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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邀請三位掌柜出來幫忙估算損毀的東西,若是有人愿意出來幫這個忙,我愿意每人付五十兩銀子當酬勞。”
人群當場嘩然!
五十兩!
有的窮苦人家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賺來這么多銀子。
就算那些當掌柜的,一個月的月銀也不過十兩八兩。
可現在只要幫忙估算一下那些損毀的小攤子就能賺到五十兩,傻子才不愿意幫忙。
財帛動人心。
很快,就有三個掌柜站出來表示愿意幫忙。
那些慢了一步沒搶到這個好差事的人心里懊悔不已,怎么就沒搶先一步呢,真是虧大了。
蕭錦悅見此心中滿意,再次朝著人群開口,“現在,還有想法的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解決。不過…”
蕭錦悅故意停頓了一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后,再次道,“不過,若是有人想要借這次的驚馬來鬧事,或者是獅子大開口提出不合理的賠償或者要求,我絕不會同意,相信五城兵馬司也不會縱容鬧事者。”
人群安靜了一瞬,繼而議論紛紛起來,可卻沒有人再提什么要求。
那些不管是損毀的攤子還是受傷的人,對蕭錦悅的處理都沒有什么不滿。
發生驚馬的事也不是人家小姑娘愿意看到的,可既然已經發生了,人家小姑娘也沒有逃避責任。
該賠償的賠償,該醫治的醫治,甚至還提出,不管是損毀的小攤子還是受傷的人,每個人按輕重情況,賠償一筆誤工費,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這些人在京都的鬧街做生意討生活,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驚馬的事。可有的紈绔當街縱馬傷了人,或是撞毀了小攤子,也不過是讓隨從隨便往地上扔一點銀子給大家當賠償。
更有的傷了人,毀了攤子的紈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毫不在意地策馬離去。
那種時候,他們除了自認倒霉,可不敢親自去找人要賠償。
萬一被那些紈绔倒打一耙,污蔑他們驚了他們的寶貝坐騎,反要他們賠償銀子,否則就要讓人抓他們下大獄,他們上哪喊冤去?
像蕭錦悅這樣盡力賠償一切損失的,不說絕無僅有,那也不是常有的。
做人要知足啊。
何婉瑩站在人群里,見自己營造出來的大好機會,被蕭錦悅那個賤人三言兩語就破壞了,氣得臉都扭曲了起來。
讓她就此放棄,自然是不甘心的。
青衣丫鬟柳香在何婉瑩的指使下,對之前的那位灰袍男子連連使眼色。
灰袍男子原本有些退縮,但見那位丫鬟悄悄朝他比了兩根手指,知道若是不按對方的要求做,剩下的二百兩就泡湯了。
暗中一咬牙,灰袍男子先是朝人群中使了幾個眼色,然后一邊抹淚一邊哭嚎,“二弟啊,你死的好慘哪,留下一家孤兒寡母,害死你的人卻逍遙法外,這世道沒有天理啊……”
蕭錦悅一直暗中用余光留意著男子的一言一行,自然沒有忽略他跟青衣丫鬟的互動,眼見人群中有幾個男子也一副義憤填膺地跟著灰袍男子罵罵咧咧起來,她側轉身子,朝著不遠處幾只飛來飛去的蜜蜂笑了笑。
京都的鬧街原本不會有蜜蜂這玩意,這是一個漢子在山中找到的蜂巢,小心翼翼將它割了下來,然后帶到城中,準備賣一個好價錢。
蜂巢都被割了,那些蜜蜂循著蜂蜜的香甜也跟了過來。
蕭錦悅抬眸,朝人群中掃了一眼,微微一笑。
如此好東西,既然遇上了,正好可以供她用一用。
檀唇輕啟。
黃蜂尾后針。
嘈雜混亂的人群中,幾只失去了蜂巢正憤怒不已的蜜蜂一個掉頭,循著那道隱蔽的白光朝人群飛去。
很快,幾聲哎呦叫痛聲在人群中響起。
眾人一看,原來是那幾個惱得最兇的男子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大黃蜂蟄了滿頭滿臉的包。
那幾個男子疼痛之下哪里還顧得上鬧事,只知道慘叫著抱頭鼠竄。
那位灰袍男子正哭嚎著賣慘,突然被一只大黃蜂在上嘴唇蟄了一口。他雖然感覺嘴唇痛了一下,但當時正哭嚎到賣力處,這點痛沒引起他太大的注意。
隨意地揮了揮手,大嘴一張,準備接著哭嚎,那只揮之不去的大黃蜂卻趁機又在他的下嘴唇蟄了一口。
不過幾息時間,灰袍男子的大嘴就迅速紅腫了起來。乍一看,就像兩根大號的香腸。
疼痛難忍之下,灰炮男子再顧不上哭嚎,雙手死命揮趕那只不依不饒的大黃蜂。
圍觀的人群原本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大黃蜂嚇了一跳,紛紛四散開來。然而很快有人發現,那些大黃蜂只對那幾個鬧事鬧得最兇的男子情有獨鐘,對旁人卻視而不見。
如此驚奇又有趣的一幕自然不能錯過,眾人停下了后退的腳步,津津有味地繼續圍觀起來。
鬧事的人解決了,無人阻攔,蕭錦悅在二管事的帶領下,抬腳朝那位據說被馬車撞死的男子走去。
陸承廷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那幾個被大黃蜂蟄成豬頭的男子,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東城兵馬指揮使鄭成業。
鄭指揮使被鎮國公世子這一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揮,示意幾個手下將鬧事的人暗中盯起來。
圍觀的人群見東城兵馬司指揮使跟著那位氣勢非凡的貴公子抬腳走人,原以為他們要離開,卻意外發現二人的方向是躺在茶館前那位被馬車撞死的男子。
有膽大的互相扯了下圍觀的同伴,也跟著二人身后悄悄圍了過去。
蕭錦悅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邊,蹲了下去,伸手一摸鼻端底下。
無聲無息。
這是……沒氣了。
蕭錦悅手一頓,朝男子頸側的頸動脈摸去。
鄭指揮使看著那位蕭姑娘的動作,眉頭一皺,“如何,人死了沒有?”
蕭錦悅聞言頭一抬,“死了,沒氣了。不過剛死去不久,許是還能救一救。”
鄭指揮使一臉吃驚,“死了還能救?”
又轉頭對手下的人到,“快……找個大夫過來。”
心想,好歹是一條人命,盡力試一試吧。
孰料蕭錦悅手一擺,“不用,我自己來。
鄭指揮使比之前更吃驚,“蕭姑娘會醫術?”
蕭錦悅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醫術?我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