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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怎么來了？」兩手狠狠的抓著衣襟，看上去手足無措，卻掩飾不了眸子里的陰狠。
秦楓晚暗自勾唇一笑，「柳氏，想不到我一個草包丑女，不學無術，居然能被皇上恩賜公主。于是，你心有不甘，便拿著府上的瓷器出氣！本小姐可說對了？」
秦楓晚直接說出柳如是剛才的作為，使得柳如是一驚。
她急忙掩飾內心的惶恐，「大小姐說笑了，妾身剛才是手滑了，這才驚了祖宗，實在是萬不得已！」
「是嗎？」秦楓晚眸子微瞇，睨著柳如是，「既是如此，還不趕緊出去，迎接祖母？」
秦楓晚的話，像是炸雷在柳如是耳邊響起。
秦楓晚好欺騙，老太君的眼珠子，可是毒著呢，敢在祠堂弄壞東西，驚了老祖宗的英靈，就是把她杖斃，也是罪有應得。
秦楓晚看她不情不愿的樣子，睨了一眼，說道，「怎么，連祖母都看不上了？」
「還是說，等著讓祖母派人來請你？」
柳如是這才清醒過來，立馬回應，「大小姐哪里話，妾身馬上出去迎接老太君。」
她給院子里站著的丫鬟使眼色，命她趕緊去把廂房的門關上。
秦楓晚站在院子里，看著廂房地上瓷器的碎片，緊緊的抿著唇。
丫鬟正要去關門，秦楓晚說道，「慢著，站到一邊去。」
秦素素攙著老太君走進來，見秦楓晚正對著廂房里面看，便說道，「晚兒，怎么不進去給你母親報喜，還站在這里？」
她也看到了廂房地上的瓷器碎片，接著問道，「柳氏，這就是你在祠堂抄經書抄的？一地的瓷器碎片，是擺給活人看呢？還是擺給祖宗看的？」
在祠堂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可是要杖斃的。
柳如是想到接下來的懲罰，普通就跪下了，「老太君饒命！妾身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滑了。」
這個理由騙騙小孩子還行，面對火眼金睛的老太君，柳如是知道她自己說的都是廢話。
沒想到，老太君一反以往的強硬，只是哼了一鼻子，說道，「到祖宗面前去跪好了，懇求祖宗的原諒。」
秦楓晚沒有說話，過來攙了老太君，一行人進了正房。
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地的祭品，散亂的放在地上，一些瓜果祭品，原本應該在祭臺上，此時卻是滾得到處都是，一個豬頭，直接擺放在地上，顯然是不能用了。
老太君看見了，閉了閉眼，指了柳如是，「這你怎么解釋？你就是這樣給祖宗祈福的？你倒是說說看，我們秦家哪一點對不住你，要你個柳氏來踐踏我們的祖宗？」
柳氏也懵了。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柳如是的臉上，從前婀娜多姿的柳如是，萬千男子追逐的夢中情人。
如今就似一朵開敗了的花朵，一派撩到之色。
她如同一塊荒蕪的地，瘋狂肆意的長滿了草，一頭未曾梳妝的黑發上，幾根銀絲悄悄的露出身姿。
若說嫉妒秦楓晚被皇帝封了公主，她在自己的房間砸碎了幾件瓷器，她也就認了，祖宗面前的祭品，就是有心糟蹋，她都沒騰出功夫。
下人放下祭品剛剛出去，她也就剛剛在自己的房間發發牢騷，根本就沒到正房來，怎么可能是她做的。
這個時候，面對一地的祭品，她就是說出大天來，秦楓晚和老太君也不會相信。
柳如是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如果我說這不是我做的，誰會相信？既然有人一心要置我于死地，我柳如是也不是孬種，來吧，杖斃還是毒酒白綾，我柳如是接著就是。」
秦楓晚看出來了，柳如是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也是犯了死罪，索性硬氣一回。
想死么？
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也沒了，說不定還能穿越到另一個界面，繼續活的風生水起，她不可能給她死的機會。
「祖母，柳氏犯了死罪，死有余辜，就是杖斃賜毒酒，也是柳氏罪有應得。只不過，她是柳帝師的女兒，身上流著柳帝師的血脈，希望祖母看在柳帝師的面子上，能留給柳氏一條活路。」
柳如是不可置信，仰臉看向秦楓晚。
江子煙那個***生的小***，居然這么好命，能讓皇上和皇后娘娘看重。.c
就連秦老太君都不解的看著秦楓晚。
祠堂里，秦楓晚的生母江子煙的輩分最低，牌位就擺放在最下邊的一排，柳如是跪在地上，面前就是江子煙的牌位。
秦楓晚微微勾唇，「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還請祖母繞柳氏一命。」
「依著晚兒，該怎么處置柳氏？」
「晚兒以為，柳氏之所以犯下錯事，都是因為父親不在府上，缺少了約束和管教，倒不如給父親修書一封，歷數柳氏的罪過，讓父親寫給柳氏休書，送了柳氏回柳府，請柳帝師重新培養教育，說不定，十年之后，就是一位品行端莊的柳府大小姐，那樣，即便是重新嫁人，也不至于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秦楓晚輕聲說完，柳如是差點暈厥。
柳帝師是凌駕于皇帝之上的尊貴人物，若是知道她在秦國公府上做的事情羞辱了柳家的門楣，她就是連求死都得不到。
虧她還以為秦楓晚是為了她好，原來秦楓晚小小年紀，如此惡毒，比她的生母江子煙還要令人可恨。
「秦楓晚！我和你拼了！」柳如是猛地站起來，撲向秦楓晚。
她死了一了百了，秦老太君為了秦府的臉面，不會讓人把她的所作所為讓人傳出去，甚至還會為她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她按個尊貴的死法。
若是被休回柳府，她父親一世的清名，就要被她給毀了。
屋子里一眾的女眷，都是一驚，一起大喊，一時間，屋子里一片混亂。
秦楓晚啟唇一笑，眸子微瞇，「柳氏，別給臉不要臉，給你一條生路，你還不樂意了？」
秦楓晚的手臂揮動一下，接著一腳踹過去。
撲過來的柳如是，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渾身酸軟，慢慢的萎靡下去，又被踹了一腳，頹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