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里的十萬大山,山連著山,一望無際。
海卻還在遙遠的膠州。
膠州與十萬大山十萬八千里。
她的口吻卻像是她的母親曾經是在海邊長大一般。
然而要完成這樣的一次遷徙,且不說途徑各州時需要路引,便是沒有路引,那也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這真是一個一家三口能完成的事嗎?
想到這里,陳獵戶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父親是海邊的漁民?」
聽到陳獵戶這話,滕九妹笑得月芽彎彎。
「怎么可能,如果只是普通漁民,怎么可能會來這里?怎么來的到這里?」
說這話時,她臉上的表情又好像有幾分失落。
見她這副表情,陳獵戶自然不好再問,不過看她穿著與談吐,她看起來也的確不像是這寨子里的人。
或許她們也有些難為人道的艱辛,陳獵戶是個很注重社交距離的人,見她不說,他便也不繼續追問了。
而陳獵戶對這魷魚其實也并沒有多少抵觸,如今聽滕九妹說這是海里的產物,他便也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
這韭菜魷魚絲的確很好吃,一股清香鮮美的味道在唇齒間生香,而且軟彈有嚼勁的魷魚絲也不像是他吃過的任何一種肉類。
陳獵戶小心翼翼吃過一筷子后,便停不下來。
等到停筷的時候,盤子里所有的菜都光可鑒人。
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陳獵戶的臉上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了。
「你這魷魚絲還挺好吃的。當然你的手藝也很好。」陳獵戶尷尬的道。
聽到陳獵戶的夸獎,滕九妹笑著道「主要還是食材新鮮,而且用鐵鍋炒菜,再加上各種調料,只要不亂來,誰做都好吃。」xь.
說完這話,滕九妹又笑著道「要不我送一只魷魚給你?」
聽到這話,陳獵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這合適嗎?」
滕九妹卻是大手一揮道「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如今一個人。吃也吃不完呢。走,我帶你去看看我養的魷魚。」
說完這話,滕九妹便帶著陳獵戶來到了一個大棚里,這棚子里的光線只在800~1000xl之間,于此同時,這里還挖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小水池,他們統一將池子涂抹上了海泥,同時他們只還將海水都蓄滿了水池。
那藍藍的海水里,似乎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除此之外,這里似乎還有很多他見都沒見過的品種,而在池塘旁邊,還有一個排水管。
聽滕九妹的意思,這里的海水,她基本一天一換。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魷魚,他只好奇的看了看那水里游動的生物,原來這就是魷魚。xь.
陳獵戶盯著水中的魷魚,好奇地打量起來。只見這些魷魚的身體都分外修長而柔軟,猶如一條靈動的綢帶。它們的頭部呈三角形,兩只大眼睛圓溜溜的,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魷魚的觸須細長且靈活,如同舞動的絲帶,上面布滿了小小的吸盤,隨著水流輕輕擺動。那吸盤密密麻麻,排列整齊,仿佛是精心鑲嵌上去的。
它的身體表面光滑而有光澤,呈現出淡淡的褐色,上面有著不規則的斑紋,猶如神秘的圖騰。當魷魚游動時,身體會不斷地變換形狀,時而伸展,時而蜷縮,優美而迷人。
陳獵戶不禁感嘆道「沒想到這魷魚長得可真是奇特,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東西呢。」
滕九妹聞言,知在一旁笑著說「陳大哥,沒見過也不奇怪,而且這魷魚不僅長得特別,味道也是極鮮美的。」
說完這話,滕九妹立刻便用一個網子撈出來一條魷魚道「這東西得趁新鮮的時候吃。」
甚至之后,滕九妹還告訴對方該怎么吃這東西。
被滕九妹這樣熱心招待,陳獵戶心底里的那點害怕倒也消失了幾分。
而且比起這些,他現在更好奇的還是滕九妹到底是怎樣做到能養殖這些海中生物的。
要知道光是在這十萬大山深處尋找海水那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每天都換,這得多奢侈?
現在他更好奇的還是滕九妹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些的。
不過滕九妹不愿意說,他也不好繼續再問。
滕九妹之后又帶他去了另一個大棚,棚子里的溫度很高,又濕又熱,里面種著很多他見都沒見過的果樹。
滕九妹笑著道「那邊是海鮮自由區,這邊就是水果自由區了。你要是想吃什么,直接摘。」
聽到滕九妹的話,陳獵戶點了點頭,他甚至還在這些物種里看到了十分昂貴罕見的荔枝。此刻果樹上掛滿了熟透的荔枝,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反常且詭異。
他之前聽山下人們提起滕九妹,只以為滕九妹是什么變態殺人狂,然而看到這些之后,他都開始有些懷疑這滕九妹一家會不會是什么妖人?不然為何滕九妹這里為何會有這么多不合常理的產物。
酒足飯飽又見識過這么多奇怪的東西之后,陳獵戶覺得自己真是長了見識。
之后他便也回去打算繼續干活了。
然而滕九妹帶他看過那些東西之后,忽然喚住了陳獵戶。
「陳大哥,你來這里會不會害怕?」滕九妹輕聲問道。
陳獵戶一臉莫名其妙「有何可怕?」
「村子里人沒同你說過一些什么嗎。」滕九妹試探的問道。
陳獵戶立刻便明白了滕九妹的意思,事實上,他怎么可能沒聽過村里的傳言呢,那些傳言他不禁聽了,還有些相信。
便是現在他也是半信半疑。畢竟他解釋不清楚那菜園子里的人骨頭。
雖然陳獵戶想裝傻,不過在一個聰慧的姑娘面前說謊其實毫無必要。
所以陳獵戶想了想,干脆大大方方承認。
而且他總覺得對方應該不是那種亂殺無辜的惡魔。
「是,村里人說過一些提醒,不過我沒相信,你也別多想,村里人只是對你不了解。」
陳獵戶大大方方承認了他聽到的流言,甚至還反過來安慰了一番滕九妹。
滕九妹的眼神里有什么燦亮與驚訝一閃而過。
「陳大哥,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所以我不會傷害你的,至于那些村里人的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我與他們畢竟不同,他們有父有母,有親人,而我孤身一人,就算有母親也不過就兩個人,我們有時候為了自保,沒辦法不編織一些恐怖的傳言來恫嚇那些心懷不軌者,不然您哪里還能看到我。」..
聽到滕九妹主動解釋這些,陳獵戶也是有些觸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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