斷斷續續的消息,也只是令狐香還活著,到了滾骨城發展的還不錯,其他就沒了。
方羽有了至臻金瓣花,本來是想著京城事情搞定,就去一趟滾骨城,與她相見,并完成約定的。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點,再次得到故人的消息。
“她也來京城了?為什么?”
方羽不解。
聽說人都混成滾骨城愚地府的頭頭了,放棄這么好的發展,來十萬八千里遠的京城做什么。
這一路,路途之遙遠,過程之兇險,他都是親身經歷過的,知道從滾骨城到京城有多難,得受多少苦難。
還有宋振榮。
他們兩個人怎么湊到一起了?
除了同為愚地府,方羽想不出來他們有什么共同關系或者交情,結果卻是一起遞過來了見面的邀請。
一次見兩個朋友,而且這兩人其實互不相識?
難道是在京城后結識的?
方羽總感覺怪怪的。
反倒是黑傲和左綠的邀請,就是之前提過幾次的事,完全在預期之內。
得到消息,也沒有任何意外和壓力。
盯著這兩份邀請,方羽深深的思考了一下。
感性上,方羽是想見見令狐香他們的。
但理性上,方羽知道,絕門那邊的事情更重要一些,而且……他想動用一下歐陽大師的關系,查一查令狐香和宋振榮混在一起是什么情況。
愚地府。
“他察覺到了。”
雅青璃,心中冷冷的想著。
歐陽大師有人脈網,有關系網。
他們愚地府,也有。
所以對方一展開什么行動,進行什么調查,他們愚地府這邊也會立刻得到部分的反饋。
坐在雅青璃面前的,是略微有幾分局促的令狐香和宋振榮。
令狐香從未想過,她能見到京城愚地府的府主大人!
昔日在天元鎮,她連府主是誰都不知道。后來去了滾骨城,她自己就是府主。
到了現在,她又見了京城的府主。
三個府主,三種不同的感受。
“府主大人,不知道你傳喚我們過來,所謂何事?”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互相全然不認識的樣子,雅青璃冷冷的審視兩人,腦海中在進行著思考。
宋振榮也一臉疑惑。
他曾是愚地府的隊長,但地位上,也只是隊長而已,根本沒資格和京城愚地府府主這種大人物見面。
更別提現在,坐下來一起談談的樣子。
微笑著,雅青璃什么都沒說。
那份邀請,是她讓別人代寫的。
而真的讓兩人在場,只是增加可信度,讓對方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能露出破綻。
對付妖魔,一瞬的破綻,就足以定乾坤!
但她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方羽,根本不上當。
在背靠歐陽家后,那家伙有著太多的選擇,太多的資源,可以進行試探和確認。
在真的確定沒問題后,那家伙才可能離開歐陽家,進行赴約。
所以今晚,注定是沒有任何收獲的。
“從今天起,你們兩人必須一起執行任務,形影不離。”
雅青璃下達了命令。
歐陽家的情報網,也是不全面的。
畢竟想把手伸到愚地府里面,可不容易。
所以只要在對方的得到真實的情報之前,先把虛假的情報送出去,偽造成兩人相識的假象,就足以糊弄過去。
“還是著急大意。沒想到……不應該讓兩人一起進行邀請,增加可信度,而是應該分別單獨進行邀約。”
對于方羽的情報,愚地府內部的案牘信息,只停留在方羽加入愚地府后的那一段時間里。
天圓鎮之后的經歷,后面的履歷,都是沒有案牘記錄的。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天元鎮被毀后,方羽,已經沒有在用愚地府的身份,在外行走了,自然也就不會留下記錄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