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煥志這么說,慕卿歌與厲蕭對視了一眼,慕卿歌很快收回目光,嗤笑了一聲:「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先皇后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當時王爺是見過她的尸體的,且很多人都見過,如果先皇后沒有死,你覺得會沒有人發現嗎?」
王煥志急急忙忙道:「雖然在你們看來,我說的話有點滑稽。但是我說的是真的,先皇后真的沒有死。」
「而且她現在應該就在皇城。」
「煙雨盟你們知道嗎?就是厲國十來年前才突然出現的一個江湖組織,那就是先皇后成立的。你們若是還不信我的話,你們盡管去查。」
厲蕭垂下眼,沉默了良久,才轉身對著慕卿歌道:「卿卿你先出去等一等,我和他聊一聊。」
王煥志眼中迅速閃過一抹亮光,他有機會了,他有機會了。
他就知道,只要讓他見到了厲蕭,他就能夠有機會自救。
之前是慕卿歌這個賤女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現在他見到了厲蕭了,他就有救了。
只要他說出來的東西,對厲蕭有用,厲蕭肯定不會放任慕卿歌那個***再對他動手的。
他得要先保住性命。
其他的,再行打算。
慕卿歌似乎也想到了這個,眉頭輕輕蹙了起來:「王爺與他有什么好聊的?」
「他滿嘴胡言亂語,沒有一句真話,就是一個瘋子,王爺不會信了他的話了吧?」
王煥志當然知道,慕卿歌就是想要讓厲蕭以為他是個瘋子,不想讓厲蕭相信他,她就想要殺了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王煥志再接再厲:「我還知道,雖然外面一直以為王爺你身患怪病,被陛下盯得很緊,無心爭奪皇位,只想做一個閑王。但王爺你自己并不那么想,你想要爭奪皇位,你甚至還培養了自己的勢力。」
「我都知道,因為我真的是重生的。」
厲蕭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了許多:「有些話,可不是隨口能說的。」
王煥志當然知道,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說,如果他不能夠引起厲蕭的興趣,不能夠吸引他的注意,他就只有死。
他不想死。
厲蕭警告了他一句,便又低下頭低聲同慕卿歌道:「沒事,我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你先出去吧,先出去等一等,我和他聊完了就叫你。」
慕卿歌咬了咬牙,有些不甘的看了王煥志一眼,最后卻還是順從的離開了密室。
在石室外面等了一會兒,石室的門才打了開。
慕卿歌連忙快步走了進去,就看見了王煥志略帶得意的眼神。
慕卿歌看了他一眼,便飛快走到了厲蕭身邊:「王爺和他聊完了嗎?王爺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亂語啊,他真的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的話,怎么能夠相信呢?」
「王爺聊完了的話,是不是可以將他交給我了呢?」
「或者王爺去幫我找一個擅長剝皮的人來?我想要將他身上的皮做成孔明燈。」
「或者,要是王爺不愿意給我找的話,我自己來也行。」
厲蕭轉過頭看了慕卿歌一眼:「暫時先將他留著吧,我留著他還有一點用。」
「什么?」慕卿歌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情不愿:「王爺留著他能有什么用啊?」
「聽話。」
慕卿歌咬了咬牙,看著王煥志得意的模樣,聲音愈發不滿了:「他真的只是一個瘋子。」
「現在不處置了他,萬一他發瘋,萬一被人救走了怎么辦?」
「不會的。」厲蕭皺起眉頭,似乎對慕卿歌一直質疑他的決定也有
些不滿:「我說過了,先留著他,我自有打算。」
王煥志在一旁幫腔:「是啊,王妃娘娘雖然是王妃,但是你到底,也只是王爺的妻子。」
「一個婦道人家呢,就得要謹守婦道人家的本分。王爺說了兩遍了,留我一命,留著我還有用處,王妃娘娘卻一直想要違背王爺的話。王妃娘娘可是忘了,做主的人應該是誰。」
慕卿歌咬了咬牙,剜了王煥志一眼,卻只低垂著頭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走吧。」厲蕭道。
厲蕭說完,抬腳就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慕卿歌沒有動。
王煥志看著厲蕭出了門,才得意洋洋地看向了慕卿歌:「我說過了,只要讓我見到寧王,你就動不了我了。」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惱怒地轉身出了密室。
石門在她身后合上。
跟著厲蕭離開了暗道,上了地面,慕卿歌才笑了起來:「我方才這戲唱得如何?」
厲蕭眉眼彎彎,只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王妃娘娘的戲,唱的極好。」
慕卿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說過了的嘛,如果只是去問王煥志,前世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未必會說真話。」
「得要用這種辦法,讓他覺得,只有抓住你,才是他唯一可能活下來的機會。」
「在這個時候,你再來,他說的,定然就是真話了。」
「剛剛你是沒有看見,你沒來的時候,王煥志都被我嚇得,都尿褲子了。」
「我是不是也很有,當一個壞人的天賦?」
厲蕭伸手攬住慕卿歌:「你很有與我配合唱戲,與我一唱一和騙人的天賦。」
慕卿歌睨了厲蕭一眼:「這一次也就算了,下一次如果王爺還想要請我配合王爺你唱戲騙人的話,那我可就要收報酬了。」
「王妃想要什么樣的報酬?」
慕卿歌歪著腦袋想了想,倒也沒有想好:「等我想想。」
「我得要好好想想,好不容易敲詐王爺一次,得來一個狠的。」
厲蕭輕笑了一聲:「好啊,那王妃得要抓緊時間想了。」
「嗯?」慕卿歌轉過頭,似乎有些不解:「抓緊時間想?為什么還得要抓緊時間想啊?」
「因為,過兩日,我就要請王妃,再配合我,同我一起唱一出大戲了啊。」
慕卿歌在腦海中將最近的事情過了一遍:「過兩日?過兩日是什么日子?」
「這大戲,要唱給誰看啊?」
厲蕭垂下眼,神情淡淡:「過兩日,宮中有一場宮宴。」
「這大戲,得唱給皇帝看,除了皇帝,還有她。」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