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的資料并不重要？」
「不不，我聽說的小道消息是非常重要，據說關系到我們以后的生存問題……」
「不是據說是霍志堅的人體實驗資料嗎，那東西可太重要了。」
段宏康的手下也沒有直接發公告說大家不要恐慌，只能派人出去散布一些會令人鎮定的消息，比如闡述他們高層并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可是在辟謠的同時，卻掀起來更多人的好奇與驚異。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他們對越離譜的傳言，才越是相信。
「現在外面都在說我們丟失了人體實驗的相關數據，這——」
段宏康聽著手下人的報告，臉色越來越差，他知道紙包不住火，卻沒有想到消息走漏得如此之快。
現在一邊是民眾越發離譜的猜測，一邊是于雁山和駱云益的不滿，他里外不是人。
「你們查的到底怎么樣了，是誰拿走了一部分資料，誰？」他沉聲問著身邊人。
在場眾人不禁低下頭，這是他們無法回答的問題。
「給你們三天，必須找出資料和拿走資料的人，如果找不到——」他冷笑一聲，「那就只能找個替罪羊了，一個不夠就一群，你們知道嗎？」
頓時噤若寒蟬，眾人只能吶吶點頭，既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
段宏康難得如此動怒，他甚至沒有拍桌子瞪眼，卻讓所有人感到壓迫。
事已至此，就像他說的那樣，無論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罪人，也必須推一個人甚至幾個人出去頂罪。
只是這種大丑聞，又在這種節骨眼上，死了就要背負罵名。
這樣一想，所有人都緊迫起來——沒有人愿意背負這樣的恥辱。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可惡的家伙，絕對不能放過他！
段宏康的手下聞風而動，下面人更是嚴陣以待。
如此一來，傳言甚囂塵上，甚至不需要再添油加醋已經讓大部分人腦補了很多種可能。
而另一邊的駱云益和景歡并沒有繼續在意京城基地的事情，他們避開川流不息的人群前往擠滿廢墟和垃圾的地方，趁著無人到來大肆收集。
如果不出意外，系統在這幾天就要升級了。
他們除去系統要升級的積分，還準備了很多積分，一旦在升級以后要進行很多「消息」，也不至于再次抓瞎。
景歡和駱云益回到京城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流言伴隨著晚霞，在晚上散步的人群中傳得越來越離譜。
「吃人肉」、「飲人血」這等詞組竟然出現在一些人的口中，同時也有不少人提及「優勝劣汰」、「活人重要」這些字眼。
景歡和駱云益一路從大門向里走，他們走得很慢，聽得也更加清晰。
人言可畏，他們僅僅只離開了八九個小時，基地內談論的話題就讓他們感覺一頭霧水，實在離譜。
駱云益和景歡并沒有驚動任何人，兩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到處聽幾句就跑，一圈下來，終于搞清楚今天事態發展的轉向。
「看來舅舅也向段宏康施壓了，高陽和高光也沒有閑著，段宏康也急了。」駱云益輕聲在景歡耳邊嘟囔道，「越是樸實的辦法越有效，段宏康急著要一個答復，也顧不上管那么多了。」
景歡聽著那些秘而不宣的事情成為街頭巷尾談論的話題，越發覺得荒誕又好笑。
「還有人在里面攪渾水，你聽，他們開始按照劇本一樣討論那些話題了。」她示意駱云益看向另一邊。
「當然是活人更重要，我們老實說，這人命有高低貴賤之分，就是不一樣。」
「咱京城人自古以來
就重要，要我說如果為了找到末日的秘密，犧牲一些人的利益也不是不行。」
「是這個道理，以前人口太多，如果我們能重新發展起來，大家的生活都好過。」
論點千奇百怪，景歡聽著只能硬生生壓下厭惡和惡心，她真覺得昨天高光和高陽說得沒錯，有些人確實不應該被救。
不值得！
就應該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接受社會現實，告訴他們本身也是其他人眼中的螻蟻。
駱云益聽了一會兒便心里有數，牽著景歡的手便提前離開。
有些人的話沒有必要繼續聽下去，大同小異又影響心情。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落山，而月亮也悄悄爬上去，涼爽的清風讓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兩人悄然回到他們的臨時寓所，不過剛剛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門外傳來低沉的敲門聲。
「是我們。」高陽的聲音。
駱云益長舒一口氣，無奈地開門，直到兄弟倆進門后才說道：「你們這么急——」
「當然急了，現在整個基地都動起來了，我們下一步該做什么……」高光說了一半，才意識到兩人剛剛回來，「你們還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吧？」
駱云益擺擺手：「我來猜一猜，是不是現在成了連環的壓迫，然后你們倆在發動了群眾的力量？」
高陽笑著和高光說：「你看我就說過吧，駱云益即使不在場，也算準了所有事情經過。」
兄弟倆都是聰明人，他們明確站在駱云益的一邊后，便立即確定他們的做事準則，一切都要隨機應變。
「我之前在京城基地的實力也大多作廢了，并不能直接使用。」高光苦笑著解釋，不過隨后又笑起來，「不過我認為這種時候也不適合硬碰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駱云益和景歡頻頻點頭：「是這個道理。」
高陽笑過之后又鄭重說道：「不過目前看來我們的優勢并不很明顯，但是看看段宏康使出渾身解數有什么效果——」
「內女干很快就會出現！」駱云益篤定地說。
另外三人的視線立即看向駱云益，帶著疑惑和不解。..
駱云益笑得一臉燦爛，輕松道：「相信我，內女干很不容易被找到，也可能很容易被找到，這或許本身就是薛定諤的內女干。」
他越來越好奇，包括讓他發現資料丟失的事情，是不是本身就是對方故意設下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