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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素素!」秦楓晚走了過來。
「見過大姐姐,恭喜大姐姐。」
「見過大姐姐,恭喜大姐姐。」
秦素素和秦苒苒站在秦楓晚面前。
「三妹妹,四妹妹。」秦楓晚點頭致意。
兩人站在秦楓晚面前,秦素素伸手來拉秦楓晚,秦苒苒顯得手足無措。
秦楓晚被皇上封了公主的謚號,這對秦國公府上尚未嫁人的秦素素和秦苒苒來說,有了莫大的好處,沾了秦楓晚莫大的光。
以前秦楓晚不學無術,草包丑女的名聲在外,兩人到了婚嫁的年紀,人們便要拿她們和秦楓晚放在一起比較,然后才能認定要不要迎娶。
今天秦楓晚成了大楚的公主,還是記在皇后娘娘的名下,這對秦素素和秦苒苒來說,嫁人的時候,有了公主大姐姐在前,她們自然也成了京城中最優秀的女子。
「恭喜大小姐!」
「恭喜大小姐!」
三姨娘和四姨娘一起過來說話。
秦楓晚點頭應下,特意看了三姨娘一眼。
見三姨娘身材高挑,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多歲的人。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和秦素素長得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和秦素素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妹一般。
四姨娘長得也端莊,是柳帝師的小妾所生,秦楓晚聽秦老太君說過,小柳氏是在三姨娘進府后沒多久,柳如是便把三姨娘接了來。
開始陪著柳如是住在一起,據說是秦國公吃醉了酒,無意中冒犯了小柳氏,這才收做四房姨娘。
秦楓晚的眼神并沒有在小柳氏身上停留,掃了一眼,便轉到秦老太君這邊。
「祖母,都是晚兒不好,拖累祖母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出來撐著秦府的門面。」
「我家晚兒能被皇上封為公主,這是我們秦府莫大的榮耀,老身巴不得這樣的事情多來幾件,老身就是累著,也是無比的自豪。」
秦老太君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笑著看著秦楓晚。
秦楓晚安置老太君重新坐下,「素素,我在這里陪陪祖母,你去替大姐姐打發宮中的人離開。」
秦素素沒想到秦楓晚居然安排她做事,看了三姨娘一眼,見三姨娘微微頷首,便笑著應道,「大姐姐吩咐,妹妹這就去,做的不妥當的地方,大姐姐可得提醒。」
接著,秦素素又朝著老太君說道,「祖母,素素去了。」
「嗯,去吧,凡事總得有個第一次。」老太君也想看看秦素素的辦事能力,點頭應允。
秦楓晚就要嫁人了,總不會和厲王殿下也鬧得不歡而散,重新回到秦國公府上來。
府上不能沒有掌家人,這個時候,若是把柳如是放出來,柳如是必定拿嬌,到時候,反而被動。
不如從三姨娘或者四姨娘中找個人,代掌家之位,讓柳氏看看,秦府不是非她不可。
若三小姐是個能干的,就把三姨娘提起來,即便三姨娘做不來,旁邊還有三小姐幫襯,大致也錯不了。
劉福走了出來,見到秦楓晚,急忙施禮,「奴才恭喜大小姐!」
「劉叔不必多禮,你安排人去置辦祭品,一會我們去祠堂,祭奠祖宗。」秦楓晚微笑著,一邊替老太君錘肩,一邊吩咐。.
「回大小姐,老奴早就派人去了,這時候,應該回來了。」劉福垂首回答。
秦楓晚這才放心,陪著老太君,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就像是過年一般。
「自從煙兒去了,我們秦國公府前,就沒像今天這樣熱鬧過。」老太君有感而發,眼角隱隱的含著淚花。
「祖母若是喜歡熱鬧,
晚兒就請個戲班子住在府上,天天給祖母唱大戲,哄祖母高興。」
秦老太君明知道秦楓晚這是逗她開心,還是高興的笑了。
秦素素已經打發傳旨的公公帶著儀仗隊回宮,送秦楓晚的馬車和八名御林軍士兵也跟著離開。
秦素素走上臺階,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祖母,大姐姐,素素做的還可以吧?」秦素素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楓晚伸手在她頭頂擼了一把,笑道,「豈止是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
秦素素笑著站在秦楓晚身邊,拉著秦楓晚,靠在秦楓晚肩頭。
秦苒苒隱去眸子里的艷羨,垂頭看著鞋子上繡著的一只翩翩欲飛的蝴蝶。
臺階下,下人還在往外一把一把的發放銅錢,臺階上的眾人,看著下面熱鬧的場景,各懷心事。
采辦的下人回來,去劉福那邊交差。
劉福走過來,「回老太君,大小姐,祭祖的物品準備齊全,已經送去了祠堂。」
秦楓晚看一眼臺階下的眾人,說道,「劉叔,你留在這里,我們這就進去祭祖。記著,府門前只要還有一個人,該打賞的,都不要錯過!」
「是,老奴謹遵大小姐吩咐。」劉福施禮,退后幾步。
「祖母,我們去吧!」秦楓晚轉身攙扶老太君,秦素素也急忙過來,站在老太君的另一邊。
到了祠堂門口,就聽到里面噼里啪啦的聲音。
秦楓晚松開老太君的手臂,先一步走進了祠堂。
每年到了祭祖的時候,秦楓晚都會陪著老太君來這里,拜祭祖宗的同時,給母親江子煙上香。
這都十幾年了,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知道祠堂的樣子。
一排上房,一共三間,中間供奉著秦家的歷代宗親,另外兩間擺放著歷代宗親的畫像。
左邊的廂房里是看管祠堂的下人住,右邊的廂房,專門用來祭祖的人休息所用,現在柳如是就住在右邊的廂房。
聲音正是從柳如是的房間傳出來的,秦楓晚走了進來,伺候柳如是的丫鬟急忙過來施禮。
「奴婢見過大小姐!」聲音顫抖且洪亮,顯然是要給里面的人報信。
秦楓晚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柳如是的房間。
房間的門大開,可能是柳如是沒想到秦楓晚這個時候能進來,一地的瓷片和水漬,看不到有人收拾。
柳如是走了出來,一身灰撲撲的衣裙,看上去憔悴不少,加上沒有梳妝打扮,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