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當時一片混亂,定安侯臉色一下子都黑了,只冷著臉說,他不認識他們。」
「結果,其中兩個女子抱著的不過才一歲左右的孩子,都對著他叫爹爹,還奶聲奶氣的問他,爹爹為什么不抱他們了。」
「還有人拿出了定安侯給她們寫的書信,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定安侯夫人那邊就更有趣了,立馬就有人轉身問定安侯夫人,說是不是她平日里管定安侯比較嚴,所以定安侯只敢在外面偷偷摸摸養外室,不敢將人接進府中啊?」
「定安侯夫人當即就拉下了臉來,甩了臉子回屋了。」
紅梅笑了笑:「如今定安侯府的事情,都快要成為整個皇城的笑話了。」
慕卿歌輕笑了一聲:「若是別的人家,養個外室什么的,也無傷大雅。主要是平日里定安侯將自己專一愛妻子的形象經營的實在是太好了,突然鬧出這么一樁,且還這么勁爆的事情來,大家就覺得時分稀奇了。」.
慕卿歌雖然也不喜定安侯夫人,但定安侯夫人也只是偶爾為難她。
如今王煥志已經在她手里了,且十有八九,是會死在她手里了,她對定安侯夫人,倒是覺得十分寬容。
但她對定安侯夫人寬容,卻對王煥志寬容不起來。
「王煥志應該還不知道這個喜訊,他如今已經不能生育,可是他爹爹卻又給他弄出了這么多的弟弟,他應該會高興的吧,我得要去,將這個喜訊告訴他啊。」
慕卿歌叫來了赤霄,讓赤霄帶著她去了關押著王煥志的地方。
前幾日,慕卿歌將王煥志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厲蕭手中的大夫醫術倒是極佳,如今王煥志雖然臉上身上的傷尚未完全愈合,但卻已經醒了過來,神志是清醒著的了。
見著慕卿歌,王煥志大抵也想起了幾日前的折磨,只咬著牙,一聲不敢吭。
慕卿歌倒是并不在意,臉上帶著笑:「今日是你爹爹定安侯的壽辰。」
「就在你爹爹的壽宴上,有不少的女子,帶著孩子來給定安侯賀壽,說那些孩子都是定安侯所出。」
「你有不少弟弟妹妹啊。」
慕卿歌歪了歪腦袋:「不知道這一世,定安侯會不會帶兵上戰場,并且死在戰場上。」
「但與前世不一樣的是,即便是定安侯死在了戰場上,這定安侯之位,恐怕也與你無緣了。」
「畢竟,你想要的兒子,這一世也沒有辦法生了。但你爹爹,倒是生了不少。」
王煥志喉頭滾動,只咬了咬牙:「毒婦,我已經告訴了寧王的人了,告訴了他們,你其實是一個蛇蝎毒婦。」
「告訴了他們,你其實是重生的。」
「寧王知道了之后,定然會覺得你是一個怪物,然后將你給休了。」
慕卿歌輕笑了一聲:「你還在做著這樣的夢呢?一個瘋子說的話,誰會信啊?」
王煥志咬牙切齒:「我可以證明,我可以向他證明我所言非虛。」
「我知道很多的事情。」
「比如定安侯的那些私生子。」
「定安侯一共有七個私生子,我甚至可以告訴寧王,他們是誰所出,多大了。」
「我都知道。」
慕卿歌聞言瞇了瞇眼,盯著王煥志看了良久,一下子回過了味來。
「原來你都知道?」
「怪不得呢。」慕卿歌歪了歪腦袋:「我方才還尋思呢,如果定安侯有這么多的私生子,有這么多的外室,前世他戰死之后,那些外室和私生子怎么可能坐得住?他們應該會找來,要求分家產的啊。」
「他們當然找來了。」
慕卿歌心中滑過一個念頭,只定定地看向王煥志:「是你?你將他們悄無聲息地給處置了?」
「是啊。」被慕卿歌折磨了一場,王煥志也不再抱著一些虛妄的念頭,心里對慕卿歌簡直恨之入骨:「他們想要來搶我的定安侯之位,那我當然得要,將他們給處置了啊。」
「他們也很好騙,真以為我是一個傻乎乎的紈绔公子呢,竟然就信了我的話。然后我就以商議要如何分配家產的名頭,將他們都叫到了一起,直接給全部吊死了。」
「且我不只是知道這件事情,我知道的還有很多呢。」
「比如,我知道前世的時候,厲蕭是什么樣的下場。」
「我知道他和蕭青臨打得不可開交。」
「我還知道,是一個他預料不到的人,要了他的命。」
王煥志的確是紈绔,但也是在皇城這個圈子里面浸Yin長大的紈绔,且前世他也在官場泡了不短的時間。
這一次重生,不過因為剛剛回來的時候,有些太過不是時候,一回來就見到了這個女人。
加上后來打探到的消息,讓他知道了這個女人也是重生的,所以過于激動,沒有細想,才落入了圈套。
可這幾日,他遍體鱗傷,腦子卻異常清醒,他將一切事情都捋了一遍,便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手里有什么籌碼可用了。
但是,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要見到厲蕭。
這個女人明顯是破罐子破摔,在他面前徹底和他撕破臉了。
且這個女人,對他恨之入骨。
如果不能見到厲蕭,他遲早得要死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但這些事情,即便是同樣重生回來的你,也完全不知道。」
「厲蕭是什么情況,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如今不過是仗著自己寧王妃的名頭,所以才能夠這樣為所欲為罷了。」
「如果寧王死了,你成了寡婦,你也同樣,什么都沒有了。」
慕卿歌瞇著眼看向王煥志,心里暗自冷笑著,王煥志這是想要和他談條件?以此威脅她?
雖然她對王煥志說的話的確是十分感興趣。
但是,王煥志即便是知道,因為她的緣故,也不一定會對他們說實話。
她可不愿意,去賭王煥志的良心。
也不愿意,留下一個隱患。
慕卿歌笑了起來:「興許吧,興許寧王會死,我會成為寡婦,一無所有,我之前做的這一切都白費。」
「但可惜,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
慕卿歌將赤霄叫了起來:「去替我問問王爺,這個人,我可以直接弄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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